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如华,寒凉似雪 上 by:凌羽璇【完结】(59)

2019-01-25  作者|标签:凌羽璇

“多谢。”冷玄刃道了句谢,侧身让路,看着宇文逐慢慢消失在晨光中的背影,却没有看见宇文逐眼里的狡黠的流光和让人恶寒的微笑。

“明明有客房,你却让冷玄刃盖房子,你故意折腾他,给柳默然出气对不对。”宇文逐听着紫竹突然冒出来的话,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这都被你猜出来,果然是美女。不过你可小点声啊姑奶奶,被他听见了就看不着好戏了。”

“他早晚会猜的出,不过他自觉的亏欠柳默然,就是让他盖房子,他也不会说什么。”这话说完,眼中分明是和宇文逐眼中相同的光芒。

“今天就先算了,从明天开始,白天在祠堂里抄写族规,晚上面壁思过。每天还得至少腾出两个时辰练功。”陶山人狠狠拍了他的肩膀:“你出谷的时候是什么身体,这才多久,就成了这样,你还好意思回来。你出谷的时候答应我什么都忘记了是不是。”陶山人眼神烁烁的看着柳默然,柳默然垂着头,捡起一边的戒尺递给师傅。

陶山人拿过却没有要打的意思:“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更改,想开些,从此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平谷,守着这紫薇家族。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柳默然显然对师傅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有些诧异,抬头看见师傅板直的背影,健硕的脚步,听见并不真实的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又有些明白了。

祠堂中香火依旧是日日夜夜不断,石刻的赤脚的男子的雕像,被擦得一尘不染,连脚下踏着七彩的浮云,都闪着五色的光芒,一手拿着宝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一朵紫薇花朵微微前送,面目祥和。柳默然跪在下面抬头,对着石像微笑。

外面声音很嘈杂,伐木的声音很响亮,柳默然虽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神像,手边是抄了一遍又一遍的家规,可是心就是静不下来,耳边的声音太过吵闹了。“宇文逐。”柳默然尝试着叫出声音来,果不其然,宇文逐就在不远回道:“干啥?师兄,才几时不见就想我了。”一抬首就看见了宇文逐不屑的翘着嘴角,翻着眼睛。

“别贫,外面在做什么?怎么那么的吵?”柳默然作势就要去探查。

宇文逐脸色一变,马上陪着笑脸道:“别别,师兄,你可别忘这是在受罚,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又该罚你了。外面没什么,可能是师傅看着房子下雨漏水,想着要翻新,对修房子。你就别去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啊。”

柳默然狐疑的看着他就又跪了下来:“声音太吵,我静不下心。听说你最近和紫竹走的很近?”

“你听谁说的啊,我去看看师傅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啊。”说完也不等和柳默然反应,就径自逃也似的离去了。

宇文逐狠狠的瞪了两眼冷玄刃,上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一会柳默然在祠堂里就听不见太大的响动了。柳默然忍不住勾起嘴角,知道是宇文逐背后做了小动作。不意外的想起了那个面孔冷硬的人,他知道他在外面正在建房子,知道师傅和宇文逐都不提起那个人,是怕他伤心。柳默然的确也是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见他,那个人是真心的想挽过。

他们二人也都远远的看见过,却默契的谁都没有想到要上前交流,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改变的。而他知道有些东西也的确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晚上思过的时候,冷玄刃的房子已经建好,远远的可以看见房子里的光亮,柳默然舒展舒展身体,整理身上的衣襟,跪得久了,腿麻了,衣襟也有些不整齐,手却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掏出一看才知道,是那个紫玉牌,他伸开五指将紫玉牌握拢:“这东西,有朝一日得还给他。”

有外力伸手要拿走紫玉牌,柳默然换了个角度使了巧力,收起紫玉牌,那人没有得逞。抬头就看见宇文逐一脸憋屈的被欺负的样子:“什么吗?有好东西都不给师弟看。枉费我事事想着师兄你了。”

“这不是你能看的。”柳默然收好那个东西。

“哎哎,这是什么啊?这么神秘,你师弟我可就要走了,连这么个小要求都不满足我,我还想要个临别礼物呐。”宇文逐说着想要伸手探查。

“别闹,你要走了?去哪里?”柳默然旋身化过他的攻击,顺便抽出空来问道。

“听说一个什么山里有了那个人的消息,师傅叫我去看看。好像是叫雾隐山。”

“当真。”柳默然紧了紧眉毛问道。

“你别急,这种事情老有,那一次不是无功而返。估计这一次这个消息也不靠谱。”宇文逐说的毫不在意外加风轻云淡,让柳默然又一次小小的失望了:“说的也对。不会找到的。你是和我告别的?”

“对啊。”宇文逐一愣,翻了翻眼睛:“不然你以为那。哎哎,只可惜要和亲亲美女紫竹分开了。”

“那你路上小心,时不时拿着青鸟传些书信。”柳默然还想嘱咐些什么。却见宇文逐翻了翻眼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我连夜就走,没工夫听你嘱咐,师傅已经嘱咐过了,你就好好听师傅的话好好面壁练功吧!别看师傅不出谷,可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第37章:宇文逐?危险?

推开窗子,早上的晨露还是很湿润寒凉的,院子里面的植物叶片上一滴一滴的凝着水珠,柳公子推开房间的窗子,向外眺望,没有意外的看见不远处的小院子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已经晨起开始了每日的劳作,那挽着袖口修剪树枝的白发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正提着水壶在浇水,这二人正是陵洲陶山人和紫竹。

这些日子处来,说奇怪也奇怪,明明年龄差距那么大,爱好秉性各不相同,性格习惯也迥异的二人竟然成为了忘年之交,相谈甚欢。一个教一个学,无论在种植上还是在养生上紫竹都兴趣盎然,而陶山人竟一反平时的严厉,竟也有些为老不尊之意。想必这平谷平时少见生人,陶山人留在谷中多年也是孤寂,好不容易见了一个慧骨颇深的,又恰好合了他的脾性,就有意要收紫竹为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参悟的养生之道,农业之学教予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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