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人赋 作者:东方白药【完结】(49)

2019-05-23  作者|标签:东方白药 复仇虐渣 相爱相杀 江湖恩怨

  “这——这可怎么办!”

  “办什么办!由着他去,难不成你要跟着他一起送死?”

  “……”

  醉醺醺的李成茂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沿着走廊看见一间掌灯的房间,里面传出非常好闻的药Cao香味,像是有声音引诱着他靠近,他忍不住放轻脚步,带着朝圣的心情走向那个房间。

  他看见了铺满鲜花的大床,纱制床幔根本挡不住里面的身影,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似乎正在下棋。房间里的声音也清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其中一个玄衣男子将棋盘推向一边道:“我赢了。”

  另一个传着红衣的对胜负毫不关心,仰首轻抚玄衣男子的脸,笑道:“你够狠,当然会赢。”

  玄衣男子抓住红衣男子的手,在唇边亲吻:“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红衣男子收回手,却将脸凑到玄衣男子面前,似是向他脸上吐气,他道:“我可不认为你杀死亲生父亲,是为了我。”

  玄衣男子的额头碰上红衣男子的,手也准确的抓住了红衣男子的手,下巴一伸,准确地吻住红衣男子的唇,然后稍稍离开,又迅速吻上去,一进一退之间尽是暧昧缠绵。李成茂在窗外看着,有些脸红心跳,竟是幻想着自己是那玄衣男子,尽情的与那红衣美人儿嬉闹。

  眼看着红衣男子缓缓躺在了床上,任由玄衣男子亲吻他,面上竟不含一丝□□,他道:“慕容缪,你若想长长久久的拥有我,单是这样不行的。”

  慕容缪终于抬起头:“那要怎样?”说话间他便已解下了对方的腰带,将手伸进了那红色衣衫里。

  “嗯——”红衣男子扯他的头发,“先别摸那里——吉傲也应当付出代价,我看不惯他平静自由的生活,甚至装模作样开医馆做好人。”

  火红的衣裳被扯下来一半,李成茂透过床幔也能看见那比一般人要白上许多的光洁皮肤,慕容缪抓着红衣男子的手为自己解衣服,埋头轻咬他的耳垂和脸颊。慕容缪口齿不清的呢喃:“你真迷人——”

  “嗯——啊——嗯——慢点——”也不知被摸到了什么地方,红衣男子眼神变得迷离,抓着慕容缪头发的手,也变成圈着他的脖子。

  “嗯——我听你的——”

  随后,李成茂好像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咚咚咚咚跳的心脏,什么也听不到了,床上的两人有如即将干涸的鱼儿嘣进水里一般缠绵交融,晃动的大床和他心脏跳动的节奏接近,他靠在墙边不动,甚至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只是自己的想象,那样□□动荡,又和男女相交有些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茂听见有人叫他:“出来吧。”他便鬼使神差的站起了身子,像房间里面看去。那个叫慕容缪德人已经离开了,红衣男子却敞着衣襟坐在床上看他:“进来,刚才那人已经从那扇窗逃走了。”

  李成茂抿抿唇,很听话的推开了房门,有些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他从没见过——嗯——只见过一个——漂亮的超越x_ing别的男人,只是凭借面貌便能让人脸红心跳。

  李成茂扫了他一眼:“我——我什么——没看到——”

  “我叫梁佳人,你呢?”

  李成茂有些意外,抬头看像梁佳人的一瞬,也看清了梁佳人身上的吻痕,满是占有欲的记号。

  梁佳人:“我问你的名字。”

  李成茂有些站不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尴尬的道:“李成茂。”

  梁佳人忽然站起来走向他,拉着他的手,领着他坐在床上,不怀好意的凑近他耳边道:“刚才可看清楚了?”

  “没——我我我醉了——看不清——”

  梁佳人直接坐在了他身上:“你硬了——”

  李成茂推开他,慌忙的解释:“我——我看清了!我就是头一回见——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仔细瞧了个清楚——打算日后钻研钻研——”他身形站的笔直,好像这样就能显示自己的清白一样。

  梁佳人看向屋里还冒着白烟的薰香,又看向丝毫不受影响的李成茂,忽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匕首抵在李成茂的脖子上:“小子,扮猪吃老虎呢?说!你和京师李家有什么关系。”

  “我姓李,当然是李家人了!我家没和你结过什么仇吧——”李成茂已发觉自己的脖子发凉,有血丝流出来。李家出了全是医者之外,的确没与人结过怨。

  梁佳人冷笑,另一只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你家的确有人和我结仇了,我且问你,可认识吉傲?”

  李成茂下意识的答道:“不认识。”

  “那你在你家一定无足轻重,留你无用——”说着梁佳人就加重了力道。

  李成茂:“奥奥!我想起来了!我认识!我知道按辈分我应叫他一声叔叔,可我几乎没见过他,只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你想报复他,我指定能帮你,一点都不心疼,不犹疑!”

  梁佳人正要松手,李成茂忽然重击了他的小腹和手臂,迅速从他手中逃脱出来,抢来匕首指着他:“我们只当今日未曾见面,我没见过你,也不知你做了什么勾当,只有一个醉鬼路过这里,又离开了。”

  梁佳人扬扬脖子,淡淡道:“看在你是我师侄的份上,绕你一命也未尝不可,你走吧。”

第61章 红颜祸水,水祸红颜(1)

  苏雨炼沾床就睡,周身疲惫渐渐缓解,他舒服的叹气。隐约间就觉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说的却是他久远的记忆。“你——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和我一样——和他们共同生活。你是这里的少庄主,你爹很疼你,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待你很好,他们总把最好东西留给你先选,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甚至在你专注的看书的时候,帮你赶走鸣蝉和飞鸟——”

  眼前——是遍地血色,没有鸣蝉和飞鸟,只有令人窒息的慌乱。

  苏雨炼隐约明白这是梦,却挣脱不开,那个声音又在说话:“这里曾是你最常待的地方,学徒们在场上练武,你在外围看着。从不入场,也从不缺席,你喜欢观察他们的招式套路,偶尔能帮他们提点一二。”

  演武场,荒Cao丛生,没有半个人影。

  “你眼睛好,脑子也好。根本不需要cao练,你就能用说的把人打败,而且只用一招。”

  “我也很好,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厉害,就连你爹——你爹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在这里,大多数也是看别人练武。有时你会找我一起下棋,我却很少赢你。”

  “我那时是不专心,心里想的并不是如何赢棋。”

  “你不是我的对手。”苏雨炼心里忽然裂开了缝,这话的歧义实在太大。

  对弈的两人终于出现在梦境里,苏雨炼伸出手来触碰对面的人,却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梦中的人儿,只看着他扯着没用的话,满腔恨意压在心里,面不改色的试探伪装。画面忽转,两人对弈变成两人对饮。又有声音响起,那是苏雨炼自己说的话:“那么!你杀了我爹,是为了钱财还是兵器!你可以对一只流浪狗百般呵护,对流浪孤民仗义相助,为什么偏偏对我爹不仁不义?!就算——”

  雒闲拉住苏雨炼的手,叫他不要喝酒,声音也比寻常时候严厉:“酒有毒!”

  苏雨炼心里叫嚣:我知道啊,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然后他似乎是有些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人虚弱倒下,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

  那时候,雒闲没死,苏雨炼一遍遍提醒自己是在做梦,心却绞痛难忍,似乎是手臂上的短刀自己扎进了自己心口窝,很疼却不想反抗和责怪。

  “雒闲——”慌乱之中隐约有窒息感纠缠着他,他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梦,果然——

  天还没亮,他坐起身子喊道:“流影!雒闲呢?”

  流影从梁上下来,轻声应:“主子在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了。”

  “去看看他——”话未说完,便见窗外剑光一闪,隐约有打斗声。苏雨炼从床上坐起来,紧张道:“有刺客?”

  “外面有护卫拦着,有流夏负责夜巡,没问题的。”

  “雒闲呢!为什么总有人想杀他”

  流影一滞,摇头道:“您安心睡下,我一直在,还要好一会儿才天亮。”

  苏雨炼也觉得自己过于大惊小怪,雒闲应该常遇见这种事。可因为那恼人的梦让他心里非常不安,左右纠结一会儿他便穿好衣服道:“我看还是去看一下他比较好。”

  流影不说话,安静的跟在苏雨炼身后,苏雨炼刚刚打开房门,银色飞镖迎面而来,想躲已经太晚,苏雨炼下意识的闭眼,却只听到兵器摩擦碰撞的声音,飞镖被击打掉落在地上。流夏自不远处笑道:“小公子受惊了,且等我一等,马上处理好!”话音才落,狼藉的小院也一起安静了,黑衣刺客横尸在地上,只有一个勉强喘着气的女刺客被流夏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苏雨炼忽然意识到,这些刺客在自己的房间外面,目标应当不是雒闲而是自己。不禁开口问:“是谁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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