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江心 作者:乌邦那【完结】(13)

2019-05-13  作者|标签:乌邦那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年下 宫廷侯爵


  下一秒,手腕的桎梏松开,却不让容旬有喘息的机会,龙修扣住容旬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下去。容旬震惊之余,一条s-hi滑的东西已经霸道的钻了进来,挑唆着他的舌头,在口中攻城略地般越探越深,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他挣扎着连踢带推,却被龙修身体死死压制住,口腔中那蛇一般的事物退了出去,空气一瞬间灌了进来,容旬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喘息,又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他心中恐惧,瞪着龙修,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我是你手下败将!却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龙修一笑,被羞辱二字勾出更多怒意:“我手下败将多了容旬,却不是每一个都这么’羞辱’的!”说着,手上发力,将容旬胸前的衣服撕得大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囚禁
  第二天下午,仁心堂大总管来升随内廷采购萧总管进到宫里来,两人踩着洒扫得干干净净的平整小路,一路说着话一路走着。
  来升还是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穿着深色的棉布长袍,但萧总管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朴实平常的老人,前朝的时候,仁心堂支援朝廷,一直半卖半送的给边关药Cao支持,更是在前朝风雨飘摇时又是施粥又是赠药,可谓爱国爱民之心拳拳。可是煌煜立国时,重新开门营业的仁心堂又成了煌煜的内廷药商,皇帝明着什么都没说,但那么多被封为皇商的大富,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拿着珍奇事物只为求陛下一见呢?
  偏偏陛下暗地见了的,就这一个仁心堂。甚至答应了这位大总管每年两次的拜见,得到冷心冷面的皇帝如此垂青,萧总管哪里敢怠慢。
  “来大总管这次来景都可还习惯?马上春节了,甘州可下雪了没有呀?”
  听到萧总管热情的探问,来升笑着点头:“习惯,甘州前段时间终于也下雪了,以前我偶尔也会来景都,现在这里越发繁荣了。”
  “可不是,陛下还在北边的时候,就是天纵英明,如今更是治国有方了。”
  “是呀!”两人说着说着,御书房到了,萧总管禀报后就在门外候着,来升毕恭毕敬的跟着安公公进去了。
  龙修正在批阅奏章,气色看起来不错,就是左手掌上绑着绷带,来升一惊,见没有外人,赶忙关切的问道:“陛下怎么受伤了?”
  龙修停笔,摆摆手不愿意说,来升见一旁的安公公脸色,便也猜着几分,他便先低低的将这半年的重要事情简练明晰的说了,这些事有的以前通过暗卫传递过信件,这次不过做些补充或结论,还有一些不便写出来的,便仔细的多说了些。
  龙修专注的听着,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南方的事情还要再留意些。”
  来升点头说是,这才递上刚才一直拿在手里的包袱,萧总管一定觉得是稀世的珍宝,打开来却是两个白玉酒壶,这是龙修在甘州时最喜欢的龙泉酿,每年就入冬时出来十壶,来升好不容易买了两壶,就都拿来了,珍宝算不上,稀有却是真的。
  龙修点头谢过,来升这才说道:“陛下,听说那位大人醒了。”龙修点了点头,来升又说:“这次倒有一批十分不错的将养药材,希望大人能早些恢复。”
  龙修知道来升想见见容旬,但想起昨天晚上,说道:“你若想见他,要嘛过几日要嘛下次吧。”
  来升点点头说道:“甘州事物耽搁不得,还是下次吧。”顿了顿又说:“前朝淑贵妃走时,曾在景都店里偶遇,当日那位大人对属下说的话,属下心中一直不安,实在想当面致以歉意。”
  龙修一愣,问道说了什么,来升便将当日容旬代百姓和章北向他致谢的言辞说了,龙修听了脸色凝重,半天才说:“若要致歉,也当是我,你不必介怀,下次你来再见他吧。”
  “是。”来升便跪拜,又和安公公相互微微鞠躬,退出去了。
  来升走了不久,一个侍女走到门外通报处,安公公见到她点了点头又一脸愁苦,便向龙修说道:“陛下,殿下醒了,只怕正不肯吃药呢。”
  龙修便让他把酒带上,往寝宫走去。一路走着,昨夜的情形又浮现在脑海。
  昨夜,自己放纵了几回,要得狠了,容旬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头上的墨玉簪子,竟想也不想的往自己胸口刺去,若不是龙修反应快用手掌挡住,只怕容旬当时就要刺进心脏,死在他面前了。
  龙修被他的举动吓得又出了一身汗,情潮闪退的时候转念一想,顾不得手掌上尖锐的刺痛和流血的伤口,拔出簪子,远远扔了出去,无奈的叹道:“容旬,你若恨我,何不刺向我的心脏?”,他细细察看了下容旬心口的位置,确认毫发无伤之后,又追问道:“既然都会逃走,当是准备好好活着的不是吗?”
  容旬早已被他欺负得泪眼朦胧,心里委屈再也藏不住,见簪子被扔开,只是哭着说:“是因为我,你才不放他们,我才是老虎,是我……”
  龙修这才知道容旬想必是反应过来,对于那些俘虏的死又自责了起来。他叹了口气,想要解释,又想干脆让他断了念头,一时无语,只能将他揉进怀里,挑弄一番让他沉沉睡去。
  只是他一旦存了这个念头,只怕不会放过自己了。
  “那边安排好了?”他问向安公公,见对方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就在龙修盘算着一路上,容旬正躺在床上,也盘算着如何了结自己。
  再醒来的时候,仿佛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光线穿过酸涩的眼皮,带来一阵茫然的晕眩。容旬动了动,感受着干净的被褥、清爽的身体,如坠深渊的记忆似乎只是噩梦一场。但那些或浅或深撕咬着每一寸身体的痛感,都在提醒着前一晚的肆虐和荒唐。
  也直到昨晚,他才彻底知道龙修的打算,不管多久,龙修是认真想让他再无退路,囚在这里任他摆弄,那些战俘可以不用死的,但是只要“六殿下”活着,或走露一点消息,那些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兵卒就会变得可怕起来。
  他的确不想放虎归山,但那些将士并不是虎。
  真儿又走了过来,将热好的药碗端了过来,周围站着一排端着洗漱用具的侍女们。容旬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还是摇了摇头,却看到龙修走了进来,手腕上包着一层纱布,他走到床前坐下,将容旬抱起来揽在怀里,接过真儿递过来的丝巾帮容旬擦净脸,又端过漱口杯看着容旬漱过口,再舀起一勺御膳房精心调制的药膳粥,送到容旬嘴边。
  从头到尾,容旬半点挣扎反抗也无,他看着容旬手掌纱布里隐约透出来的药膏的颜色,终于说道:“陛下还是杀了我吧,也省下诸多的尝试防范。”
  龙修听完,好半天什么也没说,他放下勺子,看了一眼安公公,安公公立刻会意,招呼侍女们鱼贯而入,捧着外出的衣物大氅手炉什么的。容旬不知道龙修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在意,任他摆弄着穿好衣物鞋袜,再披上厚重的大氅,然后一手揽腰一手横过膝盖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头脸都未露出来。走到殿外,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候,龙修抱着他钻进马车里,放在软垫上坐好,不多时,马车平稳的出发了。
  “你若接受不了各尽其责的后果,非要将国破家亡的责任扛在肩上,我也不能勉强你。”马车两侧有格纹挂帘的小窗,容旬看着窗外风景渐渐从皇宫换成了市井街巷,终于听到龙修开了口。他看着容旬,一字一句说完后又回归沉默。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容旬打量了一下外面,是一个叫法云寺的寺庙门口。年关将近,各色上香参拜的人络绎不绝的进出着,这时,一乘靛蓝布软轿停在马车不远处的寺庙门口,一个着浅竹色襦裙的俏丽丫头跳了下来,正好落在容旬视线里,想着轿子里不知是谁家千金,容旬便打算移开视线,但那个丫头已经一伸手将她主子扶了出来,一时间容旬惊得半站起来。
  是他的妹妹,长乐。
  飞快调整好呼吸,容旬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龙修,确认般将脸贴近窗棱,看着那个披着厚氅,身形微圆的女子,那确实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说父皇知亡国不远,召集所有皇子皇女,亲手斩杀了他们。”他看着长乐被丫头搀扶着走入了寺庙,慢慢说道。
  “淑贵妃仙逝那年,我安排了一个人到长乐公主身边。”龙修慢慢的答到,起身重新抱起他,也下了轿,走到寺门口才放下他,搀扶着他往里走去,容旬全身仍是虚脱一般,还是打起精神找着长乐的踪迹,终于看到她正在不远处的角落,和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和尚说着话,龙修扶着他也不停留,而是引到一个僻静的小房间,又走到一侧屏风后,让他坐到铺好软垫的椅子上。
  容旬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已经想起长乐在信里提到过的那个丫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既然一切都是龙修的安排,他也不着急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很快,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丫头亮澄澄的声音说了句她去添香火和安排马车,就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容旬、龙修和长乐。长乐显然不知道屋里还有其他人,她看着小房间内墙一侧的供桌,利落的点香叩头,又拿出手帕将几个牌位拿下来慢慢擦着,擦到其中一个牌位,她还未说话,眼眶已经红了。
  “径林哥,我来看你了,今天好冷呢,不过廖大夫上午来把了脉,我和孩子一切都好,你不要记挂我们。”
  容旬听到径林二字,心中不解,那日在街上与那个白净的男子见了一面,没想到他也死了吗?
  容旬心中怅然,又听长乐继续说道:“前两天才来过,本来下旬的时候再来,不过知趣说之后还更冷,干脆今天再过来看看你,之后就待在家里,也免得你担心。我一想也是,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太记挂你哦。”
  她将牌位小心的放回原处,习以为常似的说起家常话,只是说着说就泪流满面,好不容易将手中牌位放回去,又拿起另外两个擦着:“母妃,起云哥哥,我……我很想你们……长乐很想来陪你们,但可不可以原谅长乐,长乐想把孩子抚养长大,看他开心的生活。”
  长乐再也忍不住低低哭了起来,容旬红了眼眶扭开头,不忍再听下去。门外响起敲门声,丫头在门外轻轻说着马车已经备好了。长乐便起身,又点了新的香供上,说道:“对了,今天廖大夫过来诊脉,一切都好,只是还是说不准是男是女,不过我和径林已经将名字都取好了,若是男孩就叫若旬,若是女孩就叫晴天,母妃,起云哥哥,你们要是觉得不好,记得托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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