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 作者:六诗叔【完结】(35)

2019-05-16  作者|标签:六诗叔 强强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小全子却得意道:“任奴这是没长耳朵吗,还是想要诽谤咋皇上口齿不清啊?”

  任唯虽是十七岁了,也在宫中生活了七年,但从这言行举止看来,却未曾将自身容入这宫中,洛祁渊突然怀疑,这人是怎么在宫中安全度过了七年。

  洛祁渊知道宗政君千x_ing情多变,而现下的自己也不是他口中的渊儿,只立刻赔不是:“他一个奴才,怎会有诽谤皇上这等胆量,还请公公网开一面!”

  小全子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一巴掌,不还了这巴掌,怎肯善罢甘休。

  继续道:“那可不好说,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洛祁渊知道他记恨自己,那次自己也有些不是,便不在说什么,只要这人不给他添事,他要怎么说,那都是他的自由。

  转身朝内院走去,高声道:“任唯,送客!”

  任唯也觉得这人不怀好意,处处找事,说话也是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刚要说什么,小全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咋家还不乐意待呢!”大有几分当年李子奇的态势。

  任唯跟上洛祁渊,不解道:“公子,这杨坤全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洛祁渊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狗眼看人低,要知道,就不该跟他闹,以后也是如此!”

  任唯不明白,昨日见到洛祁渊也一样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可现在却是在退让,而且杨坤全不过是个太监,要比起当年的李子奇,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在太医院抓药时,甚至就没怎么听闻过这个人。

  虽然洛祁渊没说出理由,但现在两人已是主仆,说白了就是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至于伤害他,也就没再问下去。

  进了里屋,因为两三个月前住过的缘故,灰尘虽也落了一层,但不至于像上次一般尴尬。

  只是任唯住的侧屋倒得重新打扫,洛祁渊虽号称是“洛家公子”,却也没过过几天公子的日子,也就帮着任唯打扫起来。

  任唯一瞧,简直就热泪盈眶,想着自己就一辈子奴仆命了,可是今天倒真是遇上了一个好主子。

  哭诉道:“公子!我自己来就行,奴才早做惯了这些事!”

  洛祁渊看着他的样子,淡淡一笑,真不该把这么纯净的人带入这层层纷争之中的,可一个不经意,竟然就成了主仆。

  道:“别介意,我本也不是什么美人,你我本就平等,只是我刚入宫,宫中之人又不待见我,就当是朋友吧!据说宫中纷争不断,尔虞我诈,想不到还有你这等不争不抢的人,实属难得,在下实在佩服!”

  任唯听他如此一说,受用无比,这多年来,就没人跟自己好好说过一句话,他也就养成了不闻不问,不争不抢的好习惯,也因如此,幸活到此,夸过自己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但礼法有数,万万不可越了矩,立即阻止道:“美人可别说这话,以前奴才在太医院,没什么纷争,倒也落得清净,可这里不同,人多嘴杂,世事难料啊!”

  洛祁渊没想到他口中还能说出这话来,看来,此人并不笨,至少防范之心还是有的,不过要说人多嘴杂,在这依晚宫倒真是多虑了。

  笑道:“你别急,这依晚宫恐怕是这宫里最清净的地方了,说起依晚宫,连东宫都要退让三分呢,更别说太医院了!”

  任唯往外一瞧,也是哦,着实冷清,就屋里有点蜡烛的亮光之外,外面都是漆黑一片。

  少顷,这阁间也打扫得差不多了,洛祁渊停下,道:“不小心把你拉了进来受罪,你将就几天吧!”

  任唯本就是个听之任之的人,听自家主子说这话,反倒不自在起来,道:“公子可别这么说,奴才本就是来服侍您的 !”

  洛祁渊听看他也没什么怨言,才放心离去。

  洛祁渊倒如愿了,宗政君千这边就不安宁了,高后早在宗政君千即位后就“退隐”永寿殿,表面上是退隐了,实际上嘛,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懂。

  一个弱国,该灭就灭了,可宗政君千却偏要签个什么妃子回来,高后因为表面上放了权,所以不好大明大白的干涉,只好暗箱cao作了一番,但少论最终也没办成什么事,反倒让洛祁渊盗走了兵书,高后因为这事耿耿于怀多时,也想过易主,可宗政君千毕竟是亲生的,最终下不去手,只得一拖再拖。

  可宗政君千却不放她于眼里,即使再次抓获了洛祁渊,又想自作主张,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他胡来。

  高后见了洛祁渊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下其实早就震怒非常,转身回永寿殿传了宗政君千。

  宗政君千也正为洛祁渊一事烦恼着,这时不知高后所为何事,自己在房里烦着也是烦着,就赶了过去。

  行了礼,高后却没有给她指坐,道:“哀家今日在雨花湖边见着了洛祁渊,想请教一下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宗政君千不紧不慢的道:“高后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高后一瞧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来这皇位确实是给错了,道:“你对哀家说的每一句话,最好负起责任,不要以为是我儿子,哀家就会纵容了你!”

  宗政君千更从容了,道:“拭目以待!”

  说完甩袖离去,瞥了一眼紧跟其后的小全子,小全子做贼心虚,不寒而栗,但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34章 高后之死

  宗政君千走后,穆梓晴进入房中,高后虽是一直坐在那上面的人,可见到了沐梓晴却是完全变了样。

  走下台来,行礼道:“公主!”

  沐梓晴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高后娘娘,不要坐了这位置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高后急忙恭敬道:“奴婢不敢!主公的大恩大德,奴婢誓死都会偿还!”

  沐梓晴冷笑一声:“你不敢?父亲给你30年的时间,你自己算算还剩几年?”

  高后应到:“回公主,还剩七年!”

  沐梓晴挑了挑眉:“想来你还记得,不过我来是通知你,父亲改变了主意!”

  高后急道:“你说什么,主公为什么会改变了主意,他说会给我三十年的!”

  沐梓晴早就看高后不顺眼了,要不是她,她就不会背井离乡来成就这段政治婚姻,毁掉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其实靖南对统一天下预谋已久,但北有楚遥,南有靖南,这似乎成了不可逆转的趋势,就论兵力,靖南已经不比楚遥,再加上当年的贾肆,那人可真叫用兵如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靖南王暗生一计——美人计。

  于是着手培养美女武姬,也正巧当年天下闹灾荒闹得严重,白妍就是这众多落难流民中的一员,因为父母亲早逝,只和高龄姥姥相依为命,当时靖南王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姑娘生得灵巧,就收留了下来,也算是给了她一条活路。

  经过四年培育,选拔下来,当属高后白妍最具实力,最后想方设法送到显宗宗政易身边。

  白妍也算演技高超,这点倒没辜负靖南王的期望,直到宗政易死去也没明晓这里边的局,甚至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是场酝酿已久的y-in谋。

  高后早期的工作很令人欣慰,千方百计取得显宗宠爱的同时,将大半个后宫赶尽杀绝,皇子黄孙更是一个不留,大有红颜得意,祸国殃民之势。

  可她毕竟为显宗生了两个儿子,这已经使靖南王起了疑心,而后本该有那年幼的宗政君晋继承大统,高后却偏偏选择了作战经验十足,又手握兵权的宗政君千为王,这不明摆着,白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听之任之,唯命是从的白妍了吗!

  所以靖南王转变了策略,做了更大的牺牲,送上了沐梓晴,沐梓晴是靖南王最小的女儿,也是靖南王最宠爱的孩子,因为他继承了靖南王几乎所有的特点,完全可以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可哪个年龄少女会不渴望一段地久天长的爱情,在沐梓晴还在靖南王宫习字学武的时候,宗政君千“战神”的称号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她虽是不闻宫外之事,但这事就算在靖南宫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那时她已经开始钦慕这个仅有耳闻的男子,可没想到的是,命运待她不薄。

  三年前,她跋山涉水,虽是有任务在身,倘若有一人,可与厮守终生,长伴白首,那任务不做也罢,一个月的舟车劳顿,终是在他的登基大典上成为了他的妻。

  洞房花烛,红光摇曳,可她得到的却是独守空房,无人问津。

  那时她也不怨,毕竟这本就只是政治联姻,两人未曾谋面,他不待见自己也是正常。

  所以她努力做好一切,想要打动他,让他哪怕一刻也要留意一眼自己,直到那天,洛祁渊来了,她才知道,那个传言不假,可是事已至此,她的一生注定如此,此时她想起了那个历史任务——大统海内。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沐梓晴道:“你确实有些手段,但人可不能忘本!”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药瓶,扔在地上,是鹤顶红:“念在以前你努力过的分上,给你减轻些痛苦!不过你现在忘了初心,你必须得死!”

  高后红了眼,自己一生终是躲不过,这一天,还是来了,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药瓶:“我这条命,本就由不得自己,只求主公能放了我的两个孩子,他们没有错!”

  沐梓晴不看她打同情牌,道:“你以为你有选择?要怪就怪在你生下了他们!如果不想见到你的两个乖儿子自相残杀的场景,奉劝你不要犹豫!”

  高后一听,颤了一下,抬眸:“你什么意思?”

  沐梓晴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微笑着倒了一盏茶,递到高后手边:“高后娘娘先喝杯茶,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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