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同忧郁这个字 by 蛋蛋的疼【完结】(10)

2019-04-17  作者|标签:

最后在换了个侧 交的体 位后,顾长天终于射了。温热的精 液注入身体,整个后 穴都是满的,大脑被快`感冲击得一阵阵发晕。男人拍着他的脸呼叫他的名字,好一会儿,苏郁才渐渐清醒过来。

顾长天给他把锁骨以上沾到的白浊都舔干净,又含住他十指轮番吸食了一遍,舌头滑动的感觉挠得苏郁有点想笑出声。他刚一动弹,顾长天就靠了过来,指腹摩挲着他眼睑,在眼角和唇边细碎地亲吻。他把他搂在怀里侧着躺好,解开身上各种皮带和套环的束缚,拆掉项圈时苏郁长呼了一口气,顾长天亲了亲他,道,“还好?”

苏郁伏在他手臂上,看了他一会儿,眼底有细细转动的光,却不说话。还是那么乖巧又温顺的模样,却被自己操得不成样子,顾长天心都折了,起身覆盖到他身上,从额头开始缓慢地吻。那些亲吻像雨水,一点一点地润泽干渴的肌肤,似乎全身的疲惫都抚平,又像是飞舞的萤火虫,在暗夜里幽幽发着光,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温暖和美丽。

此帖由 蛋蛋地疼 在 2011-02-21 03:41 进行编辑...



№ 12 ☆☆☆ 蛋蛋地疼于 2010-12-16 12:28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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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生活4.
时时刻刻要拥抱他,亲吻他,安抚他寂寞,填补他孤冷。满足他所有的性幻想。苏郁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对。

大概给与的习惯了给与,而得到的会一直得到。

他毕竟是个重情的人。心地清冷,坚硬,却最干净和善。一眨眼和顾长天十来年过去,彼此折腾着,一腔热血都耗尽,而后那个人终于开始慢慢地学会了爱他。苏郁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应该知足。

他爱的人,呼吸和体温近在咫尺,不再是从前那个虚假完美的纸片人,渐渐地生动和充实起来。现在,还会表达不安,会索要关注,甚至返老还童也学会了,偶尔要假装成大男孩,亲着他嘴唇撒撒娇。

时光太安静美好,不出意外,一辈子也都会这么过去。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郁觉得自己像是在海边摇摇摆摆捡着贝壳的小男孩。海岸的风景很美,海风很甜,连沙滩埋藏的贝壳也不时闪烁惊喜。他迈着小短腿颤巍巍到处拾捡,而后一个浪打过来,哗,他就全湿掉了。

被海浪和潮水淹没,就像被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改变的过去吞没一样。

从和顾长天重新开始的第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要忘记。而他也确实成功了。他苏郁的优点和缺点向来都是如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绝。

诚然有关伤害的记忆可以不再被想起,伤害的感觉,却还存留着。哪怕上一刻还抱着老男人**和调笑,下一瞬,身体就能被没有来由的孤寂所占据。像海底静悄悄的沉渣泛起。

以前总想着,若有一天,能彻底得到他,是多么甜美和令人狂野的惊喜。

现在却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设想,要是因为疾病,因为死亡,因为爱情的消逝,或者不管什么其它破烂原因,顾长天再次离开了怎么办?

也不过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声:哦,我要失去他了。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失去他,一个人,略微清冷些地生活。

他爱人爱了这么多年,不再爱,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么想着,朝透明车窗伸开五指,都市的霓虹从指尖滑落。好像看到自己曾无比确信的爱,就这么和这些光影一样,成了逐渐飘渺起来的事情。

顾长天把他手捉回来,咬一口吻一下,“怎么了?”

苏郁头枕在男人腿上靠好,从下方看着顾长天专注的脸,说,“没怎么。我睡一会,你好好开车。”

男人在他额头摸摸,确认苏郁没有低烧的迹象,把西装外套拿过来盖上。上周那场性 爱太过激烈,苏郁连着几天都有点气势低沉,顾长天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到了我叫你。”

他开启了特地订做的隔音玻璃,车内立马静谧许多,只听得到两道呼吸轻轻交融。车灯被调得更为柔和了些,打在下方沉睡的人脸上,无端罩上一层光晕。还是那么干净利落的帅气,帅气得都只能称得上漂亮了,他一直都很美,顾长天心想。

因为苏郁睡着,顾长天特意找了条不易塞车,可供平稳行驶的路线。七弯八绕用了一个多小时,弄得身为聚会主人的两人,居然最后才到达。

苏郁揉揉眼睛醒来,自己还在男人背上。而身旁一双一双兴奋里透着诡异的眼神,像聚光灯一样朝他照过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郁沉着地拍了拍男人的背,脚跟落地,“什么情况?”

砰砰两声礼花拉响,纷纷扬扬的彩纸落下来,整个包间的人跟着一起嚎叫:“生日快乐!”

顾长天微微有些期待他肯定的笑容,夹杂在人堆中间,显得尤其尤其傻。

苏郁几乎要被冲过来的人头淹没,闹了好一阵,群众情绪才平定下来。他再咳嗽一声,包厢瞬时寂静。苏郁慢吞吞走到中央沙发坐下,把胳膊一展酒杯一端长腿一撩,下面这群下属老友们立刻就感觉到了,那为他们所熟悉的阴沉目光,像小皮鞭一样在头顶嗖嗖挥响。

很快就有一个两个三个跳了出来,把这次事先瞒着当事人的、补办的生日聚会,谁主谋谁策划谁共犯,交代得清清楚楚。开玩笑,顾长天虽然是他们老板,苏郁现在却是他们老板的老板,出卖谁讨好谁,脚趾头都能想到。何况就苏总那气势……其实还挺怀念的。

苏郁端着酒杯沉吟半刻,恶趣味地把这群人的忐忑表情赏玩了个够,才慢条斯理地批准了死罪可免。一屋子人都是在一起,共同奋斗了多年的,夸张地欢呼几声刑满释放之后,把表演空间留给自家BOSS,起哄着要夫夫俩来第一支舞。

他们的关系在盛世是公开的秘密。奈何那时顾长天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旁人为尊者讳,从不敢主动提起。近来顾长天却好像转了性,在各种场合接连表明姿态,连每年造星名单中那批特殊的男孩也早取消了。顾董一连串的努力被众人看在眼里,丑闻经挽救转成绯闻,今天这个特意对内邀请的聚会,则更像专属二人的典礼一般。是要告诉一起见证了公司成长,也见证了两人十年波折的这些功臣们,旧黄历已经翻过去,新的故事要开始了。

书写着新篇章的两位BOSS,浑然不觉自己在众人眼中有了什么不同,靠在一起,在舞池踱着寻常舞步。老男人开始还有点笨拙,可苏郁是什么人啊,知情识趣样样精通,哥俩很快旋转开。开场舞的音乐舒缓悠扬,灯光不时射过来,照见苏郁脸庞,双眼明亮,神情温和,顾长天看着看着就把人搂在了怀里,觉得异常满足。

他不是轻佻虚浮的人,只是最近有点迷上这种感觉,在任何人面前展示对苏郁的占有,仿佛今天才体会到,相爱的人想要把甜蜜告诉全世界的迫切心情。简直傻愣愣像个毛头小子。顾长天每天一边反省,一边忍不住继续犯下种种幼稚举动。他知道这背后是苏郁一直在纵容他,于是便更加无法抗拒。被钟爱的**所荣宠,这滋味太过幸福。

不过一会儿之后,脸厚心黑如顾BOSS,也有些承受不住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没有停歇过的兴奋打量,打过招呼把场地交给几位高层,带着人慢慢转到花木遮蔽后面,只能容下二三人的狭小阳台。

一出屋感觉就不一样了。外面的空气比室内要新鲜得多,苏郁舒服得小小叹息一声,从踏进舞池起他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刚好把头靠在男人肩上,继续补充未完成的睡眠。

他贴在顾长天颈侧,偏头的弧度优雅可爱,露出的半张睡脸沉静美好。身体的重量都交给顾长天,双手绕到男人背后,全然不设防的柔软姿态。又刚刚刚喝过些酒,清新的男士香水混上酒醺,非常惹人沉醉。

夜色深沉。初春的暮风徐徐而来,将那体息都吹散。一瞬间顾长天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了,苏郁,苏郁的动人,在星点灯光和葱茏花木里,飘得到处都是。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吻苏郁的耳垂,白皙的侧脸,垂下时会显得有些冷情的眼睑,和永远**的唇。苏郁很累,睡得迷迷糊糊也记得吐出舌尖给他,让他含住细细吮吸。

旁人只看到苏郁的骄傲和他的守护,其实这段关系里,却是苏郁一直在给他。宽容,宠溺,陪伴,关怀,性,什么都给他了,不顾一切的爱法。

现在他就伏在自己肩头沉睡,接受起自己唇舌虔诚的示爱来,平静又坦然。有风稍带凉意拂过,就又往自己怀里缩了缩……顾长天默默将苏郁用外衣裹住,抱得更紧,忽然觉得就为这一刻的温存,也值得感谢一声诸天神明,三生有幸。

苏郁被抱回室内,横放到沙发上,顾长天握着他手坐在一旁。闭着眼睛,也能感到男人的目光像一张网,密密地将他笼罩起来,将耳边喧闹的音乐声也衬得遥远。苏郁眯了一会终究感到不耐,捉住男人偷偷摸摸的手指,眼眸微张,“嗯?”

顾长天半跪到他身前,俯身亲亲他眼皮,道,“你睡你的,我办点事儿。”

苏郁嗯了声,在半梦半醒间感到指端金属的微凉,抓住摸了摸,撑起身来,颇有些迷惑地看向顾长天。

他一本正经时冷峻如刀,这时候的迷糊模样倒十分可爱。勾得顾长天又想去吻他,奈何眼下正事要紧,按捺住心潮起伏,拿起指环继续套向他手指。

白金的戒指看上去十分朴实,只在晦暗灯光下,微微折射一点内壁镶钻的光。这份低调的华贵足以看出老男人蓄谋已久。顾长天不疾不徐,正要稳稳套牢那根修长洁净的中指时,苏郁忽然颤动了一下。叮地一声戒指滑落。小小的白色的圈儿,跌入一片红灯绿酒中,再也找不到痕迹。

两人的呼吸都有点顿住。顾长天维持着跪地姿势,小一会没有动作,再抬起头来,眼里隐隐有了水痕。

苏郁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场景只让他觉得一片苍白。他茫然把男人的头抱过来,窸窣手指摸上他脸颊,安慰道,“你别哭……”

而后却不期然地触到了温热的液体滚落。

老男人顺着拥抱的方向,遮住苏郁眼睛挤上沙发来。精壮身躯覆盖上他的身体,脸埋在他颈侧,不让灯光照见一点表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苏郁尊重他小小的羞赧。肩头的濡湿透过衬衣传来,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苏郁无言地摸摸他头,刚说了句“对不起……”颈侧的温度陡然变得更为灼热。

在光线照不到的暗影处,顾长天伏在苏郁脖子边,一声不响安静地哭泣。他不知抽噎,神情也如常,就那么让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下来。近四十年来可供演练的机会几乎为零,他并不懂常人如何哭法。

却似乎是哭一哭也好。这个男人身体里有某一部分,永远坚硬,永远淡漠,今天都化作柔软温暖的泪水,平静地宣泄出来。

两人在角落里的纠缠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就算注意了,以这哥俩的厚脸皮,也会觉得没什么。苏郁大方找侍应生要了杯水酒,自己灌了几口,把嘴唇凑过去,让男人尝尝舌尖沾到的酒味。顾长天现在不能喝酒,吸两口总是好的。还应景地咳嗽几声,咳嗽完继续抱着苏郁脖子腻歪,真像个讨不到糖吃的伤心小孩。

苏家长把老小孩下巴挑起来,嫌弃地说,“一脸眼泪鼻涕,脏死了。”

见顾长天湿润的眼瞪着他,又凑上去在那张刚被嫌弃过脏兮兮的脸上亲亲。

他执起男人左手,与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然后低下脸去,在两根无名指相贴处,仿若那里真的套了两个指环似的,吻了吻。一直到把老男人拉起来,神色安然地说,“回家。”顾长天还傻愣愣的。

这蠢东西。

老男人的玻璃心受伤了,开车的时候闷闷的。苏郁端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过来招惹他,他就很有骨气地忍住自己,不去理苏郁。方向盘被他跟练手腕似的紧紧掰着,虽然行驶依旧平稳,可天知道下面藏了多少暗流汹涌。

街灯在车厢投下一道又一道光影,将一条路途切割得分外漫长。到了自家的地下车库,车子熄了火,他还坐在主驾上发愣。

其实一开始顾忌他的身体,苏郁有主动提出开车,不过被他几句调笑就糊弄过去了。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一具方向盘,一家公司,还是一个人,他习惯了掌控其间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想过,哪怕公司倒了可以东山再起,苏郁却可能离开他再也不回来。戒指套不住,方向盘也握不了,正如此刻空空如也的双手。

顾长天觉得自己今晚就像个姑娘一样自怨自艾。丧气间,不知什么时候车内已经只剩他一人,接着他身侧的车门被打开,苏郁披着一身月光站在门外,朝他伸出手,唇边微笑带着戏谑,“你好,绅士。”

老男人霎时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心跳加快。

夜色正好,星空璀璨。他被苏郁别别扭扭牵下车,牵上楼,牵进浴室,全程只觉得心头鼓鼓地被塞满了,有些酸还有些胀。

花洒淋下来,水湿感觉让他有些清醒。苏郁拍着他脸叫他回神,把浴袍的位置指给他看,顾长天张了张口,却只能看着他转身带门,不带一点留恋地离去。

他想留住他,此刻分外地需要他,却不知道该喊些什么。

从浴室出来,见到早已洗刷完毕的苏郁靠在床上翻书,旺财躺在他脚边轻轻舔食他睡袍一角。顾长天忽然就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走过去拎起那只丑狗丢到一边,抱住苏郁头就开始啃。

他亲吻的力度太大,手劲也掐得苏郁发疼,苏郁在唇齿间微微挣扎,被他制住,顺手扯开了睡袍的带子。摸上苏郁臀部,手中熟悉的肌肤触感才让他平静下来,他恋恋不舍地往苏郁唇上啄了一口,闷声闷气地说,“我要做。”

疲惫和酒意让苏郁没什么精神。他起身给顾长天顺了顺毛,道,“等我先喂完旺财……”

顾长天扑过去就将他压在床上,不管不顾地摸起他下 体来,一边到处乱亲一边嘟囔着什么:“从前你说我是猪,现在连条狗也不如。”

苏郁被他逗乐了,卡着他脖子把人提溜上来,问,“很想要?”

顾长天点点头。

接着问,“有多想要。”

顾长天算了算,“一个星期那么想。”

苏郁沉默不语,那就是默许了。顾长天开心地扒起他衣服,还不忘向屋角那只丑狗示威,“你不管旺财了?”

“你这么可怜,我还哪有心情管它,”苏郁抬起腿让他把内裤也脱下来,给与他及时的宠爱,“今天陪你认真做。”

话音落时顾长天这手脚快的已经把两人都剥个干净。彼此裸诚相对,气氛倒显出一种超脱肉欲的温馨。顾长天顺手关掉大灯,柔和的壁光散落下来,苏郁洁净修长的身体就躺在身 下,情意像晚风拂过稀疏的花影,在他俊美脸庞若隐若现。非常温暖。

这时候反倒没有那么迫切了。比起急吼吼的拥抱和插 入,亲吻仿佛是更加自然的事情。苏郁的嘴唇尝起来有些软,刚刷过牙,口腔还很湿润,舌头可以轻易地滑进去。痴痴地一直纠缠到底部,像是把他这个人都吃掉。

那种兽物一般小幅度地颤动,有如挣扎,又像是迎合。苏郁的气息在微妙地改变,喉间小小的叹息勾得人心痒,顾长天压住他,遮上他上半脸,更深地吻过去。吻到一半苏郁拉开他手,顾长天疑惑,苏郁又轻轻拍着他身体,示意他停下来。

顾长天看他,苏郁说,“我一直想看见你。”顿了顿又道,“你以前……”老是遮住我。

他神情显得很平静,那眼里夜一般深沉,也像黑夜一般,在寂寞过后闪现了星光。

顾长天去吻他眉梢和眼睑,他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承受不住,他的苏郁一直在笑,笑意像蝴蝶停驻在嘴角,轻轻扇动了翅膀。

过去总是在不断地带给这个人痛苦,而在此之前,顾长天甚至都没有想过,苏郁要花费多少努力才能接受和忘记。

苏郁任他亲了一会儿,把老男人拉到跟前来。这时候的顾长天变得很乖。又安静,是个做错了事的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他同时感到羞愧和疼痛,不知道还能为苏郁做些什么。

提起往事这屋子就沉重得不像话。苏郁并非想要顾长天痛苦,也不愿凭空制造这些尴尬,实在是有些话不说,不说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给他把眼角的泪痕都擦掉,很认真地说,“顾长天,我不会不要你。”

转而亲亲他额头,声音里有种坦坦荡荡的温柔,“但是你要抓紧我。”

没有了衣衫的束缚,刚好可以方便手指顺着胸膛一路滑下去,拈起蜷伏的性 器,利落地挑拨。顾长天双手撑在床上,忍受着苏郁在自己腿间的玩弄,一声不吭。这种逆来顺受的姿态像是方才沉默的延续,又像是某种消极的反抗。

他不快,苏郁偏要晾着他,他沉默,苏郁就巴过去招惹他。老男人以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委屈,只说明苏郁还需再挑衅一点。他扶起顾长天逐渐高昂的性 器,在龟 头轻轻啵了一口。

有节奏地撸动。感受到半硬之后用嘴含住两边的囊袋,轻轻舔弄。顾长天看着他趴跪在自己腿间,眉眼低垂模样,胯 下就不自觉肿胀。完全被含入的时候更是难耐,可是苏郁依旧不紧不慢地吞吐,柔滑的舌包裹住他,吸一下又退开去。他再抬头轻笑着朝顾长天看一眼,老男人就再也忍不住,把人拉起来狠狠吻住,一翻身压到身下。

那东西像根棍子在苏郁腰间到处乱戳,而口舌也被顾长天制住,一阵翻江倒海地掠夺。顾长天在苏郁嘴里发够了疯,撑起身,望着身 下人平静脸庞,从聚会开始,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的痛苦澄明起来。

苏郁从来有本事将他的性 冲动逼到退无可退,可冲动只是冲动。

还有比性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爱他。这个人是他的爱人。可他居然从来不知道如何去爱他。又该如何与他做 爱。

他不要他的戒指,他要离开他……

倏忽而至的慌乱让顾长天无法自控。他愣愣地看着苏郁,蓦地回想起这么些年,他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仗着苏郁爱他。

如果苏郁不爱他了,要离开他了,那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只有无处宣泄的疼痛。

眼泪再次无意识从眼眶里掉落,直直摔到身 下人脸上。他不是顾长天,是荒原上哀痛的狼。

如果有一天,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说她只是误入森林,马上就要走开,那头恋慕她却不能人言的兽,大概也会明白同顾长天一样的伤心。

还好他的公主是永远温柔的,永远温柔的苏郁执起野兽爪子,帮顾长天擦掉那些流得太过轻易的泪水。

爱情带来两个人彼此相关联的伤痕。他难过的时候,苏郁也会不忍。从前只有他一个人在背负,现在老男人终于也被过往逼到了死角。确是到了该解开所有心结的时候。

顾长天虽然年纪大了不少,身体却比他还要精壮,这么大个的玩偶娃娃,摆弄起来颇为不便。他抱着顾长天靠到床头,调整好了位置,覆住男人眼睛,问,“现在有什么话要说的。”

顾长天浸在一片带着苏郁体温的黑暗里面,自己闷着头琢磨了半晌,憋出一句,“我爱你。”

这情商低到让人扶额,唯有苏郁还在鼓励他,“我知道。”

顾长天再想了一会儿,接着说,“你要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从前他不懂人情,刻意忽视人心。自以为把什么都给苏郁了,苏郁再要离开,便觉得愤恨委屈,哪怕苏郁把善意丢给一只阿猫阿狗,只见过几面的路人,都能勾起无边的嫉妒。

他蠢了十年,也折磨了苏郁十年。十年后苏郁都把他看穿了,看透了,嫌弃完了。随时能够离得开他。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哪里还提起一点自信。

现在他终于明白,只有爱能留住爱。

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更不要去爱上别人。

顾长天抱着自己的人默不作声。低暗灯光下,也照见苏郁的沉默如画。

落地窗外夜色无边。黑暗包裹了小小的屋子,只在两人相拥的床上透出一点亮光。这满室的寂静,也许恰好与爱情的孤单相称。

苏郁在自己的爱情里孤寂了很多年,没想到还能在今天收获圆满。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眼角也生出了点湿意。捧起顾长天,慢慢地亲吻,“我也爱你。”

顾长天抓着他这句话好似抓住河里漂来的救命木板,终于可以浮出水面,喘过气来。他闭目感受着苏郁落在脸上珍惜的吻,有点心酸,有点欣喜,更多的是自得和满足。

他们俩兜兜转转十来年,所有的怀疑和不安,终归尘埃落定。亲吻是**特有的魔法,伤口经治疗而愈合,然后在欢喜里开出了新生的花。

只有一件事悬而未决。

他抓起苏郁手按到自己身下,把渐渐肿起来的地方指给那人看,眼神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简直有点泼皮无赖的意思了。这无赖仗着苏郁怎么都会宠他,没脸没皮地道,“那还是要做。”

苏郁笑了起来,俊美脸庞上都是温柔。他给过他和将要给他的,永远比顾长天想象的要多。苏郁捏捏手中温热的肉 条,啄了下老无赖绷紧的严肃的脸,与他额头亲密相抵。那语气像是安抚又像是**,总归非常温暖:“说过陪你认真做啊。”

情 爱的气氛实在是很微妙的事情。心一旦被洗净,连欲 望都脱去了那层燥热。两具成熟的男性肉体赤 裸裸相对,顾长天忽然有种小男生初夜般的无措。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也许是错觉,居然见到苏郁脸上也晕满一层粉红。

两人彼此凝望,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儿。如果这就是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情意相通,那未免也太过……纯情。还是苏郁率先打破沉闷,爬过来在顾长天嘴上碰了一下。

他亲了一下就分开,自己也疑惑为什么今晚敏感得过分,觉得顾长天的嘴唇特别热似的……见顾长天也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索性再亲一下,把那感觉闹个明白。

四片嘴唇粘在一起,轻轻地磨蹭。本来只是纯洁的表达爱意的吻,渐渐深入。苏郁张开牙关,迎接探进来的顾长天。刚刚刷牙洗浴过,口腔里洁净湿润,正适合爱吻。顾长天的舌尖一直伸到底部,苏郁小小叹息一声,他就退出来,在内壁上下舔弄一圈,勾住苏郁,缓慢细致地交缠。

昏暗中唇舌相接的触感特别明晰。苏郁闭上眼享受舌 吻的柔软和温暖,顾长天引逗他一路向外,他也主动配合。两条舌头伸到空中共舞,相互挑逗,二人脸上都是一片沉醉。

一吻完毕,苏郁不自觉吞咽了下,他觉得口渴,还有想要。蛰伏在心底的欲 望开始燃烧,身体里有星星点点的火。顾长天也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捏捏他耳垂,轻笑,“苏郁,你耳根红透了。”

岂止耳根,他全身都泛起了一层情欲的粉,看上去像是红红的柿子打了一层糖霜,非常甜美诱人。苏郁对这一切全然不自知,不管不顾地缠上去,“嗯,我还要……”

嗓音绵软,勾得人心都要碎。顾长天被他压在床上,从头脸啃到脖子,小狗似的到处乱舔,舔完了朝顾长天灿然一笑,率性可爱。顾长天正被他迷得失神,就见他拉着男人手放到自己身上,“先给我摸摸。”

顾长天任他坐在自己身上,伸手帮苏郁抚弄。苏郁的敏感带就那么几处,摸到胸口时开始喘息,顾长天再扯住小小的乳 尖,拇指微微一拨动,苏郁就**起来。他做 爱的时候气质很好,投入又不让人觉得淫 秽,一言一动,哪怕只是强自压抑的嗯啊声,也能叫得低沉动人。

顾长天不疾不徐爱抚他全身,从腰线一直滑到跨坐在他身上的大腿内侧,指尖茧子激起一串串微小的电流。渐渐地只是摸摸有点不够,苏郁咬着自己食指,忍耐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睁开眼眸朝顾长天望了一望。

老男人从善如流,起身将他推倒,舌头在苏郁喉结和锁骨处打转,糊得大半个胸膛上都是口水。苏郁在他舌尖下轻轻地颤动,含在口中的手指被抽出,换上顾长天自己的,更方便啃咬。这么做只是杯水车薪,止不住全身的麻痒还要泛上来,刺激得苏郁睫毛都在颤抖。顾长天撩动着苏郁小舌,善解人意地问,“还要?”

苏郁已经半瘫在床上,眼神软软地看他,小模样真可怜。顾长天坏笑,“还要就叫老公。”

苏郁不理他。顾长天凑过去,亲昵他眼睛眉毛,不依不饶,“叫老公,叫嘛。”

苏郁忽地朝顾长天嘴上啄了一口,那眼神好似他亲的是条害虫,他说,“顾长天,不要太幼稚。”

顾长天不丧气。他的厚脸皮在这时候发挥了功效,跟没听见似的,径自去摸苏郁性 器,顺着下三路往下亲吻,口中念念有词,宣示他的委屈,“老婆……”

顾长天伺候小苏郁的技巧很是高超,从大腿内侧吻到性 器,叼住龟 头慢慢地舔,趁苏郁难耐张腿就往后方塞进一个手指。挑挑拨拨让苏郁爽也不是,不爽也不是。最后苏郁一脚将他踹开,踹开了又感觉哪里都不舒服,叫道,“滚回来。”

顾长天恬着脸回到他的苏郁身边。苏郁忍着一身欲 火命令,“去拿保险套。”顾长天起身去摸床头立柜,很快就回来,手里却只一支润滑。苏郁抬眼看他,他振振有词,“套子没有了。”

苏郁正待张口就被他吻住,老男人的吻技炉火纯青,很快就将苏郁烧成了一滩春水。他在床上本来就香艳,这下更是全身上下都泛着性感的甜味,顾长天扒着他这里摸摸那里挠挠,恨不能将这人一口吞下去。拧开润滑剂倒了一手,苏郁一点头示意,就飞快地插了进去。

苏郁靠坐在床头,腰后垫了几个枕头,抬高屁股让顾长天帮自己做扩张。润滑剂凉凉的,缓解了后面的饥渴,手指又弄得实在舒服,老男人再黏过来,撒娇似的亲亲他,苏郁就软成了豆腐,他含着顾长天舌头想了想,道,“今天可以弄在里面。”

顾长天一听就更得意了,趁着热乎劲儿再邀点宠,“今天要做两次。”苏郁没说话,看他的眼神却把一切都表达清楚了,你是条害虫,还是条缺了肾的害虫。害虫没有资格发情。

害虫先生的小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他性 欲凶猛,割掉肾脏之后诸多不便。平时为了大老爷们的尊严隐忍不说,可是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苏郁见他不快,摸摸他有点蔫的性 器,安抚道,“先做完这次。我都不计较你骗我没套套了。”

顾长天的小伎俩被戳破,没脸继续讨价还价。他接着用润滑把苏郁下方浇透,剩下一点倒在自己的大鸡鸡上。苏郁帮忙摸摸它,顾长天感谢地吻了他脸蛋,更尽心地捧着他屁股揉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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