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下 作者:穆衍【完结】(6)

2019-05-15  作者|标签:穆衍

  江傅山回答,见南风而开。

  我想了一会儿南风指的是什么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拓跋文一眼,右手摸到我刚拎过来的酒坛上,打算给这轻薄之徒一记。

  拓跋文眼疾手快地抬手按住了我,他掐着我的麻筋,我和他僵持一会儿,手臂酸得几乎抽筋,不得不松开手,咬着牙慢慢坐回原处。

  江傅山在我去摸酒坛时已经起身躲开,这些汉人名士手无缚j-i之力,只有唇舌上会生出刀剑伤人,实在是让人心烦的很,步六孤和蔼苦盖床上不能尽兴,下了床又没话说,恐怕就是一朵烂桃花,有什么好开的。

  拓跋文看我松手,也改成虚握着我的手腕,我瞪着他,他好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冲江傅山摆摆手示意他走远一点儿,把我拉过去贴在我耳边说,那两位千里迢迢跟你背井离乡,你若无意,总该给他们找个归宿,少傅鳏夫,无子独居已久,怎么就不能配?

  我脱口顶撞了一句,既然如此,不如陛下舍身。

第8章

  我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然而说都说了,跪也跪了,总不能再咽回去,拓跋文被我说得愣了一下,居然也没有生气,忍俊不禁地指着我摇了摇头。

  江傅山倒是胆子大,见这边没事了,拿着一卷竹简走过来,向拓跋文一欠身,双手把竹简呈到他面前,又和他说笑起来,说有我珠玉在前,陛下怕是也看不上他。

  我正一肚子气,便也没有理会,拓跋文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放开我接过江傅山的手书,边问他写的是什么。

  江傅山答是他山居时所做治北部策,宜饮酒而看,且适击节。

  拓跋文当即扔下我不管,信手排开酒坛上的泥封,解开竹简上的系带细看了起来,我正坐了一会儿,险些以为腿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偷偷换了个姿势盘膝坐在地上,木闾头看着我,一脸严肃,好像在说我不应该这样坐。

  拓跋文当真就着江傅山的书简喝完了一坛酒,他喝得酣畅淋漓,直顺着胡子淌到衣襟上,又嫌s-hi漉漉的不舒服,学江傅山把领口扯开,露出一块胸膛。

  他高眉深鼻,长相与汉人迥异,肤色也白,胸口常年不见阳光,更是白得像羊毛一样,我还没仔细看过他的r_ou_体,现在看得久了,突然嗓子有点儿干。

  江傅山也陪着他喝,姿态倒是文雅一些,然而半天没下去几口,还要偶尔用手指蘸一点给木闾头尝尝。Cao原上烈酒多,我闻着味道,觉得这酒装在坛子里还好,喝起来大概寡淡得像水,多半没什么意思,也就熄了讨酒的心思。

  江傅山应当真的写了什么良策出来,让拓跋文反复看了两遍,最后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对他激动地说,他求策七八载,不曾想到竟使明珠遗落而蒙尘。

  江傅山放声长笑,又说,眼光谋略胜过他的人至少还有三位,只是余者皆不如他狂,是以不敢说。

  他看了我一眼,向拓跋文俯身,说,前朝杀胡令余威犹在,陛下已改鲜卑旧俗,姓氏、衣着、礼仪皆为汉历,又通婚姻,所为难者唯北部守旧一党,若不能晓之以情理,不如先以兵戈镇压之,再不从者,杀之。

  我听到那个杀字,眉头忍不住一跳,拓跋文却一改刚才的激动之情,转头沉吟地看了我一眼,江傅山立即会意,三两句转了话题,开始和木闾头交谈。

  这回我没太看懂这两人交流了什么,心里倒是有一点儿猜测,然而不敢相信。

  因为我莫贺的缘故,我的部族一直不和其他部族亲近,也没有太多牵连,如果拓跋文真的是为了制衡北部才叫我来做保母,我的部族就成了他手中的刀,他必然要大力扶持,然后用他们杀人立威。

  我的族人骁勇善战,若能战胜其他部族,我们会有更多的水Cao牛羊和奴隶,养得起更多的人口,然而注定远离安稳,前途难测,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等拓跋文把我的部族完全握在他手里——这用不了他多少时间,我该怎么办?

  我跟着拓跋文把木闾头的束脩交给江傅山,他当场抱到厨房给我们切了下饭,我食不知味,直到午后回宫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一路都有点儿恍惚。

  拓跋文拿着江傅山的手书坐在马车后排,我抱着木闾头在前排,木闾头毕竟还小,耐不得劳累,已经睡着了,所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拓跋文不时用竹简碰一下我肩头,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回头看了他几次,只见他对我含蓄地笑,后来我就不理会他了。

  拓跋文把木闾头送到东宫,他的保母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妇人,看着气势凌人,住在东宫照料太子,拓跋文下了马车和她说了几句话,又拉着我回了永康宫。

  他一进门便叫宫女退下,蔼苦盖从厅堂里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转身去喊奴隶打水烧水,拓跋文关了门窗,拉下床幔,伸手来扒我的外袍,一边问我,我真的忍心让他舍身?

  我垂涎他那身白皮挺久了,见状先放下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把他也脱了个干净,上手摸他的胸肌。

  拓跋文肌r_ou_形状流畅优美,但是并没有很结实,一上手就知道一定不怎么做力气活,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个,然而揉起来倒是手感正好。

  他胸上有一些金色的软毛,和他头发差不多一个颜色,摸着有点儿像步六孤养的那只白狼肚皮,他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让我摸,接着伸手解我衣带。

  拓跋文火气颇盛,我刚过了一把手瘾,埋头去啃他的r-u首,一面往下摸,他已经硬了,有点儿粗暴地把我扒得赤条条的,捏着我的屁股去蹭他的鸟。

  他的鸟像块烙铁c-h-a进我腿缝间,我膝盖一软趴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忘了松嘴,拓跋文r-u首被我咬得扁平,又扯了起来,疼得他嘶的一声。

  我前面也s-hi了,抵在他大腿上,拓跋文摸过去用手罩住下面两个卵蛋,用了点力揉搓了几把,和我笑骂说,小没良心的。

  他指腹上有cao练弓马磨出来的茧子,尽管打磨过,但是还很硌人,我又疼又爽,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拓跋文坐起来让我把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我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挺胸送上去让他吮吸,他不轻不重地咬了我一口,一边用舌尖拨弄我的r-u首,一面反手在床头摸装着膏脂的瓷盒。

  我另一只手把他的鸟按在股沟里摩擦,低头看着他头上的金发,拓跋文那张英武的脸埋在我胸口,也快活地喘息着。没过多久我后面也被他蹭s-hi了,拓跋文把蘸满膏脂的手指捅进我屁股里,在里面转了几圈,扶着他的鸟c-h-a进去,我被撑得说不出话,只能无意识地呻吟着。

  拓跋文对着那好地方蹭了两下,感觉里面也s-hi漉漉的了,才放我坐下去,这姿势比别的要肏得深,我坐下时觉得这一下就得出了精,就自己用手堵着,适应了一会儿又觉得欲求不满,然而拓跋文不动,也按着我的肩头不让我动,压着嗓音又问了我一遍,让他舍身,我能舍得吗?

  我满脑子快活事,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是不能踹,我一定给他踹下床去,上个床屁话忒多。

  这车一股糙汉子味……不是很想开。

第9章

  拓跋文见我不答,又问了我两遍,我憋得不行,赶忙连说不舍得,说完气得直咬他肩头。拓跋文大笑起来,他胸膛震动,我贴在他身上,突然指尖发麻,感觉他真是太迷人了。

  拓跋文折腾到入暮才放我下去,站在床边擦了把身子,神清气爽地赶去处理他积压的朝政。

  我出了一身汗,踹开他临走前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凉快着,一边等水温降下去去沐浴,一边听蔼苦盖抱怨拓跋文能力太强,害他重烧了几次,步六孤坐在外面擦他狼牙木奉的棍子,不时c-h-a一句话拆台。

  蔼苦盖被他挤兑得恼了,就跟我讲步六孤今天吃了他几斤粮食。

  他来的时候用小火熬了一早上牛n_ai,装在小瓦罐里,做了一小罐r-u酪,今天又放在外面晒了一天,舂出肥腻,再熬出水分,做成了一小盘酥(n_ai油),抹在大饼上,本来想给我尝尝,结果全被步六孤吃了,就给我留了一片——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大一片。

  我看了看,也就半个巴掌大,一时真想把步六孤卖出去,卖给谁都行,反正我是要养不起了。

  想到这我坐起来,蔼苦盖不等我说话,跑出去试了试水温,回来告诉我可以去洗了。

  江傅山的话在我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我光着脚下了床时想,这些破事一个人担心就够了,什么玄学桃花,大不了揍他一个满脸桃花。

  我舒舒服服地坐到木桶里,朝他要了步六孤剩下的大饼边吃边泡,蔼苦盖出去一趟,又带了两个奴隶进来,手里端着宫里的点心,还有一小壶酒,我一闻就知道是他又蒸了一遍的烧酒,赶忙拿过来。

  这殿里还有一个汤池,天气凉了也不热了,步六孤说要跳下去降降火气,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盒角先生没给他,叫奴隶到我箱子里找出来,步六孤挑挑拣拣,拿走了两个最大的,还和我抱怨说不够劲。

  我抓着他放在一旁的狼牙木奉把他怼下汤池,让他自己玩鸟去。

  平城皇宫中有无数规矩,把人管得死死的,白天无趣,晚上更无趣,各宫过了日入(晚七点),都上门禁,往来需持腰牌、对口令,除了卫士和领了命令的宫人,也没人挑这时候出门玩乐。

  我跟着拓跋文折腾了一天,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了,把那个没雕刻完的金人抛到脑后,问蔼苦盖我阿干的尺码。

  蔼苦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本来打算拿他的韵事下酒,见状只好和他叹了一口气,放他跑回房间冷静一下,自己就着糕点小菜喝了半壶烧酒,泡得一身皱巴巴的从水里站起来。

  步六孤不去玩自己的鸟,站在我边上看了一会儿拓跋文的战绩,抢了我的酒,说他白天在院子里抓了几只斑鸠,拔了毛放在厨房里腌着,若是闲得无事不如烤来吃。

  我记得正殿里恰好有一个银丝掐边的暖手炉,我前两日打磨金人的时候还用它烤过锉刀,个头不大,不过用来烤斑鸠绰绰有余,炭是上好的无烟竹炭,平时烧起来有股清香,用来烤r_ou_不知道是何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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