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湖险恶 by 狄恩恩【完结】(9)

2019-04-22  作者|标签:

  秦四说到做到,真的帮祁云把谣言处理掉了。

  要消灭一段谣言,靠辩解显然是不行的,只会越描越黑,最好最简单的方法是制造一段新的更劲爆的谣言。

  秦四深谙此道,于是阎同凯倒霉了,被小报记者偷拍到和目前最当红的**在一起的私密照片。

  阎同凯本来只在道上有些知名度,这一下成了街知巷闻的人物,大街小巷甚至卖菜的大妈都在议论他,所谓祁云订婚的谣言马上淡化下去。

  秦四这么做不能算是冤有头债有主,因为传播祁云订婚消息的是荀老狐狸,秦四却很欺软怕硬地找了阎同凯的麻烦。

  许多年后邹涛和祁云总结说,秦四这个人,其实只对祁云谈恩和义,对别人讲的都是刀和枪。

  荀老狐狸其实根本不喜欢阎同川,他认为这个人心机太重,城府太深,同类之间也不是不能相处,但要作为翁婿来相处,就很不爽了。

  荀老狐狸心底相中的女婿是祁云。首先祁云年纪小,单纯,好控制,荀狐狸了解自己的女儿,即便不考虑到天赋的美貌,以她的性格要是真心对谁好的时候那也还是很可爱的,真和祁云成家了不怕拿不住他,实际上上辈子荀宁也不负他所望地把祁云拿住了,其次就是荀老狐狸的野心比较大,他总想先把秦四这边拿下再去对付阎家,而秦四对祁云实在是太重视了,所以要想把秦四扳倒,控制住祁云也是必经之路,第三就真是出于他作父亲的对于女儿那一点真挚的情感了,虽然这个因素排在后面,但它是客观存在的。荀老狐狸怎么真舍得把女儿嫁给阎同川,他都三十多了,祁云才十八,傻子也知道选谁好不好。

  荀老狐狸从一开始就觉得祁云是喜欢荀宁的,虽然晚宴那次他们初见面祁云没有多热情,可是有心不一定要摆在明面上嘛,果然后来祁云又是急火火冲去集美阁找人,又是陪荀宁练格斗的,老狐狸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就出了招以退为进,让荀宁和阎同川订婚,打算逼虎跳墙。没想到祁云愣是没有什么反应,大大地闪了老家伙一下。老狐狸一看祁云自荀宁订婚后,循规蹈矩,再也没有找过她,开始后悔了,万一弄假成真,那可就一子错满盘皆输了。于是老狐狸又琢磨出个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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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无敌的萌物

  荀宁生日那天打电话给祁云,说是阎同川不在,没人陪她过生日,问问祁云能不能出来陪陪她。

  那天确实是荀宁的生日,祁云记得清楚,思前想后,犹豫再三,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见见荀宁。

  来到荀宁所说的酒店,荀宁笑吟吟地等着他,很显摆地说,我爸爸今天把这家酒店过户给我了,算生日礼物,帅吧。

  太帅了。祁云心想老狐狸这次可是真出血了,这幢十一层的豪华酒店价值不菲,有了它荀宁的身价至少又提高了两个档次。

  实际祁云名下也有些产业,但是祁云只是挂名,真正的管理者一直都是秦四,所以祁云自己不知道,即使算上这酒店,荀宁的身价也还没有高过他。

  荀宁拿着房卡刷开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的门,服务生推着小车送来鲜花和美食,就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我爸爸说今天这一层他都替我包了,我想招待谁就招待谁,我只请了你。荀宁很兴奋地脱掉外衣,一身短打地邀请祁云,咱们俩过过招吧,我们家的保镖都不敢真和我打,忒没劲,我就盼着痛痛快快和你打一场。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今天是您的大寿诶,小姐,咱和为贵吧,好不好。

  祁云说着拿出瓶酒,喏,73年的波尔多红酒,你不是喜欢收藏吗。

  嗨,荀宁不由得笑了,好酒是用来品味的,不过为了纪念今天这个日子,我会把这个酒瓶收藏起来的。

  说完,荀宁也不招呼服务生,自己动手把红酒打开,斟了两杯,向祁云举了举杯子,cheers。

  也许是在国外待过的原因,荀宁的行事作风里总有些与传统中所谓的大家闺秀不同的洒脱不羁,这点一直都是祁云最欣赏的,这时候他不由摇了摇头,笑笑饮尽了杯中酒。

  两个人说说聊聊,还是荀宁先意识到不对,她烦躁地扯着领口道,祁云我好热啊。

  祁云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中招了。

  怎么办,祁云?当荀宁意识到自己目前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自己是被什么样的**驱使着的时候,她焦急地哭了出来,怎么办,祁云,怎么会这样?

  **在男人身上体现的更为直接,祁云只觉得荀宁的体香莫名**,无数他曾和荀宁在一起亲热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重演,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撕破荀宁的衣服一逞□。

  可是你不是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了,祁云不断对自己说,你是成年人,你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努力振作精神,祁云推着荀宁进浴室,不要怕,冲冷水就好了,会好的,不要怕。

  这种时候祁云也顾不得其它,打开水喉对着荀宁一通冲,冷水帮助荀宁暂时镇静下来,也暂缓了祁云体内不断升腾的热度。

  趁着**不那么汹涌,祁云把他所有的智慧调动起来,努力猜想了一下事件的前因后果,敢给他们的两个下药的人没跑准是那老狐狸,糟糕的是那瓶酒是自己带来的,全坏在那瓶酒上了。

  本来荀老狐狸用的春、药就是很厉害的,再加上酒精的推动,药效被放大了十倍不止,很快即使冷水都不能制止体内血液的沸腾,荀宁终于委屈得嚎啕大哭起来,祁云,我好怕,我好怕。

  祁云真的心痛了,他真是见不得她的眼泪,不断拍抚着荀宁安慰着她,宁宁,不怕不怕,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祁云想着老狐狸的目的既然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他肯定会来揭锅的,也就是说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祁云一面劝慰着荀宁再坚持一下,一面想今天自己已经够蠢了,绝对不能再做错哪怕一点点。

  要不我们做吧,我好难过。荀宁难耐得哭泣着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明显是坚持不住了。

  祁云其实比她更难受,冷水打湿荀宁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而她雨润梨花般的凄艳面容更是无比的**。咬了咬牙,祁云拔出腰间的匕首在自己右臂上划了一记,疼痛终于使他的**消减下去,同时那鲜艳的红色也震慑住了荀宁的视线,使她稍感振奋。

  宁宁,宁宁,祁云一直不断地安抚着荀宁,你听我说,没什么的,一会儿你就挺过去了,不怕。将来你会遇到很爱你的老公,会组建很幸福的家庭,我们不能做糊涂事。

  祁云,我连累了你,荀宁含着眼泪说。

  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

  两人相依相偎,终于等到了前来捉奸的众人。

  荀老狐狸一副气急败坏的脸,还拉来了秦四,故意闹得声势浩大,打算即成事实。

  秦四跟着荀狐狸上楼,心里不是不忐忑的。祁云这个倒霉孩子,既然决定了放手,为什么还要去见荀宁,这个决定本身就愚不可及,会着了人家的道也在所难免,难道真是自己太宠他,所以把人宠得傻了。

  从一楼到到顶楼,短短一段路,秦四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应对的方案,但是房门打开以后的场面还是大大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荀老狐狸,秦四,宣称小姐被祁云侮辱的酒店经理,谁都没想到当事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全的,虽然荀宁的全湿了。

  更意外的就是祁云手臂上的刀痕,甚至到他们冲进房间的一刻,祁云还在流血。

  荀宁用尽她最后的力量做了件对祁云有利的事,她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明了当时的状况,表明了祁云的清白。

  秦四已经顾不得欣赏荀老狐狸脸上的精彩表情,抱起祁云就走,要知道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秦宅里,邹涛给祁云包扎好,趁着秦四去楼下张罗汤水的时候问祁云,你搞那么壮烈干嘛,送上门的,你就收下呗,真要是咱们俩家联姻,吃亏的也不一定是四爷。

  荀宁是个好女孩,我不忍心。祁云很狗血地答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邹涛杯具地抱头,你都能说这种话了,电视剧真害人啊。

  涛涛,你别这样,祁云委屈得眨眨眼,人家好不容易正经一回。

  正经啊,说正经的,邹涛指指祁云的手臂,虽然没伤筋动骨,可是这两刀挺深的,你按时换药别沾水,注意休息。

  是啦,听你的。祁云恹恹地答应了一声。

  邹涛刚咧开嘴笑了两声猛然感受到背后袭人的寒气,登时杯具地闭上眼,说了声祁云我走了,脚踩风火轮消失。

  秦四抱着双臂看着祁云问:能下楼吃饭吗?

  能。祁云溜溜答应了一声赶紧站了起来。

  午饭时祁云充分展现了他顽强的意志,运用他万能无敌的左手,左右出击,夹菜盛饭。

  秦四看了一会儿,终于不忍心地撂下筷子,坐到他身边开始喂他。

  祁云左右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全体抬眼看天,秦四声色不动地只管挑他喜欢吃的菜往他嘴巴里塞,好吧,您都不在乎我怕什么。祁云索性也拉下脸来,对着饭桌指指点点,要那个,冬笋,还有那个,木耳也来点,汤,给我一勺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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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生日

  因为这次春/药事件,荀老狐狸家里鸡飞狗跳翻了天。

  荀守和荀宁接连地跟荀老狐狸吵架,要不是荀宇已经不在了,荀老狐狸无疑要以一敌三了。

  荀守本来就不同意荀宁和祁云的亲事,后来老狐狸不提这事儿了,荀守以为他改弦易辙了,也就放松了警惕心,没想到老狐狸又弄出个订婚而且是和阎同川,当时荀守就后悔了,心想和阎同川订婚的话还不如和祁云订婚呢,但是不知道老狐狸怎么作的荀宁的思想工作,荀宁竟然同意了。那当事人同意,荀守没辙,只好黑着脸去参加了订婚仪式。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气,结果老头子又弄这么一出,荀守是暴跳如雷,把手枪都拍在了老狐狸跟前,警告说他妹妹死都不能嫁给道上的人,老头子再敢横加干涉,别怪他不顾念父子之情。

  荀守吵完了,荀宁又开始吵,责备老头子把自己陷于不义之地,老狐狸没奈何,把自己的本意和盘托出,干干脆脆地跟女儿说了,让她去看看能不能把阎同川和南美那边交易的相关资料偷出来。

  荀宁知道老头子的想法本来已经够惊恐了,万没想到老头子还存着让自己做间谍的心思,又惊又气,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狐狸见女儿不说话,只当她答应了,一个人走开继续去盘算怎么把祁云弄过来。

  就这样,荀老狐狸鬼迷心窍地想把祁云弄成自己的女婿。阎开山咬着牙根想把秦四和祁云都弄死。秦四两边都要防着,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团和气的样子。

  各怀鬼胎的三个人,在当年最盛大的一场拍卖会上碰头了。

  三位大佬热情地相互招呼,然后各寻位置坐下。

  第一件拍品,清代中期青花瓷器写意画工缠枝纹中号盘,台下众人纷纷举牌竞拍,祁云不明白秦四带他来这里的用意,看了一会儿,颇觉无聊,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阎同川没有参加这场拍卖会,荀宁一个陪着老狐狸,自那次事件之后荀宁消瘦了不少,原本润泽的肤色都显得苍白,看她孤单单坐在一边,祁云偷偷给她发了信息,把她约到了拍卖厅旁的休息室。

  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呢?

  我也挺好。

  嗯,你要自己多保重,最近还有练习格斗吗?

  有,我天天练呢。

  坚持就是胜利啊。

  好的,我尽量。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似乎都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祁云看着荀宁笑了,我们进去吧,离开太久不好。

  祁云回到座位的时候,阎同凯刚刚好拍下一款古董手表表示要孝敬给他的父亲大人,阎开山自从上次在荀宁的订婚宴上吃瘪后一直没找回场子,这回可拣着机会了,立刻摸着胡子跟秦四说,哎呀,儿子多有什么好,这个给你买东,那个给你买西,看着孝顺,其实都是些败家子。

  秦四笑了下没有回话。祁云却不由挑了挑眉。

  这时一幅当代画家王雪山的画被拿出来拍卖,秦四暗地里握了握祁云的手,祁云便凝神关注拍卖的过程,竞价一浪高过一浪,最后落槌的价格是200万。

  有什么特别吗?祁云不懂地低声问秦四。

  你送我的那副画也是这个人画的。秦四压低声音回答。

  毛?祁云眼睛绿了,自己抢来那副画值那么多钱?

  画是你从王子维那弄来的?回去以后秦四问。

  是啊,当时我不知道值那么多钱,祁云以为秦四要责备自己,赶紧解释。

  秦四揉了揉眉头,若有所思地向窗外望了片刻,才说道:祁云你知道那画值多少钱吗,远不止刚才那个价格,那天我请了位懂书画的人来看过,他说,这一副画构图严谨、布局自然、主次分明、意境深远,所画雪景山水晶莹剔透,犹如银玉一般,是王雪山的巅峰之作,如果流入市场,将是天价。

  那,我把画还给王子维?祁云试探着问。

  恐怕还不回去了。秦四笑笑,拍了拍祁云的肩膀,这个担子我想你扛定了,不过你这个朋友,叫王子维的,需要好好考量一下他的价值,以及他的智慧。如果说他真是那么聪明的话,到不妨好好交往一下。

  秦四的生日是在七月分,一早他就拒绝了所有堂主兄弟想要为他祝寿的请求,一个人赋闲在家里浇花,基本上老大的心思很难猜,很难猜,兄弟们都拿不准秦老大如此低调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们秦老大的生日过得很悲摧,因为基本上从前一天起,秦四就在猜测祁云到底记不记得这个日子,然后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秦四的心情就变得越来越忐忑,他到底记不记得,不会完全忘记了吧,荀宁的生日他都记得,那自己的呢?

  所以你要知道,不管是七十岁还是十七岁,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是秦四,该嫉妒的时候也毫不例外。

  清早的时候秦四还像小孩子一样在心里偷偷设想了一下祁云可能会为自己庆祝的方式,可是随着日光慢慢移过午后,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祁云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记得这个日子,吃过午饭就回房睡觉去了。

  日影西斜的时候,秦四的心情已经变得很糟糕,祁云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还是一副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四满肚子邪火还没来得及发作,祁云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秦四真的生气了,即使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得出,这回老爷是气得不轻,他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地坐在客厅里,所有人噤若寒蝉,连走路都不敢大声,还没有哪一回有人看过秦四这种脸色。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祁云才赶回来,时间还不超过九点,但是秦四已经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这次他没有任何委婉地叫住祁云道:你去哪了?谁准你出去了?

  是,我错了。出乎他意料的是祁云认错得非常痛快,然后祁云抢在他前面说,四爷的好日子,什么都是我的错,四爷别生气。

  恩,原来他记得?

  秦四先是一愣,怒气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云招一招手,立刻灯光灭掉,音乐响起,轻柔的乐声中,一个被烛光簇拥着的蛋糕被推了出来。

  所谓惊喜,就是这个意思了,当你以为渴望的一切不会发生时,它发生了。

  原来祁云不但记得,他还认真地为这个日子偷偷作了安排。

  恭祝四爷生辰快乐。老宅里所有的下人一起行礼。

  许愿,切蛋糕,之后祁云亲手给秦四下了碗面,张婶不停地替祁云表功,说少爷为了能做好这碗寿面,偷偷练习了好长时间。

  祁云根本就不会做饭,更别提做这种一根面条做成的寿面了,即使张婶不说,秦四也知道,祁云肯定从许多天前就开始偷偷练习了。

  吃着寿面,秦四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沙漠里的旅行者渴望一滴水,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绿洲,幸福满得要溢出来。

  饭后祁云拿出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秦四看着不由愣了。

  祁云的眼中倦意浓重,本来他确实是故意装作不记得,打算晚上给秦四一个惊喜,并且还安排了许多余兴节目,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把他的心情全搅乱了,于是把礼物交给秦四后他就回房了。

  秦四一个人拿着那礼物盒子摆弄了一会儿,把管家叫进了书房,问道:祁云方才做什么去了?

  管家恭恭敬敬答道:张美琪小姐割碗自杀了,云少把她送去了医院。

  张美琪?

  这个人几乎已经从秦四记忆里消失了。祁云自从那次挨了五鞭子,再也没见过她的面,她为什么会自杀了?

  管家见问,便详细解释了一番,原来张美琪失去了祁云的庇护,日子便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上次张美琪打电话向祁云求救,祁云只是口头答应了一声,也没有真的出面,张美琪人单势孤,最后还是着了那个**导演的道,被人家拍了裸、照,张美琪本来就不明白祁云为什么突然不要她了,一直为此耿耿与怀,再加上事业上的不得意,种种不幸,接踵而来,重压之下,就采取了极端的做法。

  说到底祁云心里还是过不去,因为这一世张美琪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因此一得到消息,马上赶过去和张美琪的助理一起把她送去了医院抢救,直到她脱离了生命危险,又立刻赶回来给秦四过生日。

  秦四听管家说完,半晌无话,之后又问,这表怎么来的?

  秦四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虽然祁云名下的产业不少,可目前都是秦四在管着,而且大多都是不动产,祁云帐面上能动的钱赏个人,买点玩意什么的尽够,可是要买这么一块值几百万的表那就差多了。

  管家看了看秦四的脸色,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少爷把年初他订的那辆悍马退了。

  退了?

  秦四这次是真的惊了,祁云有多喜欢那辆车他知道,这孩子心心念念的一直想要那车,可是想买那车非常不容易,年初订的,到现在都没有到货。

  秦四抚着手上的表,心里乱了。

  过了很久,他提起电话拨了个许久没有动用过的号码:明天起我不想在S城再看见张美琪。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了,放假了,恭祝大家新春快乐,那个我不知道哪天能更哪天不能,反正有空我就写,没空就算了......我尽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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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点

  秦四生日的第二天一早,祁云被咚咚敲门的声吵醒,头痛地跳下床拉开房门,小丁欢天喜地地冲他喊少爷快下楼看新车啊。

  什么新车?祁云莫名其妙地被小丁拉下楼,赫然看着院子里停的悍马。

  啊——,祁云大叫了一声,冲到车旁兴奋地从车头摸到车尾,又从车尾摸到车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到表达够了他对爱车的拳拳深情,祁云才冲到一直站在院子看着他笑的秦四身边傻傻问了句:这车怎么来的?

  谁知道。秦四笑得和蔼,也许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太高兴了,祁云跳了跳,拉着秦四的手忘情道,我载你去海边兜风好不好?

  我不去,秦四慌忙把手从祁云手里抽出来,匆匆走开。

  祁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是,害羞了?

  既然秦四不跟自己走,祁云决定去医院看望张美琪。

  这辈子他对张美琪的感觉超级复杂,恨得时候牙痒痒,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不恨的时候又觉得这个女人也很可怜,毕竟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

  唯一令祁云稍觉心安的是,自己这次没和荀宁成亲,自己不和荀宁成亲她就不会怀孕,不怀孕就不会有人踢她肚子,那么好吧,最少荀宁是安全的。

  一路胡思乱想着来到医院,护士告诉祁云,张小姐转院走了,转去哪里不知道。

  祁云从充满消毒水气息的医院大楼逃出来,站在医院外高高的棕榈树下,突然有些茫然。

  该放手的都放手了,想要保护的都尽力去做了,就做成现在这个样子,此时,祁云觉得心底空空,前路茫茫,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在树下足足站了一刻钟,祁云才回到车上。

  去医院了?晚饭时秦四状似淡然地问了祁云一句。

  哦。祁云讷讷地答了一声,竟没有勇气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我让人把她送到更好的医院去了。秦四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恩。祁云点点头,再无言语。

  秦四挑他喜欢吃的菜夹了些搁在碟子里,低声道:多吃一点。

  这就是他将姿态放得最低了吧,斩草除根,是他一向做事的风格,现在他肯向自己解释,也就可以了,还要他怎样?祁云想着,把秦四夹过来的菜一样样乖乖吃掉。

  祁正忌日那天阴雨连绵,祁云和秦四坐在同一辆车里去公墓。

  电话响起的时候,秦四就坐在祁云左侧,听见阎同凯狞笑着在讲,祁云,我请了你的好朋友王子维来做客。

  王子维是出门采购时被捉的,荀宇那些人都不能露面,所以王子维每周出门集中采购一次,搞定全体兄弟的需求,但是这一次他被丧心病狂的阎同凯抓到了。

  阎同凯自从被偷拍后心里就没平衡过,他觉得这事没别人,肯定是祁云为了脱身陷害自己,难得的,这次他猜对了。此后,小阎一直蓄谋报复,可是得不着机会,颂雅死后,唱雅再没出过集美阁一步,去集美阁公开抢人阎同凯还不敢。于是王子维倒霉了。

  阎同凯把人捉来,还有点担心他值不值得祁云亲自来一趟,但是眼下没有别人了,可能性虽小,他也决定试试。

  你跟他讲话。阎同凯把手机放到王子维嘴边。

  王子维闭着眼睛不动。

  阎同凯怒从心起,飞起一脚踹在王子维胸口,王子维死咬着嘴唇,连哼都不哼一声。阎同凯不曾想到他这般硬气,呆愣了片刻又把手机拿回耳边,那头祁云听了半天不见动静,骂了句神经病,把电话挂了。

  阎同凯险得不曾气死,这他妈也太失败了,回头指示手下,LJ他。

  手下却都不动,阎同凯越怒,怎么,都想造反。

  手下里有胆子大的,解释道,老大,他是男的。

  废话,我不知道他是男的,男的怎么了,不会上啊。

  谁要上他啊,手下都很不乐意,听说他是个gay,谁知道他有病没病啊。

  阎同凯气得发昏,无奈他在阎家的威信极低,平时就不怎么镇得住,这时候临时树立威信也来不及,无处发泄的他只能毒打王子维出气。

  王子维在阎同凯眼里就是一个文弱书生,阎同凯本以为这人肯定不经吓又不扛打,随便吼他几句准尿裤子。可没想到王子维自从被他捉来就一声没出过,任他打骂□,自己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到后来,就连阎同凯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劲。

  正在这时,大门敞开,祁云悠哉悠哉地走进来了。

  七哥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啊?祁云气定神闲,那叫一个沉着。

  什么事儿啊?阎同凯看见祁云来了,顿时得瑟,邪笑着说。前阵子我被拍照了,心里十分不爽,想找个人做伴儿,后来我觉得祁云你长得不错,就想给你拍个片子。

  好说好说,祁云笑答:七哥你吩咐,我照办。

  那就脱衣服吧,阎同凯得意洋洋。

  时值初秋,祁云薄薄的短外套里面就一件T恤,祁云慢慢地一粒一粒解开短外套的口子,缓缓得将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周围静静的,包括阎同凯的手下都在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祁云脱衣服。

  祁云正要接着脱掉恤衫,阎同凯突然一挥手,等下,这么精彩的场面要拍下来,要不多可惜啊。

  自然自然,祁云很配合地等着,阎同凯的手下架好摄象机,祁云就把T恤拽了下来。

  白皙健硕的身躯暴露出来,阎同凯很猥琐地夸赞道:云弟身材不错啊。

  承蒙夸奖。祁云很好心情地答着,开始解皮带搭扣。

  祁云你这个傻逼,严刑逼供都能没能撬开王子维的嘴,此时却忍不住了。傻逼,王子维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起来,谁他妈用你来救我了,这世上找不到比你傻的了,你个蠢货,猪脑,快滚啊。我他妈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真吵。阎同凯刚要命令手下把王子维堵上。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颗子弹洞穿了他的眉心。阎同凯甚至没有能够发出任何声音就被狙击手消灭。

  他的手下还没有反映过来,仓库上方的窗口就纷纷被打破,一只只枪口伸了进来,秦四手下的所有精锐部队,最劲爆的武器,全体到位。

  祁云顾不得看码头打成什么样子,把王子维解救下来,看看他嘴角的血沫,招呼了几个兄弟拆了面门板把人放上去,邹涛及时赶到,简单为王子维检查了一下,赶紧把人弄到他的医院里去了。

  这次闹这么大,恐怕阎家不会善罢甘休的。祁云整晚都蹙着眉头想这件事。

  那就只有打了。秦四到是处之泰然的样子,该品茶品茶,该看报看报,什么都不耽误。

  这回可是场硬仗啊。祁云的语气里充满担忧。

  恩。秦四笑着点点头,那我打,你跟不跟我?

  当然跟。祁云一下子冲到秦四跟前,刀山火海这次我都陪你闯了。

  看着他瞪圆的双眼,秦四不由弯起了嘴角。好似受了他那抹笑容的蛊惑,祁云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还差一点点要碰到时,祁云后悔了,万一,他要是再拒绝呢,他会接受吗,自己会不会想错了呢,无数杂念纷至沓来,祁云的唇就在距离秦四嘴唇一毫米的地方僵住了。但是,出乎他预料的,秦四突然用力把他摁到自己怀里,同时滚烫的双唇覆上了祁云的唇瓣。好吧,其实祁云本是很单纯的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仰慕与依恋,绝没想过要在自家的客厅里上演十八禁。可是秦四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第一次就给祁云来了个火辣辣,热力十足,祁云被锁在秦四的怀抱里亲得腿发软才终于能够自由的呼吸。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祁云看着眼前那人促狭地笑,只想掐死他,大哥,这里是客厅,客厅,客厅啊,以后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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