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番外(女变男+父子) 作者:残花败柳【完结】(3)
"老爷,四少爷确实是个痴儿。"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道。
一阵沉默后,另一人才道, "他能说话吗?"
"四少爷的声线不曾受损,不过凭他这样的心智,想要说话恐怕。。。。。。"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他以后都会这样动不动昏倒?"
"是的,依四少爷的体质,恐怕他以后大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
之后再没有声音传来,他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就见一人靠在他眼前,距离极近。
"你是我四弟?为什么以前我都没见过你?"男孩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他仅是死死盯着男孩的脸,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啊,我忘了你不能讲话。爹爹说你很爱睡觉,难道你之前都在睡觉所以我才没见过你?"男孩继续自说自话。
"你长得好奇怪噢?为什么一边脸是红的?"男孩说着一手摸上他的左脸颊。
他瞪大双眼,突然捉起男孩的手放到嘴巴里狠狠咬住。
男孩的惨叫声刚起,屏风后面的男人就立刻冲进来,一掌把他打翻到床角。
男人看到男孩白皙的手背差点被咬下一块肉来,充满杀气的冷冽眼神扫过他。
他伸出袖子擦掉嘴里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坐起身子,看着男孩眼眶微红一脸忍痛的模样,突然发狂似的笑出声。
男人顿住意欲带着男孩离去的步伐,回过头惊讶的望着他。
他突然狠狠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那种,血花飞溅。
等他终于咳完后,他伸出血迹斑斑的袖子,随便摸了两下嘴。
然后挣扎着爬到原来的位置躺下,自己拉上被子盖好。
闭上眼,他很快睡着了。
而他面前的男人,直直盯着这一系列诡异行为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直到耳边传来男孩的呼痛声,他才记起要带男孩去上药。
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望了眼床上安然入睡的小人儿。
眸中的思绪转了又转,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离去。
2.破茧重生
醒来时已是正午。他以为,他会梦到前世那人。结果,却没有,什么也没有。当生命消逝后,什么也不是。三年了,他应该看开了不是吗?
房门咿呀着被推开,有人坐到他床边。"我是南宫笑傲,你爹。"
他依然盯着头顶上的床帐,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来人。
那人盯了他半响,才道,"你不是哑巴。"一句陈述句。
他转过眼迎上南宫笑傲带着审视的犀利眼光,终于开了尘封三年的金口,"肚、饿。"
幸得南宫笑傲耳力极佳,并没有忽略这一声极其干涩的残破嗓音。他唤人端来午膳,随后把他抱到餐桌前坐好。
面前只是几道简单的清粥小菜,他听见身旁的人在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他垂下眼,事实是,这具身体,只能吃些流食,否则极易消化不良闹胃疼。
再抬起头时,面上已是一副惯有的呆样,嘴角依然口水直流,"乃乃、吃?"
南宫笑傲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她很好。"
他这才伸出手握起汤匙,放碗里笨拙的捞了半天。
终于忍不住望向南宫笑傲,双眼泛红,奶声奶气道,"乃乃,喂。"
没过多久就有只纤长的手尧着米粥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从南宫笑傲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异色。
他以为,南宫笑傲会拒绝这样亲密的行为。尽管身为父亲的一方喂儿子吃饭,在前世里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他必须不断催眠自己现下已是三岁小儿的身份,而不是前世里比这位父亲还年长的成年女性。所以,要扮痴儿,不能露马脚。
半碗粥下去,他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向南宫笑傲,伸出两手紧紧捂住嘴。
南宫笑傲微皱眉,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却固执的没有一丝摇动。
他以为,他即将被撑死。房门忽然被推开,响起一道热切的稚嫩嗓音。"爹,四弟醒了吗?"
他瞪大双眼望着来人,挣扎着爬下凳子往身后退,"表,打,我,乖。"
南宫笑傲看了缩在角落的人一眼,伸手把他抱到床上。背对着男孩斥道,"没规矩。你吓到他了。"
男孩走近床边调皮的扮了个鬼脸,"四弟怎么又要睡觉了?不能陪我玩吗?"
"夫子今天布置的课业都做完了?"南宫笑傲为他盖上被子后,坐在床边挡住男孩望向他的好奇视线。
"还没。我想和四弟玩会儿再去做。"男孩无辜的摸摸鼻子讨好道。
"你四弟身子不好,过段时间好点了会和你一起上课。"南宫笑傲说着瞥了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一眼,见他面上毫无反应,被下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好吧。那我不打扰四弟休息了。"男孩眼睛一亮,颇为不舍的离去。
安静了好一阵子,南宫笑傲突然开口,"他是你二哥,南宫尹。"
他不由颤了颤身子,脸色惨白。
一样的名儿,与前世那人。这算什么?!让他重新经历一次吗?
尽管他以为过了三年他应该都放下了,但那只是应该。
还是,老天在嘲笑他,曾经那么愚蠢的为另一个人,结束自己宝贵的性命。
"你还没有名字,想叫什么?"他听见耳边的声音继续毫无起伏道。
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前世里看过的最美丽画面,忍不住睁开眼对上南宫笑傲,"乃乃,虫,虫。"
南宫笑傲眉毛一挑讶然道,"你说的是茧吧小家伙?南宫茧?"
他嘴角微扬高兴的直点头。
"你见过茧?"也许是感染到他的快乐,南宫笑傲突然问。
他只能装出一副黯然的模样,抿起嘴摇头。
南宫笑傲突然轻扬嘴角,眼里有细微的笑痕一闪而过。"破茧、重生?我很期待。"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问为什么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答案。
奶娘在第二天被安排来见他,那时候他已经被整成副衣着光鲜的少爷样,当然,要除去先天恶劣的外貌条件不谈。
奶娘站在他眼前,未语泪先流。他已经记不起,他前世当女人时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的眼泪?
他突然扑进奶娘怀里奶声奶气道,"乃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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