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番外 作者:沉木舟【完结】(3)

2019-05-27  作者|标签:沉木舟 情有独钟 强强 青梅竹马

  齐澜只好每次回信都隐晦地提醒他多写些别的。

  ——让他可以睹物思人看过瘾。

  宫闱深深,他在九重宫内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等一匹快马从城门那里飞奔过朱雀大街,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从一重一重的宫门次第传入。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在和平祥宁的定京,等着那封冰凉的带着漠北寒气的文书,等着那个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他一定会赢。

  如今战争落下帷幕,他也应该回来了吧。

  齐澜捻着手指,细细摩挲书信,上面笔墨飞扬,有如龙蛇飞动,就像那人一样,张扬骄傲。

  ………………

  距离定京万里以外的漠北云关,一只雪白的海东青一声尖唳划过万里无云的长空,三月的漠北冰雪仍旧没有完全融化,空气里还残留着剩余的寒气,营帐边不少士兵排成一列列呼喊着号子,绕着营地一圈一圈地跑着。

  白露拿着一盆热水走向主账,作为容王的头等侍女,一路行来都有士兵停下向她问好。

  一面简易的屏风将主账分为内外两处,里为卧。可沐浴,外为桌,可办公。账内一片昏暗,白露穿过屏风来到里面的大床旁,将手里的热水放下:“殿下,已经不早了。”

  一床被子将床上的人蒙得脸都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听到了白露的声音。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向里继续睡去。

  白露锲而不舍:“殿下,孟小将军很快就会来找你商量回京事宜了。”

  “啊--”床上的人咕哝一声,不情不愿地起来,斜着眼睛看向白露:“还以为战打赢了以后就能睡个好觉,白露你成心的是吧?”

  哪怕是刚刚起来披头散发,也掩盖不了容玦的好相貌,他挑起眼角带起几分凌厉,声音却仍旧是刚起来时的软绵,更何况白露是跟着他从小到大的,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了。

  ——不过是起床气发作罢了。

  白露眼睛弯弯:“是孟小将军急着要回去,他很快就要过来了,殿下还是快些收拾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容玦叨叨絮絮地说着话,接过白霜递过来的衣服自己穿上,“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

  白露低眉顺眼地听着,也不矫正他。

  收拾完毕,容玦的起床气也消了大半,他挥手让白露出去叫人:“让孟文彬进来!”

  孟文彬很快就进来了,给容玦行完礼后,他便催着容玦动身。

  容玦被催得不耐烦,反问道:“陵江的冰还没完全化开,怎么回京?”三月的陵江江面还残留着浮冰,江底也有,深浅不可知,船身即使不会被浮冰刺破也会有搁浅的危险。

  见孟文彬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容玦又道:“从漠北到定京,还是渡江走水路较快,要是走陆路要便要绕居霞岭,山路难走,只会更久,还不如多等些时日。”

  孟文彬张了张嘴:“可是,属下只是想回云州府,还没想要回定京……”。

  容玦:“……”

  孟文彬直接消声,容玦目光冰凉,冻得他将那句“想回定京的是您”给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云州是容王府所在的城池,漠北的中心城市,容玦率领二十万大军攻入龙城,将匈奴赶出漠北也就是这个把日的事。龙城一破,容玦就急急忙忙派人向定京报喜,眼下战场刚打扫干净,军队也整合得差不多了,孟文达也觉得该回去了,这云关草都不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何况,他是想回云州做一下婚礼前的布置来着,等从定京接受封赏回来,就可以把白露娶回家。

  容玦盯着孟文彬看了好一会,直把孟文彬看得颈后满是冷汗,只觉得自家媳妇平日真是不易,容王殿下虽然貌美却凌厉不女气,高挑的凤眼看人时更是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自家媳妇是如何熬过来的?

  待瞥到孟文彬的衣领都变成了深色,容玦才收回目光懒洋洋道:“整合三军,回云州。”

  “是!”孟文彬一跃而起,跑出去传令。

  雪白的矛隼从帐外飞进来,咕咕叫了两声,容玦伸出手臂,任由它将衣裳勾破,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将一封信绑在它脚上的竹筒里。

  “定京知道吧,把这信送给他,让他出城接我。”容玦哼了一声,“告诉齐澜,要不是不出来接我,我就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为倒叙,下章开始按时间线叙述

  海东青就是矛隼

  新文已开,不会做链接,有兴趣的可移步专栏收藏,感谢

  《恋爱游戏[娱乐圈]》文案:

  据说钢铁直男有以下三大特质:

  特质一:永远都能把天聊死

  特质二:花式不解风情

  特质三:对直男审美的迷之坚持

  当红小鲜肉陈晰不幸全部命中,粉丝为其终身问题操碎了心,声称:你能谈上恋爱算我输!

  直到有天他参加了恋爱真人秀《恋爱游戏》……

  《有龙则灵》文案:

  大魏国师灵则有通灵占卜之能。

  一日国师出卦:紫气西散,帝星暗淡,帝王不日将陨落,天数已定,无可挽回。

  长剑抵喉,皇帝陛下不信邪:“要是不搞死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神棍,我就跟你姓!”

第2章 第二章

漠北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慢,日头已高,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暖意。

  容玦揣着热乎刚出锅的云片糕,坐在校场栏杆上一边啃着一边看着校场上的战况。

  今儿是左将军孟立人从云关换防回来的日子,连同他带来的亲兵刚到不久,就被拉到这里。

  左边一列是孟立人的亲兵,右边一列是容王府的。

  这是漠北的老传统了,每年左右将军从云关换防回来都要带亲兵和容王府的比试一番。

  云关每半年换一次防,容王容绪每三个月去巡视一次。不过这个月容绪却没有去,校场比试他也没来。

  云片糕吃完了,容玦咂咂嘴,觉得还是不够,扭头看向高台,上面坐着左将军孟立人和容王府第一幕僚谢流。

  已近巳时,校场旌旗飘扬,双方兵士严阵以待,厚重的铠甲穿在将士身上,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将士一字排开,双脚跺地行进,脚下扬起细沙,校场土地不断颤动,将士们呼声彻天,气势凛然。

  高台之上,谢流满意地点点头:“此次比试,虽然王爷不能亲自前来,但也不能敷衍了事,双方仍需竭尽全力。”

  孟立人道:“这是自然,云关外便是匈奴,云州更是漠北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双方的军防都至关重要,不可有丝毫懈怠。”

  “正是如此,”谢流抚掌,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打开,“因定京那边来人,王爷不得空——”

  他顿了顿,回头看见高台上窜上一个人影,从容地拿起案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谢流喝道:“世子殿下!”

  “唔,什么事?”容玦将糕点吞下,细嚼慢咽直到完全咽了下去,才回了谢流。

  谢流脸色难看:“您怎么在这里?”

  “没人看着我,我就出来了。”容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孟立人一个笑脸,“左将军,您好啊。”

  孟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容玦,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知道他们王爷有个宝贝儿子,是云州的混世魔王,但奈何他每年都是来去匆匆,没见过几次。而容玦,则是经常跑没影到处惹事。

  容绪在和定京那边的人扯皮,没空管容玦,一不留神就被容玦溜了出来。

  “小殿下。”孟立人笑着应了下来,看着容玦一团雪白的脸,很是怀疑那些关于他的传说。

  不过,再想想他们王爷的性子,似乎也不是不是不可能。容家人长得都好,容绪眉目温和,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很难让人想到他其实是个杀伐果决的武将。而容玦,虽然现在还小,但白嫩的脸上嵌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吃着糕点,跟个团子一样。

  孟立人有些手痒,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笑道:“今日我儿也来了,到时也会下场,比殿下虚长几岁,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观看?”

  容玦眨巴眨巴眼睛:“他要表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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