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作者:小文旦(上)【完结】(24)

2019-04-19  作者|标签:小文旦 甜文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生子

  “是。今天孟大人进了一家成衣店,属下谨记王爷嘱咐,远远守着,但是许久不见孟大人出来,属下便进去寻找,可孟大人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伙计也说没看见他出来。”

  战场上五千对敌军五万,楚淮引尚敢不等援军率军突围,可这一刻,他居然不敢冒一点险,只敢用最稳妥的办法。

  他沉了沉声,果断下令:“关闭四门,全城严查,特别是刘鸿宝,盯住他身边的所有人。”

  “王爷三思。”季炀惊声阻拦,现在正是揪出二皇子一系的最好时机,这么做打Cao惊蛇不说,过早了暴露王爷的真正势力,无异于将天元帝往二皇子那边推。况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孟侜出事,此举实在不够理智。

  楚淮引顿了下,眼中划过决绝凌厉,既然打Cao惊蛇了就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季炀,你带兵借搜查兵器之名,镇守四门,严查出城之人。影九,我们去成衣店看看。”

  ***

  孟侜最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刻担心自己被人瞧出怀孕,愁得连审卷都没心思。

  反复三天之后,他终于决定——准备一下跑路事宜。

  楚淮引不肯主动放他出京,那就只能自谋生路了。

  他和n_ai娘透露过想离京的念头,n_ai娘自小疼他,二话不说要带着礼文乐和他一起走,有个大夫路上也好照看。

  孟侜想到n_ai娘年事已高不宜奔波,礼文乐医馆开在京城,如今日子也算慢慢安定下来,如何能让他们抛弃一切跟他去不知道哪个山沟沟。

  他和n_ai娘打了个哈哈,老人家实在太过坚持,争论没有意义,总之哪天他消失了,他们心里有底就好。

  他数了数剩下的银子,加起来还有一千两。

  孟槐菡下药自食恶果事件过后,孟槐道不顾周氏阻拦,毅然离京回到原任职地,谁也不知道原因。临走前一晚瞒着周氏塞给孟侜五百两和一声“抱歉”。孟侜一直把孟槐道和孟家其他人分开看,他不知道孟槐道为什么说抱歉,可能是替母亲和妹妹补偿他。

  姜瑶和原身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他收了孟槐道的钱就说不清了。孟侜拒绝了孟槐道,看得出他有些失落。

  左手捏起一锭银子,底下印着淮王府库的标志,向楚淮引借银七千两剩的。

  右手抽出一张银票,是卖了淮王的人参得来的。

  怎么都是楚淮引的。

  像个冤大头。

  孟侜鼓着腮帮子歪着头,有些淡淡的心虚。

  半响,他霸气地一拍桌子:n_ai粉钱淮王总得出一些吧!

 

第22章

  京城还有一摊子事,孟侜不能扔下就跑, 不过他现在可以把盘缠准备一下, 万一日后事出紧急, 来不及拿钱就糟糕了。

  他把银子和伪装用具装在包袱里,选了个最热闹的时候进了一家成衣店,挑中一件深灰色的对襟衫。

  进去时是俊俏的大理寺正,出来是佝偻着背的糟老头。

  坡脚走了几个弯, 立马脚步伶俐地朝城外奔去。

  昨夜刚刚下过雨,树下松软的红泥散发着腐殖质的味道,糜烂的树叶掩盖着沙沙作响的昆虫。

  孟侜装作解手的行人, 偏离官道,找了一个隐蔽处, 左看看右看看, 没人。

  第七棵白杨,开挖。

  没有锄头,孟侜折了一根树枝, 吭哧吭哧地挖了个小臂深的洞,郑重其事地把一包银子放进去,觉得自己就像只把心爱的小鱼干放进洞里藏好的猫咪。

  不不不, 不能是小鱼干,小猫种鱼的故事结局可是血本无归。

  “我才不是猫……”孟侜迅速换了一个民间故事脑补, 从前有个长工, 在地主家喂猪时发现, 猪的食槽食物永远吃不完, 原来这食槽是个聚宝盆,啧,如果我也有一个的话,过段时间岂不是能挖出用不完的元宝……

  长工回家时向地主要走这个食槽,半路因为太重把它埋在山上,还c-h-a了一根桦树枝作标记。当长工领来同乡人帮忙运走时,原本光秃秃的荒山,满山都是桦树。长工也分不清到底哪棵树才是最初的标记。

  孟侜停下挖坑的手,从头到尾捏着指头数了三遍,错不了,是第七棵白杨。

  “我也不是长工。”孟侜念念有词。

  也不知道是谁还欠着楚淮引七千两,简直比淮王府最低等的长工还惨。

  填土时,孟侜想起“j-i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警告,匀了一半出来,一鼓作气分别在不同地方又挖了两个坑。

  可能是巨大的心虚作祟,孟侜这一趟,脑子就没想到什么好的。总算干完这一切,他站起来嘘了口气。

  手指颤了几颤,摸上肚子,隔着粗糙的衣料渐渐捏紧。

  准备好盘缠,等于踏出了关键x_ing的一步,孟侜这些日子第一次直视怀孕这件事,一开始连洗澡都不敢往小腹看,匆匆擦干净就缩进被窝里装鹌鹑。

  真正打算起来时,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终于有人陪他了不是吗?

  他一来肩上便扛着姜家的大仇,往上面再添一份为人父母的责任,多苦多累,两肩一起扛就是了。

  孟侜从来都很感激楚淮引的出现,处处为他分担了许多。

  但在这个普遍将他这类人当作生子工具的世界,不管是自私也好,遵守姜瑶“不纳妾室,不入高门”的遗愿也罢,有些事情不能赌。

  孟侜在水边洗了手,换回原来的衣服,原路回城时,眼见地城门戒严,他有些踯躅,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势力,万一遇见刘家的人就不好玩了。

  季炀带人守住四门,眼前一晃,分明看见一个孟侜模样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季兄。”有人从后面叫他。

  季炀听见孟侜的声音,几乎热泪盈眶,兴师动众地找人,再来两回他可能折寿十年。

  “怎么回事?”孟侜小声问。

  “王爷找你没找到,着急呢。”季炀决定给自家主子刷一波好感,方才着急上火的样子他看得都有点不忍心了。

  “主子怕你被刘家的人抓了,下令严查京城。属下第一次见主子因为一个人改变计划。”

  “为什么?”孟侜张了张口,他前后加起来消失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会有这么多联想?

  季炀一噎,回答不上来,总不能直接说暗卫跟丢了,楚淮引没跟孟侜说的事,他更要守口如瓶。

  孟侜也没多问,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淮王现在在哪儿?”

  季炀让人回禀楚淮引,他亲自护送孟侜到一个茶楼等着。

  楚淮引带人去成衣店,孟侜做得天衣无缝,没留下线索,他毫无所获正准备带兵掀翻刘家,也不用找其他的借口,私藏兵器这条罪名就足够。

  这时,季炀派人来说找到孟侜了,毫发未损。

  楚淮引松了口气,已经几年没有过的紧张感卸下,反而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怒意——孟侜为什么不能好好呆在家里?

  相当霸道,且没有道理。

  因此当他看见孟侜鞋底沾着城外才有的红泥时,话语里含着自己都想不到的怒气,以及被掩盖的糟糕预感:“你方才去哪了?”

  孟侜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白汽袅袅的茶盏小心吹着热气,听见楚淮引的话,乖巧地把还没喝一口茶水放回桌面,还往里推了推,怕它被淮王的怒气波及。

  说实话,被发现怀孕,说谎,被骂一顿,两相权衡,孟侜果断选择了后者。

  “我在刘府附近看见有群外地人怪怪的,各个身强力壮,皮肤黝黑,像极了走南闯北的镖师,他们鞋子上有红泥,我猜想城外有据点,便乔装打扮……”这点孟侜倒是没说慌,他确实看见了,但还顾不上去查。

  “查到什么了?”楚淮引执着杯盏,垂眼凝视涟漪轻晃的茶水,喜怒难辨。

  孟侜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后脖子。

  “没有。”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涉险!”楚淮引重重把茶杯磕在桌子上,“嘭”一声,连跟在楚淮引身边多年见惯大场面的季炀都抖了一下。

  青绿色的茶水全洒了出来,漂亮精致的茶杯被捏成刺手的碎片。

  刘府附近,身强力壮……两个词连起来和龙潭虎x_u_e有什么区别?

  “你在刘府发的誓呢!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

  孟侜目瞪口呆,他以为今天也会像之前那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发个誓保证下不为例就揭过去。想说些什么让楚淮引消气,突然一阵反胃,“呕唔……”

  发出声音之前,他捂住嘴跳起来趴到墙根狠狠掐自己的大腿。

  不行,这个反应太可疑了……不能吐,楚淮引那么聪明……

  孟侜拼命忍住,憋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眼眶一秒发红,迅速蓄积了两泡汪汪的泪水。胃里翻腾不止,他难受得靠墙滑坐下去。

  反胃感一阵一阵,能忍住简直非常人能办到,孟侜咬住自己的手背,牙齿嵌进r_ou_里,疼得眼泪稀里哗啦。

  孟侜其实搞不清到底是怀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在他跑路的重要关头,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楚淮引慢了一步,只看见孟侜咬着手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是泪的样子。

  被骂哭了。

  楚淮引瞬间慌了神。

  “孟侜,孟侜……”他一手拍着委屈至极的小猫的背,一手去挪开孟侜的爪子,不让他咬手背,“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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