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长安+番外 作者:卿卿如我【完结】(6)

2019-05-17  作者|标签:卿卿如我 强强 边缘恋歌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少年咬了咬下唇,他之前不知道侍奉哪位人物,玩得太狠,唇都被咬破了。

  他几乎是一步一步挪过去的,士兵心下好笑,长远侯都不在意,他一个男宠装什么贞洁。

  长远侯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把他带上床,一手遏住他的双腕,一手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摸,不一会儿,少年就被亲得气喘吁吁。长远侯朝后回了下头:“将军再不走,是等着一起享齐人之福吗?”

  亲卫笑了笑,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沈长生的脑袋哄地一下炸了,当义父的脸再次探过来时,他拼命挣扎,双手双腿一起发力,他本身力气不小,持刀打仗的人,若真上了战场,安逢渊也不一定能稳胜他。但多日未进食和那杯断喉酒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安逢渊用力制住他,还纳罕这少年的力气,为了防止他真挣脱出来,安逢渊下了大力,用腿压住他乱踢的腿,笑着问:“乱动什么?嗯?”

  沈长生被压在松软的床上,腰腹深深陷入锦绣床被中,他开口发出“嗬”的声音,才恍然记起自己说不了话。

  他脸胀得通红,眼睛红到仿佛要流出血来,他发出凄凄的哀求声,仍没有放弃挣扎,安逢渊失去了耐心,在对方打过来的时候用双手捏住少年的手腕,用手一折,咔咔两声轻响,沈长生的双手手腕一痛,顿时松懈下来,再也用不上力。安逢渊总算得以清净,一手把他翻过来。

第5章 命如飞蓬

  沈长生羞愤欲死,他恋慕已久的人以一种这样的方式紧紧挨着他,然而他宁可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局势下,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恨意铺天盖地袭来,打在少年的身上,千万不要!千万不要!他还不如去死!

  安逢渊全然不知晓他心中的愤怒,他撕开少年的衣服,抛在地上,用手撩开衣袍……

  沈长生发出“唔”的一声悲鸣,当场就哭了出来,他长大嘴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猛地打落在枕头上。他恨死安逢渊了!为什么会这样!?

  ……………………(省略7000字)

  安逢渊侧身倒在少年背后,以一种亲密无间的方式抱着他,他伸手摸上少年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摸到手腕,想扣住他的掌心。

  沈长生猛然惊醒,他惊恐地睁大眼,忽然攥紧自己的右手,把那道烙印严丝缝合地扣住。旋即把左手搭过去,与义父的掌心十指相扣。

  安逢渊发出满足的叹息:“没想到,姒族人尝起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让人魂牵梦萦。”

  沈长生咬牙切齿,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安逢渊从后面牢牢地抱住少年,他结实的肌肉毫无阻隔的贴在少年背上,每当他靠近少年,就能闻到桃花的甜香气息,让人迷醉。他哑声问道:“等我以后回去了,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嗯?”

  沈长生露出一抹冷笑,安逢渊自说自话:“你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安逢渊伸手去抚摸沈长生背部长长的刀伤,他已经疑惑很久了,但方才兴致上来不好问,如今他冷声问:“谁做的?告诉我。”

  沈长生心里一惊,还好他从来没有把这道疤痕露出给其他人,安逢渊更是从不知道它的存在。

  他握住安逢渊的手,摊开他的手掌,一笔一划地写下传进来的秘语。

  安逢渊握住手掌,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意:“原来你是我们的人,那你逃不掉了。”

  **

  安逢渊醒过来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几乎疑心少年是否存在过,对方像是狐媚精怪一样,入了他的梦,又从梦中消失。

  安逢渊闻到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他摸了摸床榻,手下一片潮- shi -,男人露出一点笑意。

  既然是人,他总能得到。

  没想到,这回身陷敌营,倒是也有点好处。

  安逢渊不再焦急,他耐心等待,待到听到一声“着火了!”的叫声,他蓦地走到门口,听到大批的纷乱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暴力踹开门,齐齐行礼:“侯爷!”

  安逢渊听到亲卫熟悉的声音,他颔首:“其他人救出来了吗?”

  “正在救,请侯爷先走!”亲卫伸手去引导安逢渊。

  安逢渊大步往东走去,他对亲卫说:“注意城中有没有一个姒族少年,留下他。”

  亲卫行礼:“是”

  安逢渊站在城东门,他身前身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己方军队,他摘下黑布,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他执掌东门,一一下达命令,一队人马将他的亲卫带过来:“侯爷,亲卫都安好。”

  二十余人一起下跪,朝安逢渊行礼。

  安逢渊扫了一眼,心中一惊:“我儿子呢?长生呢?”

  “回禀王爷,我们刚把沈将军带出来,他就抢了属下的马和兵器,说要去杀敌。”

  安逢渊不禁笑道:“真是个……狼崽子。”

  他站在东门,望向城池中的漫天大火,星星点点遍布,人命如星火,转瞬即逝,而这星火又是簇拥他直上大宝的台阶。

  沈长生杀红了眼,他手持陌刀,被他一人冲散的骑兵不敢再与他缠斗,纷纷逃跑,沈长生杀到后来,无人可杀。他策马踏入一处建筑群,下马推开一间房屋。

  房子一角有面镜子,他用刀哐地把那面镜子敲碎,镜子噼里啪啦散了一地碎片,他犹自不解恨,将抢来的火把丢到床榻上,看着床燃起大火。

  他恶狠狠地盯着房间,忽然转身砰地关上门,翻身上马,掉转马头。真是好笑,烧掉又怎么样?难道能当那段事情不存在?

  就算杀了义父,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除非他能逆转时光,回到曾经。

  但那有什么用呢?少年迎着人群策马而行,望着斑驳的星火,望着凌乱的百姓,他茫然想,除非他能回到自己还没有生下来的时候,告诉他父母,不要生下他,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不想带着如此肮脏下贱的血脉来到这个世上。

  他真的不想,一出生就带上耻辱的标签,他也曾扪心自问,为什么是自己?可看着城里惊恐的百姓,倒在地上的尸体,哭喊的孩童,他忽然笑了,他们也曾这样疑惑吧,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么倒霉,要生逢乱世,要命途多舛,要妻离子散。

  姒族的美貌和诱惑不是罪,没有保护珍宝的力量才是原罪。

  他总有一天,要让世上的人不敢再指着姒族耻笑,让他们不敢在背后低语,让他们不敢对自己露出任何一个不屑的神情。

  少年握紧手中的刀柄,望着茫茫长夜,快意地笑了。

  **

  安逢渊临风而立,远远望见沈长生以一敌百,杀得对方落荒而逃,他不由赞道:“好!”

  后面的人纷纷顺着长官的心思夸,直到收拾完战场,清点完战果,安逢渊发现还没找到姒族少年,他在帐中,招来潜伏在敌军里的密探:“你说是我儿子跟姒族人联系的?”

  “是。”那个兵卒磕下头,“小人不知将军怎么行动的。”

  安逢渊把沈长生叫来,沈长生身上沾满了鲜血,刀刃都砍崩了,听到安逢渊的问话,他哑着嗓子说:“我把他杀了。”

  “什么?”安逢渊不敢置信。

  “我怕他暴露。”沈长生说道。

  “他传递消息前你不担心,传递完了你担心再杀了他?他要是想暴露,早就暴露了。”安逢渊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他气极了,简直荒谬,沈长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又气自己,他竟然连个男宠都保护不了!

  沈长生抬头盯向安逢渊,少年的眉目戾气逼人,他冷冷道:“一个低贱的男宠而已,杀了又怎么样?”

  这话彻底激怒了安逢渊,安逢渊将手中的毛笔掷过去,那根染上墨的毛笔甩在沈长生脸上,顿时一道墨色印在他眉间。安逢渊怒道:“擅自行动,违背军令,罚你去帐外跪三天!”

  沈长生默不作声地跪在他的帐外,炎炎夏日,他低头不语。安逢渊是真气狠了,将领们都来劝他,他怎么说也不松口,硬是让沈长生在门外跪了三天。

  来来往往的将领兵卒路过侯爷帐前,都能看到沈将军跪在营帐外。先前说情的人被侯爷骂走了,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唠嗑,无奈摇头,几分真心地说道:“这是侯爷的家事,我们管不了。”

  三天之后,安逢渊的气还没完全消掉,但他们有任务不得不执行,安逢渊带沈长生去探查营外部署。

  他们驻扎在一片平原地区,被打下的城池破败不堪,已经无法防御。他们一部分进入到城池里,一部分在外面扎营。

  军队方圆百里都无敌人,连树木花草都被士兵清扫过,每一棵树都砍断,以防敌人隐藏起来,目之所及,两里外不见人烟、飞鸟俱绝。但沈长生因为上次的事情,格外警惕,须臾不离开安逢渊,生怕他有个什么好歹。他策马与安逢渊并排,一双锐利的眼眸时刻注意四面八方,生怕义父有什么闪失。

  所以当那支弩- she -过来的时候,沈长生比谁都先注意到,他就在安逢渊的身侧,沈长生瞳孔骤然缩紧,猛地挤开安逢渊。马匹嘶鸣一声,但——来不及了!

第6章 付命开颜

  那支弩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眨眼就- she -到沈长生跟前,沈长生手中的刀刚往前递了一寸,那支弩嗖地打掉他的刀,仿佛他的刀不是钢铁,是纸片,□□去势不减分毫,砰地贯穿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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