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昨天(第二卷 穿越)——吴沉水【完结】(26)

2019-05-09  作者|标签:吴沉水

我大喊一声,抽出光匕首朝他砍过去,但无论我怎么砍,他的身体都纹风不动,丝毫不能伤他分毫。

“没用的,你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从梦中猛然惊醒,大汗淋漓,急促喘气。然后我默默起床,将被汗湿透的衣服换下,找干净衣服换上,再然后,我的房门被刘慧卿推开,她抱着手臂斜着头审视着我,一声不吭。

“你眼里有疑问,说吧,你想问什么。”我对她说。

“小冰,你这两天没事吧?”她皱眉看我,“你刚刚是做了噩梦?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把脏衣服丢到一边,打算呆会放进洗衣机,然后我对她说:“你的工作不包括这些。”

“臭小子,我要不关心你,我干嘛没事找事啊,”她骂骂咧咧地朝我走过来,拿手指头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手掌搭上去,探了探体温说,“没发烧,你现在觉得怎样?”

“很好。”

“好个屁,”她瞪眼看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白得像鬼啊。过来,照照镜子!”

她把我硬拽到房门后的穿衣镜前,我从里面看见一个下巴瘦削,眼睛又黑又大的少年,脸色果然很苍白,就连嘴唇也淡到无色。我轻舔了一下下唇,问刘慧卿:“我是不是很难看?”

刘慧卿一愣,随即点头说:“对啊,你现在丑死了。”

“你不喜欢看我这样,对吧?”

“简直讨厌死了,”她白了我一眼,凑到镜子前说,“你看看你,眼大无神,脸色发青,就跟个吸毒的一样,还说你没事,没事人是这样的吗?看看人家洪大小姐,气色多好多红润,没事人得像她那样漂漂亮亮的才对。”

“你很喜欢她?”我问。

“谁?”

“洪馨阳。”

“还行吧,人家千金小姐却一点架子不摆,挺难得的。”她撇嘴说,“不过我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不能因为人家的教养好就忘乎所以,放心啦放心啦。”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身份的阻碍,你会喜欢她,对吧?”

“谁不会喜欢她,那么漂亮又那么随和,脾气也挺爽快,没扭捏造作那一套。”

我想了想,缓缓地问她:“如果她有困难,我是说如果,你会帮助她吗?”

“开玩笑,她是谁啊,哪里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刘慧卿嗤笑一声,“不过要她瞧得起,我又恰好能出力,我当然会能帮就帮。”

我点点头,问:“如果在帮她和帮我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刘慧卿哑然失笑,抬手打了我一下说:“知道你吃醋了,死孩子,放心,刘护士总是跟你感情深点,你就跟我照顾过的病孩一样,能不多顾着点吗?”

我微微一笑,说:“谢谢。”

刘慧卿吃了一惊说:“哎呦你还会说谢谢啊,你别说,你刚刚笑了那下还挺好看的,小孩子就该多笑,跟个小老头似的算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刘慧卿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说:“小冰,我发现你其实长得跟洪大小姐有点像。”

我心里一突,转过头凝视她,问:“会吗?”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你们俩侧脸很像,不过你是男孩子,轮廓要更明显一点。”

我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跟她一点不像。”

“什么?”

我抬起头,柔声催眠她:“我跟洪馨阳,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记住它。”

刘慧卿茫然地点了点头。我又说:“如果有一天,洪馨阳怀孕了,你要帮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

“不……”刘慧卿摇头。

“答应我,不会伤害谁的,我保证。”我柔声说,“那只是个不应该存在的胚胎,它不是人,它只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答应我。”

她仍然露出迟疑,我不得不加大催眠力度,一直在她耳边说了二十分钟,才总算让她接受了我的指令。

这样事情就更保险了,我想,我回忆起刚刚所做的噩梦内容,我对梦里那个袁牧之说,我可以阻止的,至少有关我的出生,我是可以阻止的。

这时大门外传来钥匙的响动,我们都知道那是张家涵回来了。我给刘慧卿解除了催眠,然后拿起脏衣服走出房门。

张家涵出门去是为散步,他的康复需要这点,但我却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似乎在惶恐,又似乎很痛恨,但与此同时,却又分明现出怀念的神色。

“你遇到什么人了?”我皱眉看他。

“没……”

“撒谎。”

“只是,”他勉强笑了笑说,“只是以为是个熟人,我可能看错了。”

“不是洪仲嶙那一伙人?”

“不是。”张家涵摇头说,“我去做饭了,刘护士今晚跟我们吃吗?”

我转头看刘慧卿,刘慧卿揉了揉额角说:“还是我来吧,你们俩都是病号,我来做就好。”

第68章

时间又过去一周,我还是没有见到袁牧之,但也不是没有联络,我听见他跟张家涵两人通过几个电话,大概有谈及我。张家涵还曾经问我要不要跟袁牧之说两句,我的心脏部位在那一刻涌上一种奇怪的酸楚和淤塞感,但下一刻我便命令自己忘却这种感受,把头转过去。

张家涵叹了口气,过来柔声说:“就说两句,大头也很挂念你,开口说两句话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看着窗外,这个季节雷雨天气莫名其妙的多,乌云很快会在头顶聚拢,闪电很快会从那上面劈下来。

每个人头顶都有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也许会落下,也许不会。

“就说两句,好不好?”张家涵的口气中带了哀求。

我转头看他,发现了他目光中的忧心忡忡,他真是与生俱来的敏感且意志软弱,如果可能,他不愿意看到周围任何一个人陷入负面情绪中。我轻轻抿了下嘴唇,伸出手。

张家涵高兴得眼睛一亮,把电话递给我。

我放在耳边,袁牧之的声音响起:“小冰,小兔崽子,你在听吗?”

我胸口的淤塞感更加明显,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我发现我不太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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