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出书版) 作者:冬瓜无毛【完结】(10)

2019-05-11  作者|标签:冬瓜无毛


  正是因为上官惊鸿心底始终在动荡犹豫中,所以一见段景玉有所动作,心下一乱更是没想清楚该如何应对,是以下意识地便径自出手了。
  而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段景玉点x_u_e之后,上官惊鸿愣了一刹之后,却也明白自己这一点倒也算是解决了问题。
  他迟疑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别的表示,干脆就直接撑起身子把长袍拿起穿好,之后才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段景玉。
  而此时完全无法动弹的段景玉脸色也终于无奈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些年来他抱过的美人并非就没有身怀武功之人,可是的的确确没有哪个会在床上还煞风景地使出点x_u_e这等武林招数。
  段景玉本就欲火高涨,又被这么毫不客气地点住,本来着实该心里不爽快才是,可是却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想笑。
  如今他也总算有点明白过来。
  上官惊鸿是与其他人大不同的,就像是从未被驯服过的Cao原狼,即使已经对他有所倾心,可所作所为倒还是凭着本x_ing,反倒有种直截了当的可爱。
  而本来安静地趴在地上的球球似乎也发现了段景玉的尴尬处境,顿时机敏地弹起身子再次占据了上官惊鸿床上的一角,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再次睡了下来。
  段景玉桃花眼看向上官惊鸿:「将军就不打算给我解x_u_e了吗?」
  上官惊鸿一愣,随即却摇了摇头,指头一点便给段景玉把封住的x_u_e道解了开来。
  段景玉早年受过极寒的内伤,其实经脉一直较常人虚弱许多,是以虽然只是被封住x_u_e道片刻却也已经觉得有点气闷难受。
  只不过这件事他倒是丝毫没提,暗自吸了两口气之后,才懒懒地看了上官惊鸿一眼,随即倒也什么都没说就安静地往床里边靠了一点,倒像是准备就这么睡下了的样子。
  上官惊鸿没想到段景玉完全好似忘了点x_u_e那回事一般,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合衣躺在了段景玉身边。
  「将军啊……」段景玉闭着眼睛,只是轻轻这么叹了一口气。
  话音未落,他微凉的手掌已经摸索着覆上了上官惊鸿放在身侧的手。
  上官惊鸿一愣,微微转过头去。身畔男子阖起的眼线狭长上挑,眼角那一点鲜红泪痣越发夺目,那一张斐玉似的俊俏容颜那般的好看动人。
  只看这么一眼,竟也有种痴了般的感觉。
  等他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两人的十指已经悄然纠缠在了一起。
  
  第六章
  
  段景玉开始经常留宿于上官惊鸿的长天府。
  上官惊鸿本来还担心段景玉夜里受凉想要放上火盆,可是随着春时渐渐步入末尾,即使是夜里都有些炎热起来,他也就作罢了。
  渐渐的,段景玉嫌早上还要回景玉府换朝服太过麻烦,便把自己的行头三五不时地运送过来。后来又把万和山河屏风、整张白虎皮这等昂贵的珍物也有不少一同送了过来安置好。
  段景玉眼光极好,自己府里的珍藏自然都不是凡物,这么被他折腾了个几回,上官惊鸿的长天府也总算有了点重臣贵胄的气势。
  而段景玉自那次夜里之后,便真的再也没再试过要与上官惊鸿真正缠绵。
  反倒是上官惊鸿第一次尝到那般的滋味,偶尔想起段景玉伏在自己胸口桃花眼狡黠眯起、舌尖微露的样子便觉得浑身燥热。
  可他x_ing子本就内敛,有如此的想法本就有些暗自羞耻,即使段景玉躺在身侧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不少,却绝不会自己说出口。
  段景玉一袭轻薄白衣半倚靠在里侧的墙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球球旳尖耳朵,那懒洋洋的姿态倒跟球球像是了八分。
  上官惊鸿就这么在一边看着他,白衣敞开处露出了清晰的锁骨,修长脖颈上戴着一枚用红绳串起的青玉坠子,映衬着白玉般的光滑肌肤更添几分异色。
  过了半晌,他才轻轻握住段景玉的手腕, 一道温暖雄厚的内力缓缓渡了过去。
  「何必呢。」这些天虽然上官惊鸿都坚持如此,可段景玉心里却的确觉得是没必要:「我经脉当年被寒气震伤,再也不可能修内劲,即使这样也是无用的。」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一双凤眼里有些莫名的执拗神色,低声道:「你当年伤得极重,现在年轻还不觉得什么,若是到了以后每逢寒天必定会经脉痛楚。每日这般疗养下去,虽说也不能让你恢复武功,「可却是能抑制寒气的。」
  段景玉不由一怔,他从末想过原来上官惊鸿竟是替他考虑了那么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被握住的手腕脉动处,一阵阵暖流袭来后缓缓贯穿整个身体,那浑身暖洋洋的感觉便仿佛是身处春日的阳光下。
  段景玉不再多言,两个人之间虽然沉默了下来,可却忽然有了种莫名的融洽气氛。
  段景玉与上官惊鸿次口早上一同进宫上朝,倒是在那玄武门处遇到了一身漆黑朝服的齐寒疏。
  段景玉面上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上官惊鸿则是行了一礼,低声道:「齐统领。」
  齐寒疏回了一礼,一双丹凤眼依旧冰冷凌厉,在段景玉脸上划过之时,却有了丝复杂的神色。
  三个人这般并肩往宫里走去,段景玉偶尔和齐寒疏谈笑几句,看似关系依旧那般和谐, 可如今明白了当年纠葛的上官惊鸿此时心里却当真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对齐寒疏并非有多少敌意,可是每每想到段景玉当年身受重伤武功尽废,心里便泛起隐隐的痛惜之感。
  所以虽然也知道以段景玉的心机,这些年来也绝对没有让齐寒疏好过,心下却毫无同情。
  快要到了朝堂之时,后面追上来三个人。虽然都身穿肃穆朝服,可却都是与段景玉齐寒疏差不多年纪之人,脸上也带着一股年轻的轻狂随意。
  「段侯爷、齐统领、上官将军。」左首那人脸色有些酒色过度的苍白之色,打过招呼之后便笑着道:「今儿八王爷做东,咱们晚上辰星馆里聚聚如何?」
  他顿了顿,随即又道:「上官将军既是与两位一起,那么便也一起来吧?」
  上官惊鸿并不知辰星馆是何处,不过倒也看得出面前这位陈侍郎其实本意并没想邀他一道,便识趣地摇摇头推辞掉了。
  「八王爷邀我们?」段景玉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着看向了站在三人中央那人,接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齐寒疏一眼。
  「自然。」
  八王爷身段修长负手而立,长得与禄明皇有五六分相似,剑眉星目煞是俊朗,可此时一双眼睛便只是瞧着齐寒疏,显然是只在意其一人的答案。
  齐寒疏面上本有些隐隐的厌烦之色,可是紧接箸看到默立于段景玉身畔的上官惊鸿,却忽然心思一改,淡淡道:「既然八王爷做东,那便聚聚吧……景玉意下如何?」
  段景玉微微一笑,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八王爷双眼中一抹喜色闪过,但随即又压了回去,微一颔首便带着身旁两人常先往朝堂里去了。
  上官惊鸿看不出这期问的许多隐秘之处,却又隐隐觉得这辰星馆有些许的耳熟,一时之间虽然想不起来究竟是自哪里听过这三个字,心下还是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而朝堂之后禄明皇却把段景玉单独留了下来谈些事情,上官惊鸿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再与段景玉说什么。
  一个人回到长天府里,看了一个下午的兵书,吃了晚饭之后便按着自己的习惯在院里练刀。
  一直到了深夜,段景玉始终是没来,倒是球球早就轻车熟路地缩在了床的一角眯着眼睛睡了下来。
  上官惊鸿叫秦勉来换烛火之时,忽然之间便想起来辰星馆的名字,于是叫住了正要出门的秦勉,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秦管家,你可知……辰星馆是何处?」
  秦勉初是一愣,随即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应道:「将军,这辰星馆名头极响,乃是京都十大名馆中唯一的男馆。里面的相公小倌据说通通是姿容上乘、身段柔钦,若我并非好男风之人,那定是要去见识一番的了。」
  ……
  这回却是上官惊鸿愣住了,他挥了挥手让秦勉退下后,便有些茫然垃坐在屋里。
  先前在南疆之时倒也有相熟的兵士朋友拉他一起去青楼伎馆处寻欢作乐,只是上官惊鸿素来不喜那种烟花之地的喧嚣,也对钱财换来的逍遥云雨毫不感兴趣,是以向来都会推辞掉。
  而此时一想到段景玉如今是在辰星馆与那些小倌纠缠,上官惊鸿便觉得胸口仿佛如遭重击,竟然隐隐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屋里实在太过闷得慌,上官惊鸿站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院落里空荡荡的,他并不知自己想要去哪里,心烦意乱下却竟是走进了那小小的石亭里。
  月光投映下,一个人站着的影子被拉得格外长,上官惊鸿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段景玉曾经站过的院墙。
  那墙边,被段景玉放上了一段雕琢得极漂亮的红木梯,安置在那里便与旁边的树木彷佛连成一体,虽然看似是精心设计的摆设,实则是为了那人半夜越墙过来时更加方便:这偌大的院落里,除了那段红木梯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段景玉亲自安置好的景物,月下池水里栽下的荷花、水天阁窗下的小木凳和木桌,无形之中,段景玉的气息竟然已经侵袭了整座长天府。
  这么想着想着,上官惊鸿望向院墙之处的目光便越是压抑,就在他心里终于苦涩地绝望下来的那一瞬间,只听一声袍角带起的风声呼啸,两道人影忽地就出现在了那院墙之上!
  左边那人,赫然就是一身玄青色锦袍的段景玉。
  他显然是看到了站在院落里的上官惊鸿,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卫退回去之后,便自己慢吞吞地顺着那红木梯缓缓地爬了下来。
  段景玉迎面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便有一丝酒香混合着旖旎香薰的气息,他并未醉,但显然也是稍稍喝的多了一些。
  「还没睡?」段景玉袍袖一摆象牙骨扇便已收了进去,俊俏的脸上还依旧带着浅淡的笑容。
  上官惊鸿并未开口,夜色中他的面容被y-in影勾勒得越发冷峻,虽然心中有许多想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段景玉懒散笑着,走近之时刚想要亲一下上官惊鸿的嘴唇,却被对方猛地扭头闪躲开来,这是他才算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想了想才轻声道:「你不高兴?」
  这般开口问的时候,段景玉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瞬间窃喜。
  对于段景玉来说,夜里在辰星馆这等场所度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又没当真与馆里之人干什么,所以最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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