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昨天(第二卷 穿越)——吴沉水【完结】(17)

2019-05-09  作者|标签:吴沉水

我抬头看他,他苦涩一笑,叹了口气问我说:“小冰,我就你一个要操心的弟弟了,你能让哥哥省心点吗?”

我转头看袁牧之,却见袁牧之也是绷紧脸,嘴角紧抿,瞧了我一眼,即扭过头去。

“别看大头,他也是我这个意思。”张家涵轻声说。

空气中弥漫一种伤感的情绪,但我不是很明白为何会这样,我想了想,在床上爬到张家涵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他的眼眶顿时红了,我觉得他可能需要像婴儿那样进行肌肤抚慰,但我不能随便解开他的衣服,于是我把脸颊贴到他衣领露出的脖颈处。

“小冰……”张家涵叹息了一声,伸手抱紧我。

我觉得贴得差不多了,就松开他,依样爬到袁牧之那边,也是抱住他的胳膊,不过他身体太壮实,要攀到他脖子那,我不得不屈起膝盖。

袁牧之瞪了我一眼说:“就算你装乖也没用!该打你屁股我还打!”

我皱眉问:“那你要不要我贴你的脸?”

他脸上现出很古怪的表情,看了我一会,拿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说:“小嘴照这贴一下,干不干吧。”

我摇头说:“不卫生。”

“别他妈罗里吧嗦,”他一把拽过我,把脸凑到我跟前说,“赶紧的,跟这亲一个。”

我犹豫了几秒钟,问:“亲了你会觉得高兴?”

“嗯,会非常高兴。”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又犹豫了一会,做了点心理建设,这才凑过去用唇轻轻贴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果然很高兴,一手勾住我的背说:“礼尚往来,我也嘴你一个?”

我立即伸手去抵挡,他非要拿下巴的胡子茬刺我,我颇为不耐烦,躲来躲去,终于张家涵咳嗽了一声,冷淡地说:“行了大头,你当我死的吗?”

袁牧之怏怏地放开我,我立即拉开跟他的距离,缩到张家涵那边,警惕地瞪着他。

“臭小子,躲个屁啊,信不信我把你揪过来舔你一脸口水?”

我严肃地说:“袁牧之,你的卫生习惯很不好。”

“我操,小祸害你是找抽来的吧。”袁牧之笑骂着伸手来抓我。

我忙躲到张家涵背后,张家涵伸手拦住袁牧之,说:“大头,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袁牧之手一顿,正色地说:“如果,我跟小冰都有这个意思呢?张哥,要真那样,你也拦着?你拦得住我吗?”

张家涵转头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他根本不懂这码子事,怎么跟你一个意思?大头,不要自欺欺人了。”

袁牧之呼吸一滞,看着我,认真地问:“小冰,你喜欢我吗?”

张家涵说:“你别问,你们所谓的喜欢相差很远。”

我从张家涵背后钻出脑袋来,趴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呵欠说:“你们好无聊,我困了。”

“就算相差很远,我也要问。小冰,乖,回答了这个问题再睡,”他死死盯着我,目光炙热,口气却很温和,“你喜欢我吗?”

“小冰,你不用管他。”张家涵打断袁牧之。

我觉得他们在围绕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于是带了点不耐说:“喜欢啊,我喜欢你的胳膊,抱起来睡很舒服。”

“除了胳膊呢?”

“嗯,你背我,也挺舒服的。”

张家涵轻笑一声说:“大头,他根本不懂,你别白费劲了。”

袁牧之踏前一步,伸手摸上我的头,随后手指下滑,掠过我的脸颊,目光专注地看着我说:“我所说的喜欢,是像恋人一样相处,心里头只有你一个人,见不着会惦记你,有好吃的会让给你,你生病了会担心你,你有危险了会去救你。”

“你撒谎,我想吃甜排骨,你从来不肯给我。”我不满地反驳他,“你才不喜欢我。”

袁牧之哑然失笑:“那是为了你好,不由着你任性。”

我想了想,忽然问:“你想让我变成一个同性恋者吗?”

袁牧之一愣,手慢慢垂了下去。

“小冰,你不想成为一个同性恋者是不是?”张家涵柔声问我。

“名为浩子的男孩是个同性恋者,对吗?”我摇头说,“我不会想成为他那样的。”

“你不会跟他一样,你只需要接受我就好。”袁牧之哑声诚恳地说,“跟我在一块吧,小冰。”

“跟你在一块?”我皱眉问,“我们成为同性恋人,是这个意思吗?”

“对。”

“会束缚我的行为吗?”我认真地问,“会给我带来任何行动上的不方便吗?”

“不会。”袁牧之立即摇头,“相反,成为我的恋人,你可以随意使用我所拥有的资源,你有什么愿望,我会帮你达成,做每一件事我都会充分考虑你的意志,同时会给你带来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些好处,包括我要甜排骨就给吗?”我问他。

“这个,”他笑了,张开双臂说,“到我怀里来,给抱一下,我就瞒着医生给你吃。”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让他抱一下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而且我在这的时间不多了,甜排骨这种东西,吃一次少一次。于是我爬过去,袁牧之一下紧紧抱住我。

“抓到了,你可不能反悔。”他带着笑意,但声音微微颤抖。

“大头,你这样是欺瞒诱拐。”张家涵在一旁怒道,“快把他放开!”

“张哥,”袁牧之搂紧我说,“我不会放手,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人,小冰不懂,您懂,我今天就把话跟您撂这,我袁牧之,这辈子对他都不放手。而且小冰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我根本骗不了他。”

“你!”张家涵大怒,拍了一下床板,正要过来抓人,这时病房门突然传来敲击声,在这样的雷雨之夜,这个敲击声显得突兀。

但也可能是巡房的护士医生,袁牧之松开我,扬声说:“请进。”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洪仲嶙独自一人站在门边,他身上质地良好的府绸中式衣裳已经被雨打湿,头发上犹自滴着水,但这么狼狈,站在门外却仍然显得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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