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恶医(男儿当自强系列) 作者:凌豹姿【完结】(2)

2019-05-13  作者|标签:凌豹姿


  文案
  正紧八百的柏玺彦坚信凡事无欲则刚
  此生最大的烦恼便是便是天生体弱多病的独子
  好不容易找来众人称为活神仙的神医,期待药到病除
  岂料那人医术虽高却行为疯癫
  彷佛请个瘟神到家裡作怪
  医完儿子,却声称柏玺彦有「早洩」之疾
  处方为只要「按表操课」,即可不药而愈
  柏玺彦,柏园的庄主,掌管着偌大的家产,年轻有为,育有一子,可惜妻子早逝,一直独身,由于独子体弱多病,听仆人说外头有个怪医无所不治,怀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延请那位大夫入园治疗,岂料竟埋下日后的祸根,不仅让整个柏园鸡飞狗跳,甚至让他这号称万年冰山的庄主也被激得气愤不已,怒火一旦爆发,两人之间更是牵扯不断,从最初的相看两厌,最后竟然你情我愿……
  花博
  我朋友跟我讲最近跳跃文很多,说实在的,让我来写,也只是搞笑而已,因为我最喜欢搞笑啦。(爆)
  所以我就想试试这个题材,希望把这个题材写成一个系列,也希望能写得很好玩,这就是我最近的心愿。
  我是住在台北县市的人,每个人对于他住的家乡都有一份荣誉感,像我们以前到上海去时,就有上海的教授很臭屁的道,你们台湾最热闹的忠孝东路,我看我们上海每一条街都比你们忠孝东路热闹。
  其实我心里觉得上海确实是个热闹的地方,十里洋场的美誉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但也不用贬低他人来赞赏自己,这样就失去一个泱泱大国的气度了。
  他让我感觉到的不是上海有多热闹,而是让我感觉肚量不够开阔,反而是小市民对我们形容上海的开发时讲说,上海的路常常在变,因为车流、人流实在太多,所以政府不断在修路铺桥,让上海成为一个更便利的地方。
  他说这话的荣誉感,让我深深觉得他以上海为荣,不论是在瑞士、日本、法国、只要在地的人,都会对其家乡有份使命参与感,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现在我住在台北县市,台北花博正在开展,这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展,当然我也希望多点人去看看,了解一下台湾的原生花种,因为台湾动植物生态本就很丰富,这是台湾的荣誉,希望大家有空都去看看,也希望中南部的朋友上来,感受一下台北的气息。
  以自己的家乡为荣,喜欢这个地方、热爱这个地方,也支持在地的发展,希望大家不要有党派之见,这是台湾难得主办一个国际性的展览,很多国际友人,甚至日本最大的旅行社都派人来观察,想要把花博纳入旅行社推广的台湾之旅。
  如此盛事,躬逢其时,难道要错失机会吗?现在看花博,不用到国外展场,便利又好玩,请大家上台北来玩吧。
  
  序章
  
  「夫人难产逝世了,园主。」
  园主柏玺彦的脸上没有出现太多表情,就算听闻的是自己娘子的死讯,他也照样面无表情,因为他本来就很少会表现出感情。
  学武之人,本来就不该七情六欲太过显露,多怒多喜、含嗔怀恨皆会影响修为,淡然平心,无欲少求,才是学武之人该有的风范与修养。
  旁边年纪较长的婢女将已用布巾包好的婴孩抱向柏玺彦,柏玺彦眼光往下,看着这个脸上皱巴巴,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出像自己或是像娘子的孩子,冷淡的目光扫了一下,随即交代道:「将他带下吧,好好照顾。」
  一句好好照顾就已说完了一切,他转身走向厅里,厅里还有几位要人,正要谈论有关于最近武林中的一些大事。
  他步伐跨了出去,思绪清明,冷风迎面,他穿的衣物被风一吹往后飘去,威严的面孔没有落下一滴伤心的泪水,只因为哭泣无济于事,再多的哭嚎,死人也无法复返,而人生还有更值得做的事情。
  并非是他没有感情,只是与其浪费时间哭泣,他更愿意将时间放在需要完成的事项上。
  淡定坚韧,沉静如石,是他个性中的一面,永远也难以改变。
  
  第一章
  
  「园主,小少爷又病了。」
  禀报的人满脸惶恐,小少爷今年已经十岁,他自小开始就身子病弱,不是吹风得了风寒,就是练武筋骨酸疼,要不然就是咳了半个月,喝什么药都没用,他那身子虚得像用天下的珍奇药物来填补,也补不了他的身子。
  柏玺彦,是江苏一个庄园的园主,二十出头在武林中已出类拔粹,爹亲留下来的家传武术及剑法,在他十多岁时已能修改精进,如此天才的人物,被称为武林中的奇葩亦当之无愧。
  他为人少言少笑,思绪聪敏却冷静无比,有如沉潜的深海蛟龙,望一眼他精光内敛的眼神,就可知道他韬光养晦、不宣于外的涵养及淡然无欲的个性。
  他在二十多岁刚扬名武林时,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园里挑战,不是大败而回,就是以后再也闭口不谈他的名字。
  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没有人知晓,他也从不言说,仿佛这些事只是宛如浮云般的虚名,不值一哂,也不必夸饰,他为人就是如此内敛。
  他奉爹娘之命,在二十出岁娶了一位李姓女子,李姓女子过门立即有喜,他喜获麟儿的当下,也是爱妻身亡的日子。
  他忙于武林中烦琐的杂事,未曾再娶,儿子也已成长到了十岁,但是他病体孱弱,不论寻来多好的药物都不曾见效,由外人看来,有权有势有银的柏玺彦,独子却是如此病弱,应该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烦恼吧。
  「这次是什么病?」
  他缓缓的问话,没有责备下人的伺候不周,也没有得知爱儿病弱的气急败坏,只有平静缓慢的声调,仿佛这些都不能造成他内心的动摇。江湖中人人传言他的血是冰的,心则是不会跳的,要不然不会如此的没有人性。
  诋毁的人甚至提起过他娘子刚逝,他却一切作息正常,还抛下了死去娘子去前厅面见客人,若不是无心无情之人,也做不到这样。
  「小少爷这次发了高烧,正在给他退烧。」仆役禀报。
  「请大夫来看了吗?」
  这孩子不知已看过多少大夫,他的身体还是依然瘦弱不已,那些大夫的药,没一样有效的。
  「看了,但是小少爷不肯吃汤药,婢女正在哄他喝下。」
  「等他喝了后,再看退晓了没。」
  几乎只有一个月才会见自己儿子一面,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孩子他就全交给了底下的仆婢,毕竟仆婢做事勤快,有他们照顾,他相信会比繁忙的自己照顾得更为周到。
  「园、园主。」说话的人吞吞吐吐轻唤。
  他移开了手上的一张图纸,眼神不曾稍望底下的下人,冷冷道:「还有什么事?」
  「听说这附近来了一个非常高明的大夫,也许我们可以请他来看看小少爷的身子。」
  这种小事只要底下人处理就好,为何他还杵在这里当柱子?他声音稍稍透出不悦。
  「这种事不必问,去请他来看小少爷的身子。」
  「但是那大夫听说很奇怪,而且很难缠,也有人说他是疯子……」
  「若是招摇撞骗的疯子,那就不必请到园里来。」
  自从听了那大夫的奇事后,张忠就不知该不该禀报,直到今日,他才大着胆子说出大夫的来历,纵然那大夫的行为再怎么古怪,却被传成医术如神,若是真能医治小少爷的病,一定是喜事一桩,所以他才忍不住开口。
  「但听说那大夫医了好多不治之症,还有人称呼他是活神仙,只是他的个性很古怪,老是满嘴奇怪的话,谁都听不懂……」
  柏玺彦开始感到不耐了,这个下人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说话竟然这般吞吞吐吐、语意不清的浪费他的时间,他声音严厉了些。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重点。」
  张忠被他坏脸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自家园主板起脸来时,只有令人畏惧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不,说令人畏惧还太轻描淡写,根本就让人想要落荒而逃。
  原本他就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尤其是浑身散发冰冷凶气的时候更令人胆战心惊,所以园里有太多人,只要园主走过,他们都低头不敢看他,他们全都对他又敬又畏,因为园主不像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倒像无情无欲的石凿离像。
  「他出诊只收……收金子,索费昂贵……」他抖着声音,在刚才柏玺彦的低喝下,甚至不敢抬头望向柏玺彦。
  「金子?」
  柏玺彦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好个村野大夫,看诊收的费用竟要收受黄金,他以为他是宫廷来的御医吗?
  一讲起这个大夫的特异之处,这可传得满城风雨,因为他要了旁人都不要的东西,却辞退了大把的银钱,这么奇怪的事,早就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是,他不收银票,也不收银钱,说那些不值钱,不过若是有趣的玩意,他也愿意收。听说他收了山边老农不值钱的废物小铁秤,但是不愿意收杭州大官的官银;村里的穷阿婆付不出黄金,他却拿了阿婆又臭又脏的缠脚布,还开心的说要替她医病,但是一定要把缠脚布给他;前两天,他看了附近村落的李阿财家里的孩子,那孩子一直病恹恹的,他替他医病,却收走李阿财家里的一条蛇,把蛇做成蛇干,收在他的包袱中。」
  「这人疯了吗?」
  他眉头一皱,这大夫不爱银钱,却专门收些诡异的东西,也怪不得提出要让他治病的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是也不太有把握这个大夫究竟是清醒还是疯了。
  张忠小声回话:「但是被他医治过的人,全都好了。」
  「再说吧,若是孩子退了烧后再谈。」
  他斥退了下人,想不到孩子的烧并未退去,反而更加严重,下人又来禀报,他无可奈何的同意,要人叫那大夫来医治。下人去请大夫来医治,隔了半天,再来禀报,愁眉苦脸道:「那个大夫说……」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让柏玺彦不耐道:「说什么?」
  「说柏家这种破烂地方,他没时间进来。」
  这一听让柏玺彦脸色一变,他这座柏玺园驰名整个武林,江苏大官来此当官,还要亲自奉上拜帖拜访,说他是地方上的有力士绅也不为过,想不到竟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疯颠大夫给说成这么难听低下,他微微动怒了起来。
  「这人好大的口气,让我去会会他。」
  「园主可能见不到他。」
  「你说什么?」他声音冷了几度。
  张忠一脸苦恼,又惧怕他的威仪般的抖声道:「他被官府给捉了,关在牢里,到今日还没有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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