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番外 作者:桃前偷闲【完结】(62)

2019-05-27  作者|标签:桃前偷闲 强强 宫廷侯爵

  当晚,众人在一山地洼处安营扎寨。

  藏身端一碟咸菜和三个馒头掀开帐篷走进来,朝荀裕和沈钧道:“饿了吧, 你们俩快来吃饭。”

  行了一日路, 还是三个时辰前吃过东西, 荀裕早已腹中饥饿,伸手拿起一个馒头, 干吃着,并不动那为数不多的咸菜。

  沈钧亦拿起一个馒头,又夹一筷咸菜到他嘴边, “拂尘这样干吃馒头怎么好吃,吃点菜,好歹有个味。”

  荀裕见那筷子纹丝不动贴在自己嘴边,面色如常张嘴,嚼罢道:“我不爱吃咸菜,你自己吃就好。”

  沈钧缩回筷子,突然伸出舌头舔一下,目光炯炯望着荀裕微动的嘴唇。

  一旁侯着的胡有毅登时跳起来,见荀裕却只视而不见、装作不知被人调戏,话到嘴边又拼命咽下去,心知有些话不是他该说的,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又生生别开头望向别处。

  藏身道:“咸菜虽不好吃,但就着馒头,倒有些味道。”

  沈钧却是笑笑,咸菜量少,料想荀裕是怕自己吃惯了大鱼大r_ou_,口里吃不下这些东西,又知自己不喜馒头,便把咸菜都留给自己。思及此,不时夹些菜送往荀裕嘴边,见他喉咙一动刚要开口,抢先一步道:“你我既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然也有馒头一起啃,有咸菜一起吃。”

  “……”荀裕看他一眼,再次张嘴吃了。

  胡有毅本来决定坚决不看他们的,却不知为何,不自觉就将目光锁定了那两人,这时看他们眉来眼去,吃个馒头都不忘谈情说爱,干脆憋着一口气出帐篷,落个眼不见为净,心中也舒坦些。

  洼地面积有限,大大小小的帐篷一个接一个紧挨着,错落有致,星罗棋布。这样虽能勉强装下五千人,睡觉却很是遭罪。

  此时夜深,帐篷隔音极差,只听四周都是鼾声、梦话声、乍冒出的响屁声,这声唱罢那声登场,全无节奏,此起彼伏。荀裕睡眠本轻,直吵得睡意全无。

  沈钧也没睡着,翻一个身面对荀裕而躺,又坐起来,眯着眼道:“夜还长着,反正也睡不着,拂尘想不想做些别的事?”

  “不想。”荀裕睁开眼道,恰好撞见他饿狼般的眼神,身体猝不及防一麻,被他点了x_u_e道,只如木桩一样定住。

  “沈钧你敢……”

  话未完,一个柔软的唇蓦地覆上来,四肢如同触须一样牢牢缠上了他。

  有了几次经验,荀裕知道他亲嘴不仅仅是碰碰嘴唇,一会儿铁定还得伸舌头,当即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沈钧仗着武功比他高便这般耍流氓,偏生自己又动弹不得言语不了,只觉一股浊气都堵至胸口,怒气上涌,眼睛亦赤红。

  沈钧似乎忍了极久,尝够了嘴唇的滋味,只一个劲撬他的牙关,正撬得欢乐,忽见荀裕主动张了嘴,忙趁机伸进去,却突然感受到危险,又倏地缩出来。就凭刚才他咬合的力道,自己若再慢退几分,不定舌头都被他咬断。

  “解x_u_e。”荀裕冷冷道,眼里明显带着警告。

  沈钧却是置若罔闻,鼻尖亲昵地抵住他的鼻尖,浓烈的欲望在瞳孔深处闪烁,再次吻了上来,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则隔着衣物目标明显地往下。

  荀裕眼神一僵,身子如同一根紧绷的弦,一肚子话没有出口宣泄,仿佛要爆破出来。

  南方的秋初并不比夏日凉爽多少,天气闷热,衣裳依旧单薄。

  荀裕脸红得滴血,那个地方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又正极富技巧地玩耍着,原本蛰伏之物刹那间苏醒,只顶天立地着。怀抱越来越紧,全身也越来越烫,汗水从额头曲曲折折流至鬓角,里衣也汗s-hi了。忘了是何时,x_u_e道早被沈钧解开,他已能行动自如。

  荀裕紧紧闭上眼,这种陌生的的感觉他还是头次领略到,迷糊地张大了嘴,任由沈钧在他嘴里攻略城池,任是他再能忍耐,自制力再强,此时也深深沉溺于这利极于宣泄的感觉中不可自拔。

  一阵灵魂深处的颤栗,荀裕全身虚脱般地躺着,却又说不出的舒服。失神片刻,终于回过神来。

  “拂尘是第一次?怪不得这么快!”沈钧说罢,又极委屈道,“拂尘好啦,我却难受着呢,自私的坏蛋,也不帮帮人家。”

  荀裕一掌朝他击去,抿嘴不言,红潮从脸上褪去,转而变得青白一片。

  沈钧一个旋转坐起来,避过那凶狠的一击,却又极暧昧地笑了笑,“拂尘用不着不好意思,这种事迟早得习惯。”又不怕死道,“晚习惯还不如早习惯。”

  荀裕胸口起伏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终于指着门道:“你出去。”

  沈钧涎着脸过来,“天都没亮,荒郊野外又是蚊子野兽的,叫我去哪儿?别气了,我知道你是怪我点了你的x_u_e,可我后来不是又给你解x_u_e了么?”

  不说还说,一说这话,荀裕更是恼怒,叫他如何能承认后来是他自己不想停下来?当即拂袖甩开帐帘,不发一言往外面走去。

  沈钧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解释道:“我知你脸皮薄,所以才点了你的x_u_e,你若不喜欢,我再也不点了就是。”

  “放手。”荀裕深吸一口气道,光听到他的声音,就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他现在心中烦闷,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沈钧见他往黑夜里走去,待要跟着,又叹息一声停下脚步,此时此刻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便让他一个人静静也无妨。对待感情,荀裕出乎意料的懵懂,因着从小到大都无人引导,全靠他一人摸着石头过河,再加上他本身也极少花心思关注那些事,即使如今已是谈婚论嫁之龄,仍似小孩般稚嫩得很。

  月亮如同被天狗咬了一口,静静地挂在天边。月光从树荫中漏下来,孤寂、寥落、清幽。徒留一地摇摇晃晃的影子。

  沈钧抬头看了看月亮,料想刚才这事对他刺激极大,跟上去反倒自讨苦吃,不如在这里等他回来。也不知等了多久,远远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料到是他回来,又灵巧地钻进帐篷去,闭上眼睛装睡。

  荀裕回来见他睡着,静静地看他一会,心里已作出一个决定。

  第二日天明,沈钧早醒来,头枕着胳膊含情脉脉地凝望荀裕,“拂尘睡得可好?”

  荀裕起身站起,只将他当成空气,用藏身送来的水净口洗脸。沈钧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夫妻哪有隔夜仇,过了一晚上,拂尘也该气消啦。”

  “是我不对,拂尘大人不计小人过,便是要打要骂也随你,我给你陪不是。”

  荀裕置若罔闻,绕道沈钧,径直走出去。沈钧一筹莫展地望着他消失在原地,终于开始检讨起自己来,荀裕的x_ing子怎么样,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吃软不吃硬,最不喜被人强迫。看来昨晚当真玩过火了。

  藏身默立在角落,目光转了转,又停在沈钧身上,压低声音道:“公子对荀公子做了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沈钧装作无所谓道。

  藏身看他这种态度,只当成了默认,瞪大眼道:“当真霸王硬上弓了?”

  沈钧白眼道:“那种事最是讲究你情我愿了,他是何许人,哪能让我硬上?”

  “公子说话就不能文雅些?太太若听到这下流话,又要打我们板子了。”藏身无奈道,“那荀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气我昨晚点了他的x_u_e。”

  “……”藏身捂着脸出去,这还不算强迫?脑海中已然出现一幅血腥 y- ín /污的景象。

  沈钧跟在荀裕前后一整天,好话坏话赔罪话都说尽,嗓子也哑了,他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没回一句话。

  趁沈钧离开半晌,荀裕唤来胡有毅道:“今晚你守在我门口,沈钧如果要进来,不惜一切办法拦住。”

  胡有毅欣慰地笑了,眼看着沈钧吃了一天鳖,本就心情舒爽,此时又听荀裕这般吩咐,料想荀兄弟总算开窍了,便道:“大伙都看出来了,那人对荀兄弟可不怀好意,有些话我原本不该说,也不好说,今日荀兄弟既然自己想明白了,我也少不得多说两句,便是得罪了荀兄弟,也请别放在心上。我是个粗人,只比你多活了十几岁。托年长几岁的福,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数不尽的男宠,可却没见着有一个好下场的,不是被那些所倚靠的男人抛弃,就是被他们的婆娘们使坏害了命。我们都是下面带把的老爷们,又何必非做那低人一等的矮子去?哥哥见你可怜,比我表弟还小几岁,身边也没个人照看,又怕你被那跟屁虫拉下水,才与你说这些。你放心,今晚你好好睡你的,便是苍蝇也好,那什么钧也好,都休想从我这儿进去,要想进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荀裕闻言呆了呆,知他说得在理,看他的目光已柔和许多。他自小生在皇宫,真正关心他、教导他、肯为他着想的人屈指可数,剩下一些不是等着看他笑话,就是伺机要他x_ing命。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心里不由亲热起来,又听他唤自己为兄弟,便温声道:“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数,今晚有劳了。”

  当晚沈钧过来,胡有毅守在账口,一手拦住他道:“夜深了,你白天再来,明天还要赶路,别打扰了荀兄弟休息。”

  沈钧道:“反正他也没睡着,我进去与他说说话。”

  胡有毅寸步不让道:“荀兄弟白日面色疲倦、眼圈青黑,你敢说不是你害的?你若真心为他着想,便让他好好睡一觉。男人之间开开玩笑便罢了,荀兄弟不喜欢你,你又何必仗着武功高强就欺负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又何时欺负了他?”沈钧歪着头道,又问:“是荀裕要你守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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