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爷不如娶庄主 作者:季孟夏【完结】(10)

2019-05-22  作者|标签:季孟夏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天作之合

  于是,赵炎昱将压在自己心头的这件事毫无保留的同他说了出来。

  “本王的兄长,便是前些时间你也曾见过的那位祁王,他换防回京的途中受袭,眼下音讯全无,本王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这桩事,除了张安,他原本也没什么人可以商量的。

  眼下林晏君自动送上了门来,他想着他们二人之间并无利害关系,此事说与他听听也无妨,一来,自个儿还能排解愁绪,二来也定能让他晓得自己对他的信任。

  可林晏君不晓得他的心思,还惊讶于他竟如此坦然的将这等大事告诉了自己,毕竟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牵扯上皇族秘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也不晓得他当真是太信任自己了,还或是要害他。

  “本以为是王爷在庄里住的何处不舒心呢,这等大事,请恕在下帮不上什么忙了。”林晏君忙着撇清关系,眼下最好是他能立刻离开无妄山庄。

  两人心思迥异,各怀鬼胎,赵炎昱同他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是想听他提出什么见解,只是有个人听他说说话,如此便好。

  “本王同你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是想你做什么,不过你问及了,本王自然是要告诉你的。”

  他说得坦诚,不知情的定然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情意深厚,而林晏君自问实在不想同他结为所谓的好友,只可惜,这位昱王爷却不是这般想的。

  他将林晏君当作了自己的好友,才不管他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呢。

  林晏君的作派一向是明哲保身,但眼下赵炎昱还住在他的庄子里,与之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有些话也不是能省便省的。

  故而,他稍稍思衬了一番,想到孟显前几日告诉他,说赵炎昱那十来个府兵都突然离开了,想来便是为了此事吧,不过,倒是替他节省了不少银子。

  基于这个原由,他觉得自己还是需稍作关怀之意:“听闻王爷的府兵都回去了,这几日若需人在旁伺候,尽管同我说便是。”

  赵炎昱原以为是死活听不到这句话从他口里出来了,没想到他说得到爽快,不由心中欢喜,越发觉得他也将自己视之为友,连连笑道:

  “庄主果然讲义气,本王能与你结交为友,当真也是福份呢。”

  他笑得开怀,也未曾留意到林晏君微微抽搐的唇角。

  他们的所思所想,便不能在同一条线上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可说的人路过!

第11章 第十一章、雾城来信

  林晏君虽心中不愿,但最终什么都未说。

  赵炎昱心境大好,怡然自得的饮着茶,时不时的眯眼瞅一瞅对面侧身靠着石桌而坐的林晏君,见他专心埋头于书册之中,便好心的替他添了茶水。

  将将放下茶壶,便看到张安自远处飞奔而来,不由蹙起了眉头。

  张安平日处事甚为稳妥,显少有这般失态,他已许久未见他用跑着赶路了,看来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他不由心中一惊,蹙起了眉头,目光紧随着张安的身形由远及近,眼下他当真是不想听到任何消息,那怕是好的也不愿。

  然已经发生的事,又岂是他不愿便不用理会的。

  未及片刻,张安便到了跟前,似是跑了很远的路,一个习武之人此时也略有些气喘,眼见着他搁在桌上的茶杯,竟弯腰直接端起便喝。

  对面的林晏君愕然地看着主仆二人,他虽晓得赵炎昱较之他印象中皇族子弟有所不同,有时随x_ing的有几分江湖之人的气息,但张安这番举动委实不妥,他便不怕自家主子生气。

  再瞧瞧赵炎昱,只是淡然地望着张安一口喝干了属于他的那杯茶,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说话。

  张安放下茶杯,深吸了口气,探手入怀,说道:“王爷,有您的信。”

  看到张安递来的信,赵炎昱有片刻的迟疑,随即接过,扫了眼信封。

  林晏君看着他们二人水到渠成的一连串动作,心中暗暗揣测,他们不会以往在王府时便是如此吧。假若真是这样,那他对赵炎昱此人又要重新看待了。

  一旁的赵炎昱看着信封微微有些愣神,上头书着昱王亲启四个大字,可字迹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这信是何人所写?”他并未急着拆看,而是仰头问着张安。

  张安摇了摇头:“是咱们派去寻祁王的人捎回来的,属下问了他,是何人交予他这封信的,那人也说不清,只道是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又是他派出去寻兄长的府兵带回来的,难道此信与他兄长有关。

  “他们还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带回来。”赵炎昱念叨了一句,拆开了信封。

  书信之人的笔记与信封字迹相同,他不认识,但信的内容他CaoCao观后,却让他安心了许多。

  信下方的署名之人为祁郢,他想了半晌,认定自己不熟识,但信中所写的内容却与兄长有关。

  “兄长在雾城。”

  看罢信,他抬头看向张安,顺便将手中的信纸也递了过去。

  张安满脸不解,忙不迭的接过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只是看完之后,心中的疑虑更甚了。

  “据探子回报,祁王失踪之地是自西南方邯城回京的途中,祁王他们应该走的是西南向的官道,在距西章城百里之外遇袭,此时又怎会在雾城,这一东一西完全是两个方向啊。”

  南方,因着近两年与燕吴国相临的两座小城时常有小打小闹的交锋,显得很不安稳。

  此次赵炎祁趁着换防之际,去邯城探望驻扎在那里的几位昔日与之上阵杀敌的部下,亦是要叮嘱他们守好边疆,稍有风吹Cao动都需及时上报朝廷。

  而后再从邯城取道西章城,也顺道再探探与西齐的边防线,这些是兄长临回程前决定的,写予他的信中告之,按理知晓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送信之人。

  送信之人他相信靠得住,可这消息偏偏就是泄漏了出去,以至于让人在道上设了埋伏,而这个祁郢自称偶然间救了兄长,现下想想,只怕也绝非那么简单。

  “你可有问他,这封信是在何处拿到的?”

  雾城在东,邯城在西南方,他派出去的人自然只会往西南或往西章城的方向找,从雾城来的信又是在何处让两方接上头。

  “呃……”张安迟疑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这才轻声说道,“那人是回来通传消息,而这封信是在山庄门口接到的。”

  赵炎昱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居然已经让人家找到家门口来了,也没问到对方是何人,他花的那些银子都丢湖里去了吗。

  林晏君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还真想抬手抹一把额头的薄汗,也难怪赵炎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摊上这样的下属,也确实是万般无奈。

  如此想想,他顿时有些同情起赵炎昱来。

  “那个,属下这就派人去查对方的身份。”

  张安看着自家主子忽青忽白的脸色,忙说了一句,将信放在桌上,返身就往外头跑。

  赵炎昱胸口闷着一股子怒火,却因着张安识脸色的先行落跑,以至于他刚想骂出口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他话到是说得好听,说什么现在就去查对方的身份,只怕查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查到一丁点儿的消息,他对自己的那些属下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待日后兄长回来,他定要请他找个人好好来教教他的那些手下,将他们一个个都培养成优秀的探子。

  “既然已经有了祁王的消息,王爷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林晏君见他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张安飞奔离去的背影,脸色难得的不大好看,便忍不住出声宽慰着。

  早前他们还提及此事,赵炎昱为了祁王爷而忧心忡忡,眼下他虽不晓得信中写了多少有关祁王的消息,但至少不似之前,生死不明的让人揪心吧。

  赵炎昱深吸了口气,脸色缓了缓,捏着桌上的信本打算递给林晏君也看看的,但转而一想,还是算了,免得他又嫌自己多事。

  “是啊,虽说还不晓得皇兄到底伤势如何,但左右他还活着,本王也能安心些。”

  他知道皇兄还活着,但猜也明白定是受了伤,且应该伤得有些重,要不然这封信也不会由旁人代劳了。

  自然,也有可能是那个叫祁郢的人禁锢了皇兄,然从这封中的内容来看,却不像这个可能,此时还未探清对方的底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已经有了祁王的消息,那王爷是否要派人将祁王接回来?”林晏君问他。

  他问此事原因有二,其一只为客套的问一句,毕竟他方才可是认认真真地的将这事拿来同自己说了,他怎得也要关切上一两句的。

  其二,他想到赵炎昱的府兵都已派出去了,若他此时兴了去接祁王爷的念头,只怕是要开口同自己要人了。

  赵炎昱闻言,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本王倒也想派人去将皇兄接回来,毕竟未曾亲眼见到人,本王也不能彻底放下心来。不过……”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手旁的空杯,想到方才被张安用过了,于是又随手翻过了一个倒扣在茶盘中的空杯,先是替林晏君斟满,而后才替自己又倒了杯。

  “本王虽不知信中所写是否为皇兄的意思,然再细细想来,眼下确实不是将人接回来的最好时机,还是先等等,让他在雾城将养将养再议。”

  他寻思着,皇兄受袭失踪之事,这两日就会传回京城,介时父皇他们总该有所动作,特别是那些对皇兄使绊子的人,指不定眼下正暗自得意欢喜呢,且让他们再高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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