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笛 作者:朱雀恨【完结】(18)

2019-05-14  作者|标签:朱雀恨

  “哪那麽容易戒的……”司马冲药劲上来了,只觉脑袋嗡嗡直响,周身仿佛爬满了蚂蚁,酥痒入骨,他再顾不得什麽,侧过脸来,一边舔吸司马绍的手指,一边将两条腿绞上了绍的腰。

  司马冲的舌头又热又软,司马绍被他吮得一阵恍惚,当下把抱起弟弟把他翻了过来,一手抚向他贲张的股间,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的臀瓣,轻轻探进一个指节,没有想到里面却是极热、极滑的,随著他手指的动作,一股粘稠的东西流了出来。

  司马绍当然知道这红白的浊液到底是什麽,当然知道在王敦的大营里发生过什麽,但是亲眼目睹,还是怔在了那里。

  司马冲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水已经冷了,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身体却仍是火热的、亢奋的,司马绍一稍松手,他便急急地泻在了水中。

  “我说过,我很脏,你会觉得恶心的。你也看到了,我戒不掉的,这个身体已经不听我的了。王敦干我的时候,甚至咬我、掐我,拿鞭子抽我的时候,只要他在里面,我就会兴奋,就会s_h_è ……”

  话音未落,司马冲猛地睁大了眼,一个滚热的硬物贯穿了他,肩膀被司马绍牢牢地箍住了,他从身後抱住司马冲,就著另一个男人的j-in-g液狠狠地撞击著他。

  绍的动作近乎粗暴,被折腾过一夜的密处经不起这样的摧折,开始渗血,污浊的白色中混杂了红色,在水中慢慢化开。

  司马冲痛得直冒冷汗,然而更多的是兴奋,某种濒死的快感,至深的地方涌出大股的热潮,身体战栗不已,他控制不住,他开始呻吟,大声地、胡乱地叫著哥哥。

  真是脏,一切都是混乱的,逆伦的关系、痛楚的x_ing、癫狂的药、混杂在一起的三个人的体液,这样的开始、这样的延续,最後会结出怎样一枚果实?司马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刻,他能感觉到的除了让灵魂都要烧毁的热度,就是那不断落在背上的合著泪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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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从浴盆里抱出来,擦干身体的时候,司马冲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的药劲过得差不多了,情潮也渐渐退去,身上便一阵阵地发寒。司马绍把他抱到床边,拿了热酒嘴对嘴地喂他,才喂了几口,司马冲突然一阵猛咳,脸涨得通红,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嘴。

  司马绍忙抓过衾褥,将他团团裹住,又去摸他的手,不想司马冲死攥著拳头,怎麽都不肯放开。司马绍觉得不对,硬是掰开了他的手,却见他掌心暗红一片,竟然吐了血。

  司马冲见哥哥y-in沈著脸,忙将手藏到了背後:“不妨事的,我找王太医看过,他说五石散x_ing子燥热,所以才会这样……也不是经常的……”

  “五石散!又是五石散!!”

  司马绍站起来,突然朝著墙壁猛挥一拳,雪白的墙上立时多了滩血迹子。司马冲吓得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他的手,却见他指节处全都擦破了,皮r_ou_翻卷,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司马冲从没见过他这样发火,又是惊骇,又是难过,捧著他那只手,不知怎麽才好。司马绍却叹了口气,伸出臂膀,将他揽进怀里。

  “答应我,别再吃了,别毁了自己。”

  司马冲点点头,紧紧地环住了哥哥:“我答应你。”

  次日清晨,天际都泛出了白色,司马绍才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司马冲紧闭著眼睛,一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即将离开的哥哥,更不知道司马绍这一走,什麽时候才能再见,虽然他们同在建康,可宫墙内外就是两重天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王敦,还有他的虎狼之师。

  额头上落下一个暖暖的吻,司马冲明白哥哥是在跟自己道别,可他想不到,司马绍的吻会那麽绵长,仿佛怎麽吻都吻不够一样,细碎的吻从眼皮落到鼻尖,再滑到嘴唇,轻柔的,却也是执拗的,到了後来司马冲的呼吸都乱了,然而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催魂一般,逼迫著他们。耳畔响起一阵衣裳摩擦的悉嗦声,司马绍仿佛摘下了什麽,搁到司马冲枕边。

  “冲,我走了。”他这样说。

  司马冲听著他的脚步又近而远,然後是房门辛酸的“吱呀”,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许久,司马冲才侧过脸去,睁开了眼皮。

  枕边躺著一支玉笛,淡淡的晨曦透过窗纱落在上头,为它蒙上了一层温润的微光,连笛身上的错落的接痕都显得忧伤而迷人。

  司马冲伸出手来,轻轻地,近乎迟疑地抚摩著它,每一道接缝、每一个音孔都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可是笛端篆的那个字却不会错的──“冲”,那是他为他刻下的名字。司马冲握住了玉笛,把它抱在胸前,紧紧贴著心脏的位置,仿佛那就是他失而复得的生命。

  这天之後,司马冲真的没有再吃五石散。言艺看著他强忍著药瘾,把大包小包的粉剂全抛进池塘,也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担忧。停药之後,他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白,可司马冲就是这个样子,王敦那儿还是一晚不拉地接他去。每到黄昏,言艺的心都会揪起来,眼睁睁看他被马车接走,又眼睁睁看他失魂落魄地回来,有几次,他下车的时候,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言艺上去扶他,他却像被火烙到一样,直往後躲,言艺见他怕成这样,只得松了手,任他一个人回房。

  言艺回到自己屋里,抹著眼泪,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到了後半夜,依稀听到什麽声响,便又坐了起来,仔细分辨才知道是司马冲住处传来的笛音,那调子断断续续的,零零落落不成章法,笛子又是断过一回的,补得再好,声音也没了往日的清亮,呜呜咽咽,听得人心中憋闷不已。

  到了次日,眼看已过中午,司马冲还没有起身,房门也紧紧闭著,言艺实在放心不下,只得去叩门,可拍了半天门板,里头也没人答应,言艺再顾不得什麽,忙命家丁撞开了门,却见司马冲合衣倒在床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厚重的铅粉也盖不住脸上病态的潮红,言艺叫他,他却全无反应。

  言艺急得汗都下来了,当下命人去请王太医,想要飞报宫中,可司马冲这场病又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只得压下,想来想去,偌大一个建康城,竟只有郭璞是能商量的,急忙又差人去请。

  郭璞的府邸离司马冲住的地方不过一箭之遥,不一会儿,郭家的四儿便到了,却说郭璞一早已被王敦召去了石头城大营,又问世子怎麽样了。言艺虽然有些失望,可四儿毕竟不是外人,便将四儿引进屋内,又将司马冲戒药的事情大致说了,只是隐去了司马绍夜探那一节。

  两人说著话,便到了司马冲床前,此时言艺已替司马冲盖上了被子,可看到司马冲脸上的残妆,四儿还是猜得出司马冲这病因何而起,他自己在王敦手里吃过苦,便比言艺明白许多,当下低低道:“世子身上怕是有伤。”

  说著,四儿伸出手来,轻轻掀开了被子,又去解司马冲身上的衣裳。外衣褪下去,两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司马冲的中衣斑斑驳驳全是干涸的血渍,那血不是滴上去的,而是从里头渗出来的,连皮带r_ou_,叫人心惊。

  四儿不敢再妄动,眼眶一热,泪便掉了出来。

  这时,司马冲微微地“哎”了一声,仿佛是醒了,眼皮却睁不开,翕动著嘴唇,浑身发颤。四儿知道他疼得不行了,忙对言艺说:“快拿五石散来,吃了会好些。”

  言艺却摇头:“药都扔了,他戒了。”

  “人都要疼死了,还管戒不戒药?”四儿一急声音都高了起来。

  话音未落,垂在床边的手却被司马冲一把攥住了。

  “我……不吃药……”司马冲的声音极弱,真跟一缕游魂似的,手心却是滚烫。

  四儿急得跪在他床前:“我的世子,这个时候戒什麽药?您熬得过这痛?”

  “答应过……我……答应过他……”

  四儿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胡话,不由抬眼向言艺望去,见言艺不住抹泪,他霍然明白过来:“是太子吗?”7CE668C我用苛:)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正在这时,仆役来禀,说是王太医到了,四儿只得将一肚子的话统统吞了回去。

  王雪坤到底老成,到了床前,没问一句废话,速速诊过脉象,开出了方子,吩咐仆役抓药煎了,又让人拿来一盆温水,望了一旁的言艺、四儿道:“这衣裳粘在身上不是办法,二位替我搭把手吧。”

  四儿与言艺对视了一眼,二人默默上前,扶住了司马冲,王雪坤用棉布沾了温水,慢慢地把把司马冲身上的衣服沾s-hi了,他动作已放得极轻,司马冲的眉尾还是不住颤动,额上的汗珠更是如雨纷落。

  王雪坤见血差不多都化开了,低低对他道:“世子,你须忍一忍。”说著,拿指头捏住了衣服,一点一点往下揭。他手上已放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怎奈那衣服吸饱了血,已跟皮r_ou_生在一起,揭开一寸,便似剥了一寸的皮。

  到了後来,言艺跟四儿都别过了脸,不敢再看。

  等王雪坤替司马冲脱尽污衣,上过药,裹好了伤处,日头已然偏西。这时方子上的药也已煎好了,王雪坤便喂司马冲服了药。那方子里有镇静安神的材料,司马冲喝了,倒也睡过去了。

  言艺看外头天色不早,又知道近来司马睿身子也不好,时时要传太医的,他唯恐耽搁了王雪坤的正事,便道:“王太医您若有事就先请把,我们会看顾世子的。”

  王雪坤听了却只是摇头。

  又坐了一会儿,天色愈来愈暗,只听外头人声喧嚷,有人骂骂咧咧一路冲来,到了门前,将门板擂得山响:“怎麽还不出来?端什麽臭架子?还真拿自己当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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