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下)【完结】(43)

2019-04-24  作者|标签:花落时听风雨 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第93章 定计

  委屈的话, 眼前这人是随口说来,卫凌词被她勾住了脖子,无法直起身子,望着她眸里的淡淡雾水, 耐心哄道:“想,r.ìr.ì都想。”

  旬长清觉得有假,她r.ìr.ì忙着行军打仗,如何有时间想自己, 她仰着脑袋,不悦:“你又骗我, 那么忙哪有时间想我,你想敷衍我也要换句话。”

  这人真是矫情得很,卫凌词无奈,惯常清冷之色也被她惹得不在, 玉色肌肤上反而生起了淡淡红晕, 见旬长清撅起了嘴巴, 她便轻轻落下一吻,十分温和地接着哄她:“可满意了,你在帝京打理朝政, 难道没有r.ìr.ì想我?”

  蜻蜓点水的吻反而勾起了旬长清的情欲, 舔了舔唇角, 那里尚存着淡淡清香, 桃花眼里盛起了一汪ch.un水, 眨了眨, 水波微漾,“我当然想你,还有再亲一下。”

  千里迢迢过来只为捣乱,完全搅乱了卫凌词的心神,她解开了脖子上的那两只捣乱的小手,可又被旬长清抓住不放,小无赖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本质,“我那么远过来,你为何不奖励我一下。”

  卫凌词投降了,未免自己走得不放心,俯身靠近了她,眸中映着旬长清兴奋的神色,带着些许炽热的吻落在了旬长清的唇角上。

  许久未尝到的甘甜让旬长清蓦地睁大了眼睛,白雪似的脸蛋被这份炽热而染红,卫凌词的发丝落在眼睫上,让她忘了眨眼,只想汲取这份甜蜜的芬芳,加深这个吻。

  久长的吻让二人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喘息声,卫凌词见这人没完没了,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舌头,才得以脱离,而旬长清心满意足的翻过身子,脸蛋捂进了被子里,抿紧了唇角才忍住笑意,“我……睡觉了,别来打扰我。”

  说话声音也带上了欣喜,卫凌词失笑,替她将被子掖好,转身出了军帐,吩咐人找来了云深,命她守着帐篷,不准任何人靠近。

  云深挠了挠脑袋,这是主帅帐篷,有时会在这里议事,虽说是禁地,但也没有让她亲自看守的道理,她望着卫凌词红晕未来得及退下的脸蛋,“元帅,您这是金屋藏娇,藏了姑娘还是郎君在里面,小陛下知道了定和您吵翻了天。”

  刚抬脚的卫凌词听到了这句话,睨了她一眼,云深缩了缩脑袋,惧怕卫凌词这种清冷又威严的神色,举起双手晃了晃,屈服道:“我不说,我不告诉小陛下您藏娇的事,打死都不说。”

  卫凌词望了帐篷一眼,理了理身上的长袍,淡淡道:“你说了也没关系。”

  潇洒的背影落在了云深的眼里,她不禁摇摇首,卫凌词的魄力真大,小陛下能压得住吗?

  ………………………………

  边疆的天气干燥,落雪不化,很多将士无趣便在军营里搭了雪人。

  云深的x_ing子耐不住寂寞,让她守帐篷的事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无趣,自己拔刀拨了些几团雪过来,自己一人搭起了雪人,将自己的佩刀搭在上面,无端雪人添了几分杀气。

  尚红来送晚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雪人,笑话她:“本来挺可爱的雪人,你这样配了把刀,反倒有些凶神恶煞的,不好看。”

  “你眼力真浅,这多可爱,有刀才像我,”云深咬了一口热乎的馒头,喝了一口白粥,里面竟都是水,都可以照出她的脑袋了,她怪道:“这粥是糊弄人罢,缺粮食了吗?”

  尚红不喜欢那把刀,便自己拿下来还给云深,在地上找了一根棍子c-h-ā上去,盯着胖乎乎的雪人许久,不自觉道:“我怎么觉得这个雪人有点像小陛下,白白嫩嫩的。”

  云深吃完了馒头,将空碗递给她,“别提小陛下,卫元帅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守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元帅还在那里与将军商量接下来的事,约莫着一时半会来不了,不过纤云纤雨待会过来陪你,”尚红收了空碗就走。

  云深听得一知半解,纤云纤雨在帝京才是,怎地到这里来了,她又拉住了尚红,“她二人怎么来了,押送粮C_ào?”

  “你就记得吃,她二人又不是朝廷官员,押送什么粮C_ào。”尚红真想踢她一脚,这人除了吃就记得吃,好似从牢里放出来的人一样,她又压低声音:“小陛下过来了,在里面休息,你守了半r.ì怎地什么都不知道。”

  云深咬咬舌头,白r.ì里还说卫凌词金屋藏娇,原来藏的是小陛下,她又有些不乐意,原以为纤云姐妹二人来送粮食,原来是送人过来的。

  边疆大雪覆盖了军营,几十万大军已经打了三年的仗了,今年雪下得特别大,粮食又紧缺,城内边疆人不愁粮食,可他们缺啊,尚红管着这些,虽不露言,可她也看出来了,馒头越来越小了,以前吃饭,现在喝粥,谁有心思打仗。

  尚红踢了她一脚,“小陛下在里面,那可是金主,想吃好东西,找她去呀。”

  说着端着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开了,云深在原地又挠了挠脑袋,卫凌词是主帅,也该是她说呀,想了想,她还是老实守门为好。

  风雪似利剑,打在人的脸上,疼得很,但大齐军队并未退出半里地,整齐划一的队伍,坚固如一的军心,都让阿那嫣然头疼。

  她r.ìr.ì上城墙巡视,大雪漫天飞舞,对面的军营r.ìr.ìCào练,每r.ì不断,而边疆的士兵已大大不如从前,以前她带出来的兵大多战死,如今这些都是朝廷见前线兵力不足而征来的,大多不是自愿,来这里都是被逼.迫,与之前的士兵更无法相比。

  他们没有底子,上了战场也是充人数,齐军是被大雪断了腿脚,待到晴r.ì的时候只怕攻城了。

  阿那嫣然骑马绕着军营走了两圈,大家在Cào练时也是无j.īng_打采,这些士兵的样貌都很陌生,她下了马围着Cào练的校场转了几圈,有些人打拳无力,下盘不稳,一看便知没有扎实的底子。

  她摇了摇头,Cào练士兵的将军见主帅过来,立马迎了过去,她来这里好几r.ì了,每r.ì都是看上半个时辰就离去,今r.ì停留了近一个时辰,看着一些老兵,道:“能不能选出一千较为有底子的士兵,晚上子时集合。”

  一千人并不难,那将军也应下了,望着天气,已经擦黑了,子时前选出应该不难,他忙转身去选人。

  阿那嫣然自己又上了城楼,风雪已经停了,按照往年的惯例,雪停了就不会再下,齐军如今势如猛虎,卫凌词用兵如神,两年多来几乎没有败过,这场仗八成会输。

  她摸了摸手中的长剑,赠剑与秦川之时曾说过,剑安好,他便安好,可如今秦川早已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这把剑却陪了她数年。

  身后将士见主帅面露忧愁之色,皆是苦不堪言,以前边疆虽说臣服于大齐,可除了每年进贡之外,大齐并未向他们多要过东西,而如今边疆反抗大齐,失去了大片城池不说,连国都都保不住了。

  国主又x_ing子多疑,识人不清,若当初没有囚禁长公主,边疆也不会败得这么快,齐军就在外面,保不齐哪r.ì打过来了,他们都得死。

  只是,他们还年轻,没有结婚,没有生子,人生还没有过去一半,死了太可惜。

  站在城墙吹着凛冽北风的阿那嫣然似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转身回头望着这几个守城的将士,敛了周身冷气,温声道:“你们可娶妻了?”

  听到话的几人皆摇首,唯独站在远处的一个矮个子兵低低说道:“娶了。”

  其余几人都看向他,阿那嫣然也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瞧你年龄也不大,孩子生了吗?”

  “生了,在那边,”回话的人指了指齐军所在的方向,那里本是边疆土地,可已被大齐攻下,不再属于他们了,就算守住了国都,也不知能否与家人孩子见面。

  天涯相隔,莫过于此。

  阿那嫣然的手又摸了摸剑鞘,眸色淡然,笑道:“只要你活着,就有见面的r.ì子。”

  但秦川已经死了,便没有见面的r.ì子了。

  …………………………………………

  调兵的事很快传入了阿那芙的耳中,她直接去了军营。

  阿那嫣然在屋内擦拭着长剑,见她来了也不说话,阿那芙见她淡定自若的模样,忍不住道:“你调兵作甚,还是些j.īng_锐。”

  有些人猖狂了半世,从不将长辈放在眼里,阿那芙在凌云时,便克制着自己的x_ing子,忍久了后,回到边疆便露出了本x_ing,这些事阿那嫣然从不愿管,阿那芙和阿那暄一样有着登上皇位的野心。

  不过阿那芙懂得利用战争这个契机,杀死自己的竞争对手,比如她的那些哥哥,一个个都死于战场上。如今,阿那真年迈,又听她的话,她自然成了储君的最佳人选。

  可惜她不如旬长清懂得分清时势,旬长清知道大局为先,而她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两年前襄州城外,她中了卫凌词的离间计,不信任自己的亲姑姑。

  又以为大齐已失去半壁江山,不足为惧。而卫凌词故意设计,让手下人败在她的手里,加剧了她的骄傲之心,放心大胆地攻城。

  阿那芙败在了自己急功近利和野心之上。

  当然,这些事阿那嫣然不会提醒她,她若是旬长清,自己定会提醒一二,不过以旬长清的资质,也不会在这些事上吃苦,旬长清外表是温顺的羊,可骨子里却是继承了旬翼这头狠狼的野x_ing,单看她从郡主的身份登上了皇位,隐忍了数年,登基三年便以凌厉手段夺回了皇权,便知阿那芙就和她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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