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通知底下的人:“给闲家开个6,让庄家赢。”
身旁的人不解,问顾真:“顾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让蒋先生知道的话……”
顾真拍拍他的肩,勾着唇角说:“放心,蒋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感谢我的。这人不是想见蒋先生吗?让他去见。”
“那如果他突然中途跑了呢?”那人担忧地问。
顾真冷笑:“赌场什么规矩?能那么容易让他跑吗?”
不到半天时间,白思涣就赢了五千多万,刚从九人赌桌上下来,就有服务员提醒他上楼。
楼上的赌桌远没一楼大厅多,声音立马少去一倍。坐在二楼玩的人看起来似乎比一楼的还要富有一点。
顾真的背后c.ao控让白思涣继续横扫二楼,白思涣越赢越懵,心想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
赢到七千多万,又来了人,再请他上楼。
巨轮的私人游泳馆内,顾真翘着二郎腿欣赏泳池内身材火辣的美女。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当去他眼前的美景。
顾真抬眼一瞧来人,忙挂上个不真不假的笑脸,招呼道:“哟,蒋先生,坐啊!”
来人没有坐下,低沉的声音响起:“赌场里那个大学生连赢二十五局,你做的手脚?”
赌场一般都会有个规定,一个人连赢多局不败就要搜一下身,看他是不是有出老千。白思涣每上一层楼就要被搜一次,几次都没发现身上有什么违规物品。所以蒋以觉敢肯定,是有赌场的人在背后c.ao作。
赌场里敢这么自作主张的,也只有顾真一个人了。
顾真露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我让你帮我打理赌场,没让你胡作非为。”蒋以觉的声音酷似严寒,纵算见不到他的表情,听见这个声音也足以胆惧。
顾真却没表现出害怕的模样,他问蒋以觉:“蒋先生,你还记得当年我叔叔要交代给你的孩子吗?说想让他跟您学‘做事’的那个。”
“你不要岔开话题。”
“啧!”顾真咂了下嘴,说,“我没岔开话题!你先说你记不记得吧,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我们再继续你的问题。”
蒋以觉声音冷冰冰地:“你叔叔一年想交代几百个人给我,我怎么记得是哪个。”
朱先生知道蒋以觉喜欢男人,一些事情想请他帮忙,就会想塞几个漂亮点的男孩子送给他。
“林家那位啊。”顾真一拍手,提醒似地,“林家,你总不能不记得吧?”
听见“林家”两个字,蒋以觉沉默。半晌,回答:“记得。”
几年前林家确实是有事情请他帮忙,还请朱先生当了中间的游说人。那个时候,朱先生跟他说林家有一个不错的孩子,看着很纯很嫩,应该还没成年。
蒋以觉不肯。他说他不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那时您给拒绝了,但其实,就算您肯,林家那位小少爷也不会肯。”顾真刻意提起林家那位小少爷,偷偷端详着蒋以觉的表情。
他知道,蒋以觉出国以前是家里最没出息的儿子,蒋家人很看不起他,连他亲生父亲蒋老先生都瞧他不顺眼。多年前几个家族的聚会中,他因一句话惹了林珩不开心,被蒋老先生当着众多家族的面扇了两巴掌。
那一年蒋以觉刚满二十,而林珩才十岁。为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蒋老先生甘愿在众多名人面前丢自己的脸。
蒋以觉是个记仇记到骨子里的人,顾真就不信他会忘记这个仇。
“……”蒋以觉的表情果然起了变化,他问顾真,“为什么这么说?”
“想不到吧?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也有这样的软肋。”顾真不把话说明了,暗中透露着白思涣和林珩的关系不简单。
“赌场里的那个大学生和林珩什么关系?”
顾真耸耸肩:“不知道啊,林夫人说白思涣是他们家一个侄子,那他和林珩应该是表兄弟吧。”
“哦?表兄弟,那你刚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真摇头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他们林家那叫一个乱啊,什么表哥喜欢表妹,表弟喜欢表哥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蒋以觉默不作声。
白思涣从一楼横扫到二楼,再从二楼横扫到三楼,统共赢到九千多万筹码,又一名服务员走过来,悄声跟白思涣说:“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白思涣以为服务员是要再带他上一层楼,跟着他走进升降梯。不料这次,服务员直接按了顶楼。
白思涣本心中有疑,但一想,如果真的一层楼一层楼的玩上去,那他玩到天黑都上不了顶楼。于是,也就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电梯到达顶楼,“噔”地一声打开,眼前昏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