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 作者:巢鸟【完结】(3)

2019-05-01  作者|标签:巢鸟 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他左思右想半天,决定先不表态,弯腰从地上捡起不知让阮卿珏踩了多少脚的扇子,一脸你这败家子的唾弃样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得这把扇子啊?这可是当今名家仿照前朝皇帝白霖写得,价值千金,你没出过山不知道,就这一把扇子足够把你整个山都买了…对了,你为什么从不出山?”

  “你想知道啊?”阮卿珏从树上跳下来,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扇子,手一抖将扇子展开,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扇着。

那扇子模样与空桑手中那把无异,扇柄却是上好的蓝田玉,扇面上绘江山无边飞鸟走兽无数,更配诗,浮生苦短江山尽,星辰斗转尽轮回。

  “你从哪儿弄来的?”空桑伸手去抢,扑了个空。阮卿珏施施然把扇子收回袖中,饮一口凉茶,回眸一笑不生百媚,却也足以让万千女子动情。

  “儿子,这天下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罢了,你这种小孩,太讨厌,我不和你玩了,今日有约,不回来用晚饭了。”说着,他摇着扇上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我还没想好怎么虐之前先甜几章

第3章 安居(三)【修】

后院的小路盘着山一直蜿蜒到山顶,山顶以前有棵成精的老柏树,后来渡劫失败成了棵死柏树。

 有人站在树下,雪白的狐裘下是件深红色的官袍,可仔细看又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

 袍子上面绣着些花纹,看上去格外分明,像是独立在衣袍之外的实物一般。

这么个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让人看了当真是不得不心动,只是不知为何,一向孤傲挺拔的身体今日微微有些佝偻。

 阮卿珏见了他不打招呼先伸手,“庄稼,带酒了吗?”

 他心里一阵笑,感慨这老混蛋终于下来了,不坑你瓶酒出来我绝不放你回去。

 想着,他这手就直愣愣地在那儿伸着,一个弯儿都不打。

 被讨酒的人摸了摸左耳的小黑蛇,一本正经地问道,“阮卿珏,我今日不给你酒你是不是就不肯放我回去了?”

 你说呢?

 阮卿珏不答话,别过脸看着老柏树。凡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称的上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谁还跟谁玩那个弯弯绕?

 那人不吭声了,阮卿珏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年东皇太一联合众神弄了个他出来,又怕他窝里反特意给他小手指上帮了根红线,红线另一头系着另一个神仙。

 那神仙没什么优点,就是意志格外坚定,绝对没有任何被别人感染意气用事的可能。

 那神仙就是眼前这个死抠门,收庄稼的。

 神仙跟他实在耗不下去,妥协着掏出个酒壶扔给他。阮卿珏得了便宜还卖乖,拿着酒壶捶自己的手臂,“诶呀,你看看你们给我造的这个零件,这么娇气,给了便宜还卖乖,有了酒喝还喊酸。”

“少贫嘴。”神仙拂袖在山上置起石桌石椅。

 阮卿珏自觉坐下,在两个空杯中的其中一个倒满酒。“你受伤了不能喝…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神仙略微失态一愣,没想到阮卿珏会发现他受伤,反观天界众神,却是没有几个会真心诚意关心他的,一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份感慨来。但转念再想他身边坐的这玩意真身是个妖,便觉得他们之间怎么心平气和的聊天都有些怪异了。

 阮卿珏虽然是由神仙们照顾长大的,但终究是个畜生,畜生又怎么能和仙人们坐在一起品茶论道呢。

 神仙心口不一地说,“许久不见,下来看看你。”

 阮卿珏眼皮子都不抬的继续喝酒。

 心想,你就放心的扯,我信你才有鬼了。

 “你不信我?”

 这不明摆的吗?

 阮卿珏只忙着喝酒,不忙着说话,心里一阵盘算,这庄稼来找他是又准备杀谁?

 神仙不和他玩弯弯绕了,“东皇让你去杀一个妖人,是当年白霖的相好,那个狐妖夫人。”

 阮卿珏执酒杯的手一顿,婉言道,“我有禁足令在身,恐怕出不了这座山也干不了这个苦差事。”

 狐妖和白霖那是缘定三生的恩爱夫妻,人家没来招他他哪儿有吃饱撑的去杀人家的道理?

 何况自己这一出门那小混蛋肯定跟着一起去,到时候俩人一遇见管他是现世空桑还是前世白霖,王八看黄豆一对眼,不就都完了吗?

 阮卿珏意志坚定地吐出俩字,“不去。”

 坚决不去。

 看庄稼那又要开口劝说的样子,阮卿珏抢先一步道,“少又拿你命中劫数与她有关来忽悠我,你要真有这么多劫数等不到我化解也该死了。”

 “那我如果还这么说呢?”

 “那我!”阮卿珏气势汹汹,颇有豪情壮志之意。神仙垂眸轻轻一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抬手搭在自己手臂伤口了,阮卿珏连忙改口,“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扯你那伤口了,够大了,祖宗,爷,我错了还不行?”

 他阮卿珏嘴上讨着饶,心里却连这庄稼家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一时间也没顾得上理会庄稼什么时候走得,更别说那神仙走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意。

阮卿珏你当真是心疼我吗?

你只是被多重拘束着,怕自己哪天死了就看不到那个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开学,我这两天多更一点

第4章 安居(四)【修】

阮卿珏一人在山上静了静,举目四方,薄雾刚起,还能看见半山腰自己的小院,只是再过一会儿,怕是就不能了。

他心中一直有个问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曾经他为了这个问题差点想破了脑袋,但现在,他突然不那么想了。

万一有一天,他走进了真相,却连着锦山也住不下去了,就太亏了。

轻笑着,他直接瞬移回院中。

“儿子,带你出去玩。”阮卿珏没在山上磨叽,把酒喝完就回来。空桑闻着他一身酒味就躲,也不管他醉没醉。

  阮卿珏手指头一勾隔空就把空桑给拽了回来,他在儿子面前抖抖袖子,“闻见没,蓐收酿的酒,跟尿一样,没味。”

  没味你还死皮赖脸的喝个没完,那有味你还不得把人扣下专门给你酿酒?

  空桑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吭声。

如果说骗子尚有三分良心,那像阮卿珏这种人,就一份良心也没有,谁知道他在哪刨了个坑等着人跳呢?谁知道他现在的可怜是不是装的呢。一个靠伤害自己来捉弄别人的人,实在是又低俗又无聊。

  阮卿珏见他不搭理自己,在他头上胡乱抓了一把,“空桑,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空桑把他手打掉,放在平时他还可以扭头走人,偏偏今天阮卿珏在他身上施了法,让他脚沉的挪不动半步。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地问,“你不是出不了山吗?”

  “我出任务当然就能出去了。”阮卿珏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心想,这小子最近瘦了不少,脸上都捏不着r_ou_了,莫不是看中哪家姑娘开始注意形象了?

  这可不成,儿子是他的。

  空桑自然不知道阮卿珏在想什么,他虽然从来不信阮卿珏口中那些神呀妖呀的,但阮卿珏这人不怎么会跟他说谎,问起什么来也一向是实话实说。

  空桑把他手拽下来,问,“什么任务?”

  阮卿珏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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