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哦了一声，不知道是打趣还是挖苦，“下次买个小黄鸡好了。”
刘冬凡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李窦还不错，就是太啰嗦了，一般人架不住。”
秦牧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就不错。”
刘冬凡哈哈大笑，“那是，我可是被牧哥的光辉笼罩着！”
刘冬凡适时的拍马屁，秦牧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刘冬凡见他没厌恶，却也知道秦牧不是那般好奉承的。
秦牧带着刘冬凡，只能一只胳膊划水，速度整整慢了三分之一。刘冬凡拨拉着水，两条腿甩来甩去，秦牧被他踢中了好几脚。
刘冬凡在后面趴着游泳圈，一会儿看秦牧带他游泳时划开的水纹，一会儿看着秦牧的背部，上面有很多狰狞的伤口，刘冬凡在仔细一看，发现秦牧胳膊上，大腿上也有。
“牧哥，你身上的伤口是……”刘冬凡有些不安，怕秦牧觉得自己太冒昧，又担心秦牧太过于冷淡的把自己推拒在外。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还好，秦牧脸上并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说道，“哦，在野外被伤到了。”
“嗯？”
“我经常出去旅行，有时候会遇到猛兽，有的是被石头棱角树枝划到的。”
第 11 章
刘冬凡没有接着问下去，再问就涉及了个人隐私了。刘冬凡不问，秦牧也就那般简单的回答了两句，也不多说。
两个人就朝着对岸游去，将近一百米的距离，秦牧拖着刘冬凡，两个人慢慢的游着。还好秦牧体力不错，没有疲倦的神色。
李窦又慢慢的游过来瞄了两人一圈，笑得十分诡异的离开了。刘冬凡一看到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全身绷紧，一级防备。
快到对岸的时候，江中心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声音饱含着惊恐，刘冬凡一直迷恋的盯着秦牧，被这一声痛嚎声惊醒，不明就里的朝江中心看过去。秦牧也停下来，眉眼凝重的看向江中心。
声源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有的人围聚在那里形成一个圈，有的人惊慌逃开。哀嚎声不断，还有什么拍打水面发出剧烈的声响。
“快过来救人！围你妈逼的观！过来搭把手！”一个糙汉子吼道，围观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有几个人过去搭把手，有的人过去了又犹豫不决的退了回来，甚至有的人惊恐的逃开。
“牧哥……”刘冬凡看着秦牧，那里似乎有人受伤，但又不仅仅是受伤那般简单，看大家的神色和逃散的人群，那里还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先过去看看。你呆在这里别动！”秦牧将胳膊从游泳圈里抽不出来。那边的哀嚎声更加巨大。秦牧和刘冬凡隐隐约约听见那边有人再喊水怪！
围观的人一听，大多数都跑了，还有几个脑残待在那里继续围观，剩下的人都去帮忙着救人了。刘冬凡伸长了脖子，那里似乎又有人受伤了。
秦牧脸色凝重，回头对刘冬凡说道，“你先上岸，我过去看看。”
刘冬凡一惊，拉着秦牧不放手，“牧哥……”他不想让秦牧去，怕秦牧受伤，可是又做不到无视。毕竟人命关天，能搭把手还是搭把手。
秦牧没说话，只是将刘冬凡的游泳圈朝前面推了一下，并严肃的说道，“上岸。”
刘冬凡不死心也不放心，自知过去帮不了忙反而可能添倒忙，而且水里存在着不知名的危险，徒增秦牧的负担。但是如何能走的干脆？
那边李窦扑腾着游过来，不再是那般嬉皮笑脸，神色及其凝重，给人一种社会精英的感觉。
“那边有几个人被水怪袭击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三米多长！”李窦挥手让他们两个上岸，自己又去了江中心。
秦牧脸色又变了，对着刘冬凡低吼，“上岸去！”
刘冬凡见他真的发火了，只得咬牙上岸。“牧哥！你也小心！”刘冬凡眼眶有些微红。秦牧来不及点头，看着他离开，就朝着那里走过去。
刘冬凡费力的挥舞着手脚朝着江岸游去，他感觉到体力正在剧烈的散失，但是他在水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了一分危险，多增加一分负担。
关注到汉江异样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离岸边隔得老远，刘冬凡看着密密麻麻的围观的人，声嘶力竭的朝江岸上的人喊着，“打120！”有的人听到声音掏出手机打电话，有的人还拿着手机对着江中心录视频，准备上传朋友圈！有的人对着江中心指指点点……
距离岸边还有三十来米的时候，刘冬凡不放心的回头看向江中心，那里围聚了七八个人，这次刘冬凡居然很轻松的就找到了秦牧，还看到了李窦并不高大的身躯。
隔得将近七十米，刘冬凡看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看得大概，他看到一条巨大的鱼尾从水里甩出来，将近有一米多高，他听到岸边有人惊呼，也看到了救人的人里有一个壮汉被鱼尾抽飞。
秦牧在鱼尾跃出水面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七八个人里只剩下了五六个人，有的人被水怪拖进了水里。
第一分钟过去，很快的第二分钟也过去了……水面上很平静。偶尔有几个水纹向岸边荡过来。
刘冬凡在看不到秦牧的一瞬间，脑袋都变得空白，惊恐极了，他哆嗦着，想朝那里走过去，却感觉四肢发抖，失去了骨架支撑一般。
“牧哥！牧哥！”刘冬凡颤抖的叫着，他踢着水朝那里走过去，眼眶的泪水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