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 作者:六诗叔【完结】(21)

2019-05-16  作者|标签:六诗叔 强强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当然也不忘了拿洛祁渊盗走兵书一事说事,针对的无非是宗政君千,少论希望宗政君千知难而退,毕竟一个月又过去了,但兵书一事仍没一点音讯,这不是宗政君千的过错,是谁的过错?

  要不是宗政君千疯了一般把洛祁渊从地牢里弄出来,洛祁渊就多有本事也不可能逃得出来,更不可能被同伙劫了去。

  不过在少论看来,宗政君千早在救出洛祁渊、杀死李子奇那一刻起就疯了,不管这皇帝中的是什么邪,这对他们大大有利,他们也就任这形势任意发展。

  老论也觉着这皇帝有些邪门,但只能一个劲的心急火燎,根本不知道这皇帝是哪一窍没通。

  只有宗政君千还自己打着如意算盘,但算着算

  着,这势头却是不对劲了!

  南宫向和洛祁渊能走到一根线上,这倒真让人觉得新奇,不管怎么说,如果洛祁渊足够爱国那他绝对不会卖了兵书,一线天也绝对不存干货,怎么说怎么合不到一块儿。

  哦!宗政君千终于明白了,但就凭他,真是不自量力!

第20章 谜上心头(1)

  南宫向回来以后,洛祁渊一直和南宫向生活在仙俊碧嶙,南宫向似乎也没什么要做的,整日陪着他。

  至于那万卷兵书,他不说,他也不问。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那兵书倒是不要也罢。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倘若一辈子如此,这江山,这天下,他大可不必去争。秋去春来,韶华白首,也不过俯仰一瞬,三千繁华,弹指刹那,何其短暂,百年过后,终不过是一抔黄土,本不该为了那缥缈虚名浪费了时光,只是害怕了孤独,害怕了寂寞,总要找点可做之事罢了。

  这十一月中,仙俊碧嶙也落了一场大雪,山下的碧嶙江水,雾气腾腾,洛祁渊立于崖巅,不知这山外世界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南宫向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给他披了一貂裘披风,轻轻抱住了他,柔声道:“渊儿在想什么呢?”说着咬了咬他的耳垂,极具宠溺。

  洛祁渊转身,搂住南宫向的腰身,身体后仰:“阿肆,倘若此生只与我一人为伴,就此下去,你可愿意?”他很想很想留住他,他就是想一直这么下去,他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倘若他愿,他也情,他不要兵书,不要江山,不要天下,只要他一人。

  倘若他不愿,他的恩,他的情,他无以为报,或许从此陌路天涯,两不相知。

  他本是红尘烟客,来了还是得回去的,他也不怨。

  洛祁渊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愿放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他就怕他也骗了他。

  南宫向一弯桃花眼迷成一线,笑容明朗,他问这话有这么好笑吗?洛祁渊也撒起娇来:“你笑什么,快回答我!”说着打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南宫向却紧紧抱着他不放。

  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墨发:“渊儿,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你知道我多么想要找到你吗?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入一线天吗?你知道……”他打算继续说下去,洛祁渊什么都明白了,他和他一样,这样他就满足了,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了,阿肆,我对不起你!”

  南宫向依旧抱着他:“不,我要说,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苦,你忘了我十年,你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存在、是怎样的意义,你以为你可以想走就走吗?你既是被我找到了,你就别想逃脱!”

  未等他说完,洛祁渊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劲的抽泣,他还是爱哭,他还是有那么多泪,他忍了太久,唯有在这人跟前,他能做回真实的自己,南宫向感受得到,一看,这人早就成了泪人,南宫向看着他的泪眼,道:“这回答,你可满意?”

  南宫向为他抹去泪珠,一脸嫌弃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渊儿怎生还是这么爱哭呢?”

  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而洛祁渊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他心里是高兴的,是兴奋的,但他就是想哭,他太久没哭了,南宫向也无法,最终只道:“渊儿别哭了,好吗?嗯!”洛祁渊点点头:“好,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南宫向帮着洛祁渊拢了拢衣袍,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洛祁渊看向他的眼,笑了:“嗯!”南宫向却道:“你就哭吧,笑比哭还难看!”两人这才一同进了房。

  这时,被云雾隐藏的台阶上有风吹Cao动的意向,苏离墨顶了个Cao帽,看得一头雾水。半闪才缓过来。

  这事不是一般的蹊跷,他完全看不懂,尽管一脸懵逼,但宗政君千让他五天亲自回报一次情况,今天已是第五天,只得快马加鞭赶回大嶙。

  回到大嶙是次日凌晨,但所有人都以为他去查找兵书了,知道真实情况的好像只有步然汐一人,也不便于在众人面前漏面,所以直得又等到了晚上,待宫中灯火落幕后,才到承颜殿。

  宗政君千这日一般不让人侍寝,苏离墨看烛光闪烁,敲了敲门,却没得回应,再敲了一次,依然没回应。

  苏离墨觉着蹊跷,就直接推了门进去。

  一身着黑红色服饰的男子背对着他立于几案前,瞧这身影,不会是宗政君千,虽然有点眼熟,但总也记不起来!

  那人知他进来,转身,苏离墨都吓傻了,怎么是南宫向,这人怎么入了皇宫,又怎么进了承颜殿,而整个皇宫的人却一无所知。

  苏离墨捏了一把虚汗,才想起宗政君千,那自家皇上呢?

  南宫向嘴角上扬,甚是自得,在这承颜殿走了半圈:“看来,白栀尘当这皇上倒是当得有滋有味!”

  “白栀尘”,那不是皇上当年用的姓名吗?就算在皇宫中,也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

  未及多想,苏离墨一个剑步上前,剑尖已经指向了南宫向的脖颈:“你怎么会在皇宫里面?皇上呢?你把皇上弄到哪去了?”

  南宫向倒也不急,甚至用手轻轻拨开了苏离墨手中的剑,道:“苏将军一下子问了这么多,我该回答哪个好呢?”

  走了几步,又转身道:“哦!苏将军这么擅长开玩笑啊!近些日子不是您一直在我仙俊碧嶙作看守吗?怎生问起我来这是何故了?”

  说着已经到了门口:“告诉宗政君千,他那美人就快迷失意向了,若不想悔恨终生,叫他亲自到我仙俊碧嶙走一遭。”说完就往外走,可门外的宫人却是没见一般,也不阻拦。

  待他走后,苏离墨出去一看,外面这干人眼神恍惚,显然是被催眠了,苏离墨狠狠的给了每个人一掌,这几人方才苏醒过来。

  待几人醒来,没了苏离墨的踪影,苏离墨总得把这事给宗政君千讲清楚了,虽然都是他的疏忽,第一是本该昨夜就回到的,结果拖到了今夜,第二则是南宫向竟然发现了他。

  可这三更半夜的,宗政君千也应该早在别的哪个宫就寝了,他就胆子再大爷不敢无法无天到那种去打搅皇帝睡觉这种地步啊!

  最终又往承颜殿走去,不过正好,宗政君千刚刚进了门,苏离墨立即上前跪下陈罪:“卑职没能准时把情况报告给皇上,卑职失职,望皇上责罚!”将头埋在地上,不敢看宗政君千一眼。

  宗政君千在几案前坐下,翻了一本书瞧着,眼底平静如水,倒也没怒,道:“说吧!”

  苏离墨得到了允许,这才将头抬起来,道:“最近两人依旧没提过兵书一事!”

  宗政君千依旧看着那书:“一字没提?”

  苏离墨回道:“是!”却又补充道:“但有一件事,卑职不知怎么描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什么说什么,听到什么说什么!”

  苏离墨这才将那奇葩事件说了一遍:“两人对兵书一事,只字未提,而且关系一直在变好,像是以前就相识的!”

  宗政君千疑惑,难道洛祁渊真的是一线天内部的,那他早该把兵书交到一线天手中了,若到了一线天手中,这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兵书也该早就贩卖到各国各地了。以一线天的办事方式,把货屯起来的可能x_ing小之又小。

  稍微皱了眉:“还有什么?”

  苏离墨一想,再道:“南宫向当时把洛美人带到仙俊碧嶙后消失了十多天,当他回来时,两人关系就很好了!”

  这倒奇怪了,按道理,南宫向离开很可能是为了贩卖兵书一事,可这兵书没有被买啊!一线天不是有一个规则:贩卖了的消息都要在闹市贴告示吗?难道秘密交易了?

  宗政君千没了头绪,道:“可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苏离墨想了想:“对,他们提得最多的是阿肆,貌似南宫向的r-u名叫阿肆!”

  宗政君千听了这二字,顿时想起了什么,可那影子只是一晃而过,是两个小男孩,就是两个小男孩,在山顶,分明是坐着的,却又不断的下落,他的头开始痛,要裂开一般的痛,脑海中不断回放:“阿肆,等等我……”那两个孩子的笑声充斥着整个脑袋!

  苏离墨见状,忙上前:“皇上,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忙对宫外喊道:“传御医,传御医!”

  宗政君千一手撑着桌子,缓慢起身,脸色苍白得异常,摆了摆手,道:“ 不碍事,不用传了!继续把该讲的讲完就走!”

  苏离墨也怕败露了自己没去找兵书一事,事实也不用去找,但一旦败露,宗政君千处理起来也更困难,道:“刚才,南宫向来过,说洛美人快要失去意向了,若您不想悔恨终生,最好亲自到仙俊碧嶙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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