躺下别挣扎(H) 作者:在线写文不修正【完结】(24)

2019-01-25  作者|标签:在线写文不修正 高h 肉文 耽美h文 武林江湖


  这样说着,双城却是留意到这人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一定很痛吧,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就算是苦肉计,他何必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心下一片柔软,这人的赤子之心竟是将刚刚的梦靥都挥去不少。想到地牢中那疯癫的赵懿,虽然有些不忍,终究伸手去接那片血淋淋的鳞片。燕惊寒神色一松,知道双城应该是原谅自己了,虽然苍白着脸,倒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还没接过那鳞片,却是青影一闪,鳞片已失了踪影,而燕惊寒也再次突兀地倒飞出去,这下却是连后墙也撞穿了,笔直往后飞去,一时竟没了踪影。双城一惊,却看见岚再次出现在半空之中,扇着巨大的骨翼,手中托着的却是那鳞片。岚洒然一笑,刚才却是被那燕惊寒虚张声势给骗了,这人原本境界就跟自己差不多,此前就受了伤,又强行变身,必然无法持久,这样想着倒是忍不住赌一把,又倒回来,看来还真是对了。
  (这章的字数,就算昨天没更,修正也问心无愧了,还被拍飞?!嗯,至此,这算是显出主线了,披着玄幻和武侠皮的宫斗文啊,宫斗啊,乾清传人VS昆仑掌教,圣兽麒麟VS蛊王腾蛇,还有那不知道将倒向何方的废柴赵弟弟啊,双城的后宫尽是血雨腥风,谁是正宫?大家买定离手!喂喂……)
  见到岚狠辣的出手,双城只震惊片刻,立马拉好衣服站起,已是摆出了戒备的姿势。看到那人背生骨翼,手掣惊雷的样子,也知道他该是与玄青甚至夏侯类似,有他们凡人所无法想象的神通。
  原来与岚还算是友非敌,今日他屡次出手攻袭燕惊寒还能归结为他们之间的宿怨,但抢去赵懿救命灵药一事却让双城脸上变色,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总觉别有所图,绝非善意。这时,黄云城那些暧昧的意想早就被双城抛诸脑后,眼中甚至有了肃杀之意。
  岚看了看双城神色,又看了看手中那血淋淋的青色鳞片,眼中闪过不知名幽光,脸色也阴沉下来。本想将那燕惊寒彻底灭杀,神识却是感应到有人正往此处风驰电掣而来,心下一计较,按那萧玄青的飞遁速度,若是要灭杀以生命力顽强著称的圣兽麒麟,必来不及带走双城,这人又对他们的大事至关重要。
  一咬牙,终是张口吐出一团黑气,双城正想屏息,甫一触到那蔓延过来的黑色雾气便失了知觉。
  岚一手向前一抓,双城整个人便凌空到了他怀里。看到那人衣衫凌乱的样子,再回想刚刚目睹的亲昵画面,好不容易压下的杀意再次浮现眼角,终是怀中一紧,煽动骨翼急速飞离,临走时却是手臂一摆,月牙形白色光刃从小变大,直往某个方向奔去,所过之地竟是碎石翻飞,气浪翻涌不定!
  当远处的萧玄青赶来时赶紧一扬手,另一防御法宝八卦凝光镜祭出,八面小镜子在空中排列成圆,滴溜溜地旋转不定,镜光汇集一处,竟是硬生生把光刃罩了进去,镜面上也是白光暴涨,挣动几下后终是稳定了下来。
  当萧玄青再抬头,那陌生人已经挟着双城变成空中几不可见的黑点。虽然自己遁速不慢,但刚才惊鸿一瞥下看到的应是传说中的斩风翼,自己估计是追不上的。再分神一感应,果然自己匆忙中下在双城身上的追踪符已被人破去。
  心中一凛,不知那紫发金眸,背生双翼的又是何人,想来修为不弱,自己竟是从未听说!中州之地果然不比海外诸岛,藏龙卧虎。心下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双城安危,仍是继续奔向燕惊寒的所在——下在那人身上的倒不是追踪符而是自己一道简单的分神禁制,毕竟他并未全心信任此人,也是为了有备无患。
  岚却并未把双城带回升平城的昆仑分部,而是径直飞往了烈阳城——那里是二十多年前的大战遗址,也是昆仑教新的总坛所在,而夏侯天行早已在那里等着他的汇合了。虽然仍旧煽动着斩风翼,但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少有的,岚正在迟疑。
  他想到了夏侯传音过来的计划。真要这样对双城吗?虽然不是搜魂炼魄的邪法,但是以锁魂术强行封印一个人的记忆,再以炼魂术为他重造身份记忆终究有伤天和。但是想到夏侯承诺的簌玉功法诀,还有愿意让他也成为双城情人之言,仍免不了一阵动摇。
  再想到刚刚所见他与燕惊寒的亲密画面和眼中不加掩饰的抗拒戒备,心下一沉,其实经此一役,双城心中对自己也定是有了别样想法,再难一如当初。反正也得不到这个人,还不如顺应夏侯所言,让他成为两人的所有物。
  明知这是夏侯为了笼络自己设下的圈套,也知道这样雾影谷算是与昆仑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但是他心中隐隐有预感,夏侯对双城如此执着,绝不仅是为了鱼水之欢。
  至于这其中的秘密,他也是兴趣不小。自己只是蛊兽之身,本就未想过找个人类伴侣,只是床伴的话,与人共享倒也无甚大碍,况且那人还是与自己共谋大事的血缘兄弟。
  主意已定,岚也不再踟蹰,只在看着夏侯天行施展那锁魂之术时眼眸一眯,暗中一扬手,加入了自己所下的禁制。夏侯虽然有所察觉,却是故作不知,他施展这功法必须有人护法,邀了岚前来,自然也知道需要付出些许对价。而今他们已经达成了利益同盟,做出些许诚意总是必须。
  他本想下的是无法可解的禁制,刚刚看到岚那双精光四射的金眸,又想到日后难免会有什么变故,心下一犹豫,终究没有狠手去下不死不休的禁制,只叠加了自己的神识烙印,若没有修为比他高出好几个境界的人施法,必定无法破解。
  对于是否真的要这样做,夏侯自己也是有些拿捏不准的。以前只是因为这人能承受自己的阴寒内息而上了心,也有些惦念这人的床上风情,但要说钟情,倒也算不上。那日被双城吸去大半内力,本有些羞恼,回来修炼却发现功力大进,惊异之下翻遍古籍才隐隐猜测这人应是天灵之体,天生可快速吸纳天地灵气,修士若是与之□□也能借其体质以灵气洗髓易经,快速冲破修炼的瓶颈,简直是绝佳的双修鼎炉。
  怪不得六星连珠之局中此人确实关键,有了他便等于有了逆天法宝,何愁修为不进,大事不成?如此他才决定对赵懿下手,务必把这人拿捏在手心。
  当那萧玄青出现,他便知道不好了。这人若是被乾清宗的传人得去,别说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简直是遗祸无穷!本来想借赵懿之事把他拐入昆仑,至少不能让他相助赵懿。之前他手臂受伤,自己借着包扎之机探测他体内是否真有天灵之质,结果却是忧喜参半。
  喜的是果然是天灵体质,简直万中无一,百年难遇。忧的是这人体内已有灵力流转,看来已有人为他炼体,隐隐流转的却是道家真力,不久便可筑基,以后自己要控制估计殊为不易。当时他便决定要用魔道大法为他炼魂了,只有先把人绑在身边才能慢慢以魔功侵蚀,为己所用,与萧玄青一战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
  心下这样计较着,手中动作不慢,锁魂之术已经完成。一拍天灵盖,自己修炼已久的魂器——七杀丧魂钟祭出,岚也手下一扬,手中的阵旗阵盘在空中飞舞不定,百鬼阴罗幻阵随之发动。到底要为他编造什么样的身份呢?出身阅历的不同对一个人的性情影响不小,若是处理得当,说不定可按着自己喜欢的性子塑造这人,反正他想要的也只是这人的天灵之体,也对他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模样颇为不爽,不如就……
  脑中闪过数种方案,手下也不停顿,法诀连闪,他为双城编造的记忆慢慢在幻阵中闪过,岚看着那些画面,眸中闪过复杂难解之色,也不多言,只静静看着那些幻境在钟声的音波所过之处慢慢凝聚收缩,最后化为白光没入双城的前额。
  夏侯天行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只静静收功打坐,看来魂力损耗不少。岚走上去轻松把双城抱起步向了外室,据夏侯所言,过两三日他便可转醒,到时就是他们货真价实的情人了。回想幻境中闪过的画面,心下闪过奇妙的念想,竟是有些许的期待。安顿好双城之后,岚也回转密室打坐不提。
  “副教主,那霜剑门不肯归顺之事,你看……”身为昆仑教的外勤执事,老王毕恭毕敬地躬身询问着眼前背对自己的男子,丝毫不因对方是新官上任而有丝毫的怠慢。明明是平淡的眉目,一旦杀伐果断之时,眼中的狠辣却让人心惊。
  半月前教主新任命这位副教主之时,还是有很多教中元老心中不服的。他也不多话,只说了句:“我昆仑,从来是有能者居之。场中各位若有自问远胜于在下者,尽可上前赐教。”那一刻,外放的气势竟震得教中人各个暗自心惊。及至动手,前来挑战者竟无一合之众,被拉下场的挑战者也是伤筋动骨,这男子却连眉目也不动。
  事实证明教主的眼光毒辣得很,这位任副教主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行事果决,已渐渐得到教众的信任。“我记得他们门中有一位李姓长老的家眷并不在其门内。”
  老王回过神,对此言自是心领神会,踌躇片刻还是问道:“副教主英明,有了内应自是事半功倍。但是对这霜剑门,不知是彻底灭门还是仍然以招降为主?”
  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说了句:“高层都杀了吧,中层可用则用,让他们服下牵机引就罢了,下层门人不必管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无需我们自己动手,让那个新归顺的毒鲛帮去做吧。滴血不流,寸心何表?”
  顿了顿,倒是继续道:“王执事,人年纪越大心越慈不是坏事,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如果不想多种杀孽,就多把立功的机会让给年轻人吧。老夫人可安好?是否需要你日日伺候在侧?”
  老王心一震,这可是敲打自己的意思?难道自己家宅不宁,妻妾争锋,老母为此病倒之事副教主也一清二楚?心下一凛,那李长老的事情也不过在卷宗中一笔带过,看来这位副教主不仅心思缜密,御下,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啊。
  男子一直没有回头,声音也是淡淡,似乎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老王不敢再多言,只唯唯应诺。倒是想起传闻中这位副教主只有在教主和那位谷主面前才会展颜,不知是真是假?那般冷酷的男子真是他们教主的入幕之宾吗?想到这里,老王自然不敢再想下去,只诺诺准备退下。
  “把窗外那些玉雕的树都移走吧,种下桃树。在下面埋下酒坛子,待我教大业一成,便可痛饮桃花酿。”男子突然又开口,语音平平,垂下的眼捷掩去了表情。
  老王却有些迟疑,这些白玉雕琢,真金为叶的树可是金贵得很,中间还有几颗是用中州少有的珊瑚美玉雕琢成树,换上普通的桃树?“钟鼓馔玉终究死物,一醉千年岂非乐事?”
  这话似是说给老王听,也似是自语。老王本想抬头窥视男子神色并解释些什么,却在这“乐事”之中听出了不悦之意,再想到教主对这位副教主的百依百顺,终是没有多说一个字,只再次躬身应诺而去。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男子只继续静静站着。今日,天行他们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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