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给吓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啊，真要疯了。没疯也差不了好远。
高来想死的心都有。
看看自己的小弟弟，很精神的支起了小帐篷。
高来想方设法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欧阳的qq号。
说了句“我是高来”就通过了验证。
看样子欧阳不怎么经常上网聊天，他的qq级别不高，再看看自己的超过30级了。
发了个笑脸过去。
回过来一张同样的笑脸。
阿来: 在忙什么呢？
狼木：网上查些资料。
阿来：今天看了本书叫《尘埃落定》，作者也叫阿来。就我这名儿。
狼木: 我还没看过，下次有时间再看。
阿来：学校组织了去张家界，你要不要去？不过得自费。
狼木：不太想跑。
阿来：去嘛，难得的假期旅游啊，当放松放松。欧阳老师很少出门的吧？
几分钟后，欧阳回了信息。
狼木：我再想想。
两天后的网上聊天，欧阳说同意去。
高来那叫一个兴奋啊，堪比和恋人约会。其实去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学校里的大部分老师都去好不好？其中还包括谭一。
学校的老师还议论了好久，欧阳老师平时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的，这次竟然和他们一起去张家界？
高来想，难道是我的功劳？
真是自恋的够可以。
日子敲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那天的天气相当的好，虽然有一点点冷，但是T恤外加一件厚点的外套就可以了。欧阳提着个小小的行李箱，高来屁颠屁颠跑过去一把拿过欧阳的行李。
“很重吧？我来拿。”
提到手里才觉得这箱子很轻，一点儿也不重，估计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
谭一在车旁看着，气得要死。
大巴扎扎实实在高速上走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张家界不愧是“国家森林公园”，以前在网上和书上看到的武陵源图片，一直不敢相信这仙境般的地方在人间竟然真的存在。高耸的山峰要戳破云层一般，悬崖峭壁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空气清新自是没话说，光是树的种类就数不清，简直就是天然氧吧嘛。
领头的汤老师带着大家先到旅社安顿好行李。
得知自己和欧阳住在同一间房，高来觉得莫不是马克思在帮他？
高来从不信神，他信的是马克思。这次要好好感谢马克思他老人家。
谭一不太高兴，没办法，谁叫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汤老师简单交代了路线和明天要参观的景点。说，现在大家去整理整理，晚点喊大家吃饭。
“高老师，等会儿吃完饭去这儿的街上逛逛吧。”谭一问高来。
“诶？”高来看了一眼欧阳。
我喊你，你看欧阳老师干嘛？谭一有点不悦，可是也没敢说出来。
欧阳没有抬头，在看一本张家界的画集。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和她一起去了嘛。可是欧阳俨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高来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
“好，晚上一块出去逛逛。”像是为了气欧阳似的，高来故意乐呵呵的答应着。
欧阳又不是你的谁谁谁，你和谁一起出去，他气什么？真是幼稚。
高来出门的时候，欧阳面无表情的送上一句好好玩儿，把高来气得七窍生烟。
旅游区的街没有半个小时就逛完了。谭一心情大好，问高来“我们交往试试看好不好？”
高来一直在神游太虚，没听清谭一的话。
“我们交往看看？”谭一重复。
“啊？”高来有些手足无措。
人家女该儿都这么主动了，不同意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况且也是时候交女朋友了。高来想到欧阳那张永远缺少表情的脸恨得牙痒痒。等等,交女朋友和欧阳有关系？
“好，交往看看吧。”高来一咬牙就答应了。
谭一踮起脚吧唧给了高来一个吻。
嘴唇的触感，蛮不错的。要是换了是欧阳……别想了，高来赶紧遏制住自己邪恶的想法。
回到旅馆，欧阳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电视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还不如看我。
“欧阳啊，我和谭一正式交往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起，高来在欧阳后面自动省略了“老师”两个字。欧阳看起来并没什么意见。这也是他们关系比别人亲密的表现啊，高来当时得瑟了好一阵儿。
欧阳好像晃了晃神，不知道是不是高来的错觉。好几秒钟后才回了句“恭喜啊”。视线仍然没有离开电视。
讨厌这样的无动于衷。
你喜欢人家不代表人家要喜欢你啊。你喜欢男的不代表人家也喜欢男的啊。人家一正常人除了这样的反应还能怎样？你要人家哭天抢地抱着你说要你不要离开他？
再等等！我喜欢男的？可是我只喜欢欧阳啊。
这不就对了，人家欧阳是男的！
崩溃！
好吧，高来承认了自己喜欢欧阳，同性恋并不少，大学里还看过好几对呢。
可是在乡下，这事儿比大逆不道还大逆不道。或者，在乡下的那个环境里，人们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相爱。
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欧阳越加的懊恼。刚刚头脑一热就答应谭一交往要求了。
第一天的活动是参观张家界的黄龙洞。黄龙洞是一个地下溶洞，洞里有大量自然形成的石钟乳。洞内就像空调一般，夏冷冬暖。
谭一一进洞就拉着高来的手，紧紧跟在高来身边。高来故意看欧阳，好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吃下醋会死啊？
下午爬山高来同样尽职尽责。晚上回来躺旅店的床上，一步也不想动。真他妈的，累死了。
最主要是欧阳一直气定神闲，爬山对他来说仿佛是个特别轻松的活儿。
气死了，气死了。
欧阳进来，还是轻松的样子。见到欧阳，高来有点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欧阳，我腿疼。”已然带着哭腔了。
高来其实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长这么大，没怎么受过苦，也没怎么遇到挫折。不知道喜欢欧阳这点算不算挫折，因为他至今还不能确定欧阳有没有喜欢男的的可能。
高来觉得在欧阳面前自己都不太像自己了。哪有一个大老爷们像孩子似的或者像女人似的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撒娇，而且对方还是个比女人更漂亮的男人。只能理解为自己的示弱是为了唤起面前这个好比石头的人的同情心。假如是他老娘，一定是心肝儿心肝儿的问他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给揉揉之类的。
好在哼哼唧唧的叫唤声起了作用。欧阳也见不得高来痛苦的样子，关于腿疼，他是有切身体会的，小时候腿给骨折过。
“哪儿疼？”
“这儿。”高来指着自己的小腿。
欧阳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止痛膏，沿着床边坐下，把欧阳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先是涂了一层止痛膏，然后用指腹有节奏的按压高来的小腿，小腿的胀痛和酸痛渐渐的缓解了些。
高来又哼哼唧唧的嚷着真是舒服，欧阳你按摩的技术不错嘛。盯着欧阳的侧脸，嗯，欧阳的面部轮廓其实很俊朗的嘛，眼窝有点儿深，鼻梁也很挺，要是亲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十多分钟后，欧阳大概也累了。想起身坐到对面的床上去。高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手，“还痛，再揉会儿嘛。”这下抓住了手，高来就不怎么想放开了，或者干脆把他拉到怀中，一次性亲个够？当然这样的龌龊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好吧。”欧阳废话不多，也没有生出不满意的情绪，又开始了揉腿的工作。真把欧阳当自己娘来使唤的高来在一旁好不得意。
吃完饭，两人都回了房间。本来谭一叫高来出去独处会儿，过过浪漫的二人世界。高来以爬山太累拒绝了。要知道能和欧阳独处一室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啊。平时不怎么敢去他家里，在学校里也并不总是碰到面。
欧阳好像也很累，取下眼镜裹着被子就睡了。高来坐在自己床边上看着欧阳的睡脸，比平时更安静，睫毛很长，嘴巴微微张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很**人。
不管了，这时候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住自己了。机会太难得。
高来站起来俯身，感觉到了欧阳微微的气息。然后闭上眼睛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那张不知道想**多少次的嘴唇。但他不敢太使劲，要是欧阳醒了，还不得暴跳如雷给他重重一拳？还没看过欧阳生气的样子呢，不知道这张脸生气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细细的摩挲，高来情不自禁就伸出了舌头舔了添欧阳的唇瓣，偷亲的滋味儿真不错，甜美极了，想要进一步攻城略地，这时欧阳动了动，眉毛拧成一团，大概是别人沉重的呼吸让他不舒服了。忽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咂了咂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好闪得快。欧阳没有醒，依旧是均匀的呼吸声。高来窃喜，又俯□子去亲他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平时总是躲在眼镜后面，好想吻一下看看什么感觉。
大概眼睑更为敏感，高来刚触到他眼睛的时候，这双眼睛睁开了。
这时候那种诡异的气氛,真的很难用文字来描述。
“你干什么？”欧阳平静的样子让高来始料未及，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最起码得跳起来扇他一耳光吧？被男人偷亲呃。
扇耳光？你以为人家是被吃了豆腐的女孩儿啊？被吃豆腐是没有错啦,可人家是男的。
“我，我……”高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人家欧阳好像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为什么不生气？难道他喜欢男的？他喜欢我？他想要我亲他？还是他被男人亲已经习以为常？
这就是高来的思维，在这种非常时刻还能想这么多。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发现欧阳一直盯着他。估计近视太严重，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此时高来脸上的表情。
高来脸红了。
“那个……”
“嗯？”
欧阳回应，好像很想听到高来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上去了。”
“我不是谭老师。”
“我知道。”高来本想说你比谭一还漂亮的，但想想这话纯粹是找抽。
“哦？”
“我，我……喜欢你。”
好么，这样的表白会遭天打雷劈的。高来沮丧的想着，不敢看欧阳的反应。
这事儿寸就寸在，欧阳最大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那这是嘛反应嘛？
算了，反正已经表白了。高来躺在床上，有点儿忐忑不安。
也许欧阳真的不排斥男人，高来自我安慰着。
高来决定展开攻势，拿下欧阳。
第二天的行程是沿着金鞭溪往上走。汤老师说到目的地再集合。于是一行人因为速度不一散开了。
欧阳走的快，谭一走的慢，按理说应该要陪着谭一慢慢欣赏沿途风景的。高来扔下一句你和其他女老师在后头跟着，我和欧阳老师一起，怕他一个人不安全，就大踏步去追欧阳了。谭一气得够呛，人家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嘛。
终于追上了欧阳，忙不迭给他拿水递茶。欧阳倒是一副很享受自然风光的样子，也不拒绝，好像还挺高兴似的。
“那个，昨天晚上……”
“什么？”好像明知故问。
“我说我喜欢你啊。”
“哦，我知道了。”
知道你给点反应嘛。比如说我也喜欢你之类的，高来满心期待的想着。
“你喜不喜欢我？”
其实这话问得特别搞笑，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林里问一个男人你喜不喜欢我。要是回答是“是的，我也喜欢你。”那一定更喜感，更戏剧。
第 4 章
“我不知道。”还好，这话比你神经病吧，硬要一直的喜欢你要好得多。
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咯。哈哈哈。
但凡恋爱过的人都知道，这个不知道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高老师和谭老师交往的事情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汤老师笑呵呵的说，想不到这次的张家界之行促成了一对有**。高来也很高兴，不过他高兴的不是这个，而是和欧阳的进展，堪比跨越式的进步。
确立关系了，谭一自然就提要求了。什么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约个会是少不了的。
高来不想刚确立关系就和谭一提分手，那样做得太明显，挺伤人的。他俩还在同一间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表白后，高来来了精神，更是十二分的抖擞。每天不停的发短信骚扰骚扰欧阳，在qq上****一番。欧阳还是没什么大的动作，有时候会回短信，有时候不回。高来也不管，虽然想从欧阳嘴里听到什么**的话比登天还难。
一个月后，高来发现自己手机里的短信数量发给欧阳的不知道是给谭一的多少倍。要别人看了他手机，还不得直接把他打入**的行列？更**的是他把欧阳的短信保存着，一条也不舍得删。
这个学期终于结束，接下来是漫长漫长的假期。
谭一要陪她妈妈去广州的姨妈家玩儿，这可称了高来的意。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和欧阳起腻了。
阿来：欧阳，跟你说个事儿。
狼木：什么？
阿来：我老娘说把家里搞下装修。
狼木：好啊。
阿来：说是给我娶媳妇特地搞的装修。
狼木：哦。
阿来：你不说点什么？
狼木：说什么？哦，恭喜。
阿来：可是我想娶得媳妇儿是你。
狼木：……
阿来：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能不能去你家里住一阵儿，城里亲戚都跟着我老娘他们都回来了，说是来乡下玩儿。可是住的地方不够。
狼木：……
阿来：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哈。
高来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拿着行李就搬到欧阳家来了。还喜滋滋的和老娘说，这不是让姑姑婶婶们住好嘛。
欧阳收拾了一下客房给高来住下。客房和欧阳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真是天助我也。
网线连上。高来在客房里，欧阳在自己房间里，两人聊上了。
你说这不是俩神经病吗？同一个房子里直接见面儿说话不就得了，玩儿网恋，学人家浪漫？
问题在于，高来当着欧阳的面儿说话不太利索。怕没办法接茬儿，容易冷场。
阿来：欧阳啊，这屋里好像很冷，我睡不着。
狼木：不会吧。我不觉得冷啊。
阿来：被子好像太薄了。
狼木：啊？我给你再拿一床。
阿来：不用麻烦了，我有个好办法。
狼木：什么？
阿来：我们俩挤一床啊。两个人肯定更加暖和。
狼木：……
阿来：我来了哈。
两秒钟后，欧阳的房门就响了。高来穿着一套特搞笑的睡衣，门一开径直往床上被窝里钻。被子里有欧阳的味道，暖暖的，清爽的味道。
枕头边放着还没有关上的笔记本。
“那我去隔壁睡。”说罢，欧阳往外走。
“不行不行，就你这小身板儿，更容易着凉。”
高来赶紧起身拉住欧阳往被子里拽。收拾好笔记本，俩人就这么并排躺下了。
高来拉着欧阳的手没松开，细细的摩挲着他的手心。
“欧阳，我说……”
“什么？”
“我觉得你也喜欢我。”
“……”
“别老是不说话嘛。当时在张家界做了一很让人后悔的事儿，答应和谭一交往。”
“原来是人家追你？”
“那是，我的魅力无法挡呗。”
“……”
“只有你，让我心里很没底。”
“……”
也许就那么某个瞬间，欧阳就脱口而出，说“我也喜欢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来迷迷糊糊好像是听到了这样的话的。临睡前翻了个身，手搭在欧阳的身上，如果脚再搭上去的话，就和八爪鱼无异了。
这一晚睡得特别舒服，不知道欧阳有没有觉得难受。
白天陪着姑姑婶婶们搓了一天的麻将。晚上特地带了老娘做的菜给欧阳，想想欧阳一个人住应该吃的不太好吧。
果然，欧阳吃得很哈皮的同时难得的夸了菜的味道很不错。高来想着，食物果然很重要。看着欧阳文静的吃样，心生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感慨。
要是欧阳知道了高来有时候把他当女孩儿看待，还指不定怎么想。
晚上俩人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高来忽然问，“怎么没见你的家人呢？”
“他们一直住城里。”
“你不去看看他们？”
“我们打电话联系，平时没怎么回城里。”
什么叫“没怎么”？明明就是没回去过，连中秋节都是一个人。
算了，好像问不出什么。欧阳好像不是很愿意谈这个话题。
“那我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高来直接到了欧阳的房间，坐床上拉起被子思考着。欧阳肯定有着不一般的生活经历，大家都是从乡下往城里奔，唯独他学着欧美的“逆城市化”？
欧阳也洗完了澡，推开自己房门，一看这架势，确实不把自己当外人。
“隔壁我又拿了床被子……”
“一起睡嘛，大家都这么熟了。”高来有点嬉皮笑脸。
“唉……”
高来看着欧阳湿答答的头发，自告奋勇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昨儿晚上找欧阳要吹风机的时候是亲眼看见他从那柜子里拿的。欧阳似乎很少用，不然就应该放在浴室而不是柜子里了。插好电，把欧阳拉到床边上坐着，呼噜呼噜就给吹上了。
高来摸着欧阳柔软的头发，用吹风机细细致致的吹着。欧阳大概很喜欢这种服务，闭上眼睛露出满意的表情。吹风机里的热风给空气加了温，欧阳白皙的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红晕，好可爱的说。
要有旁人在场，一定觉得这两人像俩孩子似的。
所以接下来这一幕就有点顺理成章了。
高来把吹风机停了撂在床头柜上。一使劲把欧阳压在身下，没等人家欧阳反应过来，黑云压城城欲摧似的撅住了欧阳的嘴唇。这一吻让高来有点儿忘情，身下的人没有反抗，倒有点自暴自弃的沉默。高来觉得大学时实践过无数次的吻技应该不会太差。舌头先是试探着，好像没有阻碍，便毫不顾忌的直捣黄龙。高来隐隐觉得身下的人在配合他，俩人的舌头交缠着，追逐着，直到欧阳喘着粗气，高来不舍的放开，欧阳大口大口的呼吸，脸上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红润。
火儿算是给点着了。高来觉得自己在微微的痉挛，有一种□似的错觉。
亲吻的感觉———很甜。
他俩的脸距离最多不过五公分。
很想做完全套。□这种事情无师自通，更何况当初确信自己喜欢上欧阳的时候，还特地找了gay片观摩学习，好像预见了自己总有一天会和欧阳在床上做这种事儿一样。当时感觉两个男人吧，同样的身体构造，还要使用后面那个地方，总觉得有点恶心。可一想到对象是欧阳，期待的感觉多过厌恶。
“要不要继续？”即使欧阳没同意，估计也刹不住车。要真不同意，高来也不敢硬来，只能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欧阳没做声，还在微微喘气。
你倒是说话啊，急死了。
忽然觉得身下某个东西抵着自己的腹部……这是什么路子？欧阳□了！
事实告诉高来，欧阳□了。就证明他很享受和自己亲吻嘛，不做完全套就真的对不起亲爱的欧阳同志了。
高来心里淫邪小人的笑声估计能让人头皮发麻。
高来轻易地扒开了欧阳的衣服，漂亮的锁骨，滑滑的皮肤，沾着沐浴露的香味儿。梦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的事情终于成了事实。高来埋下头吻欧阳的脖颈，耳朵，然后移到胸前小小的突起上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不时用舌头逗弄着。欧阳全身发抖，两手不自觉紧紧抓住高来的背。
身下人的反应让高来很满意。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滑到被窝里把欧阳碍事的裤子也给脱了。小毛象大喇喇的挺着，高来一把抓住，就听到身下的人嗯嗯啊啊的**着。
看你还矜持不矜持！高来恶作剧般的想着。
看来很精神呢。欧阳一个人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DIY？不太能把这种事儿和欧阳的脸和性格联系起来。性冷感？有可能。也不太像，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给挑拨起来了？
高来忽然放开了欧阳的小兄弟，欧阳一脸难耐的看着高来，搞不清他到底要怎样。
“你也帮帮我嘛。”
自己的小兄弟已经胀得不像话了，急需施加点外力纾解纾解。
欧阳认命似的开始主动，抱住高来的脖子，嘴巴凑上去，然后一翻身，把高来压在了身下。
行动确实比语言来得有效的多。
欧阳滑进被窝亲吻高来的腹部，然后一直往下，含住了他的小弟弟。
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的感觉和当年进入女朋友身体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为他用嘴的。
高来一泻千里的时候，欧阳还在难过的扭着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良心总算发现，用手帮助欧阳也解决了。
俩人一身粘腻的贴在一起，相互搂着，一下也不想动。明明刚刚出了很多汗的说。
高来亲吻着欧阳的额头，说“我爱你。”
欧阳“嗯”了一下，没了下文。
都做到这份上了，说一句我也爱你会死啊。
说实话，高来一直不太确定欧阳的想法，欧阳像是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说不喜欢自己吧，人家又没有明确的拒绝过。说喜欢吧，也不吃醋，稍微**的话也从不说。难道上床对他来说只是解决需要的手段，这人合计着就没感情？
□后的满足感还是盖过了这些不安，搂着欧阳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欧阳已经起床为他弄好了早餐，从后面一把搂住欧阳，在欧阳脖子上吹气，欧阳一转身，正中目标！一个甜蜜的早安吻送上。
洗漱完毕，高来吃着欧阳做的面和煎蛋，“味道不错嘛，像我肯定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那多吃点儿，厨房里还有。”
开始对高来的生活表示关心了呢。咱们的欧阳老师也不总是那么冷美人的。
“谭一回来我就跟她分手。咱俩好好在一块好不好？”
“呵。”欧阳的反应在高来看来好像是一种自我嘲讽。一个“呵”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同意还是不同意？
也许高来确实把问题想得太容易了。两个男人“在一起”哪会那么轻易？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高来一直腻在欧阳这儿直到七大姑八大婶和老娘都回了城里。临走时老娘问“你喜欢的那姑娘追到手没？”高来说已经在交往了。
老娘终于放心的走了。她哪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的不是“姑娘”而是正儿八经一男的呢。
家里人都走了，还住在欧阳家里他怕别人说闲话。
高来的烦躁情绪在加重，因为总感觉抓不住欧阳。很想剖开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那次之后俩人又做了几次，高来说想用后面，被欧阳拒绝了。欧阳说不习惯，高来想用那儿肯定很痛，还是不要伤着欧阳的好。
什么时候能听欧阳说一句“我爱你”？
第 5 章
高来发现欧阳其实做得一手好菜。
老娘走了后，高来陷入了三餐不饱的境地。于是经常来欧阳这儿蹭饭吃，末了顺便吃一下豆腐。要是欧阳为他这样做一辈子的饭菜该多惬意啊，欧阳酒足饭饱后坐在欧阳家的沙发上这样做着白日梦。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老娘要高来来城里吃团圆饭。高来在那儿呆了两天，大年初二屁颠屁颠儿的赶回来。原因很简单，他想欧阳了，非常想，迫切的想。
所以一下车还没回自己家就直奔欧阳的屋，想着要怎样的温存云雨一番。
一进门（他有欧阳家的钥匙），就发现气场不太对。欧阳坐在左边的沙发上，右边同样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黑亮的头发，五官分明，穿一件风衣，看得出材质很好，很有成熟男性的魅力。高来觉得他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男人忽然开腔，“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嗯。”
终于从欧阳的口中听到了他说喜欢自己，不过好像有被迫的成分居多。高兴是高兴没错，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原来你喜欢小孩儿啊？看不出啊，换口味啦？”
我不是小孩儿，高来当时很想大声的吼回去。
欧阳没做声，又是他一贯的沉默。
高来忽然想起来，这个人他在欧阳的笔记本里看到过，在一个没写名字的文件夹里看到了无数张两人的照片，单人照，合照，几乎张张都有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估计是欧阳学生时代照的。欧阳那时笑的很单纯，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当时想，欧阳也不是没有朋友的嘛，应该和这人的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