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男和花将军的故事 by 委鬼【完结】(6)

2019-05-13  作者|标签:


想来想去,大臣都快哭了,皇帝来了一句:既然相公的配偶是夫人,那再娶个男夫人就重了,就叫重人,行礼的时候就是新郎和重郎。
于是这就定了。

再来是结婚仪式,民间娶妻有家出和天出两种,家出么从家里出嫁,拜托天拜托地拜父母,完了祭祖啊什么的,天出呢通常是给家里没有长辈了的姑娘,而且夫家又特别疼爱的,这就只拜一位,就是管婚姻生育的神母娘娘,拜完就算成亲,简单,不过天出之妻有个讲究,就是娶进门以后就不能休。


照这么看,绣花男的家世只合为天出,可是神母娘娘管不管男男婚姻咧?而且,不能休这句话,放在哪家哪户,管他是真是假都可以说,可是放在皇家,那可不行,别说皇帝,连太后都不接受——娶男媳妇我也认了,可是女妻也得娶,不然难道叫我们小将以后绝后么?不行不行!


最后又是皇帝来了句:那就按男人结义的搞法,歃血为盟吧。
于是这也定下来了。

对这些绣花男听将军每天兴奋的跟他说也就是笑笑,皇帝也真是下足功夫讨这侄子高兴了……不对,是讨他母亲太后的高兴。
可惜这些最后都是用不上的啊……想着就叹气。
将军就皱眉:“你叹什么气?有啥不满意的你说,我去跟奶奶说让她改咱们弄去!”
绣花男就笑说:“你这人,年纪明明比我还大呢,怎么天真得跟个孩子似的?”
将军斜眼看他:“为夫的大些是应该的。”
此时两人正坐在床边看送来的衣料,说是太后送来让他们挑来做婚礼上的衣裳的,绣花男放下手里的布料,反手一扯将军的腰把他拦腰抱住,笑嘻嘻的说:“咱俩谁是夫,床上计较一下如何?”

将军脸一红,瞄了一眼还在边上等着回复的宫人,还有一边站着的丫头,侍从,使劲扭腰挣扎:“你这混帐!走开!”
宫人满头是汗,一旁的丫头侍从已经见怪不怪,扭头就走。那宫人眨眨眼,很识趣的赶紧说了句:“请将军跟……程爷慢慢挑,小的先告退了。”

人一走光,绣花男胳膊搂得更紧了,抱着他往床上掀:“老是骂我混帐,你可是喜欢混帐么?我真走开了,你舍得?”
将军恨恨的推他:“有什么舍不得?你别压着我,腰还疼呢……”他是不明白,绣花男最近就跟吃了发春药了似的,每晚拖着他打桩,当然,他本来也好这口,可是连着被他折腾几日也是吃不消的!眼看他又要压过来,连忙不冷不热讨起饶来。


绣花男才不理他,把帘子一放,说了句:“腰疼以后可以慢慢养,这活儿可是做一回少一回的,你可珍惜着,回头没了别想我。”
将军就不喜欢听他这调调,刚要怒,下面已经被撩拨得恨不得立马来几炮了,气得只好叫:“来就来,你躺着我要在上!”
绣花男一双眼乌黑的眼仁盯着他看了看,倒也爽快,松了手躺在床上把腿一分说:“行,那你来,回头腰更疼了可别哭。”
将军哼了一声,举枪就上,绣花男闷哼一声,脸色有点白,咬牙:“你都不给润润就上?”
将军一愣,愧疚了,捧着绣花男的屁股往后退了退,听他又是一声哼,连忙放软了声道:“一时性急,忘了,你疼得厉害么?我这就出来……”
绣花男翻了个白眼,大腿夹住他的腰,小腿扣住了往里一收,脑门上顿时迸出一抹细汗来,嘴里却说:“屁话真说,干活!今儿不做满三回以后别想在上了!”


这话说的,本来还有三分心疼的将军哪里还顾得上他那一脸痛楚,倔着性子冷笑一声:“你说的啊,三回,你当本将军做不到么?”说话间,腰下已是不紧不慢的动了起来。

绣花男呲牙一笑:“行……行……爷等你来……”

说归说,将军也并不真的是个雏鸡,两人在一起勾搭相煎这么久,该做什么的要领早就熟了,这夜,绣花男被艹得泪流满面,先还忍着不出声,到后来,抱着枕头嚎啕大哭,将军跟他致气,说:“你说要三回,我就给你三回,你哭什么,要是受不住,讨个饶,我就停下。”

绣花男泪花花的咬着唇,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直摇头,死活不肯求饶。
将军难得看到绣花男这番模样,一时心里萌翻了,这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这样子,让人想干死他啊~~~
“不讨饶干死你!”他忍不住坏笑着说道。
绣花男趴在床上,两手死死抱着玉枕,指甲都快抠进玉里头去了,带着哭调叫:“你……你有本事就干……干死我……别耍嘴皮子……啊……啊!!”这话还没完,后面猛的被贯到了底,这体位进得深,疼得他忍不住叫了起来,知道将军是被他激得来气了,也不再开口,咬着牙任着他施为。

两人这般折腾着,当真来了三回,都跟水洗过似的湿了个透,就是褥子都潮了大片,只是这二位都累得瘫了,抱作一团就着这一床的狼籍睡过去了。

半夜绣花男醒过来,略一动,腰上吱咯作响,不由得苦笑,看不出这家伙来真的还真不能小瞧啊……撑着腰下床,一站起来,那地方就不受控的淌下一溜来,绣花男没脸去看,抓了件衣裳裹上到后头的浴池里自己清洗了一番。

休息了一下,人清爽了些也清醒了些,回到屋里把将军也抹了一把汗,床上收拾了一下,都弄完,看着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将军,叹了口气,随手操起桌上的酒壶来到门外,四下看了看,没地方可坐,抬头看到屋顶的飞檐,一纵身上去了,顺着弧度躺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怎么?大半夜的不陪小将,倒自己在这儿喝闷酒呢?”忽然听到个声音慢悠悠带着笑说道。
绣花男懒得回头,这会儿他不想奉迎任何人,尤其是这位。


“喂,我口渴。”边上的人笑嘻嘻的说。
绣花男晃了晃手里的壶,还有不少,于是一闭眼往边上扔过去。
小王爷探手稳稳的接住了酒壶,仰脖灌了一大口,说:“不好喝,我那儿有我太祖爷爷当年还未登大宝以前,开酒家时酿的甘溪酿,要不要来尝尝?”

刚做完那事,身上还各种不爽,懒得动。当然这理由自然是没必要说给眼前这位知道的,所以绣花男只是摇了摇头,依然没开口。
见他拒绝,小王爷也没多说,把酒壶递给他,说了句:“有人说愁酒易醉啊,怎么,有啥想不开的?”

绣花男依旧是闭着眼,没回话。
对这样放肆的无视,小王爷居然也不恼,继续说:“要是你不想进咱们家门,又不忍回绝小将,我倒也有法子让你正常合理的消失。”停了一下,又说:“保证不会被小将怀疑。”

绣花男终于忍不住睁眼看向小王爷,只不过没有小王爷预期中的欣喜,而是淡淡的不耐。
“小王爷,其实你就是在**里过夜应该也没人会说你,犯不着每次都半夜而归,还非要翻墙头打将军这院子里进来再绕个弯回自己的院子去。”他说。

小王爷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呢?”
绣花男说:“因为你身上有烟萝粉的香味,最近**里不是正流行这个么?”
小王爷说:“这个你也知道啊?你是不是也常去啊?”
绣花男说:“除了有钱人家需要绣品,**里的女子也是很讲究绣品的,我的生意里可是有少不**的单子,去那里谈生意也是常有的事,客户流行啥,有啥品味都是我会注意的。”【擦,你活在现实中就是个产品经理啊!】


小王爷呵呵笑着说:“你这人啊适合经商,嫁到咱们家来,会闷死你的。”
绣花男没出声,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想不想嫁给将军,如果不想,是因为不喜欢不嫁,还是因为其他……

小王爷说:“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来找我,反正我不在怡红院就在□□招,很好找的。”说完小王爷在房梁上蹦跶了两个,消失了。

绣花男看着小王爷离开,自己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三口把酒喝完,跳下楼去,回屋睡了。
第二天醒来,王府出了点事,他被卷进去了。

身为一个王爷,不但有正妃,还有好几个侧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王爷也是个风流种子,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在自家的王府里。
不过呢,王爷收妃子就象收收藏品一样,养在家里看,除了正妃,少有几个妃子真的能跟王爷上得了床的。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王爷还是只有两个儿子。
收藏在王府里的侧妃,平日里就是陪王爷喝喝酒,下下棋,谈谈诗文,作作画,各种风雅,当然也是各种争宠,目的自然是为了引起如今依然是帅大叔一枚的王爷的注意,上了床就能一直留在王府里。

没上过床的侧妃通常会担心几件事,一是过个一两年,王爷审美疲劳了,就把姑娘原封不动的休回家了,虽然休书上写明是好聚好散,可是,打王爷家出来的女人,就算还是**,可谁还敢要啊?娶回家,你是当她侧妃好呢?还是当她老婆好?于是最终变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各种怨恨。


二是,王爷是个慷慨的男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下属,一高兴就把侧妃送给下属做老婆去了。这种事对侧妃们来说,就象撞彩头,王爷以前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下属都是武将,武将脾气都不太好,运气好点的侧妃倒也有跟二老公生活幸福的,可是运气不好的……家暴什么的总是避不可免,只能叹个命苦。


以上两点证明,王府里的女人为了能跟王爷上个床,最后能一直留下来,费尽了心思。
这事本来跟绣花男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呢,这天王爷找他谈话,意思是你要跟咱们儿子成亲了,这是件大事,咱家不差钱,不过呢,要置办婚宴,这一大家子得重新定制衣裳,至于这上头的绣品,还是照老规矩从你家定,你给打个折吧。


绣花男一听不错,至少这丈人还知道说打个折,没说你白送吧,很好,于是也挺主动的,就说那行,绣品我让最好的绣娘来做,花样我给您亲手设计,多少人要做,您给个名单。


王爷就把一家子的名单给出来了,这一家子可是包括了太后皇帝在内的所有皇族,绣花男因为家里以前就为皇族绣过绣品,所以也不在意,接了过来,说各人有啥特别的要求不?

王爷说你随意,绣得好看就成了。

于是绣花男就把分店的掌柜叫来,把名单给他,让他回去让绣娘们赶工绣,掌柜的见这么大笔生意乐坏了,心花怒放的带着单子走了。
绣花男自己留了几个名额,准备自己绣,毕竟他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绣嘛。
在他手里的名单里是将军和太后还有他自己的。

他连皇帝都不打算亲手绣,给太后绣是因为这老太太大约是满朝上下唯一一个真心希望他们俩在一起的人了,虽说这事成不成得了还是一说,但是,他觉得自己得感谢这位老太太。


于是连夜赶工,给老太太绣了一幅百凤图。
百凤图是绣花图样里并不算少见的图,皇族里一年绣百凤图的绣品少说也有四五件,但是这一件是绣花男亲手绣的,在设计上和图样上跟传统的百凤图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但是不懂行的人乍看,看不出来。


到了月底,其他的绣品送上来了,有一位侧妃的衣裳绣的也是百凤图,绣花男觉得撞花了不太好,不过时间上来不及了,于是就先让人送进宫去给太后看,心想大不了,回头他给太后的那件衣裳上再多绣点东西。


东西到宫里过了一路回来,太后对撞花的事倒也没在意,还直说自己那件百凤图漂亮好看,于是绣花男想着那倒也不用换了。
可是呢,侧妃们就开始宅斗了。

那位有幸得到跟太后的百凤图相似的侧妃恰好是跟王爷有过一脚,上了床的,所以特别开心,觉得自己跟太后同花了,巨有面子,于是各种得瑟。
这样就引得其他侧妃不爽了,于是,就有位侧妃脑残了,鸡血了,抄了把剪刀冲到库房里,抓起一件百凤图来绞了……

  做为一个耽美文中连炮灰都算不上的侧妃,铰坏的百凤图不用说,就是太后的那件了。
  幸运的是,铰坏绣品的时候,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内,这侧妃倒也不傻,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之后,吓得一身大汗,飞奔去找她的相好商量去了。
  王府后院的侧妃们多少都有几个相好,无奈实在太过空虚嘛,倒是便宜了王府里的那些护卫拳师们,上不上床是一说,平日里****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位侧妃的相好是王爷的八大护卫之一,平素感情还不错,于是她一路泪奔去找相好的求救去了。

  
  护卫一听这傻女人拈酸吃醋把太后的绣品给误铰了,也吓傻了,末了苦着一张脸说:“这事我也没办法救你啊!你是知道的,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要是他晓得你把太后的绣品铰了,别等太后治你的罪,王爷先得撕了你啊!”

  侧妃顿时大哭:“那可肿么办呐!”
  护卫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有点软,想了想给她指了条路:“这样,这事你找小王爷试试,好歹他是王府未来的主子,太后又疼他,不如你向他求求看。”

  
  侧妃虽然觉得这事很不靠谱,分明是相好的不敢揽事,把她往别处推,可是也没办法,左思右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回房清点了几年下来收藏的私房钱跑去找小王爷了。

  小王爷听着侧妃把事情说了一遍,看着桌上的金银,半晌后说:“这事照说我没理由帮你,你们这些侧妃都是我母妃的情敌,我帮你,岂不是不孝?”

  侧妃一听脸就白了,刚想说什么,小王爷又说:“不过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侧妃眼一亮,知道有希望,小王爷看着她眼里的光,冷冷一笑:“过两天就是小将大婚,到时候陛下是要亲自驾临王府的,我只请你帮我向陛下敬一杯酒。”

  
  侧妃不傻听完脸色别说白,人色都没了:“你……你……你要弑君?!”
  小王爷笑笑:“怎么?怕了?”
  侧妃摇头:“陛下喝了我敬的酒就死了,我还有活路么?”
  小王爷还是笑:“有没有活路当然要看下一位陛下是谁了。”
  侧妃不敢再开口了,这事她已经知道,如果她不答应做,那么很可能接下来不用太后处罚,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在王府某个角落里……于是,她乖乖的离开了。

  
  小王爷看着侧妃离开院子,直到确定她没了踪影,这才一扬嘴角,笑道:“出来吧,程秀。”
  没有动静,他低着头,还是笑:“别这样,我知道你在,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躲在假山后面的绣花男叹了口气出来:“犯上作乱,弑君篡位是大逆不道的……”
  小王爷咬着唇看他,忽然眯着眼笑道:“忠心耿耿的人都死在沙场上,或是即将死在沙场上,大逆不道的人才能坐在玉座之上,程秀,你不懂么?”
  绣花男看着他,皱眉:“我只知道,战乱对老百姓一点好处也没有。”
  小王爷啧啧两声,摇头:“你可真是个好人呐……”停了一下,忽然有些恍惚的说道,“所以我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皇族,小将也不适合……其实你们俩倒也蛮般配,不如索性你带着他远走高飞吧。”

  
  绣花男想了想,忽然有点明白:“你怕连累将军?想让我带他走?”又一想,不解,“那王爷王妃呢?难道他们早已知道你的打算?”
  小王爷摇摇头:“我父王和母妃不知道我的打算,不过,若是事败,以他们在皇族中的身份,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况且,我父王那人,不是我摆布得了的,全家上下只有小将有这个机会,你懂就好。”

  绣花男叹了口气,还是不解:“为什么?你是小王爷,未来的王爷,从出生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还不够?非要做皇帝不可?如今的陛下仁政治世,并无不妥,你为什么……”

  小王爷笑笑:“我有一个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在亲信那里留了一封信,如果事败,那信会交到小将手上,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绣花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但是不再劝阻,他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爹还没死,抱着他坐在绣坊后面的院子里晒太阳,他爹对他说:一个人认定了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去做,做完了是好是坏且不必管,人生这辈子对得起不枉此生四个字就够了,不用听劝,也不要劝人。


  绣花男回到将军这边的院子时,正见将军在跟自己绣坊分店的掌柜聊天,因为他这个老板来了京城,却不能住在店里主持生意,所以掌柜只好每隔几天就到王府来向老板汇报生意情况。

  见绣花男过来了,将军提醒了一下背对着他的掌柜,两人一起站起来迎他。
  
  “东家,这是往后两季的订单,还有,怀青山布庄说从下个月起,云绸和花绸的价格要上涨一成,咱们要不要继续向他们订布料呢?还有,咱们在东启的丝厂说今年雨水过多,蚕娘质量不是很好,优上一品的丝可能要减产两成……”掌柜一边说一边递给绣花男一叠帐本。

  绣花男向将军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转而跟掌柜处理绣坊的事:“把怀青山那边的订单减半,剩下的订单向泗府周边的小布庄散发下去,放话出去,谁家的成色能达到怀青山的品质,我们就做年订。”

  掌柜一愣:“可是怀青山可是从老坊主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跟咱们做年订的啊……”
  绣花男一笑:“所以我还给他们留一半订单不是么?至于丝厂的事……照往年的价加两成收丝,另外跟蚕工们说辛苦他们了。”
  掌柜点点头,很是赞同:“确实,下面早有人在担心东家嫌今年的丝成色不好,压低丝价呢,这么一来,蚕工的心事也就了了,往后做事想必会卖力。”

  绣花男呵呵一笑:“趁年成不好压价,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咱们可不能干呐。”
  
  又谈了些事,掌柜想了想,鼓起勇气来说:“东家,您这门亲事结下来,往后大约是要长住在京城了,不如直接把绣坊搬到京城来吧。”
  绣花男怔了怔,看了一眼自顾自坐在一旁看起书来的将军,再看了看掌柜,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用了,沫府是我娘的老家,丝丝绣坊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就让那绣坊留在那儿陪她老人家吧。”

  掌柜的还想说什么,却见绣花男摇了摇手,表示不想再谈下去了,只好带了处理好的帐本回去了。
  
  入夜,两人窝在一起纠缠辗转,末了,将军喘着粗气偎在绣花男怀里,满面潮红,抬眼却见绣花男少有的发着愣,便轻轻拉了拉他散在自己肩上的发,道:“把绣坊留在沫府,你人在我这儿就行了,商家的事,我不懂,也不会管,你放心干就是了。”

  绣花男看看他,终于笑了笑,拍拍他:“我知道,没事,我只是暂时不怎么习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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