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初遇误终身(穿越)【完结】(61)

2019-05-26  作者|标签:

什么叫做他变成了成风泽,就算他变成了成风泽,那也没道理把李崇涵给捉了,可能历史上记载的毒酒真的是假的,但是亡国之事哪是那么容易能说的清楚的,不要告诉他,是他想囚禁李崇涵,才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怎么想,都不可能。

成风泽站起来,走了出去,他说让殷良告诉你吧,这些事情,那时候我的灵魂被你压制,知道的并不清楚。

一步步走上楼梯,没有回头,手上的扳指被他紧紧捏着,不能变形,却让他的手生疼,呵,他也带了它一千多年了。

林傲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李崇涵,眼睛里闪过了好几种情绪,思绪不停地翻转,却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他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假若这一世跟以前一样,他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再次因为一首词穿了过去,好巧不巧,正好穿越到了成风泽身上,那么,他有什么理由把李崇涵带到成昊,而不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待在诚文?

李崇涵开口,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天元592年,诚文新帝李崇涵即位两年,史称后主。

他从小读了许多书,作的一首好词,深得京城女子喜欢,这是从前的事情。后来做了皇帝,要忙的,就不只是吟诗作词的事情了,有时候边疆发生战争,再有时候户部尚书被举报贪了大钱,到了第二年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操心他的婚事。

时年他已是二十二岁的年纪,文赫渊娶了雅宁,生下一个儿子,已经可以叫他皇帝叔叔,莫文省早些年间也已娶妻生子,已是儿女双全,自然有一番乐趣,就连出了家的楼祁巳,也是在十六岁的年纪就娶了亲的,宫里的大臣没有别的本事,当媒婆倒是当的甚好,个个请他娶皇后,纳妃子,烦不胜烦。

整日在宫里写写画画,闲暇时拿出林傲曾经出现附身的东西来看,连北疆那棵松树,他也着人砍了一段拿来放在那小盒子里。

林傲最后一次离开,是在李辰凌死后,方巾,酒杯,发簪,床每一样东西,他都不厌其烦的看,不理朝政,不理民心。

成风泽写信给他说成昊准备要扩充疆土了,让他不要担心,诚文这里是不会动的,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皇帝便可以,位置最高,没人敢管,可是他不想,他想去找那个人,他的林傲,他可以再去找一个和智法一样法力高深的和尚,来把林傲找回来,不管谁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

渐渐地魔障了,喝酒,作乐,四处游走,民生凋敝,无人理。

天元593年秋日里,他牵了年迈的小林在或青湖旁散步,各色的菊花开的满地都是,耀人眼睛,让人难受,他已经不是十五岁初见的他了,二十三岁,没有老,也不再年轻,只是心里没有了那股蓬勃的朝气,最初的淡然也沉淀了下来,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接到了一封信,送信的人依旧还是那个给成风泽送信的,只是这字迹,却大不相同,许多字他都不认识,但是看了内容之后还是再欢喜不过。是林傲,林傲回来了,他捂着眼睛坐在地上哭,泪水从指头缝里渗出来,打在枯黄的草地上,消失不见。

诚文的兵力已经大不如前,皇上昏庸,后主无能,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许多地方意图谋反,即将大乱,竟会乱在了根本,他想,他不该这样对不起天下的。

于是又给林傲写了一封信。

天元594年春,成昊率兵十万直接攻入诚文皇城,擒走后主李崇涵,封位违命侯,囚禁在成昊皇宫附近的一个府邸里面,终日不得出来见人。

成昊吞并了诚文,成为了时日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而诚文本来的民情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逐渐生活和乐。文赫渊和莫文省在抵抗的时候被伤,一起逃走了,天下之大,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楼祁巳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一遍又一遍,敲着敲着泪水就落了下来,在木制的地板上晕染开来,一滴一滴。

李崇涵待在成昊,成风泽的灵魂被林傲压制,没有一点知觉。林傲想要跟李崇涵接触,但是又不愿意用成风泽的身体,两人只是待在一块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他一直想着,待到自己用成风泽的事情处理完琐事,就跟李崇涵长相厮守。

李崇涵不知道,在后来的时日里,林傲每天都持续头疼,起初他以为是成风泽本身的毛病,后来请了太医来看,才知道,这是最近才开始的症状。一直到死,他都没有跟李崇涵说过,若不是李崇涵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偶尔有一日看到了林傲记下来的日记,只怕会永远被蒙在鼓里。

天元595年,春暖花开,姹紫嫣红。

崇涵,现在,就好了。你待在这里,成风泽也不会赶你,我们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林傲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样子,他利用成风泽处理好诚文大大小小的事情,然后从他身体里离开,这么久,能看不能碰,他也是挺烦躁的。

李崇涵头靠在他肩膀上,笑的极是开心。他那一张苦瓜脸,自打林傲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想,林傲也许更喜欢他喜气洋洋,很是开心的样子,因为他这样的时候,林傲总是笑的很开心。

轻轻吻了李崇涵的额头,林傲俯身,唇慢慢碰上他的,微微探出舌尖,勾勒他唇的形状,却不伸进去,李崇涵抱着他的脖子,兀自探出了舌,一起嬉戏。

时间定格在三月初六。

林傲,林傲,起来了,今日你答应过我的,同我一起去诚文看看,我已经许久没回去过了。

李崇涵洗漱过后,回到两人的房间,抱着鼓鼓囊囊的被子,嘟着嘴说道。

昨日晚上林傲把他好一番折腾,答应过他要回去看看的,可不能反悔了。

没有人说话。

他把被子掀开,没有人。顿时慌张起来,他四处喊他的名字,担心他又不要他了,又回去了,他在院子里到处喊,到处找,被一纸诏书宣入了宫中。

崇涵,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成风泽坐在最上边的位置上,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光彩。

李崇涵坐在下面,抬起头望着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一个人影从角落里闪出来,一掌劈向成风泽的脖子。成风铭和成风姜都在底下看着,这一瞬发生的时候,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成风泽并没有事,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有了平时常带的笑意,转头对拍他一掌的人说师父。

恭敬有理。

李崇涵觉得他看不懂了,成风泽的师父,也即是柘黔,笑眯眯地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壶酒来,递了出来,对李崇涵说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送你这壶酒吧,可是我精心酿制,存了许多年的。

不远处的城墙外,智法捂着胸口满眼怨怼地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的火焰愈染愈胜,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在柘黔的注视下,李崇涵把那壶酒接过,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重新又递给了柘黔。柘黔还是笑着,把就分别倒给了成风泽三兄弟,顺带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之后,他就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喝进去。李崇涵心里紧张林傲的去向,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举杯就咽了下去,成风泽也是最先喝的。成风铭拿着成风姜的酒没有给他,自己在那里研究,一会儿嗅嗅,一会儿又看看,被一道劲风打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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