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缘 by 黑☆花鸟十色【完结】(9)

2019-05-20  作者|标签:

  两生缘 (20)
「Oh MY GOD!你怎麽可能不认得我呢,子夏?」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眼角泛起泪光,双手夸张地捧著胸口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也不管程望秋的反应就开始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吧虽然那件事情我也有不对,食言而肥是我的错,但是我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爱情是无法理性的……」男人颠三倒四地说了些什麽程望秋压根没听懂,但他发现这个人说起话来有种奇怪的腔调,听起来很像他之前看到电视上播过的「维大力?义大利?」的广告。
  「呃……抱歉,我们认识吗?我受了点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程望秋将苹果吞下肚,放软了声音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问道。
  男人震惊外加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不像是作假,程望秋猜想他或许真的和程子夏是旧识,态度於是软了几分,握著水果刀柄的手指也松懈了下来。
  「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不是在生我的气吗?」男人趋前几步,睁著一双被眼泪濡湿的水亮亮双眼可怜兮兮地望著他,程望秋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灰绿色,发色也不是纯黑,而是深棕色里带了点红。
  撇开不太懂礼数这一点外,这男人的五官和面皮平心而论长得还挺好看的。
  「萧毓跟我说你之前出了车祸,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本来还以为他又在骗我了,没想到是真的啊。那你还记得关於我的事情吗?」「……我刚刚不是都说了我不记得你了吗……」这位先生是都没在听别人讲话的喔?
  「没关系,我们以前那麽要好,你一定很快就会想起来的。」男人吸吸鼻子,将那束百合搁在床头,笑咪咪对程望秋伸出手。「我叫做冯艾伦,是子夏你大学的直属学长,也是非常好的朋友。」「喔,这样啊。」程望秋露出微笑,同样伸出手轻轻回握了一下。
  冯艾伦的笑容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很难对他产生敌意。虽然还没有完全放松戒备,但程望秋想起这世界有一种很亲人的大狗叫做黄金猎犬,冯艾伦给他的感觉和这种狗倒是颇为类似。
  看见程望秋露出笑容,冯艾伦彷佛受到鼓舞般,话匣子一开就劈哩趴啦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
  「你最近手机都没有开机,我想找你聊聊天也找不到人,又怕你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打给萧毓那个恶毒男,才打几通而已他居然就嫌我烦!只说什麽他会照顾好你,叫我不要管太多,骂我说又不是你的什麽人,最後还挂我电话!你看,超过分的对不对!」程望秋但笑不语,只是心里早笑翻了天,原来昨天醒来时听见萧毓对著手机爆粗口,对象就是眼前这个人啊。
  看著一个陌生人说萧毓的坏话其实是件颇有趣的事情,不过过没多久就应证了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就到。
  「欸程望秋,我看我们今天……靠,你怎麽会在这里?」冯艾伦手舞足蹈讲萧毓的坏话讲得正高兴时,病房的门被人粗鲁地推开,萧毓屁股抵著门板,抱了个大纸箱站在门口,面色不豫地望著病房内的不速之客。
  冯艾伦转过头瞪著萧毓,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冯艾伦,谁让你来这里的?」萧毓阴恻恻地问道。
  程望秋几乎能听见萧毓磨牙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有点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麽过节,怎麽一见面就活像仇人相见似的?
  「怎麽?这病房就只有你能来喔!?我来探病的也不行吗!?」冯艾伦跳了起来,抓起那束可怜的百合花直指萧毓,摆出一个持剑攻击的姿势。
  萧毓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你看也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哪边凉快哪边待著去,没事来打扰别人家的两人世界做什麽?碍眼。都不怕被马踢吗?」「你……!」冯艾伦气急败坏,无奈口条压根比不上没耐心又刻薄成性的萧毓,只能在那里气得跳脚。「什麽两人世界!我哪有打扰什麽两人世界?你说谎话也要有技巧一点!我已非吴下阿蒙,才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被你骗!」「我骗你又没糖吃。」萧毓抱著纸箱走过冯艾伦身边,不冷不热地抛下一句话:「我跟子夏已经在交往了,你这麽大一根柱子杵在这里就叫电灯泡。不信的话自己问他去。」冯艾伦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望著程望秋,只见程望秋一脸无辜地冲著他点点头。
  「咦咦咦咦──我怎麽不知道──」冯艾伦瞬间原地石化。
  「都三十岁了还这麽大惊小怪,没见识。少见多怪。」萧毓冷冷地补上最後一击。
  ***「你怎麽突然回来了?不是要上班吗?」程望秋看著萧毓嘿咻一声将纸箱搁置在病床旁,忍不住小声地问道。他看见那里头装了不少文具用品,还有一些摆设用的装饰品。
  「被老板炒鱿鱼了,啊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啦。」萧毓耸耸肩,靠在病床边伸手摸了摸程望秋的额头试探温度。「出了那种事情当然不可能让我继续留在公司,要是哪天我大嘴巴说出来了,那你说他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当然是赶快找个藉口开除我才正常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算有良心,按规定给了我一笔满丰厚的资遣费,也算是封口费吧。」程望秋无语,看看萧毓满脸不在乎的神情也不晓得要说什麽好,只能伸出双手抱住萧毓,轻轻在他背上拍了几下聊表安慰。
  他想,再怎麽样表现得不在乎,那也是一份做了好几年的工作,而且还是萧毓从大学毕业就一路做到现在的工作,却因为一个不是自己犯下的过错而被开除,任谁都会心里不舒服。
  萧毓先是愣了一下,才低下头将额头抵在程望秋肩上,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好吧,他确实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麽潇洒。事实上他非常想要冲进董事长办公室狠狠给那个老头一拳,只是想想要是为此闹上警局又不划算而作罢。
  这种感觉真奇妙,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被程望秋这麽一抱,就好得多了。
  原来有个人在自己心情不好时可以依靠,是件这麽让人放松的事情。想著想著心头一暖,便低下头在程望秋唇上吻了一记,满意地看见程望秋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粉色。
  「喂,大白天的,你好歹也看看场合……」程望秋有些尴尬地推了推萧毓,虽然这段感情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也看惯了这个世界的人谈恋爱时自由奔放的作派,但他骨子里传统的那一面还是觉得,谈情说爱应该是关上房门才能从事的行为,萧毓的「大胆」老是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谁爱看让他看去。」萧毓虽然觉得这根本就没什麽,但考虑到程望秋脸皮的薄弱程度,还是放弃了再来一吻的念头,只是颇感可惜地舔了舔嘴唇,在程望秋的脸颊畔蹭了蹭以兹慰藉。
  真有趣,明明从前和任何一个**来往时也不觉得接吻这个动作有什麽特别的说,现在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却好像有点上了瘾。
  这一头程望秋和萧毓贴得极近地耳鬓厮磨,旁若无人地享受著温馨的两人世界,另一头冯艾伦好不容易从石化状态中回复过来。
  「等、等一下!你们两个怎麽可以公然黏在一起?太伤眼了!」冯艾伦指著他们两个大叫起来。「公开场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快点分开啦!」「干你屁事?」萧毓搂著程望秋不客气地回嘴。「第一,这里是私人病房不是公开场合,我要亲要抱跟你无关。第二,我们黏在一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第三,觉得伤眼的话你大可以离开这里,然後回去找你家的亲亲威錞宝贝抱个过瘾。综上所述,你可以滚了。
  」程望秋在旁边戳了他一下,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说话太冲了,态度要有礼貌一点。」虽然不明白萧毓对冯艾伦的敌意从何而来,但从交情来说他理所当然是站在萧毓这一边的,所以也没有出声阻止两人的针锋相对。
  「我、我……」冯艾伦在那里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大叫一声「你们都这样啦!都欺负我!」就冲出病房了,留下萧毓和程望秋两人面面相觑。
  「亏他还三十岁了,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萧毓模仿冯艾伦先前的语气道。「哼,想跟我吵,中文还不去练好一点。什麽已非吴下阿蒙,明明就还是阿蒙。」「……你就少说两句吧。话说他到底是怎麽啦?你们之间是有什麽过节吗?」「哎,说来话长。」萧毓叹了口气。「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子夏有个喜欢了很久的学长?就是冯艾伦。」「啊,原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程望秋击掌,恍然大悟。
  「不过恕我说句难听话,原来程子夏喜欢笨蛋吗?」
两生缘 (21) (限)---
「……话也不是这麽说啦,应该是因为学长的个性很好相处,跟谁都可以轻易打成一片,而且人很贴心又风趣吧。再说他是混血儿,长相本来就吃香……」萧毓越讲越小声,越讲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对冯艾伦的叙述根本就是在自婊无误吧!?想想那什麽贴心啦、风趣啦、个性好啦之类的形容词压根和他无缘,不是自婊是什麽?恼羞成怒之下乾脆不讲了。
  「然後呢?你还没跟我解释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那太长了,我不想讲。」萧毓绷著一张脸。
  「干嘛突然闹别扭?」程望秋戳戳他,一脸的好奇。「不然你尝试在三百字内简述之吧。」「三百字太短了我要怎麽解释啊。而且我刚被炒鱿鱼,奇檬子不好不想讲。」萧毓别过脸,还在闹脾气。
  「好啦好啦那给你一百字,讲重点就好。」「为什麽反而变短了啊……算了。」萧毓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道:「几年前子夏和另一个朋友同时喜欢上冯艾伦,两人差点从朋友变仇人。那家伙为了不让他们两人反目成仇,就表示两个人他都喜欢,但都不是他理想的交往对象,结果讲归讲,他最後还不是跟子夏的那个朋友交往了,害子夏难过得要死。」萧毓越讲越生气。「原本讲得那麽好听,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嘛,追求子夏的朋友时追得可殷勤了,还一天到晚当著子夏的面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害子夏每次看到他们都要难过好一阵子,一有空跑来找我寻求安慰。那家伙真的完全不懂得体谅两个字怎麽写耶,稍微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有这麽难吗?我最讨厌这种说一套又做一套的人了,光把话讲得那麽漂亮有什麽用?有够虚伪的。」「喔,但那是程子夏自己的选择不是吗?」程望秋状似无聊地托著下巴道,这个内幕对他来说实在没什麽吸引力可言。「是他自己选择要喜欢上这样的人,选择要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不放手,也选择了不和他们划清界线仍然继续来往。冯艾伦固然不够厚道,但在责怪别人伤害他的时候,不也该检讨自己为什麽要给别人这个机会伤害他吗?」「是这麽说没错啦……」「所以啦,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盲目的,你又何必为了别人的选择而气得半死呢?」程望秋笑了起来。「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了什麽决定、会有什麽样的结果,不是都应该自己清楚才是吗?你这是没吃面却在一旁喊烧啊。而且程子夏未必有你想像的那麽在意这件事喔。」「咦?」程望秋想起那本被他烧掉的相簿,心里感叹造化弄人。
  要不是程子夏对自己的感情实在太过後知後觉,萧毓对於这种事又迟钝得过分,从来没发现过程子夏跑来找他「寻求安慰」时可能并不完全是为了冯艾伦的事,他今天也不会有机会顶著这张脸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没事,我的意思是,就算可以预见你以後会变成一个糟老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老头子跟老头子多般配啊,你说是吧。」程望秋漂亮的猫儿眼眯成两个小月牙,粉嫩的唇瓣弯弯笑得灿烂。
  这记时速逼近两百的直球砸得萧毓一阵血压上升、心跳加速。以前的程子夏会对他冷笑、苦笑、像个兄弟般的纵声大笑,但这样带著点撒娇和亲腻意味的笑容从来就不曾留给他过。
  现在却是完完全全属於他的。
  程望秋的笑容让他越看越心痒,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涌起一股名为幸福的情绪,合丝严缝地将曾经空落下来的旮角给填得满满的。
  只是填得太满的结果,就是一不小心把一种叫做**的生物给放了出来。
  萧毓突然使力,双手抓著程望秋的手腕将人压倒在病床上。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发什麽神经?」程望秋不满地抬起未被压制的脚踢了过去,不过这一脚软绵绵的没用上什麽力,倒是嬉闹的成分居多。
  「发……下半身的神经啊。」萧毓一只脚隔开了程望秋作乱的腿,舔舔嘴角开著不合时宜的黄腔,一边用眼神上下扫视程望秋,想著要从哪个地方开动比较好。
  萧毓如狼似虎的视线太过灼热,程望秋抿著唇微微偏过头避开,一截苍白的颈子从病服的领口露了出来。
  看起来真是分外的诱人。
  萧毓的唇贴上程望秋的颈侧,牙齿轻轻在细嫩的皮肤上磨了磨,又麻又痒的感觉害程望秋忍不住笑了出来。萧毓横了他一眼,泄愤似地轻咬了一口,换来程望秋啊的一声低叫,差点又要抬脚踢他。
  「喂,大将军,你这样很煞风景。」萧毓含著他的耳垂口齿不清地道。
  「有什麽关系?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种地方做那档事吧,嗯?」程望秋被他挑逗得浑身发软,声音低哑了点,连眼角都不自觉地添上几分媚意。
  「反正门都关起来了,现在护士也不会来巡房,就试试看嘛。我还是第一次在医院做这种事,感觉会特别兴奋欸,你看,你不是也挺有感觉的吗?」萧毓的唇覆上程望秋的双唇,舌尖在他的唇齿间游走,另一手将程望秋的裤头扯下一点,手探进两腿间,隔著薄薄一层内裤时轻时重地揉捏起他微微抬头的性器。
  「兴奋什麽呀……啊、等等……」程望秋喘了一声,仰起头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萧毓熟稔的动作让他的阴茎一下子挺立起来,将内裤撑起明显的小帐棚,绷得有点疼痛。
  才交往第二天就上床,这样好吗?程望秋仅存的一丝清明理智思考著,但好像也找不出说不要的理由……更何况萧毓的手指技巧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舒服得让他差点一下子就缴械了。
  程望秋的手指揪紧床单,咬著下唇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之前活了四十六个年头从来没有人对他这麽做过,男人的手指抚慰著性器的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有些过份刺激。
  「这麽快就迫不及待了?」萧毓轻笑,程望秋已经完全勃发的阴茎在萧毓的手指下渗出几滴液体,将灰色的棉质内裤濡湿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
  萧毓手上抚慰的动作未停,另一只手也没閒著,撩起上衣衣襬,嘴唇往下一口含住了浅色的乳尖反覆舔吮著,还不时用牙齿轻咬,一波波涌起的快感让程望秋不自觉地弓起上身,自动将胸口送到萧毓嘴边。
  「这层布很碍事吧?那我就剥掉罗?」萧毓哑著嗓子低声问道,程望秋的脑子被快感糊成一片,压根没听懂他在问什麽,只是胡乱地点头。
  一把扯下已经被前列腺液沾湿的内裤,带著漂亮色泽的性器就这麽生龙活虎地蹦了出来。萧毓伸指按了按不断分泌液体的顶端,满意地听见程望秋唇角溢出细碎的**。
  「想叫就叫出来啊,硬憋著多伤身啊?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萧毓附在他耳边道,大手毫不客气地直接覆上程望秋的阴茎上搓揉起来,还不忘照顾一下後头两颗寂寞的小球,长年握笔而带著薄茧的指节对肌理细腻的性器带来新一轮的刺激。
  「嗯、啊啊……不要……」程望秋难受地摇著头,想要甩脱这过分强烈的快感。
  「不要什麽?应该是很想要吧。这种时候诚实点如何?」「混……啊、啊啊……去死呜嗯……」程望秋完全无法回答这种挑战羞耻极限的问题,嫣红的双唇吐出的全是断断续续难以遏制的**和喘息。情欲让他全身染上浅浅的粉色,湿润的双眼目光迷离神态媚得惊人,饶是万花丛中过的萧毓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裤档已经紧绷到了接近疼痛的状态。
  奇怪,以前和子夏上了那麽多次床,怎麽从来没觉得这具肉体有这麽诱人过?
  敏锐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开始微微颤抖著,萧毓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同时叼住一边的乳尖轻轻扯动再来回舔拭,逼出程望秋更多甜腻的**。
  「嗯、放手……快要……啊啊、啊……」伴随著一声短促的低喊,程望秋腰间一麻,挺立的阴茎开始颤巍巍地将白浊的液体一股股吐在萧毓掌中。
  「……这麽快?你该不会这几个月完全没有自己打过吧?味道有点浓耶。」萧毓看看手掌再看看**过後瘫在床上直喘气的程望秋,表情促狭地问。程望秋没力气开口只能瞪著他,但泛红的眼角实在表现不出什麽杀伤力,看上去倒是挺勾人的。
  知道程望秋脸皮薄,萧毓很识相地没再继续开玩笑下去,将病床上的枕头塞在程望秋腰下,手指沾著精液向後伸到那个还紧闭著的穴口,浅浅探进半个指节。
  「乖,放轻松点。」萧毓轻哄,其他手指按著穴口帮助他放松。
  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程望秋身体一僵,某些不太好的记忆一下子全回到了脑海中,冲淡了**後的馀韵。
  程望秋皱起眉头,被绑架的那段记忆理智上对他来说只是像被狗咬了一口而已,但身体却自动记得了被侵犯时的疼痛和不舒服,任凭他怎麽想放松身体却依然紧绷。
  萧毓埋在肠道内的手指感受到他的抗拒,想起先前的事情大概对程望秋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心里忍不住狠狠问候了那票绑匪的祖宗十八代。
  心里的小恶魔迸出来说:「美食当前还不开动,你真当自己是圣人吗!小心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另一头小天使给了小恶魔一拳,说;「要是趁人之危的话,你还是人吗你!小心程望秋从此不跟你上床!」正邪双方一阵激战过後小天使占了上风,萧毓只能暂时压下**,咬咬牙柔声道:「如果会怕的话就暂时别做了,嗯?」程望秋摇摇头,倒不是真的怕了,而是脑子恢复思考能力後他突然想起两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萧、萧毓……」「嗯?」「後面……还没清理,很脏的。」「……」也是喔……「而且我的筛检报告……还没出来吧?」萧毓一愣,半晌後才挫败地叹了口气,抽出被箍的发疼的手指。
  「……我居然忘了。抱歉,我真是个白痴。」因为不可能指望那群**强暴犯在精虫冲脑时会记得用保险套,而且他们还使用了来路不明的针头,所以程望秋送医後医生除了替他治疗伤处外,还替他做了爱滋病筛检,要等上几天才能知道结果。
  而在结果出来前当然是最好不要有任何性行为。
  萧毓郁闷到了极点,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没有什麽比美食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还要更痛苦的了。
  他现在无比地想冲到看守所把那群混帐强暴犯一个个拖出来剥个精光,让他们脖子上挂著木牌在台北市裸奔个十圈。当然,这只能想像而已。
  「喂……」程望秋抬起大腿蹭了蹭萧毓,手指比比他的凸起一块的裤档。「你那个……绷成那样很不舒服吧?不然……我用手……帮你吧?」要说出这句话完全是程望秋羞耻底线的一大突破,话一出口他就别过头咬著下唇小脸胀得通红,感觉比被刚才被萧毓手淫时还要羞赧,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好羞耻,整张老脸都丢光了啦。
  「我的天……你的反应简直是极品处男啊,可以不要让我觉得我好像在诱拐纯情的小男孩吗?」萧毓抚著额头失笑,心里那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也是见过风月的人,才不是处男。我只、只是……没这种经验而已……」程望秋小声嘟嚷,赌气地直接伸手解开萧毓的裤头,掏出那颇具份量的阳具,犹豫了一下才用没受伤的左手握住那根粗长的肉棒,缓慢地在上头滑动起来。
  萧毓双手环胸好笑地看著程望秋一脸谨慎地研究到底该怎麽帮他手淫,偶尔好心地开口「指导」。
  「要注意照顾前端啊,像我刚刚一样……不要握得那麽用力,你以为你在捏馒头吗?
  我这根是肉做的,不是面团好吗。」「罗嗦!」程望秋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你该不会上辈子完全没有打过手枪吧?这放在现代社会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奇葩了。
  」「闭嘴啦!」程望秋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力地抓著萧毓的性器搓揉起来,表情狰狞得活像是跟那根肉棒有仇。
  「喂、等……等一下……靠!轻一点啦!」萧毓惊喘,程望秋的技巧有够拙劣的,但些微疼痛中却夹著未曾体会过的爽快感,特别是当程望秋的手指大力摩擦著阴茎顶端的小孔时,汹涌的快感让他差点丢脸地腿软,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程望秋的肩膀。
  在程望秋毫不留情的动作下,萧毓居然撑不过几分钟就缴械了。
  「……我竟然被你这种超级菜鸟给撸出来了,突然觉得好可耻。」萧毓掩面。
  「哼,等我回去多锻鍊几次,下次保证让你仙仙欲死。」程望秋躺在病床上不服气地道。
  「……千万不要,我还不想精尽人亡。」---
(22) (限) (完)
在那之後,冯艾伦陆陆续续又来探病了几次,每次都和萧毓闹得不可开交,最後不欢而散,也不晓得这探病到底是在探谁来著的。
  有趣的是,冯艾伦好像认定了程望秋是被萧毓用了什麽手段给「诱拐」的,因此极力想要导正程望秋的视听,说了一箩筐萧毓的坏话。对此萧毓大感不满,每次看见冯艾伦表情就活像吞了只苍蝇,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过。
  对此程望秋只是笑笑,倒也不太计较冯艾伦的失礼。他知道对於这种直肠子而且不太懂得弯弯绕绕的人,人类通常只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萧毓那张恶毒而刻薄的嘴自然不太可能被归类为好人之流。
  不过最起码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心为自己著想的,虽然有点烦人就是了。
  而因为冯艾伦的频繁造访,让程望秋也有幸见到传说中为了冯艾伦差点和程子夏撕破脸的朋友何威錞。
  和程望秋的想像中的纤细美少年完全不同,何威錞是个有著率直笑容和健康肤色的阳光青年,头发修得短短的看起来像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在大冬天里也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和薄外套,手长腿长腰细屁股翘的身材极佳,活力十足的模样让程望秋看得口水直流,直哀叹自己为什麽是投胎到一只文弱的小白兔身上。
  「那个、程子夏……我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你心怀不满,故意和你断绝联络,所以也一直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现在想想我真的非常幼稚,而且心胸狭窄,再怎麽说那都不是你的错,是冯艾伦这只猪的问题,我也不应该拿这麽糟糕的态度对待朋友,非常抱歉。」何威錞一走进病房,将包得漂漂亮亮的水果礼盒往床头一放,忽然对著立刻动手拆礼盒的程望秋深深地一鞠躬道歉,吓得程望秋差点把又红又大的一颗苹果给摔在地上。
  「欸……那个啊,何威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事实上我出了场车祸,把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也不太记得和你之间的恩怨,所以你其实不用这麽自责啦,真的。」程望秋好笑地看著何威錞,心道还真是个坦率而且直来直往的孩子,和冯艾伦的一根筋倒是挺夫唱夫随的。
  「不,不管怎麽说我都应该要道歉,不然我会一直觉得良心不安。身为成年人却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实在相当不应该。」何威錞抬起头认真地道,一旁的冯艾伦一脸欣慰地点点头,被萧毓地狠狠用水果礼盒的盒盖在头上巴了一下。
  「痛欸!你干嘛啦!」冯艾伦抱著头大叫。
  「扁你啊,还能干嘛?你的小**都比你懂事,你怎麽不赶快道歉,还有脸在这里点头啊?」萧毓凉凉道。
  「子夏,你确定真的要跟这种人在一起吗?我担心你以後会被家暴欸!」冯艾伦转向一旁閒閒看戏的程望秋求助,却只得到程望秋一脸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安啦,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我、我认识不少不错而且单身的GAY,随便介绍一个都比这家伙好一百倍喔,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不必了,我很知足的。」程望秋抱著水果礼盒仔细研究起来,压根没把冯艾伦的话放在心上。
  「哈哈你看你,讨不到救兵了吧?还敢怂恿我的人爬墙?找死。」萧毓冷笑著再次举起盒盖,冯艾伦发出惨叫,病房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乐得仅一帘之隔、昨晚才刚住进这间病房的老先生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萧毓~打完了就来帮我削苹果~」程望秋拿起苹果比划半天,郁闷地发现废了三只手指的右手实在难以做到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他又不喜欢直接啃苹果搞得自己满手都是汁水,忍不住对著那两个正在你追我躲满病房跑的家伙喊道。
  「啊,我来帮你吧。」正直好青年代表何威錞连忙接过苹果和刀子,俐落地替他削起苹果来,边削边和程望秋閒聊道:「听说你和萧毓在交往?」「是啊,你该不会也要介绍对象给我吧?」程望秋盯著削好的苹果吞了口口水,不怎麽认真地随口问道。
  「啊?不会啦,别理冯艾伦那只猪乱讲话。」何威錞低笑起来。「萧毓其实是个满不错的对象,虽然看起来好像私生活很乱来又没口德,但事实上跟他有过往来的几个对象都称赞他体贴,而且也没什麽乱七八糟的怪毛病,最重要的是恋家,不太喜欢在外头应酬花天酒地,算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吧──啊,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对冯艾伦还有想法才这麽推荐他喔。」「你怎麽知道这麽多啊?」「别这麽意外嘛,这圈子很小的,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程望秋颇感讶异地看了何威錞一眼,这孩子看上去大咧咧的没什麽心眼,实际上心思却意外的细腻。
  而且苹果还削得挺漂亮的。好吧,他开始觉得何威錞和冯艾伦在一块儿有点暴殄天物了。
  「跟萧毓在一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很幸福的。」何威錞望著程望秋认真道。
  「……承您贵言。」程望秋笑了起来,真心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挺有趣的,倒是可以交个朋友,於是对何威錞一拱手聊表谢意。
  尾声「……Non! Rien de rien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Ni le bien qu’on m’a faitNi le mal tout 犪?m’est bien 犵蟖l ……」(注)Edith Piaf醇厚带点沧桑的嗓音揭开一室的宁静,双人床上厚厚的羽绒被动了动,底下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找到拿来当闹钟用的手机,按掉闹铃,咕哝了一句「什麽发神经的铃声」後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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