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晏秋：“……”
晏秋磨牙：“君琰，你敢打我屁股！”
君琰不仅敢打，他还敢再打一次。于是又是啪地一声，声音比先前还清脆一些。
君琰一脸冷漠地看着晏秋，道：“这次只是让你长个记x_ing，下次再做这种不把自个的命当回事的事，本座可不会这么轻轻揭过。”
晏秋瞪眼又蹬腿，“胡说，教主你都没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算好的呢！”
“人算不如天算。”
“那我也有法子脱身！”
“那也不行。”
“凭什么！”
“凭你是本座的人。”
晏秋：“……”
晏秋泄气，“教主你说情话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君琰皱眉：“本座没有说……”
“是是是。”晏秋打断他，扭扭腰要翻身，“教主你打也打了，说也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君琰：“……嗯。”
待两人就寝，君琰挥手熄灭了烛火，晏秋又摸到他旁边，指尖在男人胸前似有若无的画圈圈。
晏秋：“教主，我们明日便回去成婚吧？”
君琰：“……你刚从京城回来，不累？”
“真要歇的话，十天半个月都不够。”晏秋轻轻靠在男人手臂上，“等李言秋去世的消息从京城传过来，瑶姐总要办办丧礼，到时候恐怕去不得魔教了。”
君琰：“你做这事之前没想过？”
“教主可知我为何要让李言秋死？”
“……不知。”
“李言秋死了，他的画便成了无法重现的孤品。”
“当然，这个不过是次要的，我也不差这么点钱。”
晏秋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一口浊气，语气里有着难以察觉的轻快，“但世人是看到李言秋死了，京城那些人看到的则是萧秋死了，这个世上再无萧秋，没有人能以萧氏一族的名义再掀什么风浪……”
“教主，若子秋说子秋从来未想过复国，你会不会觉得子秋很没用？”
君琰：“不会。”
在黑暗中，晏秋笑的一脸满足，“我猜也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想做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君琰：“你想做什么？”
“我？”晏秋闻言，沉默片刻，语气有些迷茫，“不知道，不过若是什么事都不管，就只用吃喝玩乐，那大概会很惬意吧。”
君琰：“……”
晏秋等君琰接他的话，结果对方半天都不吭声，等到晏秋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才听到对方的回答。
“你若是想，本座养着你便是。”
第86章
晏秋还没到江南宁瑶就知道了消息, 等晏秋下了船，宁瑶本还想亲自去接，结果被其他事绊住了, 等忙完之后, 人没接到，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去了哪。
一打听, 却是知道了魔教分舵前发生的趣事，旁人不知道主角是谁, 宁瑶还猜不出来？
好么, 一回江南, 她这义弟也顾不上她这个姐姐了，先去看他的小情人了。
宁瑶心里吃着醋，但也没生气, 就呆在飞燕宫等着晏秋回去。
结果开开心心准备了接风宴，一直等到晚上，晏秋连个影子都没有不说，也不派人回去说一声。
所以第二天, 晏秋跟着君琰去飞燕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瑶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晏秋出门的时候就想到这种情况，见此一点儿也不慌, 笑眯眯地就迎过去，故作惊讶，“瑶姐怎么瞧着心情不好？谁给你气受了？”
宁瑶看着他面上那夸张的表情，忍了忍, 忍住了，皱着眉，道：“你还知道来我这，昨日里到的吧？怎么连个消息都不跟我说？”
类似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会知道’这种话是肯定不能说的，虽然晏秋是纯粹被君琰引去了注意力，加上宁瑶又是自己人，处的惯了就难免有那么一些疏忽。要是照实说了，宁瑶未必不能理解，但是肯定会觉得不好受。
晏秋眉眼弯弯，丝毫不乱，拉着宁瑶的手坐下，对君琰使了个眼色，让他自个坐一边去。
君琰：“……”
晏秋对宁瑶道：“原来瑶姐早就知道了？哎，错在我，我以为这次行踪隐秘，瑶姐兴许不知道呢。”
宁瑶一双眼瞪的更大了，一脸不满：“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不是不是。”晏秋忙拍拍她的手，撒娇道：“我知道瑶姐是关心我。只不过昨日回来，我风尘仆仆的瞅着也不好看，我也是怕瑶姐担心，想着先好好睡一觉，打点整齐了，再来瑶姐这讨点吃的。”
宁瑶没那么好糊弄，视线落在君琰身上，“那你就能直接去魔教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跟魔教比跟我还亲呢？”
晏秋也不会去算这个关系，闻言，看向一旁装石头的君琰，又转过头来，看着宁瑶，道：“这个，教主是个粗人，我想着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宁瑶：“我就介意了？”
晏秋撒娇：“瑶姐跟我好我还能不知道呢？我这不是想齐齐整整地，让瑶姐少cao这些心么？你瞧，我这次去京城，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我可没这么好忽悠。”
晏秋露出无奈的神色，安静半响，最终无奈道：“好吧，其实是昨日本想着清洗一番就来瑶姐这，结果又有些累，就睡了会……”
宁瑶闻言，微微皱眉，“怎么会这么累？”
“我这不是想着快些回来见瑶姐，所以路上就让他们快些赶路……”
“你睡到了今儿早上才醒来？”宁瑶问了句，也不等晏秋回答，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道：“瞧这饿的，快快，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点心，快吃点。来人！”
晏秋避重就轻，由着宁瑶摸他的脸，说道：“也是我赶太急了，也没顾得上给瑶姐带些东西回来。”
“我要你带什么，真需要那些个东西我自己让人却买了便是。”宁瑶这会儿似乎是忘了那回事，又拉起晏秋的手捏了捏，“我瞧着你又瘦了些，真是，赶那么急做什么。”
“瑶姐知我向来是不喜欢京城的……”
一来二往的，这二人又聊了起来，君琰一如往常地呆在一旁，默默喝茶。
聊着聊着，晏秋正拿着一块荷花糕啃着，宁瑶突然问君琰，“不知教主昨日与秋秋住在何处？”
晏秋动作一顿，差点呛到。
正跟他聊着呢，不问他这事，跑去问君琰做什么。
想着，晏秋的目光也看向了君琰，嘴里慢吞吞地啃着糕点，腮帮子微微鼓起，瞧着可爱。
被突然发问，君琰不急不缓地放下茶杯，先是看向晏秋，视线在他腮帮子上停留片刻，才转向宁瑶。
“自然是本座的院子。”
宁瑶闻言，侧头看向晏秋：“瞧着你也没搬什么东西过来，打算在那住了？”
宁瑶自然是想晏秋住在自己这，但她不直接说，而是先问问晏秋。
晏秋还挺喜欢昨夜那床软乎乎的被子，加上这次回来，君琰处处的顺他的意，晏秋住的还挺开心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江南住下去，昨日与君琰说了行程，今天也照实与宁瑶说了。
听到晏秋要走的时候，宁瑶还想挽留一下，后又听到李言秋的事，生生被晏秋给噎住了。
宁瑶：“说死就死了，你这也……”
“顺势而为，顺势而为。”晏秋笑了笑，不欲对此说太多，“若是可以的话，瑶姐能跟着我一起去魔教是最好的。不然，李言秋死了，飞燕宫什么反应都没，也太……”
宁瑶：“……等消息传开，我估计是江湖上心情最复杂的人了。”
前脚义妹刚成婚，大喜的日子，紧接着有听到义弟去世的消息，这……
宁瑶：“我可没你那神通。”装谁像谁，想哭就哭。
“这次还是要多麻烦瑶姐了。”晏秋也知这事有些麻烦，神色间有些愧疚，“哭倒是不用，哀莫大于心死，有时候不哭才是最难过的。”
听着他这语气，颇有心得的样子，一旁的君琰神色微微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有些y-in沉。
晏秋做的位置与他靠近，面对着宁瑶，所以第一时间未曾发现他的异常。他看着宁瑶，娓娓道来：“只是需要瑶姐减少一些出门的次数，吃一段时间的素，发一段时间的呆……”
他说的越多，宁瑶脸色越木，待到晏秋说完，宁瑶呈现一种表情空白的状态。
晏秋温柔地询问：“瑶姐？”
宁瑶木：“你平常就是这么哄骗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