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郎姓陆,是两人在国外念书时的师兄,家里是做生意的,毕业后就回国继承了家业。
新娘是Z市人,书香门第,温柔的解语花一朵。
婚宴就在新郎云来酒店的二楼举行。
中途程柏躲到阳台去吹风,文森也跟了过来,穿着正装的阿柏有着禁欲的美感,左耳蓝宝石的耳钉又给他添加了几分不羁,他的心痒痒的。
吹了声口哨,文森搂过对方的肩,送上一个法式热吻。
文森的兴致很高,他肖想程柏很多年了,只是程柏一向很滥情,沾过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他怕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就忍着没提,谁料想去年遇到一场海难,两人相互扶持度过难关,关系一下子竟然变得暧昧起来。
这样的暧昧一直持续到上个星期,直到两人在山谷别墅喝掉了十来瓶洋酒干柴烈火地滚做了一团。
唔,虽然最后屁股开花的是他,但也是从灵魂相交到有了r_ou_体关系不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灵r_ou_结合嘛!
呜,他再也不相信“身手一般”“尚可尚可”,这样的鬼话了!
咳咳,虽然阿柏没有明确表态过,但文森觉得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将两人的关系维持下去直至结婚。
他毕竟是阿柏吃的第一个窝边Cao么。
文森一边得意,一边用尽了所有的技巧,展现自己的深情,黑暗中只听得水声啧啧作响。
只是程柏有些不专心。
文森感觉到程柏的意兴阑珊,不由地停了下来,在对方的唇上轻咬了两下。
“怎么了?”
程柏摇摇头,懒懒地靠在阳台上。
这个阳台有点偏,对着的是酒店的后花院,有一大片Cao坪,有假山鱼池,卵石小路,绿柳长亭,绿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带点朦胧美。
不过那是什么?文森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他眼花了是不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客人门户大开的在鱼池子里小解?!
摔,这是豪华大酒店好不好!!
这种诡异的赶脚是什么!
不管不管,还是先将宝贝哄回去温存的好。
“宝贝儿,精神不好,要不咱先回去休……”
话还没说完,一只硕大的拳头便落在了他脸上。
***
梁云海喝地有点多。
心情不好,梁禄还一直给他添乱,拼命地想出去溜达。
切,他们是什么身份,给个地儿,赏点酒菜就得了,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
他大掌一挥,小屁孩就老实了,抽抽嗒嗒地窝在他旁边啃螃蟹,好似他怎么虐待了一般。
猴子惊恐地抓着梁云海的胳膊,“梁……梁哥,壳……壳……”
梁老爹看了一眼,哟,梁r_ou_球正嘎嘣嘎嘣嚼两下,吞掉两只拳头大的螃蟹。
“没事儿,这熊孩子正缺钙!”
这孩子还有更惊悚的时候,爷要不是心态好,估计也得尿裤子。
一提这茬,他真的想尿了,出了房门忘了猴子说的是东还是西,走了老半天没走出去。
梁云海怒了,一脚踹在墙上。
墙上有张人脸,敷粉一样的白,嘴巴鲜红鲜红,梁云海对着流着血泪的眼睛咆哮:
“cao,还有完没完,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没事缠着老子做什么!!”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禁止“啵”地破掉了,红嘴巴缓缓说了两个字,看口型似乎是“谢谢”,然后人脸像花掉的油彩一样逐渐模糊,最后消失。
梁玉海摇摇脑袋,眯起眼睛细细一瞧,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出口的玻璃门。
今晚的婚宴是在主楼,他们被安排在西楼一楼,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他懒得往回走,骂骂咧咧地走到后院去了。
放完水,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
对视线还是比较敏感的梁云海转头一看,kao,这不是程柏那小王八蛋和j-ian夫吗?
热血冲上脑袋。
自觉绿云罩顶而亚历山大的梁大叔很漂亮地展露了矫健敏捷的身姿,蹭蹭两下翻上了二楼的阳台,上演了一出梁大叔拳打j-ian夫的好戏。
梁大叔还保留了那么一咪咪理智,吸取了当年的教训,拳头只往j-ian夫身上去。
其实他很想揍程柏小王八蛋的屁股好伐……
j-ian夫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梁大叔发泄了几分怒气,觉得可以控制力气了,一把抓住拉住他的程柏,大嘴巴就啃了上去。
让你拍拍屁股就滚蛋!
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子咬死你!
梁大叔像八辈子没有吃过r_ou_,使出了吃n_ai的力气在啃,对方一开始也挣扎,一脚一脚踹地还挺疼,梁大叔把人推到墙壁上,紧紧贴了上去,大手在对方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果然,小王八蛋一哆嗦,人就立刻软了。
嘿嘿嘿,渐入佳境的梁大叔忽热觉得脑后有阵风扑过来,抱着怀里的人一旋身,抬手挡住了一只颤抖的拳头。
哟,j-ian夫正用去死去死光扫s_h_è 他。
梁大叔咧嘴一笑,打了个酒嗝,一脚踹在j-ian夫最脆弱的地方。
j-ian夫惨叫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蜷缩成了小虾米。
正厅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开始s_ao动。
程柏的脸色一白,犹豫地看了一下地上的文森,拽着梁大叔从阳台跳了下去,飞快地翻围墙外跑。
期间,程柏接了个电话,说了句“没事”就挂掉了。
而醉醺醺的梁大叔一直在“呵呵呵”地傻乐。
程柏怒了,将人摔在了路边。
恬不知耻地梁大叔就地打了个滚,笑眯眯地抱住程柏的大腿猛蹭,旁边正好有只博美犬也在拼命往小主人身上扑腾,小男孩流着口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奇怪的大叔和大哥哥。
他家大人拉拉了小孩的手,防备地蹬了一眼有碍风化的两男人,昂着脑袋不屑地继续遛狗。
程柏气乐了。
第4章 你也在我心里
云来酒店的主楼供奉着一座一人高的关公像,那是老板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开光神像。
浅浅的灰色雾气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一阵金光格挡在外,它只能龟缩在副楼的边缘。
但是在刚刚得到那个人的首肯之后,灰雾翻涌起来,开始奋力向主楼挺进,想象中的灼伤并没有出现,它可以进去了。
它飘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关公像,发现没有反应,立刻呼啦一声飞向目标。
我来了,我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
就在你毁了别人的幸福之后?
怎么可以?
***
“哎,你说丁婉容有什么好的,论才论貌有哪里比得上原来的夏紫?”
“嘘,小声点,人都结婚了,你还说啥呢。”
“怎么不能说了,人夏紫就是比她会做人嘛,整天一副天真的模样,我说话大点,就给我红眼睛,好像我欺负她了似的。”
“你们男人怎么这么薄情啊,年前陆少还在为夏紫要死要活的,才过了多久,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唉,少说两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夏紫逃婚弄得陆家面子很难看,陆少就是再喜欢她,也没戏了。”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丁婉容!”
“你真是……”
她揉碎了手里的玫瑰。
休息室的门并不隔音,很容易听到外面的谈话。
这些人,表面上对你笑脸相迎,私下里却不知道怎么编排你。
不过,没关系。
她不在乎。
她摸了摸自己的钻戒。
她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以后有的时间慢慢收拾。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休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大喜的日子,新娘不能消失太久。
***
丁……婉……容……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很轻很柔软软的南方腔调……很像她!!
她抿着唇,摸了摸缠在身上的金佛,心里安定了许多。
我才不怕你。
有风从耳边吹过,她更加清晰地听到了那三个字。
丁婉容!
她猛地转过头,瞳孔剧烈收缩。
一摸一样的婚纱,一样的波浪长发,相似的妆容,只是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
梁r_ou_球的耳朵动了动,朝主楼的方向瞄了一眼,低头继续呼啦一口吞掉一盘子的螃蟹。
包厢里已经没有清醒的人了。
猴子托着下巴用猴屁股一般红的脸对着小r_ou_球傻笑
“哈哈哈哈,真好玩,小r_ou_球,我居然看见你的嘴巴有脸盆那么大,牙齿跟鲨鱼似的,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我一定是喝醉了。”
***
在这之前,梁云海想过很多次和程柏的正式见面场景。
或许是一句“你是谁?”,或许是嫌恶冷笑,亦或者是“是你啊,真是过了好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过去是美好的,巴拉巴拉。”
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梁大叔悠悠从大床上醒过来,程柏正裸着上半身靠着床头抽烟,床单盖在腰部以下,一幅事后烟的模样。
“醒了?”程柏的语调不冷不热,听得梁大叔蛋很疼。
梁大叔嘿嘿一笑,从程柏手里拿过烟放到自己嘴里,左手还很自来熟地圈住了人家的腰。
梁大叔貌似镇定,其实心里已经在骂娘,老子昨天晚上到底是哔——还是没有哔——?
没!有!一!点!印!象!
程柏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梁大叔咧嘴:“哪里哪里,哪比得上您。”
这是实话,比起少年时期略带青涩的模样,现在的程柏对他更有诱惑力,这眉眼带风情的样子,这x_ing感的肌r_ou_线条,这手感,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