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 作者:吴沉水【完结】(29)

2019-05-15  作者|标签:吴沉水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布衣生活

沈墨山低沉有力地道:“我发誓,绝不泄露半句。”

我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问:“你,往后也能疼他么?”

“当然,”沈墨山微笑了起来,柔声道:“我会将他视为己出,该打便打,该骂便骂,该疼也还是会疼。你无需忧心。”

我知道他这种人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诺,却是一诺千金。我心下感激,任他握着我的手,困难地道:“沈,墨山,你如此待我,我……”

“别说了,”他打断我,微笑道:“说得磕磕绊绊,又不是放印子钱,我还管你讨利息不成?”他凑近我,柔声道:“你只需记着,我对你没有坏心便好。能记着吗?”

我抿嘴重重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向我,目光专注而黑沉,哑声问:“说到利息,我倒想先跟你讨一样东西,肖想甚久。”

我有些惊奇,忙道:“自然可以,只是我身无长物,唔……”

话未说完,已被他迅速扣住后脑,随即,两片炙热而柔软之物,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听见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随即贴得更紧更深,而且辗转反侧,缠绵不休,一阵阵麻痒自嘴唇处传来,伴随着男子几乎要烧灼人的气息,我身不由己闭上眼,在那强悍中带了温柔的攻势下有些软了身段,被他占了好一会便宜,才突然意识到,沈墨山在亲我。

第24章

我后知后觉地惊慌起来,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挣扎,但手脚却有些发软,力道与他铁圈般的手臂相比微不足道,身子一侧,却被他顺势压在车壁上,抱住肩背,灵活的舌头探入口中,搅得更紧,探得更深。

仿佛不知满足,仿佛迫不及待,呼吸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絮乱。

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亲吻,从未如此激烈,宛若要通过唇舌相交,吮吸出躯壳内暗藏的灵魂一般。

脑中乱成一片,脊椎末端开始发软,茫然之中,我被动地仰起头,任这个男人攻城掠池,肆无忌惮。

迷迷瞪瞪之间,他的唇转移阵地,顺着下颌的曲线往一侧游曳,我一声低呼,却原来被他含住敏感的耳垂,登时全身力气宛若被抽取一半,不由自主软如春泥。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随后,是更为卖力的舔弄引逗。

他唇齿并用,顺着颈项线条一路往下,在锁骨处流连忘返,轻咬重吮,又引起我连番细喘。

不知为何,那些惊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突然不想挣扎,闭上眼任他施为。这世上从来未尝有无来处的好,他做了这许多,便算这一切原本不是为我,而是于己有利的筹谋,扳倒萧云翔为我报仇不过是整盘计谋中顺带做的成分。但我仍然明白,若无有他,我要杀了萧云翔容易,但要全身而退却很难。

更遑论,日常相处点滴的照顾温柔,连汤药粥饭都替我安排得妥帖舒适,连对小琪儿也爱护有加,悉心教导。

这些种种,就算出于某种算计或目的,我仍然承了他的情,欠了他甚多。

更何况,他说对我无存坏心,我想信他。

如若这具残破的身子是他想要的,那我还给得起。

然后明日天涯,我可以说一句两讫。

我顺从地伏在他身下,在他拉开衣襟的时候帮着解下衣裳,在他唇舌并用,含住我胸前硬果时,配合地仰起胸膛,在他的手顺着腰线托住臀部时,轻喘一声,主动贴近他腰腹,那里有硬物炙热如铁。

我闭上眼,想,有多久没经历男子之间的情事?此间车厢内无任何润滑之物,瞧他这等急色模样,恐怕呆会我有大苦头吃。

他果然不是所谓的君子,手势老道又颇有技巧,只是喜欢重重吮吻,又痛又麻,噬咬拉扯我胸前r-u珠,近乎想将之吞入口中一般。且练武之人行房事最不易吐出精华,沈墨山又是个中翘楚,今日也不知会弄多久,我能否捱着不昏过去?

我咬紧嘴唇,努力放松身子,甚至主动分开双腿,缠住他的腰身。

他的呼吸越发粗浊,已顾不上温柔,略带粗糙的大手一把抓紧我的臀,不住揉捏,手指悄然往下,正要探向身后那处。

我惨淡一笑,是了,快些进来,把我撕裂也成,让我痛得死去活来,血流如注也成。反正,不要再这么撩拨,我厌恶自己在男人身下喘息低吟,宛转承欢的模样。

我怕自己会厌恶到忍不住当场吐出来。

就在此时,我忽觉身上一轻,不由诧异地睁开眼,却见沈墨山额头沁汗,眸色深沉,明明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将我拆吃入腹的模样,却偏在此时,深深呼吸了几下,吐纳一番,随即却眼中回复清亮神志,咧嘴一笑道:“在这要了你铁定会受伤,算了,下回吧。”

我惊愕地瞪大眼看他,却发现他老脸一红,骂道:“看什么?再勾引我,便是拼着令你一月不下床,我也要做够本。”

我脸上一热,他已经轻手轻脚替我合拢衣裳,将我揽入怀中,喘着气哑声道:“小黄,甭觉着我轻慢你,你原是要比旁人荏弱万分,半点马虎不得。我是心疼你,瞧瞧,被你浪得火都要烧身了,可还得悬崖勒马,我容易吗?你甭急,回去咱备好东西,选个花前月下的好日子再来。”他猛地亲了我一口,忽然语气转为暧昧,流连忘返地嗅来嗅去,道:“真是冰为魄玉为肤,到底怎么长的,让人见了就勾了魂,只想吃了你。”

我垂下头,推开他的怀抱,坐远了一些,沈墨山叹息道:“好了,是我说话欠妥当,愚兄这厢赔礼了。”他凑过来抱住我,笑嘻嘻地道:“好容易能抱着香一口,我可憋了许久,你也可怜可怜我。”

我咬着唇,半响方轻声道:“你,你若是想要,我……”

“你什么?”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紧贴着我的脸颊,道:“你也应允了?好宝贝,我就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片心意,你终究能领会得来……”

我默默解开衣襟,抬头看了他一眼,终究又心慌又窘迫,颤声道:“我,我没关系……”

他目光变得专注,一眨不眨直盯着我,我咬咬牙,褪下外衣,又解里衣,露出适才被他又亲又咬一片狼藉的胸膛,沈墨山仍然不动,我脸颊一片火烧,又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要不要……”

“行了。”沈墨山似乎回过神,断然上前,一把上前拉住我的衣襟,轻轻抚过肩膀,强笑道:“如此妙曼的身子,我可定力不够。”

“没,没关系……”我垂头呐呐地道。

“我说行了!”他猛地低喝一句,我微微一抖,他叹了口气,帮我将衣裳穿回去系好衣结腰带,随后将我揽入怀中,大手拍着我的背柔声道:“乖,不用做这些,真不用,我沈墨山没这么下作,你是我的宝,懂吗?”

我愣愣地靠在他怀中,忽然觉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心头。这么多年,独立一人带着琪儿,若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撑,我早已溃不成军。但此时此刻,这两句普通的话,却无疑直击内心,在那已然麻木结痂的地方重重一锤,我痛得涌上眼泪,却也在痛中明白,原来我的心中,还是有一块角落,柔软,不堪一击。

一句温情的话,一句没有来由,无法辨析真假的话,就足以击穿层层封存的记忆,令我想起最初那一刻,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其实,我也有过如斯单纯的时刻。

“怎的哭了?小傻子,”他爱怜地抚慰我的头发,轻轻一吻,道:“有我呢,乖,不会再受苦了啊。”

我哑然失笑,在他怀里蹭掉眼泪,坐直了身子,道:“墨山,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吧。”

我踌躇了一会,伸出右臂,露出脉门出微微的伤痕,哑声道:“这道伤痕,是我当日自行咬的,那时我不想活了,咬得甚深,后来,便是小彤,哦,小彤就是我的妻子,也是琪儿的娘,她将大量珍贵的碧玉凝暇膏抹涂其上,却也不能全部掩盖旧有的疤痕。”

沈墨山双目微眯,看着我,一言不发。

“不仅这里,”我苦笑了一下,道:“当日我全身上下,几乎尽是伤痕,一张脸也给毁得七七八八,都是小彤费尽心力,将武林中人视为至宝的碧玉凝暇膏尽数用在我的身上,才有今*你看到的,这个我。”

沈墨山眼中流露出心疼怜惜和狠劲怒意,伸出手握住我的,轻声问:“谁干的?”

我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已帮我甚多,这笔账,我得自己去讨回。”

沈墨山微愣,柔声道:“小黄,若此刻换成旁人,我二话不说,资助银两人脉,送他去亲手血刃仇敌。但你不同,我心疼你是一面,另一面,是你x_ing子偏激,招招想着同归于尽,我怕你仇没报上,倒枉送x_ing命。”

我背部一僵,道:“我去意已决。”

“什么叫去意已决?”沈墨山骤然醒悟过来,怒道:“你一早盘算好,要趁着来京师的机会再度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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