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仔细看看胡安现在的表情……说真的，他们三个人从来没见过胡安这副模样。
他的瞳孔缩小，连眼珠的眼色都像是变淡了，整个人显得困惑震惊而又惊恐……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莫非只是因为古蒂的那几句玩笑话？
古蒂张了张嘴：“那什么，我真的只是说笑……”
“我知道。”胡安打断了他，低下头喝了一口啤酒——他的啤酒瓶已经空掉了，然而他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他的这番动作反而更让人在意了，要知道，他们认识的胡安·迪亚斯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这个时候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他也会下意识严格要求自己，这都是尤金妮亚教导的功劳——那个阿尔贝嘛，无论怎么说也是现存的欧洲最古老贵族家庭，有些东西还是免不了的。
然而刚才那一瞬间，胡安甚至连保持着他这些几乎是融进骨血里的礼仪都忘记了，只是瞪大了一双眼惊恐地看着古蒂，那一瞬间的模样甚至让人以为胡安的世界观就此崩塌了一般。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胡安主动开口：“实际上，那个时候你也不用感激我，你那个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埋着伤口过一辈子，所以就想着，要么让大佬来给你一个痛快，长痛不如短痛，要么就是赌一赌那一线生机……最后我们成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