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作者:鹿衔叶【完结】(39)

2019-05-11  作者|标签:鹿衔叶


“不对吧,王大哥,那地界不是我巡街的地方吗?你怎么巡到那里去的?”黄细六不解的问。
王勇对着黄细六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你这一年求我帮你替了几次班?拍拍屁股就忘得一干二净?”
黄细六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是我忘性大,今天晚上请你喝酒。”
边上的捕快们顿时一拥而上,嚷嚷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他们在那边吵吵闹闹着,符卿开和武昱岩进了里屋一时也没发觉。
“怎么看?”今天早上出门忘记开窗通风了,房里头感觉有股憋闷的味道。武昱岩走过去,把窗户支起来。
“倒是没感到很意外,你还记得那藏春阁赔给王大力家的钱,是柳喜娘做主赔的吗?我本就觉得藏春阁肯赔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如果柳喜娘认识花蕊的话,不久不奇怪了吗?”符卿开一边说一边点着头,觉得很在情理之中。
“若是故交?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吧?”武昱岩接话说。
“故交?如何得知?”符卿开一到房间里头,便软软的瘫在躺椅上,身子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像是一只懒懒的小兔。眼珠倒是随着武昱岩走动的身影转来转去。
“也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第一眼看到花蕊的时候,就觉得她跟柳喜娘有些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被武昱岩这么一说,符卿开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的确是有点相似的味道,走路姿势,说话时的语气停顿,还有……”符卿开越说越觉得她两人相像。
冷不丁被武昱岩阴测测的目光吓了吓,他迎着目光挺起单薄的小胸膛,“怎么的?”
“你倒是观察的细致入微。”武昱岩把符卿开从躺椅上一把抱起。
符卿开挣扎了几下,可惜就像只在老虎口中蹦跶的,还妄想逃出生天的小兔子。
“我没,还不是你先说的吗?你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符卿开不服气的辩解说。
武昱岩脚步不停,符卿开见他往床铺走去,连忙道:“青天白日的!”
“正好宣淫。”武昱岩悠悠然说道。
“不成,万一有人找我们怎么办。”符卿开已经被按在床上了,心里着急的不行。
所幸武昱岩从来不是喜欢戏弄他的那种个性,只是像只小狗似得在他身上乱拱了几下。符卿开感觉他者是在撒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
两人在房中,享受这忙碌的一天当中,无人打搅的温存时光。
第二日,武昱岩散了消息给街面上的一个叫浪七的小混混,这事他从不叫别的捕快沾手,怕他们越了界线。
武昱岩知道浪七之前在藏春阁干过几天,后来因为老爱趁机占姑娘的便宜,又爱偷懒耍滑,所以被赶了出来。
但是他在里面还是认识了几个人。武昱岩有意给他些好处,叫他留意下着花蕊和柳喜娘的关系。
浪七是不爱给衙门办事的,他的人生准则是,宁可得罪白道,也不能得罪黑道的。可武昱岩手里头攥着一大把他原先犯下的那些大大小小鸡鸣狗盗的事儿。
他只透露了一点不乐意的意思,武昱岩冰冰的瞳孔盯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会,干脆利落的转了身。他边走还边说,“下月你娘生辰,你让她来牢里头和你一起过吧!”
浪七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在世上只有这么一个老娘,他也最是孝顺了。听武昱岩这么一说,连忙说,“大人留步,不就,不就是打听事儿嘛!包在我身上了。”
武昱岩没回头,“给你三天。”
“爷!三天?”浪七对着武昱岩渐行渐远的背影哀嚎,“三天啊!爷!?”
又腹诽道,“怎么摊上这么个瘟神。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只能这么想了。
浪七走出胡同唾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正巧在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面。人家是卖吃食的,你这一口浓痰真叫人倒胃口。有个刚想买包子的人,扭头便走了。
摊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浪七瞪大了他那双泛黄带着血丝的眼珠子,“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完全不像刚才在胡同里头那个怂货的模样。


第56章:失踪

武昱岩跟符卿开略略提了提浪七的事儿,符卿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毕竟是清水衙门,这事儿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等他二人独处时,在问清楚些也不迟。
没想到这浪七那边的饵还没有消息,王家这头却又出了变故。王大娘跟她丈夫来报案说,他家的儿媳妇和儿子从昨天起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住在一起,所以一开始没有发觉。今天一大早,做早饭的时候,发现盐罐子里头没有盐了,就想去他儿子家里头的拿点盐来。王大娘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门开着,可是屋子里面却静悄悄的。
王大娘觉得有些奇怪,便往他们里屋走去,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摸床铺冷冰冰的。他们家向来是没有王大娘家起得早的,就算是王大力早起做活去了,花蕊也是不会起那么早的。
王大娘就觉得奇怪了,去问了左右邻居,邻居说昨天起就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个人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前天见面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大娘这才刚死了一个儿子,这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又不知道出了什么缘故,不知所踪了。她这心里焦急的很,边跟符卿开说着话的时候,边不住的跺足。
符卿开安慰了他几句,转头看了武昱岩一眼。他转头的那一瞬间, 武昱岩几不可见的朝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在众人都在忙活着去现场勘查,或是给王大娘做笔录的时候。
武昱岩悄无声息的从衙门后门走了出去,他换了一身常服,若是穿着一身的官服去见浪七的话,太过醒目。
武昱岩在去见浪七的路途上也在回想刚才的事儿,‘夫妻双双失踪?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也太过蹊跷了吧!’
武昱岩同浪七有一个隐秘的联络暗号,清河县的西南角有一颗古树树冠长得硕大无朋,枝繁叶茂,,那里离藏春阁不近不远。他既方便赶过来又不会让藏春阁的人起疑。
他让浪七每日的午时过后一刻钟,装作无意的在那棵古树下经过,如果武昱岩有事情找他,便会事先呆在上面,看到他经过的时候,自然会叫住他。
武昱岩来到这颗古树这里的时候刚过午时,他轻盈的跃到树上,在树冠里头稳妥的把自己藏好,等着浪七经过。
可是等到午时过去快四刻钟了,浪七还是没有出现。‘
这小子敢耍我?’武昱岩心想,又一琢磨,‘不会,浪七与我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他不敢这样不听我的嘱咐!’
武昱岩斟酌了一会,探出头去见四周无人,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向浪七家中走去。
浪七是个大烂人,如果有人在大街上举着写了这句话的牌子,再在自己面前摆一个碗,怕是路过的街坊邻里,都要赏赏几文钱,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浪七却也是个大孝子,如果在牌子上写上这话,虽然没有人会给你赏钱,却也不会冲上来对你说‘你怎么帮那个烂人说好话!’因为即使大家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浪七最不会的得罪的人,并不是衙门的官差,而是县里头那些大夫。无论是不是给自己娘亲治过病,他一律都是客客气气。那些给他母亲治过病的大夫,就更加不用说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奉上的节礼都十分周到。
有一次,他的母亲眼疾恶化,却缺一味药。那药材不是当季,整个县城里头没有一个药房有存货,有个相熟的大夫同浪七说,“你去那山里头找找,说不准,能找到一两株窝在那老树根底下的。”
浪七一去山里头,就去了三天,三天后整个人脏兮兮的,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回来了,手里头紧紧的攥着那一小株的药材。
经此一事,县里头的人虽不是说就对他另眼相看了,但也是承认他的确是孝顺。有个老学究还觉得他孺子可教,隔三差五的就跑到他家里头,对着他说教,劝他向善。浪七可烦透了他,可架不住他娘喜欢啊,那老学究一来,就喜滋滋的拉着浪七,让他专心听讲。
浪七为了让他娘开心,也只能陪坐在一边,听那些让人晕头转向的‘之乎者也’。
武昱岩来到浪七家里头的时候,他的老娘正坐在门口晒太阳,她眼睛不大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这是个人高马大的后生。
“你是谁家的后生啊,什么事儿啊?”她没了半口的牙,说话漏风,不过还算听得清楚。
“大娘,我爹是武清,您知道吗?” 武昱岩俯下身,让老人家听得清楚些。
“知道知道!咱们县的捕头嘛不是!”老人家还挺高兴的,笑眯眯的说,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起来。
“捕头?是不是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啦?要来抓他?不要啊,他很乖得,不会做坏事的。”老人家抓着武昱岩的胳膊哀求道。
“大娘,不是的,您别担心,我找浪七有事,不是要抓他。”武昱岩再三保证不是来抓浪七的,老人家才放下心来。
“那他在家里头吗?” 武昱岩着急的问。
“不在家里头啊,他这几天老是不在家里头,好像是说去给朋友办点事儿。”老人家一脸茫然。
武昱岩皱起了眉头,也许是他忧虑的心情感染到了这位视力不佳的老人,她很敏感的问,“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有什么对不住你地方啊?”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风评很差,武昱岩一时无言,老人家又说,“哎,我也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偷人钱袋了,还是抢人家笼屉了?他上次给我出去买包子,居然端回来一整个笼屉,还骗我说是买的,买的?谁卖包子,还送个笼屉?那不是亏本亏大发了。算了算了,你也别替他兜着了。我自己的儿子啊我知道,他要是闯了祸,都回去城西的那间破庙躲躲风头,捕头大人你去寻他吧!找到了他,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他以后再犯!”
武昱岩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所以任由老大娘絮絮的说着,直到她说出了浪七可能的藏身之所,武昱岩才猛地回过神来。
“谢谢大娘。”武昱岩真诚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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