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初吻
除夕之夜，一家人睡得很迟，尼古拉又格外的爱看焰火，坐在谨澜的肩膀上，凑上窗前一直等到鞭炮声逐渐沉寂下去。因而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起得格外的晚，只不过当谨澜推开窗门的时候却发现窗外摆了一只黑色滚银色花纹的大礼盒，包装很精致。谨澜实在想不出谁送礼物不直接寄给自己，而且之前也是和该隐商量好了的，新年期间，没有神恶魔大的事情，不会打扰到他。
“咕噜咕噜。”尼古拉跳到他肩上，“路路……”（法语）
里面是一套礼服，黑色的色调，的确几句路西法低调华丽的风格，不同于法国，美国，意大利的任何商店所能购买到的礼服，柔软如温水的布料，在日光下隐约的带着黑曜石一般的光彩，当然，礼服上还在合适的位置镶嵌了一大把一大把的宝石，特别是那一堆猫儿眼的袖扣，绝对的价值不菲，至于其他的，抱歉，谨澜这一种，奢侈品盲是绝对看不出来了。
“好看……”尼古拉咂咂嘴（法语）。
“只是一场舞会而已，未免太贵重了……”（小风：更贵重的戴在你手上……）
“咚咚……”陈教授推开了门，“小谨，尼古拉发压岁钱了……”
“咕噜？”尼古拉匮乏的中文不足以让他明白压岁钱是什么，当谨澜把红包塞进他胸前的兜兜里，他歪了歪脑袋。
“尼古拉，爷爷带你去吃糖糖哦！”
“糖糖……”尼古拉转眼从房门里窜了出去，紧接着，客厅里就是一头小龙还有团团牛头不对马嘴的吵架声——“我的……”，“咕噜！”，“我的……”……
夜色刚刚落下，谨澜与父母打了个招呼，本想把尼古拉留下家里面，又怕它一不小心惹了麻烦也没个可以善后的人，就将小家伙一到儿带了过去。
潘地曼尼南的舞会来的多是地狱里的大人物，地狱七魔王，所罗门七十二魔神，甚至也有来自天堂的大天使，米迦勒以及与米迦勒地位相当的，传闻中具有神之颜之君主梅塔特隆，还有被尼克斯贴上讨厌鬼标签的拉斐尔，当然，有家属的带家属，没家属的带舞伴，男男女女，个个好相貌，如果姚奕在这里，这家伙绝对能叹一句：呦喂，闪瞎了眼。
只不过，谨澜却无疑是最特殊的一个，与容貌，身份什么的都没有关系。他唯一一个有潘地曼尼南的主人路西法亲自迎接并牵进大厅的。
米迦勒当是就捂住了脸，尽管他只见过幼年的安杰拉，可挡不住孩子长得像爸爸，一贯中立的血族如果和地狱搅和在一起，绝对没什么好事情，而且……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路西法这个就是一恋童癖！！！（小风：怎么的也比你好点儿！）
在所有人觉得这已经是舞会上最雷人，最值得成为饭后笑谈的事情……当隐约奏起的时候，所有人再次意识到，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
路西法在跳女步有木有啊！亲！
萨麦尔捂着一颗脆弱的心脏几乎要滚到桌子底下去，米迦勒和拉斐尔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从两人携手“亲密”步入舞会的事实中转换过来，以及两人身后一片一片龟裂的石膏像在风中萧条。
路西法，你是在示威，还是要证明什么啊！亲！
梅塔特隆和莉莉丝最先从石膏像状态恢复过来，相视一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随即步入舞池。
路西法搭在谨澜肩上的手紧了紧：“你走神了，亲爱的安杰拉……”
谨澜无奈的笑道：“瞧瞧，我就说我们两个很不合适。”
路西法顺势靠在谨澜的耳边，呼吸几乎触到了细软的绒毛：“可是，我却觉得合适极了。”
“糟糕……”谨澜似乎没有听得这一句话，因为尼古拉已经飞上餐桌狂啃小蛋糕。
路西法挑挑眉：“你不用担心，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有蛀牙的龙，他们的牙口总是很不错。安杰拉，你能专心些吗？身为你的舞伴，我忽然觉得有种挫败感。”
“很抱歉，你想说什么……”
“安杰拉，我觉得尼古拉一点儿也不像是你的宠物，你很疼它……”
谨澜笑道：“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我妈妈还让尼古拉叫她奶奶……不过，它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很喜欢它。”
路西法亦是微笑着，很认真很诚挚的看着他的眼睛，温情的，没有那一种其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骄傲：“安杰拉，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成为你的家人，我希望能成为尼古拉的另一个爸爸。”
谨澜松开了手，倒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哦，我不太喜欢这个玩笑，我是说我希望我理解错了。而且，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路西法一把揽住他的腰：“如果我吻你，你能相信吗？我是认真的，安杰拉，我们可以先交往，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甩了我，我们还会是朋友……不要欺骗你的感觉，安杰拉……”
“可是……”
路西法倾身浅浅的吻了他的唇……
整一场舞会瞬间静寂下来，萨麦尔做出了一个尖叫的动作，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轮到米迦勒捂住自己的胸口——果然，天雷滚滚后还有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