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穿游戏)作者:假面夫子【完结】(19)

2019-04-19  作者|标签:假面夫子 快穿 爽文 系统 年下

“这个师父当的呦!也不先看看人家到底有没有死透。”

“是啊!到底还是年轻。”

“好在脏猴儿皮实,要是一巴掌落我儿身上,都得打个半死。”

或许当时大熊和苏故遥在吵架,他一不小心掉进河里,苏故遥将他拉上岸,拍打他的胸口做急救。大石头挡着一半,又加上脏猴儿流氓的固有印象,这在远处洗衣的妇人眼里完全变了样。

苏幕如是推测,可这过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是否和那些妇人一样,一直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甚至都没有问清事实,就擅自做出了“他杀了人”的解决办法。

苏幕后悔万分,怎么就没先去查看大熊是否是真的死亡了呢。

苏幕看着他肿起的半张脸,想要道歉,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小故遥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杨违那几嗓子基本上喊来了全村人,包括花老村长,周大叔,王员外以及柳员外和柳辛夷,几人边走边聊,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没热闹可看了。

周剪刀径直走到河边,周大婶子也在洗衣服,他伸手便要帮忙,只听周大婶子推卸道:“你快别动手了,女人家做的事,你看王大哥又要笑话你了。”

“你赶着给柳姑娘的大氅上绣花,绣得肩膀酸痛,哪里洗的动衣服,心疼你是应该的。”周剪刀说着还假装嗤之以鼻,“王二他们家富裕,换不少小丫头使,他想疼媳妇还没法表现呢。”

“小辈们还在,你胡说什么。”周大婶子看苏幕几人还没走,嘴上埋怨着,可眼角也掩不住笑意。

苏幕默默吃了口狗粮,可始终觉得难以下咽。

也不知周大叔知不知道他心疼有加的发妻,就是那个剥皮掏心的恶魔。

眼看村长和员外要往回走,苏幕叫住了他们。

王员外依旧笑呵呵的,“贤侄和小遥都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厨房多做几道菜。”

“哼!”

花老村长铿锵有力的一声哼,苏幕自然是明白的,自打从黑松林回来也没去帮他画Cao药……哦不,没去拜访他,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不过现在苏幕可没心思安慰那个老头,他当众直言,直指正在洗衣的周大婶子是偷婴儿的凶手。

王员外知道苏幕叫住他们一定有事,可没想到是这等事,小眼睛惊出一条缝来。

众人也都被惊到了,周大叔率先起身道:“苏贤侄,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无凭无据的这是要毁人名誉啊!”

周大叔平日里温柔和善,苏幕也不忍心怼他,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周大叔,我知道您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可村里那么多新出生的婴孩都失踪了,偏偏您的孙儿还好好的。”

周剪刀一听噗嗤一声乐了,道:“苏贤侄,年轻气盛是好的,可也不能武断到我家孩子安然无恙,凶手就在我家吧?”话语间多少还带着不悦。

“我……”

周大叔的话确实让苏幕无言以对,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说婴孩失踪的时候,断定周剪刀的孙儿一定是个被炮灰的婴儿,可是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

正因为那个孩子活的好好的,周大婶是凶手这一点才让他有五成把握,可这一点能作为证据么?当然不能。

上帝视角可是他除了小故遥以外唯一的金手指,再说,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苏幕一时语塞,此刻就连花村长和王员外也觉得苏幕平日里看起来多才多艺x_ing格稳重,怎么紧要关头就如此浮躁呢!

“算了,老头子。”周大婶子刚才一直低着头,见苏幕没话说,方才站出来,“我想苏公子刚到咱们於山村,想马上站稳脚跟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别怪罪他了。”

她声音如此温柔,和剥皮掏心的凶手简直判若两人,可苏幕觉得她投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股恶狠狠的杀意。

苏幕自然还有其他证据,可还没等他说话,柳辛夷一扭一扭的走上前来,嗓音魅惑,“如若小女子方才没有听错,周大婶子因绣那件皮毛大氅而肩膀酸痛,小女子真是倍感抱歉。”

她不等周剪刀客套,又道:“可是,小女子不急着用这大氅,也不曾去催过周大婶子啊!”语气极其无辜。

苏幕却听出了风向,想来柳辛夷从一开始就知道王清平诊脉是假试探为真,不管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亦或者是同伙,先接了她这半真半假的橄榄枝再说。

“正是如此,晚辈也同周大叔一样有此疑问。”苏幕道:“不知为何周大婶子要与晚辈说柳姑娘去催过她?”

原因很简单,在内堂听到苏幕问周剪刀那些问题,便知他是发现了什么猫腻,她自然能想到自己必定是哪里漏了蛛丝马迹,如再不出来打断他们的话,改变苏幕的注意力,自己恐怕就一点点的暴露了。

周剪刀听言也回头看向发妻,眼神里仍然满是耐心和信任。

“我……”周大婶子想了想,“我想快点把孙儿的肚兜绣出来,我怕……我怕……”她说着忽然埋怨起周剪刀来,“你不是说过等有了孙儿就放下这裁缝铺,带我去京城嘛,到底什么时候去?”

许多人围在这,周大叔倒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依然坚定的握紧周大婶子的手,清了清喉咙,才望向苏幕,好像在责问苏幕“你闹够了没有”。

“呵!非是晚辈轻薄,依我看,周大婶子的容貌,比柳姑娘差不到哪去呢!”苏幕见周剪刀执迷不悟,拿出最后杀手锏,“本来在场的各位婶婶们,戴这梭子耳坠都是文雅又端庄,可是有大婶子在,却都成了陪衬。”

可能是因为周围看热闹的都是先前洗衣服的妇人,苏幕话语间都有一股和她们一样的y-in阳怪气,“呦!这几日怎么不见大婶子戴那对坠子啊?”

有一位大婶道:“是啊,周大嫂从来不摘下那坠子,怎么今日没戴呢?”

周剪刀解释道:“各位不知,内人的坠子丢了一只,还没找到呢!”

“是这只么?”苏幕从袖口中掏出那只坠子。

坠子形如织衣纺布的梭子,在阳光下轻晃,晶莹剔透。

周大叔自然认得,问道:“怎么会在你那?”

“我在黑松林捡到的。”

“你放屁!这不可能!”周大婶子脸色苍白,瞪着苏幕艰难地想出一句辩白,“一定是你偷去的!想嫁祸于我!”说着又指着柳辛夷,“还有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你们两个连起手来害我,到底居心何在?”

“老头子,他们想害我。”周大婶望向周剪刀时早已收敛了凶狠的目光。

“周大婶,绣花绣多了该是手腕疼吧。”苏故遥突然c-h-a了一句话,“肩膀怎么会疼!”眼神凶狠的,好像把她刚刚放在苏幕身上的目光千倍百倍瞪了回去。

苏故遥努力劝自己,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半夜闯进来把门撞坏了,并不是担心被刺杀的刚刚打了他一耳光的师父。

要说这绣花绣得最好的,当属周剪刀本人,他只在忙的时候用妻子帮忙,所以到底哪里疼他自然比别人更清楚。

现在他再信任发妻,也不得起疑了。

苏幕又给这生米加了把火,“我有没有陷害周大婶子,花老村长和刘大碗可以作证。”

“前几日,苏公子确实是与老朽同去了黑松林。”花老村长叹了口气,他着实也不想扶了周剪刀的面,轻声问:“周胡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村长这样一问,众人便知道这是坐实了周大婶偷婴杀人的事,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当即后退一步,“败类啊!”

“真不敢相信。”

“是啊!”

“啊!贱人!你凭什么害我孩子!”一年轻妇人突然如发疯一般,苏幕认得她,是刘大碗的媳妇。

这杨违一天无所事事,看到村东头又有热闹看,便又回村里大喊一番,就差挨家挨户通知了,婴孩失踪一事也是众人都关心的事,这回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出来了。

周剪刀也算村里的名人,这下可大大丢了脸,他一语不发,一直沉默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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