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恶医(男儿当自强系列) 作者:凌豹姿【完结】(15)

2019-05-13  作者|标签:凌豹姿


  白律仪窘红了脸,要当着众人解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开不了口,但他们哪有做得那么夸张!
  最后,阿虎口无遮拦的击败了以上说话的人,让白律仪恨不得地上有洞,可以钻进去躲起来,水远都别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阿爹还抱我进房间,那时律仪大哥全身没穿衣服,昏睡在阿爹的床上,阿爹说要给我添个妹妹呢,是长得像律仪大哥好呢?还是长得像自己好呢?这不就是律仪大哥就是我的娘吗?」
  唔哇,他要一头撞死,被车撞死、被马踩车、被火箭炮轰死、被飞弹打死,什么死法都好,只要能让他解脱,他什么都愿意。
  他比着柏玺彦,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两个人的奸情原来全都是柏玺彦说出来的,而且他跟每个人都说得超夸张、暧昧,相信配上他冷凝认真的一号表情,若有其事的做作语调,没有人会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好,他承认,他是有好好的用嘴、用手给柏玺彦无数新的性体验,但是绝对不可能溅得满衣都是,开玩笑,男人那有喷出那么多的,又不是吐口水。
  而且他们只有那一天才有真正的做,所以也不可能他被操累得爬不起来,全都是柏玺彦的大谎言,他根本就是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四处去散播谣言。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只差没拿个大声公,四处去宣扬我跟你的关系,你跟我有一腿的事有必要说得大家都知道吗?而且也只有两次而已,你说得好像我们每一夜都好好的爱过一样。」
  白律仪火了,骂声震天,而且全都朝着一脸冷静的柏玺彦骂,而柏玺彦听闻他飙火气愤的骂声,照样脸色不变,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看了更让人生气。
  「你现在这个时候还装哑巴,你这个混蛋,一切全都是你说的,对不对?」
  在场所有人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地方士绅柏玺彦夫妻吵架的好戏,柏玺彦双手环胸,沉默淡定的眼神移向白律仪,然后慢吞吞的语调拉长声音。
  「我也有我的苦处。」
  此言一出,让所有来此兴师问罪的乡老们全都睁大了眼睛,阿虎有点犹疑的看着他阿爹,他阿爹站着,光是气势就赢过太多人,他宛如天神降世,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任何苦处。
  而张忠跟厨娘也张大了嘴巴,为什么自家园主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听了糊里糊涂的话,明明就是他想要甩了白大夫,另娶黄花大闺女,现在却冒出这一句,好似他有千万个委屈,苦水都在内心底处。
  「苦……苦处?」白律仪气得嘴角都抖起来,「我听你在放屁!你根本就是造谣生事,惟恐天下不乱,最好天底下每个人都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天上派遣下来的仙人,虽然济苦救难,但是心大半不在这里,常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些我看不懂的事,若是问你,你心情好时才回答,心情不好时就随口带过。你跟我之间已有夫妻之礼,本来就是夫妻,可是你却对夫君隐瞒你的来历,背着人的时候总说要回去,我不知你娘家何处,万一你真的收了包袱回去,我去哪儿讨人?」
  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气就打一处来,什么夫妻,他讲得顺口,他白律仪听了都会脸红。
  「谁跟你是夫妻,不要脸,这只是一夜情而已。」
  他大声的呛了回去,柏玺彦摆明来吵架的,他不会认输,明明就是他想甩了自己讨老婆,现在这种说法,还好像他是他老婆,而他这个老婆心里老想着落跑回现代,搞得一切都是他的错。
  听他严辞否认,柏玺彦声音凝重下来,像刀剑砍伐一样,非常锐利,他眼光也露出对他不承认的不悦,都睡在一块儿了,当然是夫妻。
  「我们当然是夫妻。」
  「屁啦,谁跟你是夫妻,睡过两次而已,你没老婆十年,难道不会去召妓什么的抒发吗?或是在家里养着漂亮的女婢之类的,别说你这十年来,只跟我搞过,我不信这一套。」
  村民倒吸了一口气,纷纷你看我、我望你,就连张忠听到「召妓」这两个字时,一张大嘴也合不起来,厨娘更是连连摇头,这下大家都知道为何柏园主说他有苦处了。
  这白大夫讲话也太过头了,简直是朝柏园主撒污泼墨了,硬要染黑柏园主的人格,这真叫人掩耳听不下去。
  阿虎稚幼的声音尖声道:「家里才没有漂亮的女婢,律仪大哥怎么可以讲这种话怀疑阿爹?阿爹太可怜了,竟然被说成这样。」
  「是啊,白大夫太过分了,竟说得这么难听,柏园主的为人谁人不知,他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可不是外头那种见色昏头的登徒子。」汪捕头听不下去的为柏玺彦澄清,他可以为柏玺彦的人格作证,打死他,他也不信柏园主会行走勾栏妓院。
  旁边的大婶也点头道:「是啊,柏园主为人清白正当,就算有不正经的女人跳上他的床,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边的妓院鸨母也支持这个说法,「没错,全村里有多少男人去我那里,去了几次,我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还没老眼昏花到柏园主去我店里寻欢,我还认不出他的。」
  「对啊,白大夫,你怎么可以怀疑柏园主的为人,还说得这般难以入耳,这可不是贤内助该说的话。」有人开始怪他了。
  「是呀,白大夫,我看柏园主想要讨妻,根本就是被你气的吧!你那张嘴也太会胡说一通了,哪个男人受得了。」也有人开始骂他了。
  「嗯,有这种泼辣的娘子,也怪不得相公想要往外发展去寻欢,这柏园主没错,私底下白大夫铁定还会说得更难听,怪不得柏园主一副有苦无处诉的脸孔。」更有人开始同情柏玺彦了。
  「没错,没错,柏园主明明正直清白,可是白大夫偏要含血喷人,还说得这般难听,也怪不得柏园主有口难言,干脆死心另寻他爱。」
  本来要为他出气的人,现在全都把标靶指向他,白律仪终于知道什么叫万夫所指,他恨得差点吐血,这个柏玺彦扭曲事实,害大家以为他们是夫妻也就罢了,他现在澄清,反倒被他们青眼相向,他这是招谁惹谁。
  柏玺彦听得悦耳,还抱拳行礼,「感谢各位乡亲,我也不知是哪儿误解,以致引来你们群众在柏园面前,但这也可见大家对我的关心备至,而柏某是真心想要娶妻,但没有请人作媒,因为我现在心心爱爱只有白大夫一人,就算受了他的闲气、不谅解与口头谩骂,但是我从一而终,以前对我死去的娘子是这样,现在对白大夫也是这样,绝不会有异心。」
  白律仪瞪大了双眼,这个向来沉默寡言,一天话少到可以用数的,而且在床上讲话不超过十句的男人,竟能这么流畅的说出这么一大堆的屁话,而且显然还大受乡民们的欢迎,只见鼓掌声此起彼落,响透了天边、震响了屋瓦,还有人呼喝起来。
  「说得好呀,柏园主,你是老某长眼睛后,看到过的唯一真正男子汉。」
  「是吶,有这种相公的话,我死也要跟着他,白大夫您可别误了这一椿好姻缘啊。」有个女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两颗眼珠子已经是崇拜般的飘向柏玺彦,显然被他的屁话给勾了魂魄。
  「原本以为柏园主个性寒酷,想不到竟这般体贴备至。」另一个女人也一脸快被迷倒的样子,「我家的死鬼哪比得上柏园主的一根汗毛啊。」
  「我那老不死的,根本连柏园主的脚毛都比不上!」有个阿嬷级的,还愤慨的念起他老公,称赞柏玺彦的好。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白律仪真想击昏自己。
  「等等,你们全都搞错了吧,我跟柏玺彦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他大声的为自己叫屈。
  「众位乡亲,白大夫自以为是天上神位降世,对我不屑一顾,我这一生清白廉洁,难不成真的配不上他吗?」
  柏玺彦讲出有如舞台剧上最恶烂的台词,让白律仪眼珠子差点滚下来,这个人不可能是柏玺彦,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超恶烂的话来,连电视偶像剧里的白痴男主角都说不出来。
  「配得上,当然是配得上,白大夫你太过分了,就算你是镇守这里的活神仙,也不能让柏园主如此伤怀伤心。」
  「没错,柏园主的人格天可明鉴,你若是敢离弃柏园主,我们再也不信有神、有天了。」
  「没错,这种没天道的事,若是真正发生了,那我们以后就不相信有公道跟真理。」
  「等一下,要娶老婆的是柏玺彦,我才是被抛弃的人好吗?你们干嘛都冲着我骂,我才是受害者。」
  他狂飙出声,一说出口,大众马上静默,而他不争气的泪水就要滚下来,可恶,他才没那么脆弱,他才没爱那个古代人!他用力的用衣袖擦自己的眼睛,他死也不会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柏园主说没有,他既然说没有,应该就是……就是没有吧!」
  说的人不太有自信,大众把眼睛往柏玺彦身上瞧,希望他说明,柏玺彦道:「我刚说过了,不知是谁误会了,我并未要娶妻。」
  「但是那个欧巴桑来,明明就说阿虎快要有新的娘了。」既然他死不承认,那他只好把一切全都摊开来讲。
  柏玺彦一脸淡然道:「我也不知她为何这样讲,我只是问她是否有年轻的姑娘待嫁,我远房的堂弟年已十八,正要娶妻,只是那城里没他喜欢中意的,因此才要见多识广的伯母帮堂弟牵线,如此而已,怎知她会误会,又怎知你会误会,然后消息传了出去,阿虎误会了,柏园里的人全都误会了,就连镇里的人也都误会了。」
  一句误会说完一切,镇里的人全都理解,也释怀了,反正没事就好,只是误会而已呀。
  「既然柏园主已说是误会了,白大夫也该好好的道歉,然后夫妻重修旧好,再也不提什么离去的事情,要不然柏园主当然会提心吊胆。」
  「是呀,律仪大哥明明为了阿爹要娶亲的事在房间里哭了一个下午,出来时眼睛都肿了,所以律仪大哥应该也是喜欢我阿爹的。」阿虎骄傲的说出亲眼所见的事实。
  一听此言,柏玺彦眼睛望着他,浓声低语,那语调怎么听,就是有点沾沾自喜、喜不自禁。
  「原来你哭了一个下午?」
  白律仪整张脸爆红:「没……才没有,怎么可能!我是随时会回现代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古代人……」
  「哎呀,白大夫,不要再讲你要回天上去了,这样说柏园主情何以堪。」
  「是呀,就在凡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柏园主一定会很疼你的。」
  白律仪脸孔又红又青,柏玺彦眼睛中那两潭深不见底的眼珠子盯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乱,旁人说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见,而柏玺彦旁若无人大步跨向他,旁人也一律让路,然后是他到了他的身边,强占般的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的低语酥麻得要人命,但是也让他气得一颗心快要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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