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番外 作者:海澜歌【完结】(18)

2019-05-17  作者|标签:海澜歌 重生 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微臣和家父关系一向冷淡。”大理寺卿很快答道,并将冷淡这两个生生地说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如此,许医正和你一道出行,这是一道令牌,可包你们安全,其余的,你们见机行事。”子黎为他做了安排。

  “谢太子。”子黎感觉他居然在这简短的三个字里听出了真情实意。嗯,也许是吧。

  许医正为接到能调到东宫太子身边的调令,正兴高采烈着呢,就听到随即而来的下一道命令,护送大理寺卿返乡。

  许医正立即闷闷不乐要闹脾气,他堂堂一代御医,京都土著人士,人生奋斗目标是守护太子,肿么可能会护送一个区区的大理寺卿返乡,真是太掉档次了。

  再说了,大理寺卿返乡,找几个护卫就可以了,又什么必要让他出马吗?

  在天晓之后,灞桥之上,许医正包袱款款姗姗来迟,看着大理寺卿一脸冷漠,愈发悲愤。

  许医正顿时觉得自己的姗姗来迟十分有理。

  大理寺卿淡定自若地朝两个护卫做了个手势,两个护卫立即分工明确,一个夹起许医正,一个拎着他的包袱上了船。

  许医正的内心几乎是实质化的咆哮,太子这是给他找的什么人啊。

  在许医正的脚刚刚猜到船上的时候,大理寺卿立即将一份信交到许医正,并附赠一句话,“太子手信。”立即让嗷嗷不停的许医正乖乖闭嘴。

  “许勉,此行任务繁多,切记,一切听大理寺卿安排。摆棋待你,静候回宫。”子黎暗示许勉从此之后都可以待在东宫了,并且是热切期盼的。

  许医正乖乖地吞下了子黎为他画的饼。

  从此之后就可以在东宫行走了,许医正的脸色瞬间变得好了。

  大理寺卿看着一时忧一时喜的许医正,觉得,嗯,太子大概真的有魔力吧。

  起风了,帆船加速,大理寺卿和许医正二人坐在船头,看着京都越来越远,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大理寺卿黯然的是,待他三年归来,朝廷上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许医正黯然的是,在他这个京都土著人眼里,京都以外皆是农村,他怕自己适应不了农村的生活,等他归来京都的时候,会不会被朋友们嘲笑土老帽。

  相顾无言,而一起涌上心头的则是,太子子黎。这是二人唯一可以交流的话题。

  “你觉得太子现在在做什么?”许医正问道。

  “查案。”大理寺卿以断然的口吻说道。

  “无趣。”许医正道,并暗自嘀咕,你以为堂堂太子和你这个木头似的大理寺卿一样啊。简直可笑。

  在内心这般嘲讽的许医正看来,太子如此风流俊秀的人物,自当是下棋看花品茶了。

  可惜天不遂许医正愿,子黎正在做他认为俗气的事情,而他更不知道,子黎为他画下的饼的代价是什么,那就是日日夜夜做他认为俗气的事情。

  允悲。

  大理寺卿暂时空缺,五皇子来找子黎问是否有要事需要处理,在子黎发现无人可提拔为大理寺卿的时候,他只能无奈的将大理寺卿的这个案件移交给子昴。

  和这些证据一起。

  不过临给子昴的时候,子黎有些迟疑,在推迟一天之后,子黎最后一次翻阅过所有证据之后,交给了子昴。

  这桩从大理寺卿移交给子昴,也就是刑部的江南首富柴臣之死一案,很快就有了结论。子昴将结案书拿给子黎,做归档处理。

  几日后,在翻阅过刑部上呈的结案报备,果不出子黎所料,刑部并未找出新的有效证据,只拿着大理寺卿的证据做了结案。

  案件并未向外公布,但是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柴臣之死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柴臣书房的多起奴婢暴毙之事情,是因为柴臣寻求求仙问道之事情而做得法事。

  大部分奴婢都由柴臣管家以大额金钱补贴终了,唯有一人,她的哥哥不要钱财只有尸体。

  再未求得妹妹的尸体之后,这个朴实的猎户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偶然得知真相,开始以一己之力向叱咤江南的首富寻衅报仇。

  最终,寻找首富别居的机会,一把火烧死了柴臣。

  五皇子定案:奴婢被害,哥哥报仇杀人。而这位猎户哥哥的结局则是收监,待秋后处斩。

  子黎掩上案宗,心中叹了一口气,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只希望大理寺卿和许医正那边能尽快有消息传来。

第17章 【解忧】我有一策,可以解忧

  在柴臣之死结案之后,日子显得波澜不惊,刑部和户部分别在五皇子和四皇子的总领下,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三皇子执掌兵部,说一不二,大刀阔斧的进行改制,因他无与伦比的军功,无人敢指摘,兵部几乎是一言堂的存在。

  大皇子没有去京都以外出游,反而是日日在京都盘桓。平时就是风流倜傥大皇子往来于各府宴会,秦春水的名头愈发响亮,就连衣着和打扮都一时成为京都之冠。而他的尴尬身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优势。

  身具皇家尊气和贵族贵气,风度翩翩,惹得京都无数闺阁少女的春心抛掷。

  七皇子最近不仅愈发低调,就连闲逛的心思也没了,天天就往皇宫八皇子的院子里跑,比八皇子院子里挂着的报时鸟还准点。

  最为关键的是,七皇子从不错过一顿饭,尤其是早膳。

  惹得八皇子想要日上三竿再起的打算,彻底破灭了。

  八皇子智计百出,第一招,敌动我不动,他把孔子、孟子二圣人请出来,按照圣人所说,翻译成人话就是,哥哥你啊,简直没伦理道德的,天天窥伺弟踪,简直就是不遵守礼仪,所以啊,老七你就不要再跑过了。

  七皇子耸耸肩,没事情,反正我脸皮厚。

  继续蹭饭大计。

  八皇子从未见过堂堂宠妃之子居然能到如此没脸没皮的程度,开始另外一招。溜之大吉,让七皇子找不到他的踪迹,他就在京都到处撒欢,奈何七皇子的才子之名还是颇能结交一些纨绔的,在京都地界,也算是眼线遍地,很快就找到七皇子,和他如影随形了。

  于是乎,一向软塌塌的八皇子彻底被激怒,和七皇子拉开了轰轰烈烈的猫和老鼠的游戏。

  这边,七皇子在重生之后,终于发现了人生的乐趣,而那边,子黎内心却是倍感焦灼的状态。

  子黎在梳理户部和刑部的官职人员名单的时候,深究这些人的从政经历之后,发现都是门阀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几乎没有一个是单靠孝名和学识而被举荐成为官员的。

  待子黎这般细细调查之后,才发现朝廷已经陷入了无人可用的状态。

  当年哪些和父皇一起打天下的人,或者和门阀联姻,或者成为门阀的代言人,或者成为门阀的门下人……而在朝廷初建的时候,继用前朝的举孝廉制度,很快,中央六大部门,都被和门阀相关利益者c-h-a入。

  一步步,在几次朝政的举措之后,无背景和后台的白身很快就被排挤,因各种理由如处理朝政错误和私德有亏等等,被发配到边疆,剩余的人自发的走到门阀的行列。成为门阀的基石。

  也成为朝廷利益的挖掘者。

  等子黎从杂事里抽出身来,才恍然发现,已经晚了。

  然而子黎仍然是少数的清醒者,多数的人都沉醉的追求贵族雍容华贵的上流生活中。

  比这个事实更可悲的是,子黎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可以派遣这种心中郁闷。

  大皇子现在流连于上流社会的社交,俨然成为社交潮流,子黎对于这样的大皇子,日渐不解,不愿意将心中郁气吐出。

  四皇子和五皇子,对于这些皇弟们,子黎一直担当的是遮风挡雨的作用,他面对着他们,无法将自己的郁闷直抒胸臆。

  而太傅自从上次,自诩败于太史令之后,便专心致志的编修史书。

  子黎目光触及到桌前摆着的一本书,心中暗忖,唯有一人,也许可以。

  午后,子黎着一身简单麻衣,出宫,未惊动任何人。

  祭足看着面前落座的人,脸上露出浅浅笑容。

  “你心中可有烦恼?“

  子黎耸耸肩,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为何这样觉得?“

  祭足手指扣桌,说道:“如果说是我猜的,你信吗?”

  子黎不置可否。

  祭足起身,从里间拿出一叠宣纸,递到子黎面前。

  子黎将宣纸铺开,猛然一震,“这是什么?”

  “显然而已,京都各府邸信息。”

  “你办这间铺子,目的在于此。对吗?”子黎直直地盯着祭足问到。

  他果然聪慧,将宣纸放在他面前,就能瞬间领悟到消息的来源。这份领悟力,超越常人。

  “我能猜一猜你是谁吗?”祭足不答反问。

  子黎点头,目光里带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神色。

  “你不是东宫太子就是三皇子,对吗?”祭足脸上显露出自信的神色。

  子黎刚想说话,祭足却突然前倾,靠近子黎,瞬间,二人几乎是鼻尖相对。

  “我现在确定,你是太子。”祭足的气息喷到子黎的脸上,子黎猛然后撤。

  世人皆言,太子温润如玉,果不其然。祭足心中暗忖。

  “似乎对你来说,这并无多大区别?”子黎心里瞬间掠过无数话,嘴边说得却是最无关痛痒的事情。

  祭足到回答却相当尖锐。“一个白衣和太子称为朋友,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怀疑白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到这句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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