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爷不如娶庄主 作者:季孟夏【完结】(32)

2019-05-22  作者|标签:季孟夏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天作之合

  两人静静无语,只是看着对方。过了许久,林晏君才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厌烦你做甚。留你住于庄内,不是因你权势压人,如今也不会因着你的喜好而赶你,依你之言,我似乎与你同岁,亦未娶妻,难不成我也是不喜女子的?”

  说完这番话,连他自个儿都放下了,赵炎昱欢喜男子还是女子又何妨,他还是这个模样,这般行径,并未不同。

  再者,依着他的说辞,他在旁人眼里怕也是个断袖吧。

  “你是否欢喜女子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你不赶我离开山庄便好,毕竟皇陵的行宫我当真是住不下去。”赵炎昱松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免得说多错多。

  林晏君笑了笑,夹起已带了丝凉意的菜送入了嘴中。

  赵炎昱瞧了他一眼,默默地举筷,视线抬起时,看到不远处的两人,正亲昵地替对方布菜,不由会心地笑了笑。

  有些话他不敢再说,却也知今日自己说出了口,即使林晏君不厌恶自己,有些事终究是不同了,譬如日后他想再寻借口赖在他的床上,怕是不易了。

  赵炎昱的心思,终究因此而起了波澜。

  之后,两人各怀了心思吃罢午饭,便回了宅子,第二日清早,一行人就回山庄去了。

  将将回到山庄,赵炎昱便收到了赵炎祁的回信,信里只说他终于准备回去了,但绝不是因他写去的那封威胁之信。

  而与这封信同时到的,还有安盛帝的旨意,道是今年太后的寿诞,因着太皇太后丧期,不再大办了,就让他们这群孙儿都去哄着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难得的,他这个不受宠又被丢在这里的人也被他们记起,来召他回去替太后祝寿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陈年旧事

  安盛帝的旨意,赵炎昱自然不敢违抗,但一想到要离开无妄山庄,将有好些时日看不到林晏君,心里免不得又是一阵纠结。

  只是后来再想想,左右太后的寿辰便在这几日,他早去早回,尽量不在京城多呆,如此总好些。

  于是,他又拖了两日,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去林晏君那里搜刮了一个花瓶做贺礼,准备返京。

  然一行人早已准备停当,可他还站在门口,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快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住的地方了。”林晏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道,心道自打他同自己直言了喜好之后,整个人反倒放开了,看来是那日自己的话说太快了。

  “赶不上便赶不上,一群大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赵炎昱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垂头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块玉佩你收着,你去京城寻我时只要拿出此物,他们便晓得了。”

  林晏君看了一眼他手中之物,一瞧便知价值不菲,心中有些犹豫,然站于对面的人也生怕他会拒绝,径直拉过他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连着手一起紧紧握着。

  他们前后都站满了人,林晏君觉得他们这般拉拉扯扯的不太妥当,回神抽了抽手,却发现竟抽不动,便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而这一眼,看在赵炎昱眼里就变成了嗔怒的意味,一时看得竟有些呆了。

  “还不放手?”林晏君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招回了他已经开始神游的思绪。

  赵炎昱讪讪地笑了笑,这才缓缓地撤回手:“那我走了。”

  “快走吧。”林晏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山去。

  而这厢,赵炎昱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走到了马旁,翻身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因赵炎昱将时间掐得紧,于是路上一行人只能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城。

  将将进了城门,他便让张安派人去祁王府看看赵炎神是否回来,而他则是先行回府洗漱。

  然待他洗漱完毕,还未来得去问张安祁王之事,宫里便有人来传讯了,安盛帝命他进宫。

  “父皇是在城门口放了眼线,还或是在我的府里安c-h-a了眼线?”赵炎昱皱了皱眉,“怎么我才一回到府里未多久,他便派人过来了。”

  张安回望了他一眼,未说话。

  “张安,你将府里的人都排查一遍。”

  “是。”张安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后便跟着他进了房门。

  安盛帝之命赵炎昱自是不敢轻视,只能先行进了宫,一进了大殿,便看到赵炎祁竟也站在殿中,心中还暗自庆幸起来。

  “儿臣见过父皇。”

  “你回来了。”安盛帝笑着,冲着赵炎祁的方向抬了抬手,“你皇兄一回来,朕便派人将你召回来。看看吧,朕就说过你皇兄会没事的,如此你总该放心了吧。”

  赵炎昱转头看了身旁的兄长一眼,两人目光流转间已似无声的对话了一番,不过看到赵炎祁的气色不错,他也宽了心。

  “此回让父皇和皇弟担心了。”两人对视了片刻,赵炎祁抬手冲着上座的人说了一句。

  安盛帝备感安慰的点了点头,冲着赵炎祁说道:

  “这小子,若不是朕拦着,跑是要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你了。”说着,转而又看向赵炎昱,“朕晓得你们兄弟二人情深,但你就是不如你皇兄的沉稳,日后遇事要多向他请教。”

  赵炎昱素来对安盛帝的训戒之言,都是让其擦着耳畔而过,根本未放在心里,只是口中念叨:“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安盛帝点点头,又想了想道:“不过,也怪不得你,你府里也没个能说说知心话的贴心人,到也是朕疏乎了。”

  赵炎昱闻言抬头,微微蹙了蹙眉头望着上座之人,这话听着怎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之感呢。

  “你已是弱冠之龄,朕记得你皇兄在这年纪时,已经娶妻了。”安盛帝顿了顿,“你可有中意哪家的姑娘,若是身份不差,朕便亲自替你指婚。”

  赵炎昱闻言,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自己果然不该回来,这一回来父皇他老人家就挖了这么一个坑给自己跳。

  他们这么些个皇子,哪一个娶妻不是他指的婚,但是一些大臣或是大臣的儿子,他都爱c-h-a一脚,在赵炎昱看来,安盛帝便是乱点鸳鸯谱的那支笔。

  “父皇,儿臣怕是要辜负您的一片好意了。”无奈,赵炎昱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他总不能真让父皇给他指个女子为妃呢,即便自己可以不搭理她,但莫名多一个不熟的女子在府里,也太碍眼了,时不时的看见,岂不是坏了他的心情。

  “你何意?”安盛帝皱起了眉头,脸上已泛起了一抹不悦,他一介帝王,今日竟被自个儿的儿子给拒了,怎不让他恼怒。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年幼之时得过一场重病?”

  赵炎昱略一沉思,觉得有些事儿还不如今日挑明了,不过此事他所怀疑之人,自然是不能同安盛帝言明的。

  而安盛帝听了他的话,却是沉思了许多,看得底下的两兄弟有些心寒。看来他根本不记得那场近乎要了赵炎昱命的大病。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迟疑了半晌,安盛帝缓缓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已经想起来了的模样,“那又如何?”

  赵炎昱望着自己的父亲,凉凉一笑:“父皇怕是直到今日都不知我是因何而病的吧?”

  他话一出口,大殿内两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莫说是安盛帝,实则连赵炎祁也不甚清楚当年之事,只隐隐觉得定然是发生了何事,才令其生了大病。

  “因何?”

  “说来可笑,儿臣虽为皇子,然小小的一个宦官却能将儿子强行带走,逼着儿子看了一场极其精彩又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安盛帝惊的从座上站起了身来,一脸呆愣地望着他。

  “怕是连父皇都未曾见过那等场景吧,那可真是r_ou_屏风啊,那一群女子肢体交缠,就跟一团蛇似的,看过去满眼都是雪白。”

  说着说着,赵炎昱笑了笑:

  “他们若再等我长几年,许是我血气方刚,看着这么多高矮胖瘦又不着片缕的女子,当真会控制不住扑上去。只可惜,我还是小了几年,反到让人看清了这宫中的一切冷暖。”

  安盛帝的脸色忽紫忽青变幻的极快,看得赵炎昱心中发笑。

  “这,这是哪个死奴才干的,啊,都是哪些人,你告诉朕,朕要灭他们九族。”安盛帝怒吼着,气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而他的愤怒却丝毫未曾打动赵炎昱的心,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缓缓道:

  “多年往事,人事几经变迁,父皇如何还能找到哪些人,再者,父皇以为他们缘何连我一个堂堂皇子都感欺凌?”

  赵炎昱目光有些凌厉地望着他,竟让安盛帝有丝心虚。

  “父皇的子嗣众多,总是顾不过来,我母妃又是个低微的身份,如我这样的皇子,还不如父皇身边近身服侍的宫女太监,踩低捧高的事儿多的去了,父皇又何必此时来追究呢。”

  他想起自己多年来受到的屈辱,这一切的源头不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么?

  “你,这是在怪朕?”安盛帝拧着眉头望着他,呆滞地望着他。

  然,赵炎昱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不怪父皇,只是,如今我对女子毫无兴致,父皇还是莫要为难我了,也莫要害了人家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赵炎昱的过往,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懂,我还是写得很隐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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