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的3次方 by 风自闲卡【完结】(2)

2019-04-19  作者|标签:

  自序

  前面这一章貌似给我修过很多次,呵呵~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我总是在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或许我该跟着主流走,去写写狗血的穿越、重生文,去写写巨星名流的文、还可以掺入些奇幻的成分,来个人-兽什么的,这样就不至于门庭冷落了。可惜,某卡就是个任性的笨小孩,自上一篇从题材、人设、到世界观构造都背离主流的超级冷文后,又搞出一篇边缘作品。T-T
  会写这篇文某卡带有不小的私心,如果说上一篇的行文只求一个“爽”字,这一篇其实附着几许期盼。是献给我所热爱的街头文化,并希望有更多人能了解它,即使我知道,没有多少人在意。
  时代如此浮躁,能静下心来看几篇文字的人已然稀少,或许我真的奢求太多了吧……
  说真的,现在所谓的Hiphop,已经多到了泛滥的地步,这好像是一种潮流,什么东西里面都混一点。其实呢?那什么也不是。饶舌的黄金年代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一直认为真正的Rap词应该是像鲁迅的文章一样带有批判性,直击人心的。而不是满嘴的我有很多money money money你们这些bitches快来suck my dick。浮夸加上虚情假意的**,come on!Rap不是让你们这些人谈情说爱的!
  可能真的象某些人所说的一样,Rap就该听10年前的,又可能,像Eminem所说的一样,在我们失去了2Pac和Biggie以后,Rap已经鲜见真诚。
  总之,如果你了解街头文化,你会发现这文里面关于hiphop的所有组成元素,Rap、街篮、街舞、DJ、涂鸦、轮滑、滑板、跑酷、毒-品、枪-支、帮派……一个都不会少。
  如果不懂,也没有关系,这只是一群不存在的年轻人为梦想而奋斗的故事,里面可能有友情、有亲情、也有爱情。

  重新开始

  飞机在维港的上空静默的滑行,地面上的万家灯火星罗棋布,炫目且迷离,而行驶在公路上的汽车,毅然承担起带动城市夜晚气氛的工作,这才让在万丈高空上的人恍然醒悟,原来窗外的空气,并非是凝固的。
  司翰托着腮安静的看着窗户里倒映出的,他自己的影像,耳机里扣在头上,里面播放着激烈的乐曲。
  “先生,先生……”
  空乘小姐连声呼唤坐在窗边的司翰,对方却一直毫无反应,保持着同一姿势,半眯着眼,一动不动的。
  坐在过道上的乘客见到这种状况,无奈的拍了拍窗边人的肩膀,拍了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是没反应,第三下,终于引起对方注意了。司翰如同在美梦中惊醒,无措的转过脸看向空乘小姐,他眼中隐隐透露的哀伤让年轻的空乘小姐心跳加速。
  “飞机要着陆了,请收好小桌板,系好安全带,直到飞机停稳……”
  空乘小姐柔声提醒。
  司翰看着她张合的唇,发了一下呆,慢吞吞的把耳机摘下,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空乘小姐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但是她的职业素养使得她立即做出完美的回应,她微微一笑,重述了一次先前的提醒。
  这次司翰是真真切切的听清楚了,他点了点头,按照提醒做了,末了还朝这位尽职的空乘小姐微微一笑,把人家笑得心头小鹿乱撞。
  原来……他会笑……他笑起来真好看。
  这是空乘小姐低着头溜掉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念想。
  司翰转过头,听着年轻的空乘小姐离开时踩出的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他懒洋洋的托着腮看窗外的景色,窗户上的人影在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再一次扬起了唇角,那人的右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狭长的眼睛似乎总是睁不开,永远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进入到到达大厅,司翰在一边打哈欠一边等行李的时候看到了他亲爱的老妈子,那位风姿卓越的贵妇人难得露出了焦急的神态。司翰见到她这番姿态,默默的把耳机音量又调高了一些。终于,司翰见到了自己的行李,它是一个非常老旧的行李包,跟随着司翰渡过了他最愉快,的一段时光,也见证了他和他前男友那没有结果的爱情。
  没错,是前男友。
  陈司翰,毕业于曼哈顿音乐学院,主修当代音乐研究,是个从爵士钢琴玩到DJ打碟,能编曲也能编舞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他是个gay。
  如果有得选择,司翰绝对不会回到香港这个他没有多少感情的地方,他所有的激情都早已遗落在曼哈顿街区的阴影里了,香港,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有些耳熟的地名,再无其他。
  提起行李出闸,走到许久不见的母亲面前,司翰为了让自己的态度不会太招人厌恶,勉强的掀了下嘴角问候了一句:“sorry~啊妈咪,班机晚点,等很久了?”
  被叫妈咪的女人微微抬眼,转过身:“没事,走吧!”
  司翰没有动,他凝视着他的母亲不知何时让他觉得如此娇小的身影,淡淡地说了句:“你没有其他事要对我说吗?”
  足足有9寸高的高跟鞋与坚硬的地板相碰触的声音在司翰这一句话后戛然而止,女人略略犹豫了一阵,轻轻说了一句:“回来了?”
  这一次,司翰是真的笑了,他走向前去揽住始终不肯回头的母亲的肩,平和的对她说:“嗯,我回来了。”
  司翰上一次到香港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正值回归前夕,龙蛇混杂的香港处处暗藏危机,他那个有魄力有能力的母亲断言乱世有商机,为人所不敢为,不顾全家人反对带着不满10岁的儿子从美国飞回香港开创事业,后来因为实在太忙,把儿子扔给了一直留在大陆的外公外婆照顾。司翰在社会主义阵营里一直浸淫到了初2毕业。这个时候司翰家里发生了一件事,他那美丽优雅又强悍的母亲欧阳女士和她分居两地多年的丈夫离婚了。而正处于中二病爆发时刻的陈司翰本人,他拒绝了母亲让他到香港念书的建议,回到了他在美国的父亲身边继续他的学业。
  至此,年纪小小就几经分合的司翰依旧是个热爱音乐小屁孩,每天做着与同年龄的孩子相差无几的事情,看漫画,玩滑板,打篮球,跳街舞,不爽了就和别人打打群架,一切都很平常。如果没有发生那件让司翰几次濒临崩溃的事情,他或许就会一直嘻嘻哈哈的和他做调音师的父亲,还有立志要做全美第一音乐制作人的黑人男友一起,维持一个只有男人组成的家庭。
  现在,司翰坐在汽车副座上冷漠地看着不断后退的光景,他的母亲欧阳也不知道对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说些什么,于是,怪异的沉默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半晌,车子驶入繁华的街区,欧阳女士叹了一口气,说:“你其实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
  司翰摇了摇头,“不必了。”
  “我一直没有照顾过你。”精明的女强人对于这个儿子始终抱有愧疚,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从没管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
  一直看着窗外的司翰转过头看向他的母亲,态度不冷不热的:“你已经很照顾我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该在蹲监了。我应该谢谢你。”
  欧阳女士再度缄默了,她很想说,你是我儿子,你出事我能不管吗?可是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语句太过亲密,她不敢。鉴于她多年来对孩子的不负责任,这个孩子还愿意叫她一声“妈咪”,欧阳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孩子礼貌的疏离,是逝去的时间冲刷出来的沟壑,欧阳只能期望在未来更长的一段时日里,她能将这些沟壑稍稍填补回去一些罢了。
  车子停在了一间小旅馆门口,司翰提着他的行李包下了车,朝他的母亲挥了挥手。
  欧阳女士点了点头,在离开前最后嘱咐了一句:“你的新屋收拾好了,钥匙记得到时候自己去问前台要,要是住的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跟我说。”
  司翰呵呵一笑,“妈咪,你还当我刚满18吗?”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18。”欧阳女士不满道。
  司翰把行李包甩上肩膀,撇了下嘴,“那是因为你上次见到我时,我是刚满18.”
  这是个让欧阳女士尴尬的事实,原来,他们母子已经那么久没有见了。那一年,司翰刚满18,那一年司翰被曼哈顿音乐学院录取,那一年,司翰爱上了一个男人。
  “呃……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风姿卓越的欧阳女士握了一下方向盘,鼻子有些酸酸的。
  “嗯,bye bye!”
  “bye.”
  母亲离开之后司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太善于与别人交流,一向如此,为此司翰苦恼了许久。
  在前台拿了钥匙卡,司翰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重新戴在了头上。进到房间后,司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全部拉开,打开露台的门,让外面清冷的夜风吹散房间里陈旧的气味。欧阳女士为司翰选择的入住点可谓煞费苦心,这是一家非常老旧的旅馆,地处黄金地段,离兰桂坊只有步行10分钟的距离。因为最近经济不景气,老板已经决定就要把这家店卖给别人做舞厅了,现在基本上都不再接待客人,饶是神通广大的欧阳女士,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今年已经73岁的旅店老板答应收留她的儿子,在二楼过道的尽头为司翰留了一间房间。
  而欧阳女士断定司翰会喜欢这里的原因现在就安静的躲藏在角落里,因司翰不经意的挑落遮蔽用的布幕,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一台产于上世纪60年代的留声机,旁边还有一架子能让任何一个发烧友看了都会尖叫的典藏黑胶唱片,它们每一件拿出来都足以代表唱片业最黄金的年代。
  司翰在柜子里随意抽出一张唱片放到机器上播放,唱针滑过黑色碟片上记录时光的纹路,缓缓叙述一段凄美的故事。
  帝女花呀……呵呵~真怀念呢……
  司翰想起小时候外婆故意捏着尖利凄凉的嗓音唱着: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生回谢爹娘。
  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带泪暗悲伤。
  我半带惊惶,怕驸马惜鸾凤配,
  不甘殉爱伴我临泉壤……”
  那时候,司翰总嫌外婆唱得难听,每次外婆开唱他都皱着眉躲到房间里关起门。
  默默地,默默地回忆吧!然后,任由透明的泪水滴落在金色唱机上。
  窗外的人群很喧闹,夜风很凉。司翰喘息着按住胸口,背靠着被用来放唱片的雕花博古架滑落到地上,迟来的情感爆发瞬间将他淹没,许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早上司翰被清晨的阳光晃到了眼睛,他艰难的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昨天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觉得有些丢脸。他抹了抹鼻子,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这才察觉时差还没倒过来。幸好房间里还有一个同样散发着沧桑气息的西洋钟,它数十年如一日的用清脆的“滴答”声告知人们时间的流淌。
  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司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点肿,不严重,估计很快就能消下去。问题是镜子里面的人表情太难看了,司翰尝试了一下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笑,最后此举被他定义为了滑稽。
  就算明天世界末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略微整了一下仪表以后,司翰走到了那架留声机站了一会,小心地把幕布盖上,拿起桌上的钥匙卡离开了房间,开始他的新人生。

  可惜,直的。

  早上8点25分,司翰出现在了W&H在香港的办公大楼里。今天是司翰第一天到这里来上班,他和直属上司打了个招呼之后,跟着一个叫Sally的年轻女孩熟悉公司。因为司翰还是刚毕业没多久新新人类,虽然有欧阳女士在暗中保驾护航,还是被注重实力的W&H扔到了录音棚里做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混音师。不过人家司翰好歹是名牌音乐大学出身,所以boss也很给面子的没给司翰这个“混音师”后面再加个“助理”两字。
  善言的sally是个见习生,港大中文系,正儿八经的才女兼宅女一枚,身材有点点偏胖,皮肤特白,一双眼睛又黑又大,而且个子又不是很高,跟个公仔似的,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跟感觉特别亲切。
  Sally很开心的领着司翰在办公楼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她今天捡到宝,领了个靓仔逛公司,那些寂寞难耐的狼女肯定羡慕死了。
  比起Sally热情的罗嗦,司翰显得内敛多了,除了偶尔回应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以表示自己其实有在听她说话之外,两人走上走下期间,司翰几乎就没有开过口。不管sally怎么样技巧的从旁敲击,意图打探海归帅哥陈司翰先生的私人信息,特别是伴侣信息,司翰就是不接招。只有一次在电梯间等电梯时一个路过的歌星朝司翰这个面生的帅哥飞了个媚眼时,sally借题发挥,调侃司翰说:“哟~那位可是本港最具潜力的新人组合里的一个哦!Sheldon你的靓仔程度已经有一定境界了!”见司翰只是笑了笑不回话,sally又接着说:“肯定有很多女仔追你吧?你女朋友一定很不得闲,光顾着吃醋了。哈哈哈哈……”
  “我没女朋友。”司翰算是服了这位坚持不懈,要把八卦精神发挥到底的女士了,扔了这一句话出去,期盼大小姐她不要再胡乱YY了。
  谁料Sally小姐一听就眼冒绿光,贼贼的问:“男朋友呢?”
  “……”司翰淡定的低头看了Sally一眼。回答:“也没。”
  “哦……”
  在那之后Sally确实就没有先前那么多话了,只是古怪的目光一直在司翰身上打转,忽而一回头,还会看到她一个人不知道在奸笑些什么。
  终于来到了录音室,这里即将成为司翰扎根的地方,Sally发挥特长,带着不太爱说话的司翰和今天在录音棚里的从歌手、乐手、词曲作者到录音师、混音师、音乐总监、舞台总监,制作人、出品人等人全部混了个脸熟。最后把司翰扔到了一间小工作室里,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的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被欺负了记得和姐姐说啊!”
  司翰眉毛动了一下,回了一个字:“哦。”
  好不容易等爱罗嗦的sally走掉了,司翰按了按眉心,开始整理被放在他的桌面上一些文件资料。
  “Sally人很好的,就是有时候话太多。”隔壁桌的一个带白色粗框眼镜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朝他的新邻居扬了扬下巴,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阿昆,欢迎加入W&H,Sheldon?”
  “叫我Sheldon或者司翰都可以。”司翰微笑着和阿昆握手,他听出阿昆的英文发音有些古怪,估计他可能不是很习惯说英文。
  阿昆吐了吐舌头,很爽朗的拍了拍司翰的肩膀:“你说讲的哦!那我就叫你司翰了!我英文烂到掉渣,整天被人笑。”
  第一天返工,光是熟悉环境就花费了不少时间。下班的时候阿昆问司翰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泡吧,司翰以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需要补眠为由拒绝了。
  离开公司以后,司翰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公司地址就在维港旁边的海滨广场上,因此附近有很多个公园,司翰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就这样一边听着音乐在一边路上走着。周围有停留拍照的游人,也有放学后在公园里玩滑板的少年,司翰有时候会抬起头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但很快又重新低下头走路。
  漫无目的的走到一条陌生的街道,司翰一眼扫到转角处有一家二手音像店,司翰想着,反正他也是闲着,干脆去看看能不能淘到好东西。
  刚走到门口司翰就来兴趣了,那几店的地方不是很大,里面的商品也不是很多,但是从它的店内布置以及对各种音像设备的摆放司翰就知道这家店的店主非常专业,他忽然有预感今天或许能翻到好东西。
  推开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清新宜人的木材香气。这家店的店主是个金发碧眼的鬼佬,他看到有客人进门,礼貌的点了点头,操着生涩的粤语说了一句:“欢迎光临。”随后又继续看他的电脑去了。
  司翰也礼貌的对店主回了一个礼,接着好奇的翻看起店内的商品。他第一眼盯上的就是被店主摆在柜台旁边放音乐的一个手摇式留声机,它与一个矮柜连为一体,足足有5、60厘米高,留声机的本身木漆已经剥落,黑色的喇叭形扩音器的也有些变形。司翰断定这个东西不是复古品,而是真正的古董,这个一个世纪前诞生的老家伙直到现在,竟然还依然顽强的履行着自己的工作。
  这家店并不单纯是卖老爷货的,它左边的的一排架子就有序的摆放着当今最主流的录音设备。无论是老古董还是新潮物,店主挑选的东西总是最经典的,绝无花哨之物存在。
  司翰兴致勃勃地看完了设备又开始看唱片,他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钱,看上的设备估计这段时间都没法到手了,于是他拿了一张这家店的简介,记下店铺的地址还有联系方式,暗暗决定要努力工作凑钱把心爱之物带回家。今天,暂时就先挑几张唱片回去。
  小心的从架子上挑出几张被极佳保存的唱片,司翰觉得今天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当他把手伸向第4张唱片的时候,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司翰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旁边一张同样带着惊讶的脸。司翰意识到,对方和他看上同一件东西了。
  司翰收回手,耸了一下肩,淡淡的感慨说:“Aretha Franklin嘅**作,好有纪念意义。”
  对面的人皱了一下眉,有些不好意思:“呃……那个……我听不懂……”
  “哦!我是说,这张唱片很有珍藏价值。”在香港淘唱片遇到的同好是个北佬,这让司翰小小意外了一下,司翰印象中爱玩音响的北佬不是很多,难得遇到一些还都是二世祖。
  “没错。”司翰眼中的这个北佬听了司翰的话显得很开心,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跟对司翰说“我忒喜欢艾瑞莎这娘们儿,很难得有hip-hop以外的音乐能那么吸引我的。哈哈!”
  司翰忽然眼睛一亮,问了句:“你玩hip-hop?”
  “算吧!对这种文化很有兴趣,我可是狂热的街头涂鸦爱好者啊!连带什么街篮、跑酷、滑板、饶舌都玩儿过,咋了?”
  “没,恰巧我是个DJ。”说完耸了耸肩。
  那个自称是涂鸦爱好者的家伙表现得就比司翰激动多了,他兴奋地双手搭上司翰的肩膀,闪着一双星星眼说:“我叫严渊。”
  “呃……我是陈司翰……您好。”司翰有些怪异的瞄了一眼严渊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比较好,一般来说,自我介绍的同时不是应该握手的咩??
  “哦!司翰!我把这张唱片让给你做我们相识见面礼,咋样?”严渊完全没有注意到司翰脸上不同寻常的表情,好哥儿俩一般揽着司翰的肩笑靥如花。
  “这……”
  司翰想说这好像不太好,严渊没让他把话说完,立即就接了一句:“不许拒绝!不给我面子是吧?”
  “呃?怎么会……”
  “那感情好!”严渊用力拍了几下司翰的肩膀,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么关于你给我的见面礼,嗯……陪我去喝一杯吧!”
  严渊根本没有给司翰反驳的余地,他至始至终都不是用的询问句式。等司翰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精心挑选的四张唱片被严渊拐带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了。
  出了音响店,在路上走了十几分钟,严渊忽然停下了脚步。走在他后面的司翰看了看周围完全不认识的景色,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吗?”
  严渊回过头,尴尬的摸着后脑勺,问:“那个……这是哪儿?”
  “……”
  “……”
  司翰额上青筋冒出了一根,两根,三根:“我还想问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呢!”
  严渊皱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我不认识路……”
  “不认识路你带着我乱走?”司翰怒了。
  拐带良家男子的某人无辜的摊手:“遇到知音太兴奋,没多想。”
  我顶你个肺啊……
  司翰忽然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但事实上司翰只是白了严渊一眼,开始仔细审视起这个把他带迷路了的家伙。他看上去不超过25岁,大概是比较喜欢运动的关系,长得很结实,神色间有点痞痞的,总体来说,此人隶属阳光运动型男。
  按了按眉心,司翰看了一眼满脸都写着“我知错了”的严渊,建议道:“打的吧!”
  严渊‘哦’了一声,纯洁的问:“上哪儿?”
  司翰再次沉默了,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你刚才想把我带去哪?”
  严渊想了一想,眨了眨眼,咧嘴一笑:“没想。”
  司翰抽了抽嘴角,凑近严渊的脸看了看,严渊没有动,好奇的注视着司翰的举动。
  “真的……没想?嗯?”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带了个回转,司翰微微偏过头,眯了眯眼睛。
  严渊叹了一口气,抓了抓他染成橙色的短发,坦白道:“刚就想找个方便聊天的地方,走出门才想起香港这地儿,我哪都不认识啊!所以……咳咳……”做了个鬼脸,严渊有些心虚了。
  司翰退回到一般的谈话距离,粗略扫了一下严渊的打扮,挺潮的一个后生仔,看得出他对服装的搭配很有心得,左耳还带了一个复古造型的骷髅耳钉。
  不过,是直的……
  司翰下了结论。
  “第一次来香港?”向严渊招了招手,让他跟着他走。就算要打车,也得先走到大路上才行对吧?
  “嗯,今早刚刚收到快递来的港澳通行证,立刻就坐不住了,嘿嘿……所以一到点下班就飞奔过来。”严渊有一双斜斜上佻的桃花眼,笑起来会变成弯弯的月牙,特别灵动,偏偏严渊还十分喜欢笑,司翰走在他旁边都觉得桃花乱飞。
  可惜……直的……
  司翰内心再度惋惜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开始自嘲,就算是弯的又怎样?这都已经与他无关了。看了看街边的路牌,司翰心不在焉的跟严渊搭话:“你还挺会找地方。”
  严渊走在司翰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听了司翰的评价后得意的傻笑:“我想着既然来香港就肯定要欣赏一下维港的风光的,所以过了关坐东铁一路哐当到红磡出来,再步行到海边。”
  司翰皱了皱眉,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七点多,过关要半个小时,坐港铁过来最少也要40多分钟,就算严渊是五点半下班后就立即飞奔过来也没理由那么快就在维港转了一圈啊!于是他很奇怪的问:“你在维港看到啥了?”
  严渊一下子脸就垮下来了,他憋着嘴巴低声说:“没找到……”
  “哈?”
  “迷路了”T-T
  司翰彻底无语了……这人小白啊!
  “你没搞清路就乱走?”终于走到大路上了,司翰叹气……
  严渊摸了摸鼻子,开始走“s”型路线,他现在情绪很低落,顶着一张“弃犬”状的可怜皮相在司翰背后嘀嘀咕咕:“我问谷哥了,被忽悠了。而且香港人说话如同外星语,听得我迷糊迷糊的。”
  “所以?”
  “所以我悲剧了……”
  司翰面无表情的瞥了严渊一眼,站到的士车停靠点边上等着。

  兰桂坊的夜晚

  “所以?”
  “所以我悲剧了……”
  司翰面无表情的瞥了严渊一眼,站到的士车停靠点边上等着。
  “喂喂~你那不屑的表情是咋回事儿!”某个自己迷路不算,还要把别人也带迷路的无良家伙,厚颜无耻的企图为自己的小白行为做无用的掩饰。
  “没什么。”的士来了,忽略后面的抗议民众,司翰拉开了车门坐进去。
  不爽的“哼”了一声,严渊在司翰旁边坐下。
  “有想好去哪儿吗?”司翰问道。
  严渊仍在孩子气的赌气:“反正我都不认识。”
  司翰点点头,对前面的司机说:“唔该兰桂坊。”
  “嗯?”又听到了不明语言,严渊睁大好奇的眼睛在司机和司翰之间来回看。
  “我们去兰桂坊蹦迪。”司翰解释了一句,然后略略有点挑衅的坏笑着说:“不要告诉我你不会跳舞哦!嘻哈客。”
  “跳舞OK!”严渊摊了摊手,“只是,我本来以为我们会找个地方坐下聊天。”
  司翰对于严渊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他很直接的就告诉严渊:“我不喜欢聊天。”
  “看出来了,你看看这路上我说了多少句话,你才蹦了多少个字?!我不找你搭话你都不理我!!”把车窗打开了通风,严渊把手架在窗边极其不满的说。
  想了一想,好像真是。司翰换了个坐姿托着腮对严渊说:“不好意思,讲废话不是我的style。”
  那你就是说我废话多啦!!严渊瞪了司翰一眼,自觉被讽刺了,不过幸好,严渊此人的思维非常跳跃,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期待的问司翰:“兰桂坊是不是很多美女?”
  司翰愣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
  严渊这下可算找到可以比鄙视司翰的地方了,他拖着鼻音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拜托哎老兄!去酒吧不就是把妹的?”严渊不可思议的锤了一下司翰的肩,这家伙还这是不是男人啊?啊?是不是?是不是?
  司翰其实很想说我看帅哥还差不多,看什么美女,就怕吓到人,所以他这样告诉严渊:“我也是昨天才到香港,离上次来已经十多年了,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严渊吃了一惊:“你也不是香港人啊?”
  “不算是,我一直在国外。”
  “哇塞!酷哦!”
  严渊又开始激动了,他往司翰的方向凑过去了一点说:“我可是土鳖一只啊!羡慕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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