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人 作者:阿伏(51)

2019-01-17  作者|标签:阿伏

姚栾书在妖怪幸福中心观察了半个月,被修改记忆后“投放”回了人类社会。

莫渔是在他回来后的第二天过去学画画的,早三小时,晚三小时,准得像点卯。

工作室和岑江格的家离得有点远,几乎是地铁线的两头,下了地铁还得再坐5站公j_iao,莫渔一点都不娇气,拿了岑江格给办的公j_iao卡勤勤恳恳去学画。

过了一周,岑江格发现画了红色小狗的公j_iao卡被闲置在了家里,还以为莫渔忘记带了。小人鱼给他算了一笔账,买两张五折月卡,比只用公j_iao卡便宜,6天就能节省出买月卡的钱。

这太不像莫渔了。

岑江格纳闷了几天,觉得还是那个秘密的原因。

莫渔坚持到一个月时,姚栾书给岑江格透露了一点小道消息。他说莫渔特别有天分,虽然只学了一个月,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像初学者,有模有样不说,还很有感觉。

姚栾书的评价岑江格是信的,他想看看莫渔的画,谁知被一口回绝了。

“小渔的话在工作室挂了好几幅。”姚栾书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谁都可以看,不过他给我说了好多次,就是你不行。做叔叔的答应了小朋友,就不能违约。”

岑江格更好奇了:“他画了些什么?”

姚栾书:“要不你跟着他的辈分走,也叫我叔叔,我就告诉你。”

朋友靠不住,恋人想保密,岑江格每天孤零零地收租、收房、退押金,孤单得不像话。

好在莫渔周末晚上会休息,早上学完画溜达着就回来了。

这个周天约好在罗女士家吃饭。

自从被沙人袭击以后,岑江格心有余悸,总觉得身上的标记没有清除干净,连带着罗女士这儿都来得少了。

陈灯收了沙人后,他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往来频率。

罗女士罕见地没有出门打麻将,和岑江格坐一起看了一下午电视。

从地方频道的方言小品看到央6的电影,罗女士看看手表问:“渔渔几点下课来着?”

岑江格:“12点。”

罗女士撑着膝盖站起来,进卧室拿了个小袋子出来:“一会儿人来了,你把这个给他。”

“什么啊?你自己给呗。”岑江格拿出袋子里装的东西,是一副手工织的手套,自己失忆那天没有主人的手套原来是莫渔的,他原装回去,“我不给,你给人家织的你自己去送。”

罗女士抓起钥匙就扔,气咻咻地又自己收好去做饭了。

莫渔运气好,好像闻着味道回来似的,岑江格正往桌上传菜,就听到他开门的声音。

莫渔开门的声音和其他人都不同,他总习惯先敲一下门再开,也不是懒得掏钥匙,更像是告诉门里的人他回来了。

他一进门先抽了抽鼻子,脱了鞋就往厨房跑:“做什么好吃的啦!”

罗女士对亲外甥总有点生疏,对外甥的老公却一点隔阂都没有。

她回头笑了一下,任莫渔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下:“金汤肥牛,还做了你上次点的那个……”

莫渔竖起食指抢答:“千层饼嘛!桂花糖浆!”

“放画板,洗手。”岑江格从烤箱取出千层饼,又拿出放在柜顶的桂花糖浆,突然有点好奇:“小渔,过来。”

莫渔听话地站到他身旁,抬着头等他说话。

岑江格在柜子和他的头顶之间比了下,又喊:“小姨,你看莫渔是不是长高了?”

罗女士回头看了下,感觉是有点。又觉得闹心,自己外甥带回来的小朋友居然还会长个子?

她揪了一下岑江格的耳朵:“赶紧往桌上端!”

以往凡是莫渔来,起码得八菜一汤起,自从天气冷了,莫渔的食量也没那么大了,只比岑江格能吃一点点。

今天也是,吃了两碗饭,莫渔就摊着肚皮往椅背上一靠开始放空。

他晾肚皮时最有意思,连罗女士都忍不住刮下鼻子、挠下耳朵逗他。

歇了十来分钟,莫渔魂儿回来了,一跃而起帮岑江格把碗碟收进厨房,就关了推拉门神神秘秘地和罗女士开始拉拉扯扯。

岑江格好奇,开着水假装洗碗,顺着门缝往外偷看——莫渔居然给了罗女士一幅画!

他恹恹地回到水池旁,托着台面思考,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值得一幅画。

岑江格最后的答案是自己被嫌弃了。

可晚上回到家,莫渔照常躺在床上,光着的小腿别有意味地蹭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

莫渔被洗香香抱回床上时还很j.īng_神,双腿环着岑江格的腰,笑眯眯地问他:“小姨给我织手套,你知道吗?”

岑江格摸着他的脚背摇头。

莫渔动了下脚趾,舒舒服服地枕在胳膊上:“我可真幸福,姚栾书刚说过段时间要出去写生,外边那么冷,我就有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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