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出书版) 作者:neleta【完结】(18)

2019-05-12  作者|标签:neleta


  「怎么说?」
  小天附耳,嘀咕了几句。
  邬夜雷冷哼:「邬三友最近往宫里跑得挺勤快。」接着,他摆手,「随他们去,这两人掀不起什么浪。」
  小天忍不住说:「王爷,您还是小心些的好,那个陷害你的人还未抓到呢。」
  邬夜雷想了想道:「派人盯着那个妖人,还有,给本王盯紧了邬三友和邬莫吉。」
  「是。」
  小天走后,邬夜雷揉揉眉心,烦,所有的事他都觉得烦,而且是越来越烦。
  与滔天的权势相随的,是这些永远摆脱不掉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曾经他很享受争斗中的血腥,现在他却只觉得烦,也只有与如初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王爷,宫里来人,太后请您进宫。」
  真是麻烦!每天都派人来催他,母后不烦,他已经烦了。邬夜雷粗声吼道:「知道了!备车!」他要跟母后说清楚,朝中的事以后不许c-h-a手!
  先去了剑轩亲自告诉卓如初他要进宫一趟,邬夜雷这才出了府。在他离开后,卓如初也离开了剑轩又一次不知去向。
  进宫后,邬夜雷还是直奔母后的寝宫,正抱着奇花温存的邬莫吉得知后,脸色当时就变了变,心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奇花摸上邬莫吉的脸,娇柔地说:「皇上,您要不要更衣?霆王去给太后请安之后也许会来见皇上呢。」
  邬莫吉闷闷地说了句:「霆王会来见朕吗?霆王每日上朝,都不去向太后请安,为何单单这个时候特地进宫来请安?」
  奇花笑笑,凑到皇上耳边:「太后毕竟是霆王的亲娘嘛。」
  这句话令邬莫吉心里的疙瘩越发的不舒服了。推开奇花,他下床:「来人,给朕更衣,朕要去见太后。」
  奇花趴到邬莫吉的背上,劝道:「皇上,霆王说不定有什么事要与太后商量呢,您贸然前去,怕会惹霆王不悦吧。」
  邬莫吉转身就给了奇花一巴掌,怒道:「这是皇宫!是朕的地方!朕去给太后请安还要看霆王的脸色吗?朕宠你,你别不知好歹尽说些惹怒朕的话。」
  「奴婢知错,请皇上恕罪!」
  「哼!」
  冷冷地一甩袖子,邬莫吉出去了。奇花捂着被打的左脸,跪在床上瑟瑟发抖,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轻微的笑。


  第九章

  「母后,妳找儿臣来有何事?」
  「夜儿,母后听说你最近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母后很高兴,也放心了不少。」
  邬夜雷扯扯嘴角:「以前是儿臣不懂事,现在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灵太后让儿子坐下,然后委婉地问:「你和皇上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皇上这阵子心里不大舒坦,来向母后问安的时候也总问他哪里惹了你不悦,叫你但说无妨。你们两兄弟间还是不要有什么间隙的好。」
  邬夜雷正经地回道:「皇上就算做了什么儿臣不高兴的事,儿臣也不能对皇上如何,他是皇上,儿臣是臣。儿臣是杀了皇上的两名近侍,不过那两人背着皇上做了不少坏事,儿臣不过是清君侧罢了。
  「皇上整日在宫里,有些事并不知晓,儿臣身为皇上的兄弟,自然应该帮着皇上解决后患才是。」
  说罢,他沉声道:「母后,朝中的事您以后就不要多问了,儿臣自有儿臣的道理。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有什么别的心思,皇上永远是皇上。」
  「夜儿……」
  灵太后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通禀:「皇上驾到──」
  邬夜雷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站起身来。这时候,邬莫吉进来了,邬夜雷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臣弟恭迎皇上。」
  原本带着一肚子怨气、来兴师问罪的邬莫吉一见到邬夜雷,气势顿时全无。他手足无措地急忙说:「皇弟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
  「臣谢皇上。」邬夜雷坐下。
  灵太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指另一张凳子说:「皇上坐吧,你们两兄弟也很久没有一起坐坐了,今日就陪哀家用膳吧。」
  邬莫吉刚要说好,邬夜雷就道:「母后,儿臣府里还有要事,今日恐怕不便,改日吧。改日儿臣进宫陪母后和皇上用膳。」
  邬莫吉笑得尴尬,忙道:「皇弟为了朝廷日理万机,不必特地陪朕用膳,皇弟何时有空再说吧。」
  灵太后微微蹙了下眉心,只能对着邬夜雷道:「好吧。不过朝廷的事忙不完,你也要经常抽空与母后和你皇兄吃吃饭。」
  邬夜雷笑笑:「儿臣记下了。」然后他对邬莫吉说:「皇上,以前是臣弟不懂事,给皇上惹了不少麻烦,以后臣弟会尽心尽力辅佐皇上,还请皇上原谅臣弟以前的胡作非为。」
  邬莫吉吓坏了,连忙摇手:「朕怎么会怪你?要不是有皇弟在,朕这个皇上也做得不踏实,皇弟要怎么做便怎么做,朕绝不过问。」
  「皇上是皇上,过问还是要的,臣弟也会不时向皇上奏禀。」邬夜雷起身,「皇上,臣弟最近在查贪官污吏,过几日臣便把折子递上去。」
  「好,好。」邬莫吉哪里敢说不好。
  「那母后,儿臣便回府了。皇上,臣回府了。」
  「啊,好,好。」
  灵太后张张嘴,最后只是一声无奈的「好吧」。
  邬夜雷行礼后,便大步离开了。邬莫吉出了一头的汗,灵太后在心里摇摇头,皇上就是x_ing子太弱了些。但转念一想,若不是皇上的x_ing子弱,她和儿子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光景吧。
  灵太后笑着说:「皇上,夜儿刚刚跟哀家说他以前错了,今后再也不给皇上添乱,好好做他的『霆王』,辅佐皇上。」
  「真、真的吗?」邬莫吉半信半疑,邬夜雷来找太后难道只是说这个?
  灵太后安抚道:「皇上,你虽不是哀家亲生,但哀家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子,你和夜儿是亲兄弟,夜儿以前不懂事,现在明白了,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皇上只管安心便是,夜儿说了,皇上永远是皇上,他永远都是皇上的臣子。」
  邬莫吉的嘴角微微颤抖,眼眶热热的,他不住点头:「朕知道,朕知道。若非有夜雷在,朕怕是早就死了。」
  「皇上,别这么说。夜儿脾x_ing不定,还需要皇上时常教导。」
  灵太后劝导了邬莫吉半天,意思就是让他不要担心邬夜雷篡位,也让他能勤于政事。
  邬莫吉一听邬夜雷不会篡位,心底是松了半口气,至于太后说的其它意思,他听出来了,但却是暗自烦恼。
  那些奏折他一看就头晕,更别说让他像邬夜雷那样整日忙于朝政了。又说了些面子上的话,邬莫吉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走后,灵太后直摇头。
  回到寝宫后,邬莫吉的心情好了不少,又抱着奇花翻起了红浪,没有再对邬夜雷表现出什么不满。
  连着十几天,在上朝的时候,不管邬夜雷做什么,不管他杀了几个人、又提拔了几个人,邬莫吉都是满口称赞,似乎是把大权彻底地交给了邬夜雷。
  偷j-i不成蚀把米,邬三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直在心里痛骂邬莫吉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半个月后,去栖风门为卓如初送信的大天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包裹。当卓如初把包裹送到邬夜雷的眼前时,他愣了。
  「穿上。」
  「如初?」邬夜雷怔怔的,心情澎湃。
  「以后除了睡觉,其它时候你都穿着。」
  邬夜雷慢慢接过,眼睛盯着卓如初,想说话,可声音却发不出来。
  「你的功夫太弱,遇到危险时这衣裳能救你。」
  努力发出声音,邬夜雷喊了一声,然后一把抱住卓如初,声音因极度的感动而沙哑:「你要回栖风门为的就是这个?」
  「不想别人cao心你,就勤练功。」挣开邬夜雷,卓如初问大天:「师父可有信送给我?」
  大天急忙擦擦眼角,说:「有,有。」掏出信,异常恭敬地双手递上。
  手拿师父的信,卓如初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丢下还在那里感动的邬夜雷走了,没有让对方看信的意思。
  卓如初前脚离开,大天就赶紧说:「王爷,包之师兄说这件衣裳叫『金刺猬』,是栖风门的宝贝,如果不是少爷开口,左柏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邬夜雷轻摸那满是细针的金色无袖短褂,咧嘴:「还是如初心疼我。」
  「王爷,属下给您穿上吧。」
  把金刺猬交给大天,邬夜雷脱下外衫,幸福地穿上。有人这么心疼在乎他,夫复何求?
  邬夜雷很听话,除了在肃风堂外,任何时候他都穿着那件金刺猬,无人时他还常常隔着衣服摸摸,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保命服,这是卓如初对他的心。
  每年的十一月十八是先皇文灵帝的祭日,皇室宗族的每个人都要沐浴斋戒三日,然后前往皇陵为文灵帝扫陵,今年自然也不例外。饶是独宠奇花、夜夜笙歌的邬莫吉也老老实实地沐浴斋戒,强忍欲望。
  和他相比,邬夜雷就是放荡不羁了,在十七的晚上,他还是不肯放过卓如初。在邬夜雷看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对得起父皇,没必要做那些样子。
  卓如初对这些皇家习俗向来不感兴趣,也不知道,被邬夜雷舔了耳垂后,他就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了。
  十八日当天,邬夜雷起了个大早,亲亲还在睡的卓如初说:「我先走了,晚上就回来。天太冷,你不要出去,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小天。」
  「你带上小天,我没什么可要他做的。」卓如初起来了。
  按住他的肩膀,邬夜雷道:「再睡会儿。」
  「醒了。」
  邬夜雷也不勉强,亲自拿来卓如初的衣裳。时辰拖不得,他又亲了口卓如初,然后便走了。
  卓如初快速穿好衣裳,洗漱之后,他去厨房拿了几个包子,人就不见了。平日里只有邬夜雷露面的时候卓如初才会出现,所以府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四处去找他。
  当邬夜雷抵达皇宫时,邬莫吉和随行的皇家仪仗队以及禁卫军们已经准备就绪了。对皇帝行礼叩首,再做了一些仪式,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向皇陵进发。
  邬夜雷没有坐马车,他骑在马上跟在皇帝的御辇一侧偏后。这种场合邬夜雷从不坐车,防止有人偷袭时他来不及反应。虽说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刺杀他了,但邬夜雷不认为对方就此罢手,那个陷害他的人可还没找出来呢。
  皇家宗族如今只剩下邬莫吉、邬夜雷和邬三友三人,邬莫吉和邬三友躲在车里,他们可受不了深冬的寒风。邬三友为邬莫吉送上奇花之后,时不时又会送些新奇玩意儿讨邬莫吉的欢心,邬莫吉对邬三友的态度明显与以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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