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写手系统从末世到古代(穿越)下【完结】(18)

2019-05-15  作者|标签:

钱通判家不在府衙官邸里,他在应州府城经营多年,早在外面置了宅子。战时出于安全考虑,重新搬回官邸,战火消停之后,没过几个月就又迁进了府衙外的宅院。

钱老太爷大寿正日子那天,人来人往。钱家扎根应州府城有些年头了,交好的朋友故旧不少,加上亲戚,这人数自是少不到哪去。

正宴是在黄昏时分,季宣和这样在府衙中当值的官员,到的是最晚的一拨。邵云辰作为内眷,半下午就出发了,他是出嫁男,虽归为内眷,在旁人家后院行动,需要讲究的规矩就比女眷要多,为了省却麻烦,他就同几个同样是一家主君的男子坐在一起,闲谈聊天,也颇为凑趣。

出嫁男比较特殊,女眷那桌能上,男宾酒桌也能入,当然好事不能都让他们给占了,在两边规矩上都有限制,算是处于女眷和男客之间,各有各的妙处。

近段时间府衙事情不忙,到点,官员们都准时下衙。应州府只是一个下府,官员比起西林县是要多上不少,比起京城这样的王城,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也因此,只要不是两府交恶,同僚们都很给面子的都到场给钱老太爷祝寿。

钱老太爷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给他拜寿的子孙,脸上是红光满面。钱家底蕴不是很厚,自从他儿子发迹之后,他的日子是越过越顺畅,和老妻两个做伴,老友们能活到他们夫妻两个岁数的可也没多少。就算当初安王派将领攻占了应州府城,在儿子的周旋之下,也没让他惊着,他还是好好地做着他的老太爷,老天爷没有薄待了他。

在子孙恭贺献礼之后,寿宴很快就开席。

为了免去尴尬,主桌就坐了钱老太爷几位老爷子,甄老夫子也在邀请的行列,他自是上了主桌。季宣和他们另摆了一桌,他官职最高,很自然就坐了两个主位中的其中一个。正常情况下,一桌只有一个主位,季宣和比较特别,他官职高,年纪却小,每逢他出席的宴席,通常一桌设两个主位,他占据一个,主人家占一个,免得他独坐主位,显得喧宾夺主。

这样的事情,大家早就见惯,一点也没感觉哪里别扭,神色都显得很是自然。酒过三巡,喝了一肚子汤汤水水,季宣和有些憋不住,他招呼候在边上的仆妇,让人领他去更衣。

男客都在前院吃酒席,钱家不是那种院子套院子的大宅院,也就比季府稍大些,却也不是那种能一目了然的。大多数屋舍门前,都有遮挡,省去了来客随意窥伺。前院走动的人不少,像季宣和这样出来放水的宾客就有好几个,只是大晚上的,虽有烛火照明,却影影绰绰的,稍远一点,就不太看得清。起初他一点没在意,领着知乐跟着前面领路的仆妇走。

院子就那么大,很快就到了客房处,季宣和正准备推门而入,蓦然间,他听到房内有丝轻微的响动,就留了个心眼,望了眼领路的仆妇,看她神色一切正常,就装作醉意上头,转道向边上的房间走去,发现有人,又往旁边走了几间,才找到一间空着的客房。仆妇没有说什么,眼看都是空房间,她就没有阻拦,季宣和很轻易就走了进去,让知乐在边上给他守着。

季宣和解完手,心中很是畅快。他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当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正嗤笑自己,放松的拿香皂清洗双手,猛然间,一声尖叫穿透耳膜,灌入季宣和耳中,吓得他差点扔掉手中的香皂,匆忙间净手完毕,欲带着知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路的仆妇也很乖觉,趁着还没多少人注意到,领着他们避开众人的视线,从边上绕路进了大堂。

这还没完,隔了一分钟不到,又传出一声尖叫,比刚才那声还要大声,这还真没完没了了啊。季宣和五感灵敏,听出前后两声不是来自同一人,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且两声都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内里龌龊可想而知。第一声尖叫虽凄厉,却能听出来有所压抑,以及其中不可令人忽视的诧异,第二声则完全像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算得上是有备而来,就为了等这一刻。

前院除了婢仆之外,可是连个姑娘的影都见不到。作为丫鬟,若不是出了大事,不至于在众多宾客面前尖叫出声。想得深远一些的,弄不好认为这出声之人是哪府的小姐,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大家族内里肮脏事不少,也不差这一件。

季宣和脸色黑了黑,他耳力好,第一声尖叫就是来自他原本要进的那间客房,第二声出自其他客房。这要是他进了那间房,现在他岂不是成了大家围观的笑话。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猜也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94.

领路的仆妇也松了一口气,主要是若她领着知府出了事,那主子们还不得扒了她的皮?能留下她一条命就算是谢天谢地,以后没好日子过那是注定的。多亏季知府酒意上头,七拐八拐走进了旁的屋子,不然她家主子可要得罪人了。

季宣和黑着脸进了前厅,同桌的官员都有些醉意,看他这样,不免问了问。季宣和含糊其辞,糊弄过去后,脸色才重新恢复如初。大堂里比较热闹,吃酒席就没有那么讲究,食不言显然是做不到的,起了酒兴之后,高谈阔论,肆意喧哗声,处处可见。

客房离前厅不近,尖叫声没能传进来。直到下面人禀报,钱通判才脸色变了变,接着若无其事般,继续招待宾客。这种事,他一个男子出面不妥当,下人已经通知了他的夫人和几个弟妹,他尽量稳住在座众人才是正策。

季宣和有些不放心邵云辰,他低声吩咐知乐,让他去垂花门传消息,知乐领命而去。

钱夫人听了下人的禀报,那一瞬间脸色几乎是青中透黑,看到同桌的夫人们打量的眼色,她才勉强绷住,维持着一张难看的笑脸,借口衣衫沾了菜汁,需回房换衣,暂时告退而出,她那桌就由她的妯娌们照看。

女眷这边,席位安排跟男宾那边类似,主桌上做的是几位老夫人。邵云辰这次也落座在女眷这边,他在第二席上,也就是钱夫人这桌。同桌的除开主家内眷之外,几乎都是钱通判同僚的夫人。内眷吃席上,女眷占了大多数,为了方便,邵云辰就带了丫鬟昙意和小厮知书。

宴席吃到一半,就发生了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对于作为主家的钱家来说,是极其丢脸的一件事,钱夫人自是要尽量将不利因素压缩到最小。她貌似随意的扫过厅中几桌席面,发现空着的席位有好几个。为了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又招来一批仆妇,让人在厅堂入口盯着,有人离席,必须有自家人跟着,她则急急前往唯一的客院。

客院不大,比前院要小近半,位于前院和中院之间,靠右,客院其中一部分地方从中院腾出。刚才出事的地方是前院,钱家婢仆还算训练有素,前院管事当机立断,于第一时间将当事人都转到了客院中。

饶是如此,注意到这起突发事件的人也不少。亏得是晚上,就算抄手游廊上灯火通明,出入前院的人也不少,真正见到当事人真面目的却为数不多。但那两声尖叫却将院子里一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没将厅堂中的那些男主子们给惊到,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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