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
众人哀叹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讨论新作的问题。
在激烈的意见交流中，流淌过的时间无情的捎走了天空的明亮，再次抬头看上墙上的挂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司翰听到窗外有稀稀落落的滴答声，不出几秒，这零落的声响连成了一片，3月份的香港，暴雨是少见的，这让工作室里的人们都有些心慌。
司翰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心，说：“今天先到这里吧！”
累了一天的R³连欢呼都省了，疲惫的点点头，各自沉默的收拾东西离去。苏婷婷把挎包甩到肩上，靠在门边问司翰：“那个卓维安，你打算怎么办？”
“嗷～”司翰痛苦的抱头，“先问问情况吧……不知道他肯说多少。”
苏婷婷勾了勾唇，把前额落下的碎发拨到一边，邪笑着说：“要不我帮你问？”
“你？”司翰怀疑的扫了她一下，“你想对人家做什么？”
苏婷婷很无辜的耸耸肩：“就帮你个忙啊！”
司翰眯了眯眼，显然不信。
“啧～用不用这副表情啊？那家伙长得还挺符合我口味的。”苏婷婷笑嘻嘻的说。
“你家穆香……”
“偶尔吃吃野食，别有一番风味。”说完竟朝司翰抛了个媚眼。
司翰逗了一下，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没想到你有这嗜好……”
“哟～那孩子不是挺可爱的嘛！”苏婷婷掩唇一笑，上半身往前倾了一些，在司翰耳边说了句：“和你是一个类型的。”
司翰即刻毛骨悚然。
等到苏大小姐扭着细腰款款离去，司翰心有余悸的搭上了莫文轩的肩膀，小小声说：“轩仔，你家婷姐今天不太正常。”
莫文轩瞄了门口一眼，扬起一边眉毛说：“是终于正常了才对吧？”
司翰楞了一下，笑了，确实如此呢！前段时间过得太压抑，大家都不正常了。
R³的成员们一个个离开工作室，司翰最后一个，他顺手把灯关上，转身勾起严渊的手肘说：“走吧！”
严渊点点头，回过头准备离开，忽然大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啊！”
司翰吓了一跳，紧张的往后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过道上应急灯散发这绿色荧光的应急灯。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严渊，“哪有什么……唔……”
紧密贴合的唇瓣分开，严渊顽皮的把下巴靠在司翰肩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很有feel啊！这个气氛。”
司翰苦笑一下，扣住严渊的腰把他挪到一旁，然后伸手去锁门。确认门锁好以后，司翰推了推身上的严渊，说：“懒猪，起来，你很重。”
“不要，累了。”严渊竟然耍起来赖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
“！”
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着一声惨叫，严渊和司翰吓得心脏都停掉了一拍。
“怎……怎么回事？”严渊皱起脸，有些慌张，终于肯从司翰身上爬起来了，这个喜欢看惊悚片的孩子显然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司翰摸摸头，说：“好像是隔壁房间传出来的。”
两人对看一眼，伸手去推隔壁房间的门，探头往里面一看，倒吸一口气，差点也跟着一起鬼叫。
“你们两个在门口干嘛？”凌厉的美眸扫过，一股寒意就从脊梁处升起了，能有这番气势的，除了苏婷婷还有谁？
苏女王在做什么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她只是把卓维安的双眼蒙起来，嘴里塞着一团布，然后绑在了凳子上，比较诡异的周围点了很多蜡烛，所以场面有那么一点带你惊悚。
司翰和严渊进了房里，严渊瞄了一眼椅子上那个的卓维安，声音都有点发虚了：“婷姐，他……他还活着吧？”
苏婷婷眉毛也不动一下的说：“死了。”
“啊？”严渊吓一大跳，原本搭在司翰肩上的手臂瞬间收紧。
“咳咳咳，你谋杀亲夫……咳咳……放手……”突然遭受袭击的司翰瞪大眼，痛苦的扳着严渊因为紧张扣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啊～对不起。”放开司翰，严渊很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
司翰摸摸脖子，哑着声音说：“婷婷，只是问几个问题，不用下手那么狠吧？”
“呵呵……”苏婷婷冷冷一下，歪起一边嘴巴说：“我看他挺喜欢。”
说完用手里反射着淡黄色烛光的钢笔轻轻挑起了卓维安的下巴，另一只手从他大腿内侧缓慢的向上滑，卓维安的身体颤抖着，并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节，可是没有挣扎。
司翰无语了一下，说：“婷婷，你的爱好我不干涉。那个……”
“问完了。”苏婷婷不耐烦的坐在旁边桌子上卷着自己头发说。
“呃……什么。”司翰有些尴尬的搔搔脸颊。
苏婷婷从桌子上跳下来，抽掉了卓维安口中的布块，卓维安立刻大口的呼吸空气。苏婷婷把那块步扔进垃圾桶，冷漠的说：“你自己讲。”
“我……我……”卓维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哭，“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是徐家的人，一直都是……”
司翰和严渊有些苦恼的对看了一眼，严渊走了过去把蒙着卓维安眼睛的布条解了下来，不出意外，他果然在哭。
“徐家是指……”司翰有些疑惑。
苏婷婷悠哉的点燃一根烟，帮泣不成声的卓维安补充：“翔帮每代当家都姓徐，香港翔帮这代的当家很废柴，所以才被龙雨汐这个外姓的家伙抢走了半壁江山，险些帮主之位都被夺了去。”耸耸肩，苏婷婷嘲讽地说，“不过，现在江山又回到徐家人手里了。”
宁愿毁灭也不让翔帮改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价值观，司翰挺不能理解的。
不过关于卓维安的事倒是能理清一些了，他是被徐家人派到龙雨汐身边的卧底，龙雨汐最后败得那么惨，酷儿这两个漂亮男孩也出了不少力吧？
司翰蹲在卓维安跟前，尽量柔和的和他说：“你现在应该算是功臣了，为什么还要逃？”
卓维安咬了咬下唇，说：“我不想再做别人的傀儡了，我他妈是人又不是工具！谁想玩就拿去玩！每天说着设定好的几句台词，我再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司翰捉住他话中透露的信息，逼问：“你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干了？”
卓维安一下子全身瘫软了，嘴角竟带了一点苦涩的笑意：“我女朋友怀孕了。”
果然是为女人么？能让男人舍命的理由，从来都只有那几样，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司翰站起身，摇晃几下，往严渊那边倒。严渊眼明手快的接住他，有些好笑的问：“咋了？”
“头痛，心烦。”司翰回答。又想了一下后，他对苏婷婷说：“徐家争权莫名其妙把我们拖了进来，文森特和雷德又拿我们当炮灰，我们是不是该向他们讨点东西？”
苏婷婷深不可测的笑了：“你也开始会计算了？”
司翰伤心地说：“被坑多了。”
严渊在旁边插话说：“雷德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了……不过文森特，我一直在考虑可不可以和他的V.V.合作。”
苏婷婷和司翰同时看向他，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严渊十分不满的把眼睛瞪圆了，抗议道：“你们这什么眼神啊！我也会想正事儿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
司翰咳了一声，继续问卓维安问题：“你就这样逃出来不会有问题吗？”
卓维安有些失落：“有问题，我知道太多了，徐家不会就这样放我走的。我把女朋友安顿好了之后开始筹划自己逃走的事情，结果被梓涵发现了。”
司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会这样。
“那你来找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们也帮不了你逃走。”司翰说。
卓维安低下了头：“因为我觉得和你们扯上关系，Bitch就不会不管。”
“Bitch？”另外三人疑惑的重复了一次这个单词。
“雷德-卡迪拉克创办的个人组织。他们表面上是专们提供极地探险装备及咨询的顾问公司，事实上它所提供的顾问服务范围远不止如此。它还包括含了一个情报组织和一支雇佣兵小队，这些雇佣兵不仅单兵作战能力出色，而且每一个都是优秀的军事专家，所以它在本质上就是一间军事顾问公司。Bitch在行内评价很高，全世界大大小小无数战争背后策划人员名单里都经常能见到他们的人。”
“耶？那么牛X？完全看不出！”严渊觉得很不可思议，雷德彻底毁了他军人在他心中的光辉形象。
“嗯。”卓维安继续说，“他们和五角大楼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现在在和Lilith合作，这个Lilith也藏着什么秘密，甚至是翔帮，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绊。”
司翰听着有些心寒，他可不想再有什么复杂的事让他头疼了：“你不是电影看多了吧？”
卓维安摇摇头，很认真地说：“Lilith的快速崛起非常可疑。而且这次的事件，是台湾翔帮联合了Lilith还有Bitch瓜分了香港翔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有必要吗？就算徐家不想把香港翔帮交在龙雨汐手里，他们大可以从台湾调人员和资金过来香港把龙雨汐赶走，这样就算香港和台湾依然保持比较分裂的局面，毕竟两边都姓徐。何必为了合并把势力让出那么一大块地盘给
Lilith，难道Lilith就姓徐了吗？”
“为什么？”司翰脱口而出。
卓维安把音调降低，略显谨慎的说：“这件事还是我的猜测，但就目前情况来看，非常有可能是真的，那就是因为今年改选！港区各大势力要重新洗牌！”
雷德曾经跟司翰还有严渊两人提到过，Lilith这个组织不与司法对立，因为他们本身参与政治。
R³原以为和黑帮牵扯到一起已经够麻烦够复杂的了，没想到事件比他们原本所想的还要麻烦，还要复杂。
司翰一在那一刻有了想打退堂鼓的冲动，这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了。不，应该说，自从被牵扯进来，事件的主导权就从未在R³手上。他们，包括眼前这个卓维安，都被那些真正操控生死的人戏弄得好惨。司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同情本拉登。”
苏婷婷和严渊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显然司翰说的笑话并不好笑。
严渊低下头，非常自然轻轻触了一下司翰的唇，司翰微微一笑，仰起头激烈的回应着他。他们两人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行亲密之事，只是这一刻，在黑暗中几欲窒息的人们，除了爱人的吻，再找不到其它能够获取温暖的事物。
苏婷婷叹一口气，松开了束缚着卓维安的绳子。对他说：“走吧，从明天开始你来这里上班。”说完看了司翰一眼。
和严渊激吻中的司翰空出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
严渊吮吸着司翰的喉结，伸手去解他的裤子，眼角往旁边一扫，发现苏婷婷和卓维安居然还没走，不由有些恼怒了：“喂！看什么？快回家睡觉去！”
卓维安有些脸红，颇为害羞的说：“雨太大了，我没带伞。”
“我也没带伞～”苏婷婷语调有些上扬，明显是存心要看好戏。
严渊脸一黑，说：“苏大小姐，你的车好像就在楼下。”
被揭穿了，苏婷婷也不恼，依旧一派淡定：“哎呀～有现场版看我干嘛不看？”
司翰和严渊一同沉默了数秒，理了理衣服从苏婷婷身边绕了过去。她不愿走那他们两个走，大不了回家再做。
“咦？他们就这样走了？”卓维安有些好奇的在苏婷婷身后探出个脑袋，望着司翰和严渊离开的背影。
“怎么？你还真的想看？”苏婷婷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卓维安摸摸下巴，说：“他们两个都很靓仔啊！”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苏婷婷笑得更灿烂了。
“爱美无罪，何况我只是看看。”卓维安摊手。
“呵呵～不错不错。要不我们继续刚才的事？”苏婷婷勾了一下卓维安的下巴。
“我不做女人的M，也不想和我老婆以外的人发生关系。”
苏婷婷跳过了后半句，有些好奇的问：“男人就行？”
卓维安苦笑着说：“不行也得行。”
苏婷婷了然，一手搭上了卓维安的肩，说：“我女朋友出差了，你也一个人，要不我们去喝一杯？”
“乐意至极。”卓维安微笑，“我原以为苏小姐是位很高傲，很不好相处的人。”
苏婷婷再一次牵动嘴角，这一次却意外的柔和，她说：“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当你发现，你那自以为是的坚持，会深深伤害到你所爱着的人时。”
正式加盟
隔天早上，又是上班的时间。R³一个两个打着哈欠坐到自己位置上，这时候，卓维安捧着摞DEMO进了办公室。他的事苏婷婷已经代为转告给R³其它成员知道了，所以今天大家看到他都没有了昨天的不友好。
莫文轩指着那一摞DEMO，问：“这什么意思？”
卓维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回答说：“我做的带子，带来给你们听一下，或许能用得上。”
莫文轩冷冷的一笑，说：“你还真会自我推销。”
卓维安把带子往莫文轩的桌上一摆，有些挑衅的说：“你想说我不要脸就直说，I don’t care！不过我的带子你一定要听！”
“凭什么？”莫文轩一拍桌，站了起来。
卓维安挑眉，也是冷笑：“你怕？怕我比你优秀？如果我没记错，这里那么多个音乐人，就你的作品从来没有被提名过吧？吊车尾的，你怕了吗？”
“你……”卓维安戳中了莫文轩的心事，R³的团队里，撇开团体奖项，司翰和Leo都曾经拿过最佳作曲，最佳混音，孔林珊的最佳音乐录影带，Tommy的最佳词作者，苏婷婷的最女演唱提名，严渊不是音乐人，可是他写的文案，他做的海报，还有CD封面，都连连被业界认可，只有莫文轩，始终无法出彩。莫文轩一直在想他还缺了些什么，他知道，年龄绝对不是问题，他也永远不会承认，是自己没有才华。
“轩仔，别火大了。我们现在对新曲也没什么头绪，听一下也无妨嘛！”司翰叹气，莫文轩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啊！
莫文轩撇撇嘴，坐下来和大家一起乖乖听带子。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听了几份，Tommy凑过头来和莫文轩小声嘀咕：“很不错啊！”
莫文轩板着脸不出声。
十几二十份带子，大家分工合作很快就听完了，经过一番讨论后，R³在里面抽出了两份，放到了一个单独的架子上和另外几份带子摆在一起。
卓维安这个时候有些紧张了，他小心翼翼的问：“怎样？”
司翰看了看电脑，说：“挺不错。”
“那……”卓维安眼里燃起一撮火苗。
“说实话我很意外。”司翰耸耸肩，“原以为你只是偶像明星，没想到还有挺有创作才华。”
“呵～我本来就是在英国念的音乐工程。”卓维安神情有些黯然，因为外形长得不错，毕业回到香港后一心想要做大明星，结果急于求成，上错了贼船，以致现在后悔莫及。
司翰又敲了几下电脑，问Tommy：“我们现在有5份带子列入了考虑，你觉得那个好？”
Tommy想了想，说：“说实话我挺喜欢维安那首带点雷鬼的，可是我觉得我唱不了。”
司翰点点头：“降一个Key？”
Tommy摊手：“降N个都不行啊！我唱歌不行。”
Leo忽然说：“我记得维安你的唱功还不错。”
卓维安有些脸红了，说：“可以吧！”
Leo接着说：“那首曲你自己能唱吧？”
卓维安点头：“可以。”
Leo点点头，向司翰建议：“既然维安都转来我们公司了，他过来以后的第一首新曲就可以和
Tommy一起出，Sheldon，你觉得？”
“你的意思是，给这首歌做一个偏重唱歌的版本？”司翰想了想，觉得可行，单曲CD本来就是多
个混音版本的，两个艺人同时打响单飞第一炮，这主意挺不错的，还省资源。于是司翰说：“我同意，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吗？”
严渊皱眉，说：“那宣传也要两个人一起做？”
“维安的份额会少点。不过他突然单飞，跳槽，这本来就很有话题。”说到这里，司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卓维安，“你合同满了吗？要不要给违约金？”
卓维安摇摇头：“下个星期就满了，我可以拖到那时候再和你们签。”顿了顿，他又嘲讽地说，“只要他们不捣乱。”
苏婷婷在一边冷笑：“不捣乱很难。”
严渊皱眉：“等他们先动手我们又要遭殃了，要不我们先下手？”
“你想干嘛？”司翰挑眉。
严渊调出电脑里的一份资料，把屏幕转向大家，说：“这个是V.V.一个星期前推出的新产品。”
“Mr. B-bag？厉害！这款东西在娱乐功能方面远超IPhone和所有市面上的PSP。”莫文轩惊叹出声，作为任天堂的铁杆粉丝，他承认他对这款东西动心了。
“不仅是娱乐功能强大，还有他们自主研发的芯片、傲人传输速度以及创新的影像技术，绝对人性化的设计再加上V.V.专利的人工智能系统。”严渊说，“这款机子太酷了，绝对会风靡，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和他们合作。”
“继续说。”司翰来了兴趣。
“我们的新作可以在Mr. B-bag上首发，他们有专属卫星网络，我们可以把我们所有live的直播权都给V.V.，请V.V.就会帮我们在Mr. B-bag的平台打广告。”
“你是不是还打算抢下他们的代言？”Tommy说。
严渊嘿嘿一笑，说：“可以最好。”
司翰看着资料皱眉：“他们会答应？”
严渊脸一黑，“直接找文森特谈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别碰到雷德那死**。”
司翰忍不住扑哧一笑，说：“看来你真的很怕雷德啊？”
严渊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哥才不怕！哥就是不想见到他，我怕我忍不住再把他揍一顿。”
“如果揍得过我也想揍，可惜人家是职业的。”司翰无奈的摊手。
“嗷～你非要提醒我这件伤心事吗？”严渊伤心的往司翰怀里倒。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莫文轩打趣他们说：“你们两个越来越肉麻了！”
“切～”严渊吐了一下舌头，说：“都宣告天下了，家长都见过了，而且现在也不是公众人物了，哥凭什么不能肉麻？”
Leo伤心至极，哭丧着脸说：“哦！我心爱的Sheldon，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没有，你死心吧！”严渊狠狠地瞪了Leo一眼，这个Leo的中文越来越好了，居然听懂了他刚才那句话。想起自己最近说话也是各种语言参合在一起，严渊有种自己被同化了的感觉。
“哈～什么时候有喜酒喝？”莫文轩眨眨眼，卷翘的假睫毛扑哧扑哧的。
“管好你自己吧！死小鬼！”严渊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莫文轩的脑袋，莫文轩因此嗷嗷大叫，又和严渊打了起来。
“哈哈哈～”卓维安在一旁哈哈大笑，他问苏婷婷，“他们一直都那么吵闹吗？”
“差不多吧……”苏婷婷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那两只大小孩打来打去。
“真好……”卓维安羡慕的看着他们。
苏婷婷皱眉：“好吗？我觉得和他们呆多了智商会变低。”
“可是很开心。”眨眼。
“那倒是。”微笑。
轻松一下有那么难吗？
苏婷婷皱眉：“好吗？我觉得和他们呆多了智商会变低。”
“可是很开心。”眨眼。
“那倒是。”微笑。
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司翰和Tommy上前去一人揪一个，把这两个闹腾的大小孩扔回到位子上工作。司翰转动脖子，对严渊说：“发一份资料给阿珊，和V.V.合作的事情你们两个去和文森特谈，我这边要专注新作的事情，OK？”
“没问题！”严渊拍心口保证。
“这么说来没见到孔小姐。”新来的卓维安好奇的眨着眼睛。
“前阵子我们都走了她一个人留守阵地，所以这几天让她回去休息一下。”Tommy回答。
卓维安点点头，打起精神工作。
没过几天，孔林珊孔大小姐终于强势回归了。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司翰还细心的发现，孔林珊一回来就把原来摆在左边的一摞杂物移到了右边，这样她和坐在她左边格子的Tommy就离得更近了。
司翰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看，果然上面写的全都是人气偶像组合酷儿可能要解散的传闻。司翰随意扫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就把报纸扔到一边去了。
关于和V.V.合作的事情，前期商谈还是比较顺利的，严渊现在和人讨价还价的本事是越来越高杆了，这两天总在到处跑，司翰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看着自己的团队一天天成长起来，作为团长的司翰说不出有多么的骄傲。
大概是早上九点，苏婷婷把一天的行程表递给Tommy，Tommy一看就皱起了眉，又要上无聊的综艺节目了，幸好是个访谈类的，如果又要搞些白痴的游戏，Tommy会很想去死。
不过即使如此，Tommy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能不能找些有趣点的？”
苏婷婷拍拍他的肩膀说：“下星期有个音乐派对。”
莫文轩一听就兴奋了：“婷姐！多接点现场演出嘛！我都手痒了！”
苏婷婷翻着通告，音调平板的回答：“这张单曲出完以后会比较多，我们的演出模式改了，要好好重新排练一下。”
“好像也不用改太多吧？小菲菲本来就是我们的主音啊！”莫文轩说。
“是要调整，到时候参加现场演奏的不会只有我们几个人。他们可能会指定整场演出都用同一个DJ或者乐队，我们要学会和自己团队以外的人合作。而且，我们就算参与演出，也基本没有镜头的，表演的方式也要改变才行，减掉一些花哨的手法。”司翰一只手拿着耳机靠在耳边，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真可惜，Sheldon你打碟很帅耶！”Leo趴在桌子上说。
司翰依旧不抬头：“我可以以DJ的身份单独参与演出，况且，如果Tommy能开个人演唱会我们不就有机会秀了。”
“是啊！小菲菲加油！开个唱！”莫文轩笑着锤了他的好兄弟一拳。
Tommy却苦起脸来了：“压力好大。”
“辛苦了～”孔林珊微笑，“其实你不用来公司坐着啊！没事就在家休息呗！要出通告让婷婷call你直接去就是了嘛！”
“习惯同轩仔一起出门了。”Tommy摊手，对孔林珊说，“来公司还可以和你在一起。”
孔林珊一下子表情就变得怪怪的了，有些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嘿嘿嘿！有□！”Leo开始起哄。
莫文轩掏掏耳朵，说：“他们这样很久了。”
“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Leo眼里闪耀着名为八卦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