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捅了我?下——三十载【完结】(54)

2019-05-01  作者|标签:三十载

“你可算是出来了,你俩被困在阵里好几天,将我们师徒两人可急坏了,看着你俩坐在阵里出不来,我花了好些的心思。”

姚老头这么说,张郁佳便不经意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地上到处都堆得纸符和阵法道具,如此看来这两人这几天都没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前说阿黎是怎么回事?”张郁佳也顾不得去问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张郁黎。

“来不及了,一边走一边说。”姚老头说着,这就岌岌的朝着外面跑去,他几人随即跟了上去。

“那个叫张郁黎的现在要屠了整个B市,他将B市七关全部钉死,用到是最凶的錾魂七星阵,每个关口用的是七个活人当的钉珠。”

“你说这是阿黎干的?”张郁佳被他这句话给惊着了,生生的一个趔趄,冲的他肚子又开始疼起来,连着脚下都开始犹豫起来。

杨允泽见他这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就跟着道:“你们医院的鬼就是他作的怪,他利用患者和医护人员的生辰八字组了这个局,这七个活人都是全阴八字,几乎所有进医院的医患都要填写一张生辰八字表,要是没有错的话,你也填了。”

这话让张郁佳想起他转正的那天,的确是在最后的时候看见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扭曲复杂的字,但是没有想到那就是一张符咒,咒的是他的一生。

姚老头继续道:“你再想想,他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他说三天后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张郁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着似乎一切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他用庄铭辰的身体博得院长和副院长的信任,而后就在医院的最深处种了一枚腐烂的种子,这颗种子攀附着医院里的人气越长越大,直至整个医院都成了一座鬼城,那个曾经杀了他的院长和副院长早就魂飞魄散,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如果果真如此,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还是那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张郁黎吗?

“那还有方法阻止他吗?”张郁佳急忙一把抓住姚老头的手问道。

姚老头顿了顿才道:“今夜破军星稍暗,看来他最后的封关就是太游关,但是B市的七关被他给强行转了,我能找到的就是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剩下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短期根本找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太游关具体在那个方位。”

“那这些关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要是有明显的标志还用找你么,找你就是想问道你有没有陪着他去到哪些可疑的地方,凡是有錾魂阵用的七个阵型里面都有阵台,也就是你刚刚被困的地方。”

“你说的就是那个七个窟窿洞?”张郁佳大憾。

“对,就是那个。”姚老头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估计是知道,立马大喜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张郁佳心凉的点点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文强的地下仓库,那天他和张郁黎一起去的,然后他进了鬼打墙,本以为那又是一个阵,现在看来,那是真的,而那些头倒着背埋在里面的都是活人,也许,还是熟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进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怪不得他那么紧张他出不来,原来他是怕他发现他的阵,由此,张郁黎算不算是从一开始就在给他编一个长长的故事,然后他在这个故事里面再也出不来,如今现实戳破了他的这个梦,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等他几人到了那个写字楼的时候,发现这个写字楼早就已经初具了规模,外面被绿色的植被覆盖,有栅栏围成的围墙,很高,边上还有值班保安室,本来以为现在是晚上,他几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进去,但是杨允泽却发现那些值班的保安根本就不是活人,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站着,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前倾,就像是被提着仙的皮影,特别的渗人。

“看来这里不是太游关,里面显然已经被埋下了。”姚老头说着就准备往回走。

张郁佳立马跟上去道:“那不进去了吗?”

“不用,进去也没有用,这里早就被埋好了,他不在这里了。”姚老头说着上了车,然后继续道:“你还知道什么地方?”

“还有我们吃饭的那个活动房那里,那天正好是中元节,我本来想告诉你的……”

“那个我知道,那个是尚冂关,我就是那天知道的,是小杨告诉我的。”姚老头说着不自然的朝着杨允泽瞥了一眼,谁都知道他那天尿了裤子,所以这事儿谁提和谁急。

“那还有呢?你还知道哪里?”张郁佳立马回归正题,也怕碰着谁的逆鳞什么的。

姚老头也趁机咳嗽了两声道:“还有医院后面的那个待拆的小区,是云垦关,以及住院部下面的那个紫晨关,别的都不清楚了。”

张郁佳对照了一番,觉着自己知道的也就是这几个而已,其余也是没有看见。

姚老头说:“你再想想,他把你放在什么地方过,一般他只能在这几个地方才能安生。”

张郁佳按着姚老头说的地方去想,半晌想起那窑洞,后由着窑洞想到张郁黎将他藏在的那个别墅,于是车子立马狂速而去。

原本张郁黎的览胜跑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在杨允泽的狂飙之下只用了三十几分钟,到了之后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别墅群,而是一座小型的山坡,张郁佳以为是走错了,可是一路过来这里荒凉至极,别谈什么别墅群就是像样一点的房子都很少,因着此处相对较偏,根本没有被开发。

上了这山坡之后就发现一个大的凹塘,凹塘的中间是一座木制房,仅此一座,身边没有任何的依附,或是因着时代的久远,那木头都已经溃烂了,边上的窗户都掉了好几块玻璃,一阵风从中穿过,都听见呼呼的声音,和着这深秋的墨色之夜,说不出的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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