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封皇 作者:风中凌乱【完结】(58)

2019-05-13  作者|标签:风中凌乱


  “呵呵!”汝南王索x_ing破罐子破摔,嗤笑道:“清誉?我父皇哪有清誉可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与太子,也就是他亲儿子,我亲哥之间苟且龌龊的事情!”
  他如此一说,大殿中人更是喧闹开。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话放到
  明面说,便显得有些不堪,众人看陆郎儿的眼神愈发暧昧。
  郑飞扬气得脸色发白,道:“汝南王,本侯敬你是皇子,才容你上殿,你却在此胡言乱语,来人!”
  “慢着!”汝南王狂笑一声道:“本王不过是将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可惜我那皇兄机关算尽,却被这贱奴鸠占鹊巢!”他话锋直指王座上的陆郎儿,惹得众人目光又集中到陆郎儿身上。
  陆郎儿虽然心里慌张,后背几乎被冷汗濡s-hi,但他表面还是镇静,并不因为汝南王的话而惊慌失措。
  汝南王见状,楸着靳文君的头发,将他摔在大殿当中道:“贱奴,还不把你做的、看的从实招来!”
  靳文君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起来是受了重刑。陆郎儿瞧着心里发凉,靳文君比他还小了两岁,却随他一路受了许多折磨,现在又被汝南王弃之于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不忍,他转向郑飞扬,想用眼神求他相助。
  郑飞扬另有心思,冷眼旁观汝南王的一举一动。他倒是不怕靳文君会说些什么,毕竟他是心智不稳,稍稍刺激便有胡言乱语之举。
  汝南王上前一步,抓住靳文君的头发,逼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喝道:“贱奴,本王问你话,还不从实招来?”
  靳文君受过酷刑,眼前一片迷茫,被汝南王一喝,惊恐的睁眼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又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开始咿咿呀呀的挣扎,又被汝南王提着脖子揪着狠狠摔在地上。
  “不不不!”靳文君终于嘶哑着哭喊出来:“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不是我!”
  他这副样子惹得不少人侧目,郑飞扬冷哼道:“汝南王这是做什么,找了个疯疯癫癫的人来污秽朝堂圣地,究竟作何居心?”
  汝南王不答郑飞扬的话,而是抓起靳文君继续恐吓道:“贱奴,速把你对本王说的话再说一次,否则便要了你的狗命!”
  靳文君哭哭啼啼的抽泣,仰望了众人一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到看到高高坐在王座上看着他的陆郎儿才如同见了鬼魅似的,一下挣脱了汝南王的钳制,不停的蹬着腿后退道:“你!你!!你不是死了?!”
  豆大的汗水从陆郎儿额角边落下,他绞紧衣角强迫自己不能晕倒,针芒似的目光盯着还在喃喃自语的靳文君和面露得意之色的汝南王,他咬紧槽牙,知道自己一直沉默不语单靠郑飞扬是很难过关了,于是他心中一横,干脆缓缓站了起来。
  见新皇起身,底下的人不约而同看了过来。那些人都是混迹过朝廷十数年或者数十年的老狐狸,现在新皇刚刚登基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抱着观望不语的态度看事态的发展。
  而太子的那些兄弟们,见汝南王出头,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他疯了,现在终于瞧出眉头,都想掺和一脚,真得是安定侯坐镇,又惧于围拢在大殿外的禁军才没有上前。
  “如何?各位兄弟、大人们可听见了,这贱奴已经说了:我皇兄早已遇害!那现在在这皇座上的又是什么东西!”汝南王高声叫道。
  “皇弟!”陆郎儿开口,他音色比起太子略高一些,现在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朕……在那一晚的确受过伤。那夜父皇身体欠安,朕前去探望,无奈有贼人闯宫行刺,朕不幸为毒剑所伤,命悬一线,但有安定侯请的名医妙手回春,所以朕才能起死回生,只是父皇却无回天之力,朕伤心欲绝,才不许任何人探视也是不想外头谣言四强,乱了人心。皇弟对朕的揣测之心实属荒谬,朕念你为一母同胞,你自退去,概不追究!”
  太子从前深入检出,不常常在人前抛头露面,所以并不是所有人对他的声音都很熟悉,这也是之前陆郎儿作为替身一直可以蒙混过关的原因。而汝南王自幼就和太子分开,对这位一母同胞的皇兄也不熟络,所以他才敢开口说话。
  不过听到皇上嘴里说出那一夜先皇暴毙和他自己遇刺的事情,所有人皆是一惊,
  见陆郎儿开口,汝南王冷哼道:“本王就知道你会狡辩。既然你承认受伤,那本王便问:究竟是哪里来的刺客?抑或就是这贱奴所伤?你为太子又为何会同父皇的x_ing奴搅在一起?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太子,只是太子身边同样伺候的贱奴而已!”
  他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郑飞扬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道:“王爷,请您不要再以一个奴隶的疯言疯语为一面之词,诬蔑皇帝。否则,天威不可撼动,本侯只得将您拿下!”
  “呵呵!”汝南王掏出玉牌道:“我有母上大人御赐的免死御牌,母上大人挂念儿子,她老人家也想知道当今皇上究竟有没有别人调包!安定侯身为朝廷重臣,难道不也想知道你效忠的太子究竟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吗?”
  郑飞扬冷哼道:“既然是太后御赐道御牌,那王爷休要再胡言乱语,坏了您母亲的名誉!”
  见无法说动安定侯,汝南王不禁咬牙,似乎打算鱼死网破道:“不瞒各位,本王笃定皇兄并非真正的皇兄,实则因为这叫靳文君的x_ing奴是我献给父皇,而你们面前的皇帝则可能就是本王同时所收纳的另一个x_ing奴:陆郎儿!”
  这三个字一出,郑飞扬脸上有些绷不住,好在他x_ing情足够坚定,只是略一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得上方皇座上的本尊开口说:“皇弟说得可
  是国宴之时代替朕出席的替身?他倒是对朕坦言过确为你所眷养过,只是国宴过后,朕不想身边再留着身份不明的人,又弃他坏了朕同安定侯的君臣情义,已经将他赐死,尸体已经送出城去,皇弟还想看看吗?”
  “呵呵!”汝南王恶狠狠的转过头盯着陆郎儿道:“你说死就死了?本王可是从原来太子宫的人那里得知,曾几次在太子殿见过此人!”说罢,他有指向靳文君道:“贱奴,本王问你,你前几日口中念叨的陆郎儿,身在何处?”
  “郎儿?郎儿……”靳文君显然对陆郎儿三个字有所反映,痴痴傻傻的说道:“郎儿叫我杀了他!杀了他,我便能回家!”说着满是血污的手指指向了高坐上的陆郎儿。
  陆郎儿一口心血憋在胸口,差点没喷出来。这靳少爷时傻时疯,可记忆倒一点没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通,再看汝南王展露的y-in狠笑容,便知道今日自己不被抽经剥皮是难以轻松过关。
  “王爷!痴傻疯癫之人的话不可为证!”郑飞扬及时出来喝道:“好你一个贱奴,再敢胡言乱语,本侯第一个剁了你!”
  见又有人要出来杀自己,靳文君连忙捂住头脸缩成一团道:“不要杀我!郎儿救我!郎儿救我!”
  靳文君一嚷,围观的大臣们又是哗然。已有从前和汝南王交好者上前对郑飞扬说道:“侯爷,这贱奴虽然疯癫,但说出的话关于国君,是不是今儿先停一停,等皇上,哦不!太子的事情弄清楚再…… ”
  “放肆!皇帝乃真龙天子,岂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议论?又岂是凭着一个贱奴的妄语就能玷污的?”郑飞扬怒目而视,将说话那人瞪了回去。他也知道任由汝南王在此胡闹,还不得闹出什么事端,索x_ing使出强硬手段对汝南王说:“无论王爷有何异议,都不能再破坏皇上的登基仪式,现在吉时早过,有什么事情,等仪式结束后,本侯再同你议论!来人!将这疯子和汝南王一起带下去!”
  “郑飞扬!”汝南王见安定侯要强行压下自己,急道:“眼见人证在此,你不查实真相,反而一味压制,本王怀疑那贱奴陆郎儿是不是也同你有什么关系!”
  “赵成煜你不要太过份了!”郑飞扬此刻恨不得拿刀剁了汝南王一了百了,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下不得黑手,只能怒视对方。
  “本侯问你,除了这个贱奴外,你还有什么证据可言?若有,本侯愿听一听,若没有就不要再胡闹,否则本侯就真的不客气了!”
  “呵呵,郑飞扬,本王还真怕你不问呢!”汝南王一改恼羞成怒的样子,忽然邪气的咧嘴大笑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家知道我皇兄善于易容,只是制作的脸皮虽能以假乱真但却有个致命缺陷:不能用糯米水洗脸。本王问你,你敢用糯米水洗脸吗?”
  这话对陆郎儿而言足够致命打击,纵使他再克制自己,也架不住这一招,当即嘴唇发灰,浑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第63章 自古乾坤多帝皇,安邦定国方为真(结局)
  见陆郎儿终于变脸,汝南王更是得意洋洋,他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停留在郑飞扬身上道:“如何?郑侯爷,若他敢用糯米水洗脸,本王便无话可说,从此自请革去王位,不再享受皇家待遇和封路,自请发配边疆,如何?”
  陆郎儿自知不可,便焦急的望向郑飞扬,此时一直在殿门口按兵不动的唐武也坐不住了,他健步走到大殿之中,对汝南王喝斥道:“皇帝乃万金之体,贵上加贵,岂能容你说洗就洗?这糯米水又是什么东西,怎可拿入殿中折辱皇帝?我等禁军誓死捍卫皇家重地和皇室尊严,请汝南王再不可放肆!”
  汝南王从前都是训人的份,哪被一个区区禁军统领如此喝斥过,当即脸色就涨成猪肝色,但他忽然眉稍一挑,似乎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哈哈大笑道:“本王就说见你怎么这么眼熟,你不是那时被我打死的短命鸳鸯之一,那个陆郎儿的情郎吗?本王记得你叫什么……唐……”
  唐武不禁后退一步,他与陆郎儿都折辱在汝南王手上过,此刻虽恨他却并不是自己该出头的时候。汝南王话音落下时,他便也成了众人的关注的目标。
  “原来你没死!”汝南王继续笑道:“不但没死,还成了禁军统领,这就有意思了!”他转脸对着王座上的陆郎儿道:“莫不是你以为自己冒充我皇兄做上皇位,便能安排自己道小情人进宫和你日日 y- ín 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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