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独一无二的另一半是很难的,有人用漫漫余生去筛选,但他们只需要确认对方的眼神能不能望进自己的心,让他的保护层出现裂缝,再漏出糖浆。
“对不起,但我现在……”穆因道。
“我没让你拿出些什么呀。”俞成蹊揉了揉他的头发,道,“还不敢的话,不用那么早给我。”
穆因问不出但如果最后不是你呢?我正确的人不是你的话,你怎么办?诸如此类的话,他知道俞成蹊没给自己留余地,正如以往的他自己。
不知不觉就从“在他身边就好了”变成“想要他的所有”,没想过把自己的全部压上赌桌赔得干干净净会有什么后果,他当时的爱,足以让他不计一切后果。
后果是他万念俱灰,在这个夏r.ì的暖yá-ng里,浑身都在作痛,呼吸放轻了些许,他好像下一刻便要破茧,虽然背部没有透明的蝶翅,但也算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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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脸一直很红。”化妆师笑道。
穆因眼神躲闪,道:“吃了辣。”
“吃辣应该嘴唇也红呀。”化妆师让他抿嘴,接着给他涂了口红。
穆因满脸亮晶晶的,而打歌服很酷,与他私下里的r.ì常穿搭风格相差很大,他每次回归都毫无违和感,舞台上如显现出另一个自由的灵魂。
MV与网友们的猜想来了个颠倒,最初是穆因背着把吉他哼着歌走在积水甚多的昏暗街道上,与来往的几道匆忙的黑影擦肩而过,整个画面唯一的色彩是他眼底的忽闪忽现的一抹光,他走到某家酒吧的招牌下面,然后顿住脚再冷漠地转身抬起头,才看清原来他是带着绛色的美瞳。
画面一切是俞成蹊拿着吉他穿梭过校园的红墙,背景里还有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陆千江低头调试架子鼓,属于周让的贝斯安静地挂在一角。
同是悬挂在墙上的贝斯,忽的被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拎走,宋和彦拨弄了一下,和敲鼓的林沒撞了下肩膀。
两个时空的乐队穿c-h-ā在一起,打歌服还是Crush一贯的风格,看上去又酷又拽。
等着看Crush笑话的人多,奈何没什么把柄让他们去笑,潘正明找人的水平很高,他们也不止是为了赚钱才凑到一块来的,长得好看还对音乐上心,自然久而久之与同期的拉出了越来越大的差距。
编曲填词都是队里包办,现场还是全开麦,穆因唱歌是圈内专业人士也公认的好,曲风随意切换都驾驭自如,再加上他绝不让自己拖着Crush一起丢人,出了场车祸非但没让他怠于练习,反而每天花的时间更多了。
以前痴恋俞成蹊的时候,还会三天两头去剧组或者工作室找他,现在让自己专心于练习,生怕一空下来便矫情病发作,给自己徒增点不自在。
“那天车上你们干嘛了?”下台后宋和彦没忙着去卸妆,过来悄悄问他道。
“没干什么啊。”穆因期期艾艾道。
难道被宋和彦听到了?不会的,俞成蹊说话声音那么轻,后座怎么可能听得见。穆因对俞成蹊那晚的耍流氓行为气得牙痒痒,想着以后再不让他接近了。
“那我怎么看你下车的时候同手同脚呢。”宋和彦笑了笑,“真没发生什么?”
穆因摇头道:“真没有!”
他们接下来有中午的空隙可以休息,没人催他们去卸妆。宋和彦拉着穆因在一处没人的监控死角里讲话,拐弯抹角问他心情如何。
“你这是要干什么?”穆因道,“俞成蹊买通你了?”
“我是他买得通的吗?我是自发行为!”宋和彦道,“看在他真有感动到我的份上,替他说几句话。”
穆因不信,宋和彦道:“那些他不会和你说的,你最近见着竺乐水没?”
“没。”穆因道,“他把竺乐水怎么了?”
“差点把人给打死,还好我拦着了点,后来他妈妈过来替他收拾残局,否则竺家可不会放过他。”宋和彦道。
“他没和我说过。”穆因皱眉道,俞成蹊最近在他面前努力找存在感,没话找话,以各种套路明里暗里地衬托自己,为了要穆因多看几眼,可他对这事从来没有提起。
“他之前手背上还有擦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打得巨狠,再来几下竺乐水肯定就没命了。”宋和彦道,“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控的样子,觉得你要是还有那么点喜欢他,不妨给个机会,都快晾着他晾了大半年了。诶,是以你还喜欢他为前提的啊。”
俞成蹊确实是不会和穆因说这种事的,看来对方已经把自己那段说不出口的过往了解得透彻,穆因倒不觉得自己难堪了,只是感叹。
“我知道的。”穆因道,“只是现在没想好,再等等。”
“我是怕你之后选择的人没他帅没他有钱,还没他这么喜欢你,那你亏大了。”宋和彦道,“你以前那么喜欢他,他现在这么喜欢你,如果依旧有缘分却生生错过,那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