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原版)作者:殿前欢【完结】(57)

2019-05-14  作者|标签:殿前欢

“我不要瞧你花式,我瞧我家主子,他说过的,他没原谅你,之所以和你一起,就是为了让你日日倒枪夜夜早泄。”

这一句又立刻把韩朗梗到。

一旁华容则是笑魇如花,冲他眨眼:“没关系,太傅不用理他,继续。”

继续!

这可是多日不见的鼓舞,韩朗激颤,立刻化身韩狼,张嘴在他身上啃咬。

乳尖,腰肢……一路下来,在他意乱情迷欲火焚身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达,他的唇,碰到了他刚硬的……一条铁底裤。

不,不是铁底裤,不是全铁,铸铁的只是关键部位,一把小锁,刚巧锁住了前鸟后花。

华容笑得益发妩媚,一只手高举:“贞洁裤,这花样太傅以前一定玩过。”

韩朗发出一声狼啸,哗一声将他按倒:“钥匙呢!钥匙在哪里!”

“钥匙。你说的是这把?”华容眨了眨眼,把一直高举的那只手打开,给他瞧了瞧,然后五指松脱。

“叮咚”一声,铸铁钥匙立刻无情地坠入了湖底。

月亮这时探出乌云,圆到浑无缺憾。

韩朗抓狂,于是对月发出一声狂啸。

苦命的流云只好放下浆来,表示自己忠勇:“主子,要不我下湖去捞。”

“你敢!”

华贵人的嗓门更是惊天动地。

小舟于是大乱,一番撕扯之后终于不堪,在湖中心翻了个肚皮朝天。

四人两对落水。

流云急着打捞他家旱鸭贵人。

而韩大爷则抱着华容的腰身,一路下潜,发誓一定要找到钥匙,不然就他娘的同归于尽。

满池荷花无声,夏风穿柳而过。

地球,又一次被- yín -荡的力量征服了……

第三十八章

累尸成丘。

血洗平原,草随风如浪波动,空气夹带着浓浓血腥。

莫折信垂头猛咳嗽,人已经完全放松,开始信马由缰。

劲风猎猎,将他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的白狼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莫折信,白狼一只,爱出奇兵,打仗不讲“道义”二字。水战,他- she -杀船夫;陆战,他压俘虏当盾牌、挡箭雨。

阳光穿透云层- she -下一束束的光,逆风中莫折下马。

身后,有伤人挣扎着撑矛起身,“你是援兵,为何屠杀我们?”

莫折信回头,却见一张被血污得看不清模样的脸。

反正不认得,没差的。

他亮剑出鞘,不紧不慢地补上了那么一下,直接送人归西。

当剑身没那人胸口时,他才冷漠地开口,“败将残兵,已经可耻,竟然连元帅都敢弃,留着何用?全都该死!”

抽出剑时,突听到远处号角吹起,干戈震动大地,身旁坐骑闻声踏蹄,扬脖嘶鸣催他上马。

“咳,咳。”莫折信踩住死将的头,利用尸首上的头发将剑身的血渍抹净。

来的果然韩朗这支“叛”军。

两军对阵。

莫折信复又上马,摘枪遥指,“韩朗你的人头,又升值了。”

韩朗一骑当先,咧嘴大笑,“我就在这里,要人头,你来呀。”

平原再战,两败俱伤,

“熬”杀到入夜,终于收了兵。韩朗军生擒莫折信,算是险胜。

事实证明,莫折信是相当难缠的敌手,而——

有他助臂是相当可、靠的。

韩朗军帐。

“蜡制箭头,撕杀演习,中箭装死这类窝囊仗,也只有你个爱看热闹的种想得出。”莫折信边咳嗽,边拔出卡进鳞甲缝隙上箭支。

韩朗懒懒道,“莫折大将军,蜡不便宜。”而且他事先还命人烘烤过,保证箭头遇甲就粘。

莫折信正要开口,却见流年木着脸进帐禀报,“装死的将士已经回营,林落音败军旌旗也已收藏好了,沙场弄成与帐中那位将军对杀的惨烈样。”

韩朗得意点头连声称好。

流年垂首再报,“只是,现下怕是尸体数量不够多。”

“那就碎尸。”韩朗眼弯新月,“或斩或劈,随意。一分二,二分四,残臂断脚分散放开就成。”

“是。”流年恭敬出帐,目不斜视。

“韩焉已坐龙廷,你我汇合足兵力足可以直捣黄龙,做什么还演这出戏?”简直画蛇添足。

韩朗支颐,望着自己的影子拗造型,“我都如此深情演绎了,自然有人爱看得要‘死’!”

让军兵装死沙场,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这只螳螂会玩弹弓,情况又会怎样呢?

“而后呢?”莫折信问。

“你宁死不屈,收押入牢。林落音倒戈。”

莫折翻眼,站起身书生长揖,“王爷真给面子。凡事都想做到天衣无缝。”

“就算天有了缝,我也自然能想办法给补上。”韩朗自信满满。

“那你命我抓华贵,又是想补哪条缝?不怕你家受大人知道?”

韩朗沉思后,眼一眯,“华贵的事情,我会重新打算。至于华容,我想他早就猜到了。”所以,他能让华贵安然活到现在。

“韩大人,当心走火入魔。”

“好说。”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他走的每一步,华容都能做出相应反应,或献宝,或装傻。虽然他也能猜出华容知道多少,却无法估量到他会做出反应。

就好似一条路,他走得过快,一直自傲没人能跟上;可如此太久后,才觉察到原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使得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去等。忽然有那么一天,他回头,居然发现有人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

受则当受的华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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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兵败,韩朗险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金鸾殿上,韩焉面不改色,只淡淡地追问了下,韩朗行军的速度。得了答案,他又沉默片刻,旋即展笑,将话题转到秋收耕作上。尔后,再无他事,直接宣布退了朝。

左右大臣慌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满殿喧嚣。

而一直心虚的周真却缩在角落,同样疑惑盘据于心,却无心多问,最后只郁郁地叹口长气,甩袖撇下众人,径自回府。

谁知人刚入府,便听门卫告之,老王爷来了。

周真心头又是一紧,闷头进门,绕过长长的九曲亭廊,一抬眼就见老王爷半坐半躺地在湖中凉亭纳凉,黄豆大的汗珠沿着横肉直落,人倒悠闲自在,哼着曲闭目养神,肥手还不时地摸着自己那随时能向外喷油的肚子。

“父王。”周真遣退下人后,躬身。

老王爷睁眼,乐呵呵地问,韩焉的动向。

原来,他早就从派出的侦骑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两败俱伤,血染草原;他就等着这个结果。

“韩焉没什么举措,倒是从莫折信出征之后,宫里宫外就一直没有圣上的消息;朝野内外已经传言,他已经遭韩焉的毒手,不在人世了。”

“那太好了,弑君之名由韩焉一杆挑,一旦推倒他,皇朝复辟,你就是做皇帝不二的人选。”

老王爷满脸赤红,兴奋异常地踱步抹汗,“我……我这就给月氏国消息,告诉他们时机成熟,要他们尽早发兵。”

周真一听,皱眉迟疑地跪下,仰起脸,“爹,就此罢手吧!这皇位,孩儿不要。”

“你说什么?”老王爷突地肚子上顶,差点来个鱼跃龙门式的跳跃。

“卖国求来的权贵,孩儿宁可不要!”衣袖下,周真暗自手捏成拳,微陷的眼窝里目光逐渐放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话!”王爷全身的肉开始晃动,“难道你要将这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他韩家不成!”

“我……,韩焉是该死,但是我也不愿意帮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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