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课之前还跑去药放看了看也没有，只有那只啥里吧唧的仓鼠在啃瓜子。
看到了程木和程木小眼瞪大眼，很是蠢的样子。
程木觉得有趣，戳了戳仓鼠软软的r_ou_，仓鼠也不知是熟悉还是吓着了，就是不动的任由程木戳。
药僧一身风骨，这么会有你这么个蠢的宠物。程木对着仓鼠骂着。
仓鼠无辜的看着他，要是会说话的话，一定会说，说的你不蠢一样。
仓鼠吱吱叫了两声，程木也听不懂，都弄了两下看没反应自觉无趣，往药房里面走了走也没见人。
人不见，便回去上午课，却是一直等到上晚课结束也没见药僧人。
在大家散去之时，捉住了那个脑袋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小沙弥。
那个，小师傅，你知道药僧去哪里了么?程木问
药僧师兄啊。小沙弥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的，今日整日没见他人，知道他去哪了么。程木又追问着。
师兄或许是上山采药去了，有时候也会在山间露宿，施主不必担心。小沙弥像是想起笑着对程木回答。
谁担心他了。程木嘟囔着
多谢了。还是礼貌的说着，拿着清理好的食盒往药房走去。
天色已晚，程木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拿着灯笼往药房走去。
清风，明月，夜竹。
一片晴朗。
在这样的环境中，胸中一片开阔。
待走到药房，没有往日的青灯忽明忽灭的光，只有月下竹影依旧。
程木轻声走进药房。
从灯笼中取出蜡烛，把房间里灯挨个点亮。
药僧似乎很喜欢明亮，他房间里的灯是最多的。
程木曾经问他，既然这么喜欢光亮，干嘛不牵上电线点一堆灯泡好了，保准够亮。
药僧俊美的脸在明灭跳动的灯火只中说：是可以，但是这样就少了许多乐趣。
程木那时候还不明白是什么乐趣。
今日药僧不再，他看着这些灯火亮起，青色的内焰橘黄的外光落在灯盏上，溅起小小的灯花。
似有所感。
吹灭了蜡烛，程木座在药僧平时的位置上，等着药僧回来。
我才不是要等他呢，只是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程木这样对自己说着。
红袖夜添香，程木这样想着，这倒数在城市不太能有的趣味。
左等右等，药僧还是没有回来，程木翻了下桌面的书籍，很杂，不只是药书，还有杂记，都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做了批注。
药僧的字很是好看，看着就非常享受，程木拿着翻阅，批注用得言辞倒是活泼，对于文中不觉合理的地方，药僧都言辞犀利的怼回去，看着就叫人生气。
程木看着批注笑出来，还好作者多半都死了，不然看到药僧都会给气死。
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语气还挺好的，真叫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看着书，程木都能想着药僧一副低眉顺眼把别人气的要死的样子。
真是。程木笑着，一页一页的翻着，药僧的批注总是果断利落，见解读到，程木不由得惊叹药僧的才智。
要是他不是一个僧人，在世俗中必定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那种离自己还是挺远的人物，还好，他不是。
不知夜渐深，最近规律的作息程木也熬不住了，直接趴在上面睡着了。
药僧背着药露回来，身上还有山间的寒气，药Cao还沾着寒露，一股冷香。
本是想早点回啦，却想到自己想了很久的药材今日或许成熟，便耽误了时辰。
见药房一片暖光，心中也生出一丝柔软。
踏进房间，见程木趴在书桌上。
这样很容易受寒的。药僧轻声说着。
伸手摸了摸柔软的黑发。
程木听到响动，抬起头。
见药僧在煌煌灯火之中，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漆黑的眼睛如同琉璃般光亮。
你回来的好玩。程木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边的泪珠。
抱歉，我没想到。药僧说着。
程木看见药娄的新鲜Cao药，还有近处的寒香，也知晓药僧是才回来。心想有事明天再说好了，今天都累了。
你才回来啊，那我先回去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程木起身欲走。
程木。药僧叫着。
什么？药僧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总之都这么晚了，正好有个东西给你看。药僧说着便进入房内。
程木跟着进去。
来，坐下。药僧指指旁边的蒲团。
程木依言坐下。
药僧的手中多了一盏精美的灯，灯上有不知是什么图案的剪影。
来。药僧把灯移到程木面前，程木用蜡烛点上，剪影在洁白的墙壁上显现出来。
是两只一高一低，展翅鸣叫的小鸟。
甚是可爱。
程木笑着。
药僧把灯递给了程木，自己上前打开了画卷。
画卷上是几只遒劲有力的树枝，程木对着画卷把灯缓缓的上移，成了两只幼鸟在树枝上嬉戏的画卷，甚是有趣。
程木看着画卷出神：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你的妻子
药僧说着：我妻子的人选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千利休。程木对药僧说道。
千利休和他的妻子。药僧对程木说道，看着程木。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有点慢，你们不要嫌弃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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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灯影
但是你长的这么好看，就是成为妻子也应该是你吧。程木调笑着对药僧说着，耳朵渐渐的红了。
也是。药僧含笑回答。
这么不要脸。程木座回药僧的身边。
可惜你是个和尚不能娶妻生子。程木看着药僧笑的一脸得意。
女孩子那么可爱你是无福享受了。程木很是得意终于有地方可以怼的药僧不能还口了。
哦。药僧挑眉，放下手中的灯火，只手撑头看着程木。
这么说来你挺了解的。药僧问道。
那是。程木很是高兴，冲着药僧笑的灿烂。
是吗。药僧说完便不再言语。
拿出一张张的剪影，轮流的放在灯上。
程木见药僧不搭话，自个也觉得挺没意思的，瘪瘪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变换的灯影。
花朵，云月，虫鸟鱼兽，图案都非常简单，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其中的□□，虽是不明，但也觉得非常的厉害。
喂。程木戳了戳药僧。
药僧转头，烛光衬得眸色十分温柔，夜晚的药僧退却了白日的冷清，橘黄的光使得他更像凡人一点，多了几分亲切。
这个是你做的么？程木问道。
不是的。药僧说。
是我师傅给我做的。
师傅。程木瞪大了眼睛。你还有师傅。
药僧欧师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又师傅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程木抓了抓头：谁叫你平时一副老子最大的样子，谁能管的住你啊。小小声的嘀咕，可是两人挨的很近还是被药僧给听到了。
你呀。说着顺手在程木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干嘛，本来就是嘛。程木不服气，揉着额头反驳。捡起了地上的制片，才发觉纸张都有些发黄年代是应该挺久远的了。
担心把制片弄坏，程木轻轻拿着，举在面前看，近看刻刀的边缘流利，线条简洁，□□立现
一看 是出自行家只手：你师傅干嘛给你做这个？
药僧拿着纸张神色又几分怀念：小时候大晚上的要去摸鱼捉虾，吵闹的不行，师傅为了安抚我就给我做的这个，来看，这个就是第一张。
递给程木一张纸，上面刻着鱼虾，圆圆胖胖的，憨态可掬。
真是个好师傅，但是你小时候还闹腾么，完全看不出，你根本就是一副别人家的孩子的样子。程木说着，身体朝药僧的方向挪动己份，想听听过去的事。
别人家的孩子。药僧歪头，似乎不太明白。
噗。程木笑着，原来这家伙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
就是别人家永远完美的孩子，不哭不闹不吵，学什么永远是最好，听父母的话之类的。程木边说边笑：可惜我不是这样的孩子，还好家里有个姐姐完成了妈的梦想。
说道这程木神色暗淡下来，闭上眼，头轻轻靠在药僧的肩头上，都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药僧揉了揉程木黑色的脑袋，此时的程木乖巧的。
心疼。药僧第一次有了这般陌生的情绪。
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药僧轻声对程木说着，不想打断这一刻的宁静
我小时候找猫逗狗，爬树掏鸟，淘气的不行，师傅经常看着我没办法，而且也不喜欢念书写字总认为那个东西很烦，没有玩耍来的有趣。药僧的脸在烛光中显得融合，神色迷人。
不会吧，你小时候那个样子。程木挺惊奇的：感觉你小时就会是一副皮笑r_ou_不笑的样子。
你这小混蛋就是这样看我的。药僧用力捏着程木脸上的软r_ou_。
干嘛呢。程木不高兴排开药僧的手：疼
活该。药僧嘴上说着，手上的力度却轻了很多，没有在那滑嫩的脸蛋上多做留恋。
“然后呢，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你有父母么？是从小在山上么？从来都没有下过山么?不想下去看看么？”程木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问题都快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