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穿越) 作者:夜嘀(上)【完结】(24)

2019-05-26  作者|标签:夜嘀 甜文 种田文 仙侠修真 乔装改扮

  云润生蹙眉:“这该是我的事,我跟许三少请假几天和你一起去。”

  “何必,你当信我才是,不就是挖几个石头?最多折腾半天挖回来的不是灵石。”

  云润生失笑:“极有可能。”

  黄粱仰着头哈哈大笑,姿态享受,肆意开怀。自打来到夷国,少年越发放飞自我。云润生琢磨,这才是少年真正的一面。

  “你在夷国的消息会不会被追杀你的人知道?”

  黄粱放下酒杯,撑着下巴,已是微醺,懒懒摆手道:“知道又如何,这不是庆国地盘。在这儿,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你的总督老师值得信任吗?”

  “老师不是傻瓜,我一来他就明白我的处境不好。但其实,我碍不着他什么事儿,放心吧。”

  “那你逃来夷国算是走对了。”

  “是啊……嗝……”少年一杯接一杯的喝,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小小年纪能从京城一路逃到海外,相当厉害。幸亏你身手不错。”

  黄粱高高举杯:“本殿下的身手在大庆若属第二,那无人敢当第一。何况现下还有你的符箓相助,只要不碰到你这类修士,我有何惧?”

  本殿下?呵呵。

  “哦,莫非传说中的大内高手还比不过你?”

  黄粱得意的又喝了一杯,歪着脑袋笑嘻嘻道:“谁说他们一定比我厉害?论身手我肯定比他们高明,若论杀人……那我比不上。”

  云润生意外的多看他一眼,未想到喝醉了脑子还挺理智。

  “身手如此了得,怎的做了落水狗四处乱逃窜,吹牛吹到外国来合适吗?黄姑娘,要矜持。”云润生又给他满上。

  黄粱手中酒杯一晃,愠怒道:“你竟敢说我吹牛?不许喊我姑娘!再喊就打你!”

  “黄姑娘,你怕是喝醉了。”

  “不许喊!”

  “黄姑娘,你打不过我。”

  "就打你!”

  “黄姑娘,喝多了小心尿床。”

  云润生一连窜的姑娘姑娘,乐不可支。

  “掌嘴!”黄粱大怒,酒杯摔了一地。

  冷风一吹而过,撩起黄粱如墨的长发乱舞,他应是晚间洗了头发,这会儿在院子里吹干了。

  云润生稳稳坐着,好笑的看着披头散发摇摇晃晃的黄粱,那一头惹眼的头发冷不丁让他想起电视里的洗发水广告,如丝般顺滑什么的……

  云润生忍俊不禁。

  “你还敢笑?”黄粱酒气冲天,摇晃着走向云润生。只可惜才走了没几步忽而一歪,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俊脸着地一声闷响。

  唉哟,肯定很疼。

  云润生任他跌了也没理,老神在在地欣赏醉鬼在地上挣扎。只见黄粱爬起来又跌下去,如此反复好几次如同不会走路的毛孩子,头发挡住了他大片脸,瞧不见什么表情。

  黄粱再一次摔倒,身躯匍匐在地面上,顿时大怒叫喊:“来人……快扶我起来!”

  云润生不理,接着看戏。

  “哇……”黄粱又一次爬起来摔下去,气得大叫:“来人来人!”

  黄粱一边急促大喊一边继续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都在不停的重复摔倒,声音越发气急败坏:“人都死了?”

  云润生瞧着瞧着觉得古怪,喝醉了走路都不会?眼见黄粱一身干净衣服滚的脏兮兮,云润生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他起身靠近黄粱,俯下身去拉他,黄粱竟软的像面条一样无半点力,全依上半身虚脱的靠着云润生哆嗦。

  云润生心中一紧,掰过黄粱的脸一瞧,竟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血,泪珠子还在不停往外冒。云润生惊异的扣住黄粱的手腕把脉,这瞧着不像是简单的醉酒发疯。

  黄粱晃着手想摆脱,表情扭曲的拽紧云润生的衣领:“庸医!要你们何用?”

  云润生扣住他的双手不让动,黄粱咬牙冒冷汗,痛苦的呜咽啼哭:“……疼死了呜呜呜……好疼哇呜……没用的滚开……”

  云润生放开他的手腕,满脑子困惑不解:“你到底哪里疼?”他把脉瞧不出黄粱半点毛病,脉象明明很健康。针扎般疼痛钻心的黄粱没有回答,只是激烈的挣扎,云润生无法,只好将他带进屋子放在榻上任他滚动。取过帕子给他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蛋。

  黄粱果然疼的翻滚,而后双手死死抱住腿部捶打,“啊啊啊好疼啊……”

  “腿疼?”云润生抓住黄粱的双腿,试探的用双掌输入灵力。

  黄粱猛烈的踹腿挣动,大汗淋淋的逮住瓷枕便砸向云润生:“滚滚滚庸医滚出去呜呜……呜呜呜……”

  瓷枕诡异的拐弯落在远处,继而茶杯、茶壶、鞋子等接二连三的向云润生砸过来,地上狼藉一片,唯云润生丝毫不受影响,扣住黄粱的腿一直不断的输入灵力,按常理早在灵力进入体内后便会自主调节,哪怕遇上治不好的毛病,起码可以有效的缓解病患痛楚。可此刻他的灵力被疯狂的吸收,无底洞般不见踪迹,黄粱的病痛没有半分缓解。

  云润生深深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黄粱,换做旁人,这般姿态一定丑陋不堪。可黄粱便是表情扭曲,依然让人觉得是个少见的美人。他没觉得半点可怕,倒是瞧着他龇牙咧嘴的眼泪直流,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云润生扶额。

  “呜呜呜……好疼啊啊……疼哇……”

  冷眼看着对方疼的打滚,云润生干脆收回手不再浪费灵力。他来到床头将黄粱揽起,本想找个东西给他咬,谁料黄粱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臂便狠狠咬住。

  云润生眉头一跳,试探的动了动手,对方咬地更紧,死死锁住的禁锢感,云润生啪的掐住黄粱的下巴迫使他松开嘴,满嘴血腥的黄粱闪烁着激动难耐的渴求目光,一张血嘴染红了洁白的牙齿,这张扭曲的美人脸,可没有之前半分可爱。

  手臂上鲜血滔滔。

  云润生眼神晦暗不明。

  不顾手臂的痛感,云润生摁着差点被生生咬下来的那块r_ou_挑眉,扬手给自己吃了一粒回ch.un丹。

  他再次扣住黄粱的下巴逼他张嘴,牙齿整齐圆润,除了右侧一粒小虎牙有些锋利,其余的看起来无甚杀伤力。

  “啊啊啊……”黄粱依然疼的哭叫,如扔进了油锅里抽搐的鱼。双腿蓬蓬狂踢木榻,活活像个癫狂的疯子。

  云润生叹气,扔下黄粱去厨房,挥手间扬起火焰以最快的速度烧了一大锅热水。别院是临时租赁作为两人私下的落脚点,宅子里没有安排半个仆人。等他准备好浴桶回到黄粱身边,对方已经从床榻上滚下来,屋中一应物件被摔得七零八落,膝盖以下的裤腿被撕没了,本来应该完好的双腿遍布血痕,再来晚一点,只怕每一寸皮都能被他自己生生抓破。

  竟有这般疼?云润生凝重的上前抱起对方,犹豫着要不要打晕他,晕了可以减轻痛苦,但他更想亲眼观察病症,以方便r.ì后治疗。

  本来烧洗澡水想给他泡澡舒缓,眼见双腿都是血痕,云润生打消了念头。

  被抱着的黄粱仍在激烈挣扎,双腿抽筋似得扭动想要挣脱,云润生不真用出几分力差点制不住,越疼越是力气大?换了普通人疼了许久早就晕了,黄粱却似相反。再次将黄粱放在床榻上,云润生直接绑住他的双手以免自残,又飞快喂他一粒回ch.un丹。

  木榻上的黄粱嘶吼哭叫,凌乱的衣衫血迹点点,伤痕累累的双腿犹在踢打,过了许久,腿上的伤痕慢慢愈合,不知道是药效还是病发的时长过去,疯狂的黄粱渐渐虚弱,双眼无神的虚张着痛哼呻|吟。

  凌乱的黑发垂在脸前,好似厉鬼。

  云润生静静坐在旁边守护,直到黄粱的动静越来越小,终于闭上眼昏睡过去,此时,天色将明。算一算,黄粱足足疼了两个时辰之久。

  云润生再次给他把脉,脉象正常。云润生表情复杂的打量安静地睡美人,心中疑虑重重。

  朝yá-ng从海岸线缓缓升起,霞光洒遍波澜的海面,越过石壁悬崖,投进岸边静谧的别院里,院中果树上硕果累累,落下一地金黄。

  木榻上,黄粱艰难张开眼。

  在离木榻几步远的正前方,云润生依然在盘腿静修。利落的黑衣劲装,不lun不类的及肩黑发,表情庄严而又安宁。

  黄粱愣愣盯着那如雕塑的人影半晌未眨眼。

  昨夜病发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事实上他起初喝醉了有些迷糊,但是疼痛席卷而来时便由不得他,鼻子摔出血,疼的人一个激灵骤然清醒。疼痛疯狂的叠加,昔r.ì在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和嬷嬷们都不在身边,宠他爱他的亲人也不在,孤身一人逃难几个月,一无所有的仓惶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人心。

  这段时r.ì里,他还活着,能吃能笑,都是因为道长。

  但是!他都摔倒糊一脸鼻血疼的想死了居然……没人扶。

  云润生一张开眼,对上黄粱来不及收住的小表情,那一脸的幽怨?

  “还疼?”云润生起身向前,在床尾落座。

  黄粱不自在道:“不疼。多谢。”

  云润生蹙眉微叹,一脸沉思:“抱歉,你这毛病我暂时帮不上忙,我对医术只有粗浅的了解,学艺不j.īng_,惯用灵力简单粗暴的治病,可惜对你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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