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与他的十二年 by black_di【完结】(18)

2019-05-19  作者|标签:


还没到学校门口,远远就看到那个带着超大耳麦戴个墨镜,一身时尚打扮站那儿装酷的男人,他跟J大的众多男生俭朴形象大大冲突,往那儿一站相当显眼,他侧头看到我,靠着墙的身子站直,伸手摘了墨镜,然后一脸张扬的笑,“嗨!”
真受不了这小子的笑,让人想犯罪……
“等久没?”
“刚到,哎,你们这学校的人也忒土了点。”
“切,人家是把精力放脑子里。”
“得,你家那位没跟来?”
“他做实验,没时间。”
“啧,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呢,他是不想看咱俩在一块儿吧?”
“……不是吧,”我愣了愣。
“我看你有时候挺精的,有时候迟钝的猪都比你聪明,”他撇嘴,“说你白痴都是侮辱白痴。”
“你那嘴不是一般贱,”我白他一眼,“他吃醋啊?”
“我哪知道,不过我估计你家他吃醋也不会让你看出来,那小子挺阴的。”
“你才阴呢……”我皱了皱眉头,我还真没见他吃过醋,或者真像阿涛说的我看不出来?
“得了,别想了,回去问呗,”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走,陪哥我转转北京。”
“去哪儿?”
“长城。”
“……这么俗……”
“啧,咋说也得看看,咱得当把好汉不是?”他嘿嘿笑着就拉着我往车站走。
我们转了N多车颠了半天终于到了八达岭长城脚下,下了车,阿涛就嘀咕,“奶奶的,我朴朔涛赚钱了第一个买车,这公交真不是人坐的,没挤死我。”
“你那钱不够买车?”
“切,我那是创业基金,我等赚了钱再说,”他笑得很狂,说实话我挺佩服他,自信、狂傲、藐视一切困难。
“你现在什么状况?”我记得他想创个物流公司,走他老爸路线。
“恩,申请过了,公司高干目前就我一个,哈,”他笑了笑,“我这段时间联系了很多家公司,谈成了三家,嘿,”他说着挠了挠头。
我沉默着看他,他明显黑了很多。联系了很多家……我不知道这很多家是多少家,一个多月了,才谈成三家,他该碰了多少次壁?我到北京来这么久他都没时间过来一次,每天该有多忙多累,我忽然有点心疼他。
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直就是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人。
“……阿涛,累不累?”
“累个屁,我精神着呢。”
“哦……”呵,他能承认就不是他了,“你要是累了别一个人挺着,兄弟是干嘛的……对吧?”
“……呵,”他揉乱我头发,笑了笑,“你煽情呢?还挺他妈有效果,”他抬头看了看长城,忽然说,“听说在太空看地球上的长城特清晰,那是唯一一个地球上清晰的人工景象。”
“……恩,对。”
“哈,那是修了多少次,修了多少代,修了多少个千年的东西,能不清晰么?”他低头朝我笑了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一样,付出不一定会成功,但一定可以增加成功的几率。那,长城这东西流了咱们中国人多少汗,多少血,现在不就成了一挺牛逼的东西么。”
我抬头看了看他,第一次觉得他说的话特哲理。
他嘿嘿笑着拉过我的手就往长城跑,“臭小子,走啦!”
我看着前面奔跑的熟悉身影,那有点黑了的皮肤,有点瘦了的人,忽然觉得他特有魅力,“阿涛,我忽然发现你挺男人。”
“我操,什么叫忽然发现!”
“哈哈,”我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他鄙视我。
那天的他给我留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印象,每个人的长大总会付出些伤痛和汗水,而他让我切身看到了一个人拼搏时的艰辛和魅力,他去美国的两年似乎让他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想是他的父亲让他改变了很多。
现在想想,成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十多年前初见时的那些人,我仿佛还能看到自我介绍时他们或青涩或冷淡或自信或嘻哈的模样,如今身边的这些人都已慢慢长大,曾经的纯真和调皮也渐渐消失,但我总能依稀感到,他们每个人独特的气质不论过了多久都存在在骨子里,那是时间无法消磨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有人说这只是空谈,就像阿涛、宝宝、凌珑、隋朗、肖林、小笛甚至我,我们的变化明显得好像以前的自己不曾存在过一样。但,我依旧可以从小笛的眼中看到我曾经最爱的那份纯真和善良,不管他变得有多么复杂和成熟,我依旧能在他喊的每声哥哥里感受到曾经的羞涩和依恋。
我想我身边的人们都变了,却也都没有改变过,那脸上张扬的的笑容都是如同初见时一样让我感到熟悉,不管身上包裹了多少层伪装,但他们心底坚守的东西在他们的人生里便是只如初见,不曾改变。

长城的宏伟我就不赘述了,反正我和阿涛除了俯瞰那万里江山时被震撼了以外,也再次深深地被中国的人口给震撼了,计划生育是很重要的,我只能这么说。
被人流推着上去挤着下来,我俩终于走完了惨烈的一程。到了山脚下腿几本都软了,我感觉我极度缺氧。
“我说……”我喘着气,瞪他,“咱俩身在北京,还偏偏挑十一跟全中国的人相约长城,合着你想当肉饼子啊……”
“哎,我也就是心血来潮么……”
“……敢情儿你就是心血来潮……”
我无语,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折腾死我。歇了一会儿,我俩晃悠悠地找了家饭店吃饭,正吃着,阿涛忽然问我,“你俩现在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下,“……挺好的。”
“得了,你别跟我装,不想说算,想说了我勉强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我笑了笑,“就是基本见不着面儿。”
“见不着面?他不也J大吗?”
“……呵,我俩课总是岔开,没什么时间在一块儿,晚上各回各寝,呵呵,反正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其实我很想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但前段时间我打十个电话八个有事,余下两次他匆匆吃完就走了,都没什么时间好好聊聊,他最近参加一个科技比赛,忙得每天睡不了几小时,虽然我很想照顾他帮帮他,但我们实在白天课程冲突,晚上聚不了太多时间,我又不舍得让他来回跑,有时候狠狠心就不打扰他了,让他好好睡个觉什么的,但我真是很想他。
“就这事儿?”
“恩……”我低头扒饭,想想就郁闷。
“啧,这有什么,你俩一块儿住不就得了。”
“啊?”
“啊什么啊,得,你别摆那表情,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俩宿舍远着呢……再说怎么一块儿住,怎么跟寝室人解释……”
“我说你是猪啊,不会租房子啊?”他受不了似的白我一眼。
“……………………”我呆了呆,这还真是符合朴朔涛的做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后来也忘了谈了什么,总之我脑子里一直回荡这个想法。
分开的时候朴朔涛笑着拍拍我的肩,叫我好好学习,他正经起来给人特可靠的感觉,只不过他正经的次数和我不正经的次数相当就是了。

回学校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朴朔涛的话,我初步算了一下,我现在兼职的钱实在不够交房租的,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想着把生活费降到了最低程度,但还是腾不出多少钱来,算来算去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租房对我来说是奢望,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正烦乱着,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是小笛,很开心地接。
“嗨!”
“呵呵,哥,今天玩儿的好吗?”
“挺好的,你实验呢?”
“哦,我实验做完了,还不错,你现在有时间么?”
“有啊,我就在寝室,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嘿,你楼下,我没想到你在寝室呢。”
“什么?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立刻弹起来,肖林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声音没什么波动地低低传过来,“别忘了带套。”
“………………我靠,”这小子是冷幽默天才,“我找朋友去。”
“恩,女朋友也是朋友的一种形式。”
“………………”我决定不理这个白痴男人。
匆匆跑下楼,看到小笛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百看不厌,心脏欢快地砰砰跳。
“小笛!”
“来啦,”他笑着走过来,“呵呵,吃饭去啊?”
“OK,”我揉揉他的头发,“宝贝儿,我想惨你了,哎,你那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啊?”
“恩……还有一个多星期吧,呵呵,哥,好久没见你了。”
我俩聊着到了食堂,我刚吃完也不怎么饿,就看着小笛吃,“今天你俩都干吗了?”吃着,他抬头忽然问我。
“挤长城,”我摇头,“真不是人去的,还好今天没带你去。”
“哦……然后呢?”
“然后就回来了啊,”他看了看我低头继续吃饭,我忽然想起阿涛的话,有点想笑,“哎,小孩儿,吃醋啊?”
“……”我还以为他会脸红,结果人家特平静地看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没做什么让我吃醋的事儿不就行了。”然后低头继续扒饭。
我呆了呆,忽然间觉得这小孩儿吃醋的反应挺可怕的,阿涛说的还真对,估计我是看不出来,他要是会闹还好了,他的沉默还真让我是不知所措。
“哥,你不吃啊?”
“哦,我和阿涛在外面吃完了,看着你吃就好了,嘿。”
“嗯,吃了喝了玩了,就该剩乐了。”他点头说了句,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我基本脑子短路,忙解释,“哎哎,我跟他只是哥们儿,恩,没什么……哎,你别瞎想,不是……啧。”
他不说话,还是低头吃。
我困顿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没做什么,爱想就想吧,我不会说话越解释越糟。我沉默,他也不说话,一瞬间饭桌上超级安静。
我正烦着,忽然看到他低着头嘴角有点翘,我呆了呆,“臭小子,你耍我呢?”
“哈哈哈,”他终于抬头,大笑起来,“哈,王若飞,你太逗了,哎,你别瞪我,谁叫你反应那么好玩儿,哈哈。”
“…………苏毓笛,我忍不住想敲你了……”
“切,头脑简单,就会用武力,”他笑着反过来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哥,你刚才表情也够臭的,哈,你要真是去**吃亏的也是我吧,还跟我摆那么硬的脸色,真是的。”
“……你都不吃醋……”我有点伤心。
“你跟那个朴朔涛出去我吃什么醋。”他翘个腿,腿一晃一晃的,“要吃早吃了,切。”
怎么说,以后的日子也一样,他从来不会管我交朋友,对我属于“无为”管制,也不知道是太信任我,还是根本没表现一点点地在意,导致我一直以为他大度得根本不会吃醋。
“小笛,”我俩在学校里闲逛,“恩……现在十一长假了,你明天有时间了吧?”
“有啊。”
“那后天也有时间了?”
“恩,有啊。”
“那大后天也……”
“有有有,我随叫随到,”他笑着敲一下我脑袋,“想我了啊?”
“呵呵,恩。”
“呵,还知道想我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干净了。”
“啊?”
“你天天也不给我打电话,好不容易打来一个还是要和那小子出去玩儿……”他垂下眼睛盯着地面,“你真的那么忙吗……”
“……”我呆了呆,有没有搞错,我不打电话是让你休息哎,合着你也是一个想法所以也不给我来电话……“小笛,你最近比赛挺累的,我想让你好好睡觉,恩……你不是挺能睡么,我想让你多睡几个小时……”
“哦……”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温柔,“哥哥,我很想你,真的。”
“……呵,呵呵呵,我、我也是,嘿嘿。”我挠了挠头,他一主动我就蒙,说话结巴智商下降。
“你跟我来,”他拉着我一路走到基本荒无人烟的角落,刚站稳,他就回身紧紧抱住我,我有点愣,我们能有一星期没见了吧,他想我也像我想他一样深么,我感受着腰间的力量,终于也伸手抱住了他。
“小笛……”
“王若飞你个白痴……”他头靠在我胸口,声音闷闷地,“我今天不打给你,你是不是又打算让我‘睡觉’……你真是猪……”
“好好好,我是白痴我是猪,”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脑袋靠在我胸口,声音传出来的时候,胸口很温暖,我笑着低头看他,“小笛,我也很想你,真的。”
“咱俩要是一个寝室多好……”他小孩子似的撒娇,脑子咚地撞我胸口,我好笑地紧紧环着他。
“呵……”我想到朴朔涛的话,没多想什么就说,“阿涛今天还让咱俩租房子住得了呢,”我感到怀里的人忽然抬头,我看着他愣着的眼睛,有点心疼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不起小笛,哥没钱……我租不起房子。”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睛弯弯的在月光下笑得像个精灵,“对呀,可以租房子,我都没想过……好笨哪,嘿,”他两只手抓着我的右手摇了摇,“哥,没事儿啦,我交房租就好了嘛。”
我心里有点酸涩,他明显地开心模样我真是不忍心拒绝,但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倚靠他,“对不起……我不能都让你拿钱……”
我看他眼里的喜悦一下凝结,心里难受却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不想花他的钱,那会让我时不时想到我和他家庭天上地下的差距,我心里有根刺,扎得我难受,或许以前我自卑过,那是唯一一个让我王若飞在他面前自卑的东西,就是钱,我不想让这唯一的不平衡**地展露在我们眼前。
“哥哥……”他还是想争取一下,虽然声音有点不自信,“真的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什么嘛,我可以……”
“对不起……”
“那……,我先出着,就当一半是借你的好不好?我当自动银行……行不行……”
“唉,”我叹了口气,看他小心翼翼想争取我同意的样子让我很难受,胃又开始配合地抽痛,我看了看他,又把他轻轻抱在怀里,“小笛,对不起,”他靠在我身上终于不再说话,我的下巴抵在他头顶,他好像又高了一点,呵,这个从一米五七就开始在我身边成长,到了现在一米七五的身高,他长大了,却还是在我面前这么孩子气,这么单纯,“小笛,再等我几年好不好?我发誓,我王若飞可以混到挥金如土那一天,然后我答应你所有事情,你再等我几年,恩?”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终于他抬头,笑了笑,“挥金如土……怎么听着这么像昏君恶霸之类的……”
“呃……”我挠挠头,“嘿嘿,我语文不怎么样么……你凑合着听听哈。”
“还真不怎么样,”他低声笑了笑,然后抬眼看向我的眼睛,“王若飞,你知道么?你特逞能,好像什么都自己能扛,什么都不跟别人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做,明明有很多人想帮你的,”他忽然抬胳膊摸摸我的头发,“哥,你有时候坚强得让人心疼……”
我呆住,愣愣地看着他满是温柔的眼睛,忽然间有点恍惚,是什么时候,那个以前仰着脖子看我的人已经长这么大了……我猛地抱住他,低头吻住他的唇,我感到心底的某处翻滚着什么,我叫不出名字,但我知道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地方,属于一个叫苏毓笛的人,完完全全占领着的地方。
我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他乖乖地张开嘴任我掠夺,然后也开始响应我,狠狠地吻着我,我们的吻似乎总是激烈的,那种柔情的亲吻屈指可数,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总是激烈地燃烧。
他的两只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一只手箍住他的头,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我感到他下面一点点有了反应,身子压在我手臂上的重量也越来越重。等我们终于分开的时候,他全身靠着我,大口地喘着气,我抱紧他轻轻抚摸他的发。
“小笛……”我笑着摸了一下他下面,“怎么办?”
“……”他脸有点红,没说话,只是抱我的手臂更紧了些。
“……”我逼自己的理智压倒情欲,再怎么人少也不能保证没人来,我不能让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要保护好他。我把他紧扣在我怀里,一点点地等**消散,很难受,我想他也一样。他没说什么,就是静静靠在我身上,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缓下来,我心疼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不起……”
“……”他摇摇头,抬头笑了笑,“你怎么总跟我说对不起……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要总道歉。”
“呵,小孩儿,”我摸摸他头发,“我妈在我小时候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不要总说对不起,除非你从心底觉得对不起那个人。”我笑了笑,“虽然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后来习惯了这句话,真的不太喜欢说这三个字,但我好像总是对你说,呵,我是真的觉得……有时候对不起你。”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有时候对不起,应该说他爱上我就是我对不起他的开始,没有这个开始就不会有后来所有的对不起,我活到现在说过的对不起几乎都是给的他,因为他走到了我心底,所以才让我从心底感觉到对他的歉意。
“…………傻瓜……”他站直身子,敲了一下我的头。
“回去吧,我送你。”
“嗯。”


快到他寝室楼下的时候,他忽然说,“对了哥,我忽然想起来有个实验明天得完成。”
“……哦,这样啊,”我勉强笑了笑,“我陪你……行么?”
“不用啦,还有几个同学一起的,你在那儿呆着多没意思,”他笑了笑,安慰似的摇摇我的手,“对不起嘛,明天没时间了……”
“呵呵,没事儿,”我还是想让他轻松地做实验,不想给他负担,“别担心我啦,我可以打球看书么,你自己努力,实验小心点。”
“嗯哪。”他笑着点头,摆摆手“晚上早点休息,晚安啦。”
“恩,晚安。”
我自己一个人晃悠到寝室,看到肖林和张枫两个人掰手腕儿,于是又和他们胡闹了一晚上,最后以张枫获胜而告结,张枫有点胖,不过倒是挺灵活的,性格有点粗犷,莫黎是很瘦小的南方男孩儿,老家是杭州的,笑起来很腼腆,长得有点像女孩子,清秀得不行。
第二天我们全寝一起出去玩儿了一天,晚上回来肖林笑着给我讲了一些他追凌珑的郁闷事迹,不过他全当好玩儿了,说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眷恋的感觉,我庆幸凌珑没喜欢上他,这小子绝对是喜新厌旧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一个,“不过,她还真是有点特别,”他笑了笑,“她说等我有够87个女朋友以后再找她,她说88吉利……”
我黑线,得,俩人一个比一个能掰,我还是隔岸观火比较实在。
一整天没见小笛晚上给他打电话,我听出他声音有些疲惫,看来累了一天了,于是我说了没多长时间就挂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小笛说明天还是没时间,我也只能苦笑,昨天晚上说的随叫随到好像做梦一样。
十月三号,十一长假第三天,我还是打算继续逛北京城,这个城市我很喜欢,那些听说过的名胜古迹我发誓要走个遍,正这么想着电话忽然响了,是凌珑。
“喂?”
“嗨,你在哪儿呢?我打小笛电话他不接。”
“我在寝室啊,怎么了?”
“嘿,我在你们学校西门,你们今天有时间没啊?”
“有啊,我就等着十一这几天放松放松好好玩玩呢。”
“真的?太好啦,我们寝室那几个女生就知道逛街买衣服,无不无聊啊,我还是喜欢跟你们男生疯,哈哈,”她顿了顿,“隋朗那个臭小子今天有比赛,你俩呢?”
“小笛做实验没时间,就我一个人有空。”
“哦……也行,你出来吧,我在西门等你。”
“什么叫也行,那么勉强……”
“切,”我听出她的声音在笑,“那好吧……太好了!你出来吧!!我在西门等你啊!!!”我听电话那头铿锵有力的喊声头皮发麻,这女人真是活宝。
我刚要挂电话,就听里面又喊了一声,“喂喂喂,等一下!”
“干嘛?”
“你别告诉肖林,你俩一个寝的对吧,保密保密啊……”
“呵,你等着吧,拜。”
刚挂电话,就听肖林问了句,“谁啊,真能喊。”
“恩……”我忽然想看看他的反应,笑笑说,“凌珑。”
“……”他倒是挺让我意外地愣了一下,“呵,还真像她风格,小疯丫头。”语气里的一点点宠溺让我转不过来弯儿。
“呃……她不让你去,指名了……”
“……呵呵,”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你们好好玩儿,”说着就出门了。我茫然地挠头。
那天我陪凌珑疯玩儿了一天,这个女孩子有种让人开心的魔力,跟她在一块儿很放松,看她没心没肺地嘿嘿大笑让人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起来。我俩先去了石景山公园,疯玩儿一上午,坐过山车的时候她嚎得地动山摇的,我忽然间觉得她和朴朔涛一个性质,就是那么漂亮的脸真是长错地方了……
“我说凌大小姐,你嗓子不疼啊?”找了个地方休息,我买了两瓶百事可乐,很意外她也最喜欢可乐,还同样是百事。
她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口,嘿嘿笑,“哎,这下不疼了,还有力气喊~”
我无语,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力气还挺大。
“王若飞,我有种觉悟。”
“干嘛?”
“我要学跆拳道!”
“啥??!!”
“你看我有没有慧根的样子?”她俩眼珠子瞪着瞅我。
我汗……“你头顶几个旋?”我学老顽童,笑得一脸猥琐。
“…………我靠……”
“啧,小姑娘家的,有辱斯文。”
“哎哎,这是小笛的名言,”她笑了笑,忽然嚣张的样子没了,笑得有点苦涩“呵,以前他经常说的,呵,说我有辱斯文,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完全可以理解小笛喜欢她的心情,她真是个好女孩,爽朗直率聪明又漂亮。
“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木头脑子一个。”她忽然声音又活跃起来,“哎,不想了,想多了没用。”
“呵,小丫头,”我摸摸她脑袋,笑了笑,“你真的很好,别伤心了,会有人珍惜你的。”
“……”她呆呆地看了我一下,“呵,你和苏毓笛怎么玩儿到一块儿去的,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只能呵呵笑。
“小笛他,不太会表达,总是跟人保持距离,很冷淡……你呢,有时候特温柔,有时候严肃起来特可怕。”
“可怕?”我有点意外。
“恩,嘿,你记不记得高一你发飙那次?”她回忆似的笑了笑,“你那件事办得太帅了,那是我第一次看你生气的样子,真酷。”
“哦,那个呀,”我想了想,那是高一时候有两个男生考试传纸条,监考老师正好出去了一下,导致整个班级都开始混乱着传答案,我作班长的不能让考场那么喧闹混乱下去,于是就挺森严地走过去把他俩的纸条夺过来撕了,然后冷着脸很严肃地警告他们几句,估计我平时形象挺温和的,基本全班没缓过神来,万籁俱寂的时候老师进来了,看见我站在前面楞了一下。
“你站这儿干嘛?”
“哦,上厕所。”
“……你手里拿的什么?”
“……”
老师走过来,对我伸手我只好把纸条给他,不过还好撕碎了也看不出笔迹什么的,“谁的?”
我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抿着唇,我心里叹了口气,刚才说的那么狠,应该有教训了吧,于是我说,“我的,不过是地上的垃圾,我捡了上厕所顺便要扔。”
“…………”老师也不是傻子,可能看我一脸淡定也问不出什么,说了我几句就让我走了。
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凌珑笑着说,“要不是我先看上小笛了,说不定就跟着你混了,哈哈。”
“……呵。”
“其实,也不是可怕啦,就是觉得很可靠,呵,高三你来救我的那次,真的很谢谢你……”她看了一眼我的胳膊,竟然露出和小笛一样的神色,愧疚心疼难过的表情,让我呆了呆,“对不起啊,这个疤不能消么?”
“呵,能吧,等以后再说,现在没闲钱管它哈。”我摸摸她脑袋摇了摇,“傻样儿,你怎么跟小笛似的,没事儿,我不在意的。”
“……嗯。”
聊了一会儿,我引开了话题,我不喜欢看她这样愧疚的样子,她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像她。中午吃饱了饭,凌珑又拉着我去动物园看一堆生物,我对动物这东西没什么兴趣,女孩子好像特喜欢,我觉得我能把人类这灵长类动物之一研究明白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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